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怪盗红斗篷
怪盗红斗篷  发于:2011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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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本身有很强的能力。
「你找森林王有事吗?」小草在一颗长得奇怪的树停下,他熄灭火把。
「是的。」星很快的适应黑暗。
他警觉到他根本没说在找什麽。
小草走进星面前,他笑容不变。
下一秒,星被某人从背後袭击,在昏到前他似乎听到小草说:
「你很好,可惜是『星』。」
这是什麽意思?
***
死馆,枭的房间。
星回去不久被枭召见。除非有枭同意,否则谁也不准擅自进入。星站在门边,没有任何向前的意愿。
「我很好奇,你去森林一整天,到底做了什麽?」坐在皮制的座椅,他玩弄桌上散落的笔。
星锁定枭的一举一动,他说:
「很抱歉。」
抱歉?
枭眯眼对上星的视线,冷冷地笑。他拿起一枝铅笔把玩,他看著笔感叹:
「怪了,去一趟森林,让你的性情大变,发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枭的声音没传到星的耳里,枭冷笑,他示意星下去。他对那扇关上的门露出可怕笑容。
想玩,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枭折断手中的笔,发出狂笑。
离开後的星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停不住内心的恐慌,他靠著门冷汗不断地流出。
那就是枭?
金发和怪异的双眼,以及给人无形的压迫感,身上的血腥味,浓的在很远的距离就能闻到,死在他手中不知有多少人。
恶魔。
披著美丽外表的恶魔。
星撕下脸皮变成了小草,小草全身发抖,他用力抓住双肩想冷静点。
森林王--告诉我,我该怎麽办?
小草无力地望著天花板,回答他的是一片空白。
真正的星被绑在森林王的窝,他瞪眼前笑得温文的男子。男人从进门到现在笑容不减,两人彷佛在比赛,一场耐力赛。
沉默许久後,男人先开口。
「你好,我是风,外界称我--森林王。」
星虽面无表情,内心却大大叫惊。
如此温和的人是森林王,真令人不敢轻视。
见星有了警戒心,风轻笑,他用如风的口气说:
「目前我不会伤你,你大可放心。」
他接下来便告诉星有关小草的事,以及抓他的理由。
小草九岁那年的人口普查,他目睹第七代枭杀死他的父亲。在如此混沌的地带,有人传统地养育小孩,已属难得了,而

小草就是其中一例。
风讽刺的笑了一会儿,又恢复主题。
小草立誓杀了枭。他逃出废城到森林来,那时他无助到,就算只有一根草都不放过。我帮助他站起来,成为我的右手,

现在我依然帮助他,帮他报仇。
风左手倒茶,用右手拿起杯子并一口喝下。
「成为你的右手?」星忍不住冷笑,他为小草感到悲哀,因为森林王的惯用手是左手,看来小草的地位并没有他想的那

麽高,森林王没有多信任小草。
风顿了一下,讶异星的敏锐,他加深笑容。他说:
「不可否认,你是个很棒的材质。请你帮助小草或者也可以说是你自己。」
沉默再次出现,半小时後。
「怎摩做?」星想听听看他的方法再决定,对於眼前的男人他无法信赖。
风轻轻地说,彷佛是不关己。
「在小草牺牲前,你必须成为足以和枭对抗的人。目前小草正代替你回死馆,希望他别太冲动。」
星面无表情,他平静的说:
「你让他去送死?只要有月在,他马上就会被拆穿。」就算好运没遇到月,他手上的编号根印记--
「你放心吧!小草会没事一阵子的。」毕竟这是一场交易,和月的交易。
星感觉到风在隐瞒某个秘密。他不问也不想知道。
很快的,他们展开训练。星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六年前,刚开始成为「星」的时候。
***
在我身上的「印记」,淡淡的快和皮肤成为一体,或许它会消失。
在我耳上的「星」是一种证据,我命属於你的证明,只希望你能助我早日解脱。
我命属於你。
并不代表--
我心属於你。
至少这是我唯一的坚持。
死馆弥漫一股杀气,主要来源在人口普查的地方。
枭的怒火毫不隐藏表露出来,小草满身是血,月依旧站在远方旁观。小草认命的躺在地板,他们的程度差太多,他流了

