“怎么,你和你那个长发小男人在一起就不无聊吗?”唐文礼也不高兴了,略带讽刺的回击。Vitas演唱会的贵宾券要
1680元一张,还多难弄到。
“那是我自己的事,ok。”冢轩端起酒杯走开了。
冢轩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从楼下看上去第十二层的灯也没有亮。
冢轩不置信地数了数,自己家的灯真的没有亮。
冢轩上了楼用钥匙打开房门,屋子里空无一人。
“小然。”
“小然。”
冢轩每个屋子都看了一遍,确实没有人,小然哪去了?
醋火点燃的初夜
九然来到和风啸约定的地点,瑞嘉百货的前面,四下张望着。
黑风衣,白鞋,黑墨镜,怎么找不到啊。
九然的目光茫然的在人群中扫视。直道耳传来一阵暧昧的的轻笑声:“我说,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穿成那种白痴样子
来吧。”
九然回头,比视频里大一号,帅一倍,清晰十倍的风啸出现在他面前。靠!风衣是浅棕色的。鞋子倒是黑色的。也没有
墨镜。
“你怎么骗我?”九然忿忿。
“谁知道你有那么好骗那?”风啸一面熟络地搭住九然的肩头打量着,一面问:“你不要告诉我你真是从乡下来的,难
道你没骗我?不过你这样子,不大像乡下人……”
风啸看着九然的衣服说。
“噢,衣服,冢轩的。”九然解释道。
“你的室友?”
九然不知该怎样定位他与冢轩的关系,只好点点头。
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东西的时候,风啸一面啃着一个烤鸡翅,一面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和一个男人住一起?你是弯的?
要不他是?”
“什么直的弯的?”九然满脑们问号。
“够纯的啊你,行了,知道了,你肯定是直的。”
“那你是直的弯的?”九然顺口问道。
“噗”风啸嘴里的啤酒全喷了出来。
“你在乡下没吃过烧烤吗?”风啸疑惑的问。
“没有。”九然据实以对。
“乡下也有烧烤的吧。”风啸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人即使是吃烧烤,也吃得与众不同,似乎带着那么一种贵族气质。对,风啸终于肯定了自从他和九然网聊以来,一直
萦绕在心头的那种感觉。九然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似乎他生来身份就是不同的。
乡下人,行!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多久。
“唉,那你到城里来,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九然挑眉。
“当然,你总得干点什么,不然你怎么养活自己?”
“冢轩会给我钱。”九然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自己每天煮饭洗衣打扫卫生,有什么理由他只顾享受。
“他还给你钱?你们真的只是……”
“只是。真的只是。”这句九爷听明白了。
“哎,你不想出来做点事情吗?”风啸兴致勃勃的建议。
“比如?”
“比如到我的律师行帮忙。”
“帮忙扫地我还行。其余一概不会。其实今天能找到这里我都费了老大劲。这是我头一次自己出门。”
“万事都有开头吗。你有心出来做事我可以教你。”风啸豪情万丈的表态。
“就因为我是你网友?”九然放下手里的食物问。
“因为我是弯的。”风啸满脸戏弄的表情,眼睛却是再真实不过地看着九然,九然听得清清楚楚,一下子明白了这两个
字的含义。
两千年以前,爷也是弯的。
结账的时候,九然抢着要付钱,风啸看着他从口袋里摸出的一叠钱,愣了一下。
“这是他给你的零花钱?”
“嗯。”九然点头。
风啸只有苦笑。这个“乡下人”还真好命,这些钱一个月可以雇十个钟点工。
“我知道你不缺钱,不过宅人的生活过久了也会厌倦。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建议。”风啸最后说。
九然很晚才回到家。风啸说要带他这个乡下人好好认识这座城市。所以开车带他四处兜风,嘴里也说个不停,倒有点专
业导游的架势。九然还真没好好欣赏过城市夜景,这晚看到一座座霓虹闪烁、五彩斑斓的商业大厦,亮着灯光的高架桥
,穿梭的车流,在夜店流连的人们,回想起自己宫中红烛高燃,心里涌起一种难言的滋味。
回到家里,屋子一片漆黑。
九然一面开灯,一面心下奇怪,什么时候了冢轩还不回来。
灯亮了,才发现一个大活人就那么瞪着眼睛坐在黑暗里。
变态!