一地的血,而枭却连擦伤都没有。
「我还以为森林王会派厉害的人物来。」枭走近小草,他以高姿态俯视小草,他将手上的剑插入接近小草脸颊的地板,

他跨过小草的身体,笔直地走向月。
月为枭批上一件大衣。
「把他抓回来。」枭说。
「是。」月如此回答。
枭看了月一眼却没说什麽,他越过他离开。大衣被风吹得飘扬,穿的人走得潇洒。
月目送他走後,来到小草的身边,他蹲下和小草说:
「辛苦你了。」
小草闭上眼,他知道自己快死了,拖了一个月连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他睁开眼对月说:
「杀了我。」
月抽出枭插在地板的剑,一口气刺入小草的胸口,穿过他的身体,听到剑和地板碰撞的声音。月的发因动作而轻扬,一

切在小草眼里都成了慢动作,他想起许多事情。
啊!多美丽的天使--可惜--血沾染了--你的手。
没有痛苦也没有喜悦,麻痹。面对生命的消逝,月已经麻痹了,当血溅出时,他没有感觉。
天使?
我早就没资格了。从爱上枭开始。
月冷笑看著小草的尸体,任衣服沾满血迹。
那天月下令搜查「星」。
***
风停下训练,他的声音变得遥远,他说:
「小草死了。」
早预料到的,星没有哀伤,他好奇风是怎麽知道的。
风像解释的说:「风告诉我的。」他伸开双臂,闭上眼睛,一阵一阵的风吹著,他的衣服扬起波浪,哀悼小草。
此刻是他最无防备的时候,快杀了他。
星闪过这可怕的念头,握树枝的手加重力道。他忽然将树枝丢弃,转身离去。
孩子,你太善良了。
闭上眼的风任星离去,对於星他没有什麽可教导了。他就像海棉,不断的吸收,将学到的善加利用,只可惜他不够残忍


星走到温泉处,他卸下衣服,浸入水中,他放松自己紧张的心情。
森林中的温泉是星发现的,他将泉水引进自己砌成的石堆中形成一个池。
放松的星没注意到一只枭从天而降,他停在星的正前方,他凝视著星。星身上的印记传来阵阵的刺痛,能呼应印记的只

有他。星压抑痛苦,面无表情,换来枭更凌利的视线。
「够了。」星口中说出的话,似乎令枭满意,他的眼神不再锐利。
枭将自己恢复人形,他泡进温泉,逼近著星。习惯坦承相见的星不逃也不躲,瞪著他的眼神不变,星不知道枭最欣赏的

,就是他的眼神。
两人的距离近到连呼吸都能感觉,枭身手抚摸星身上的印记。
「好淡。」枭的手慢慢下滑,他低下头在星耳边说:「让我们一起--加深它。」
为什麽你不杀了我?这样对我比死还难过,这就是你要的吗?
枭拉近星,粗暴的翻转他,毫不留情的进入他的体内。然後反覆进出,完全没有考虑星的感受,星就像没生命娃娃任他