“怎么不开灯?”九然问这句话时还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去哪了?”冢轩吐出的每个字都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去见一个网友。”九然边答边脱衣服,打算进浴室。
很好,自己脱下来,我就不用再费力气了。这么想着的时候,冢轩已经像饥饿的猎豹向九然扑了过去。
这攻击太突然了,九然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扑倒在厚厚的毛绒地毯上。
“有病啊你。”九然的腿狠命的蹬着,奋力挣扎。
“我有病?”冢轩的眼睛都红了,“是,我就是有病。”他的手一刻不停地撕扯着九然身上的衣服。
“你……”九然万般无奈,真动起手来冢轩绝对不是个,可是他对冢轩下不了手。
“你能不能不像个野兽似的。”这话说出来,基本上九然打算认命了。
冢轩的手停了一停,很听话的动作轻缓了下来。
这一缓下来,冢轩很尴尬的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跟男人,自己还是第一次。
算了,应该和女人一样吧。
先接吻。
冢轩把心一横,嘴巴凑了过去。
嘴唇贴着嘴唇的时候,一切全都混乱了。
什么时候打开的双唇,彼此相互勾缠,唾液暧昧的混合在一起,呼吸都乱了节奏,开始变得滚烫炙热,双手不受控制地
抚上对方身体,将所有束缚解放。接近,再接近,拥抱,紧得似乎能将彼此融化,起伏、贯穿、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顺理
成章又不可思议。就这样,不可抗拒地走进对方的生命里。
我终于攻了。
昏昏入睡前,冢轩想。
反攻
两个人的初夜,急切的冢轩润滑和扩张做的都不太到位,所以九然不可避免地流血了,第二天一整天在床上躺着不愿意
动。
好在某个人很自觉。
冢轩第二天没有去公司,在家里给九然熬粥,低眉顺眼好像一个小媳妇。
粥熬好了放到九然跟前,冢轩表情超温柔地问:“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
披着羊皮的狼,九然腹诽着,昨晚可没见他轻些。
“那个,蜜汁藕片。”这个菜是文礼给九爷做过的。
???
“黄耳鱼片汤。”这个是一月给九爷做过的。
???
“鸡丝拌海蜇。”这个是斯邈做过的。
???
“咱能可一个菜系来吗?”冢轩地提议在接收到九然目光时自动收回。“没关系没关系。各种口味的都品尝品尝挺好。
”
然后冢轩拨电话给小周,让他搞定这三个菜。
小周对于冢轩安排的任务从来都是不打折扣的完成,就一个缺点,话多。
“老板,这菜,是杀生丸殿下要吃吗?”
“杀……生……丸……小周,只让你买三个菜会不会太少了。”
“不少不少,老板我没有问题了,我这就去买。”小周憋着笑着挂了电话。
杀生丸,挂上电话冢轩还在想,昨天就是那张嫣润的小嘴惹的祸。想到小然柔润的双唇,冢轩的下腹又紧绷了起来。不
行!再碰小然他肯定会杀了自己的。
还是冲澡去吧。
虽然这天又漫长又难过,但第二天,发生了让九然开心的事。
因为冢轩送他的车开回来了,是辆银色捷豹。
冢轩有点遗憾的说:“本来想送你一辆白色的车,可惜白色的没了。”
“没关系,银色的很好看,我喜欢银色的。”
“你刚学会。开慢点。”冢轩不放心的嘱咐着。
“我心里有数。”九然只顾看着车开心了。
几天下来,车开得越来越顺手,九然不愿意天天在家里呆着了。
“请保姆?!”冢轩额头上的青筋突突乱跳。
“你一大活人有手有脚挨家里是干吗的,请保姆干什么用?”
“我是有手有脚,可我不是你的保姆。”
“你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不是保姆。成,你告诉我,你说这家是多出一男的合适还是多出一女的合适。”
“这,”九然一想也觉得不合适。“那请一钟点工,干完活走人。”
“那您老干嘛去要。”冢轩心里有点起疑。
“我干嘛去不行啊,我去给朋友帮忙行不行?”九然答着,心里也开始有气。
“朋友?上次见面那个朋友?”冢轩的脸绿了。
对了,这笔账还一直没算呢。九然有一瞬间的心虚,随后又觉得好笑,干嘛要心虚,谁是谁的谁?爷在古代三宫六院相
安无事,何况确实也没有什么。
“是,就是他。”少许沉默后的答案。
冢轩笑了,这笑让九然觉得不妙。果然他又被扑倒在地。
“看来你是不疼了。”冢轩一边撕扯着九然的衣服一边说。
“你给我住手。混蛋。”九然一面挣拔一面喊道:“你再敢来试试。”
“省点力气吧。待会有你累的。”冢轩不屑的冷笑,一面撕掉九然的T恤。
“你。”九然太气了,气头上手里略运些内力往外一推。砰的一声冢轩就飞了出去。
两人全傻了。
九然先反映过来,扑过去抱住冢轩:“你没事吧,你哪疼?”