摆布,不喜也不悲,因为他早就习惯了。
枭泄欲後在星耳边低喃,可是星完全没听进去,而枭再度变身飞走。
--回--
他说了什麽?
无力感冲上,星脚一软昏去,哗啦一声,被泉水淹没,混浊的水还带著硫磺味,泉水不断涌进星的鼻子。
或许会死去也说不定--也罢--
***
我想或许是神的旨意,使我到现在依然还活著。我被风救起,看著他紧张的神情,我倒觉得好笑。
我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因为我--想死。
或许我应该道歉,他对我的付出跟期许都是无用的,因为我杀不了枭。
枭很强,
而月爱他,
所以我杀不了他。
风,抱歉
天很黑,分不清是白天或黑夜,只是觉得很黑暗。
星站在湖前的一颗柳树旁,沉默地将眼前的景色收入。
风,一阵吹起,轻轻掠起星宽松的衣摆,撩人吗?到不如说凄美比较贴切。
「星,」风走近。「我有话要说,我们先回去吧!」他的手抓住星的手腕。
星抽回自己的手,他的视线停在眼前的风景。他平淡的说话。
「回去?去你家吗?」
「是。」风盯著星平静的侧脸。
「不,」星转头望著风,「那里不是我该去的地方。」他转身离去。
「你不想杀枭吗?」风在星的背後大吼。
星停下脚步,几秒後又继续前进。
见星如此坚决,风闭上眼自言自语著:「别怪我。」
风又吹起。
***
死馆。
月站在他房门前。他思思念念的人,至今不再踏入这里。即使没有了星,他依然不会进来。他们也有过狂虐的欢爱,星

所拥有的,自己也曾拥有过。
月的双手握紧,血从拳头一滴一滴流下。
***
星被关在森林的某一处,一个四方形的铁龙。风三餐准时送到他面前,若星不吃,风就灌他吃。
星瞪著端著食物的风,他一句话都不说。
「你别怪我。」风苦笑,他开门进笼子里。「一切都是枭的错。」他将食物放在星眼前。
星别过脸,不看食物的内容。
「再过两天,我就放你走。」风的话引起星不解的表情,「我只是想到,把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了我。」风脸上的细纹变

得很深。
「你就吃吧!」风离开笼子,并锁上。
星在风离开视线後冷冷的笑。
说谎。
星一脚踢翻风送来的食物,他轻声呼唤:
「月。」
其实他也不懂为什麽会想呼喊他。
那天,风趁星不醒人事时,灌入食物。风在食物下蛊,在他的计画中,月`小草以及星都是棋子,然而星是他的王牌。

他就赌星身上的蛊,他要得到枭所拥有的一切。
风漫步回到木屋,在里面坐著一位客人,一位美丽的客人。
「好久不见,」风客套地笑。「有事吗?」他帮来人倒杯茶。
月优雅地拿起杯子浅嚐一口,他说:
「杀死他。」优美的声音,优雅的动作,优雅的气质,却说出残忍的话,这点跟枭很像。
「不行,」风的手向月的脸抚上。「他还有利用价值,你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月拨走风的手,他的身体只有枭才可以碰。
风笑看自己被拒绝的手,他不急不缓地说:
「拥有读心术的月,你可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月看著风脸色变得难看,他歇斯底里的大叫:「你对我下药!你下了什麽药?」月抓起风的衣领,打翻了那杯茶。
风笑容依旧,「看来你的能力并没有我所想的高,我下了什麽药--你就自己体会了,月。」风轻轻松松甩开他。
风将月留在屋内丝毫不在乎他会逃走,离开後不久风带星进入。他推星到月身边,他走前还把门锁上。
星颇为讶异,他看著月,他的眼神透露著:你怎麽会在这里?
「哼。」月不屑的开口:「你并不笨啊,怎麽猜不出我在这里的理由?」明明很虚弱,却故作坚强,风离开的时候药效

就开始发挥了,风下的是媚药,月撑起自己倒下的身体。
星瞬时明白,他脸色也不好看,他边摇头边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可是操控我生死的却是枭,你不杀我是怕被他发现

,我都知道。」哀伤,月一直处心积虑想除掉他,却又没有办法,这些他都懂,他透过月的眼睛看见自己,「所以你要

我找风,想让他杀了我。」他看到狼狈得可怜的自己,「却算错了。」是如此悲哀。
「笑吧!」月忍住突来的灼热,那热正蠢蠢欲动著。
笑?我要笑你什麽,月,你告诉我,我要笑你什麽?
月双手握紧,他大吼:
「滚!」他滴下大豆般的汗。
滚?你要我去哪里?
星无视月的命令,他走近月想扶他上床休息。他的手还未碰到月,就被大力拍开,月尖叫著:
「别碰我,我可不想和你发生关系!」
停顿三秒左右,星才明白他们的处境。他冷然地说:「你宁愿忍受痛苦,也不想跟我发生关系。」他向後退几步,语气

是冷然的,但表情却是绝望。「那麽我就叫你要的那个人。」
「别骗了,这可是森林,他不可能来的。」月嘲笑般的看著星。
你就看著吧!这是我和枭唯一的秘密。
星的手摸到脖子上的纯银项鍊,这是枭给他的束缚,不论在何方都能找到他追踪器,但也是不论在何处都能呼唤他来的

东西。用力一扯,项鍊挂在身上也有几年了,突然失去有点不习惯,鍊子握在手中,它断掉後不久他就出现了。
「我以为你忘了它呢!」枭漫步逼近星,他当月是空气般地忽视。
「救他。」星不看枭迫人的神态,他看著不发一语的月,月他气得脸呈青色。
「你是在求我?」枭笑的优雅却说出:「那你必须付出代价。」
星一付早知如此地问:「你要什麽?」
「我?」枭的手轻浮地摸星的脸。「我要你的眼睛。」
「可以。」简短乾脆到自己都不相信,他想月对他是真的很重要。星拿开枭的手,他问:「现在挖给你吗?」
「不急。」枭拉起星的手,他不悦到极点,不爽被星忽略。「至於月,我留了人,我想他不会反对。」
星用力抽回手却徒劳无功,反而被抓的更紧。他心中充满怒火,硬是冷静的说:「除了你,有谁是他会接受的?」
「当然有,只要他愿意不论男女老少都能接受。」枭强硬拉星离开。
在离开的瞬间,星看到风被绑在门前,他讶异地看著枭。
「你太过分了!」星忍不住咆哮。
枭不理会星,他快速地走,完全不在乎路是黑暗的树林,他们很快就离开树林,甚至到了废城。吉普车早已等候多时,

枭拉著星的手进入车内。
两人不语地回到死馆,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连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直到两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才恢复正常运作。
枭带星进入他的房间,他坐在床上而星站在他面前。枭盯著星不放,他低沉的嗓音说:
「那交易,你没忘吧!」
星被枭突然抱住,忘了回答,枭将星放在床上,自己站起,他面对茫然的星说:
「我要你的眼睛。」
时间好似停止般,两人都不动也不说话。星慢慢地回神,表情木然地说:
「要我挖给你吗?」
枭笑了,他从腰际抽出一条长布,他将布拿给星,星茫然的接著布。
「从今以後,你只能看我予许你看的。」枭拿回长布帮星绑上,星惨白的脸使黑布的颜色更加强烈。
枭推开星无情的说:
「你回去吧。」
星深吸口气,他一推,他差点摔倒。星向後转,双手举起寻找门。星碰到墙後,沿著墙慢慢跨出下一步。跌倒了就站起

来,星毫不知觉自己的膝盖正在流血。他千辛万苦摸索,终於离开枭的房间,看不到的时候,即使走过千遍的地方,也

依然是陌生的,尤其是在死馆这麽大的地方。
看不到,感觉比平时更加强烈。
是不是失去双眼就能报答你?在我心中深处,对你的感觉到底是什麽?我真的不清楚。可是我知道,你会更恨我。
他突然很想听孩子的声音,无奈自己连走回房都很困难。
谁来代替我哭泣?
        <第一部完>   
第二部--星
月被放逐了。
那男人将他赶出这栋毫无人气的地方。
这里越来越冰冷,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到处都是害怕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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