冢轩不说话眼睛也不动。九然心里一紧,汗水一下子从额头涌处,嗓音一下子嘶哑了。
“怎么了你,说句话啊。”九然不敢用力摇他,心跳却一阵快似一阵。
“嗯。”嘴巴又被封住了。这次九然一点也不敢反抗了,乖乖的任人鱼肉。
喘息声越来越急,两个人都像着了火,在最要紧的一刹那,九然总算挣扎着说出了三个字:“润滑剂。”
这至关重要的三个字使得两个人的第二次如鱼得水,欢愉异常。
在最后冢轩攀上顶峰那一刹那,九然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一起到达了极乐的天堂。
猫儿发现鱼很吃以后,就总是想偷腥。
冢轩和小然在一起,真是快乐似神仙,乐此不疲。
这天冢轩抱着本子忙活完公司的业务。进了卧室。
就见小然裸着上身,只穿条睡裤,躺在那里看漫画。
卧室的音响开着,音乐若有若无的流淌着,紫红色的丝绸床单上,小然随意躺在那里,两条腿微微蜷曲着,暴露出的雪
白肌肤被长发遮掩着,一边粉红色茱萸若隐若现,这情景就好像一幅画,不需要任何动作,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冢轩的
欲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小然,看什么呢?
冢轩脱掉T恤蹭了过来,小然把手中的书和上递给他。
《犬夜叉》。
你老是说什么杀殿杀殿啊,我就找来看看。
过来小然,冢轩色迷迷地叫着。
小然一笑,主动贴过来,两个人唇舌相触,滚在了一起。
意乱情迷中冢轩想,小然今天好主动啊。
直道小然的手,轻柔地按上某处,冢轩才察觉不对劲。
“你,你,小然你要干什么?”
“爱你呀,宝贝。”九然笑答了一句,就堵住了冢轩的嘴,不再让他开口。
我——不——要——作——受——
冢轩无声地抗议着,然而论力气他不如九然大,论经验他不如九然丰富,论技巧他不如九然高超,于是被爱抚的浑身发
软的小肥羊很快被九然拆分入肚了。
……
夜半时分,已经失身的某人终于和爱人谈判完毕,逢一三五七,由冢轩作攻,二四六则小然在上。这样一周七天,冢轩
还多了一天,还是合算的。
冢轩心头打着如意算盘:二四六我就不做,这不就行了吗?
至于这个如意算盘到底实现与否
……
唉,人家的夫妻生活,咱就不要透露太多了……
试飞
九然没有真想要到风啸那去。
说起来这个世界真是荒谬绝伦,一抹两千年前的灵魂能够在现代出现是多么可笑啊。更可笑的是九爷还兴致勃勃地活在
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年代,努力适应着。九然自嘲的想。不同的年代有不同的游戏规则,九然知道这已经不是自己三宫六
院的那个年代,事实上他也再不想要过情人一大堆的日子,如果能一直快快乐乐的和冢轩在一起,就挺好。
九然开着车转来转去,最后转到了一家Gay吧“夜之恒星”,想要在这里打工。
“夜之恒星”的老板名叫凌寒,自己也是个Gay。
凌寒看着九然心中矛盾重重。用他吧,无疑酒吧会比以前更火,就凭那颠倒众生、风华绝代的姿容,不知能帮他吸引多
少客人;但是开着价值一百几十万的跑车来打工的打工仔,让他的酒吧莫名其妙的关门大吉的可能性也不小。
“好吧,你就先在这干一阵子试试,有什么问题尽管跟我说。”凌寒在可能的利益与可能的危险之间思想斗争了半天,
结果还是留下了九然。
夜色撩人,九然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在“夜之恒星”开始了他独自谋生的第一天。
有一道目光始终追随着人群中九然穿梭来往的身影。
风啸看着九然的身影来回穿梭,心里头已经说不好是什么感觉。酸涩、愤怒、好笑,样样都有一点。
“风篷”律师行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而且如今如日中天的“风篷”即使录用一个接待员,也需层层考察,再三筛选才行
,自己都不顾一切地肯以权谋私想要帮助他进“风篷”给自己当助手了。人家却弃之如敝履。不愿意就算了,以为他有
什么好打算,竟然来这家不算太火的酒吧做服务生。风啸的眼睛盯着九然,恨不得用怒火在他身上烧个窟窿出来。
风啸在酒吧里坐着生闷气的时候。冢轩正在家里暴跳如雷。
晚上回家就没看见小然的影子。桌上留了个纸条:
我出去做事,不用等我。然。
真是给他点颜色就开染坊。自己只是准许他出去做事而已,他到底找了什么见鬼的工作要大晚上的跑出去。
冢轩怒火万丈的拨小然的手机,铃声在小然的卧室响起。
冢轩气得将自己的手机砸在地上。古代人就是古代人。给他买手机不带着,那要手机作什么?
静坐了会儿,冢轩到底忍不住起身出门,找找看吧。也许运气好就碰见了呢。抓住他就立刻告诉他,不许他出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