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一滴水(穿越 三)——睿纤
睿纤  发于:2011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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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秀~~让我看看~~这是我第一部纹绣作品,启秀的左脸位置虽然有些红肿,有些细微的伤口,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那朵盛开的梅花,娇美艳丽,原本是一块丑陋的疤痕,突然变成了一朵鲜明的装扮,给启秀英俊的五官平添了一份风情。
启秀,你喜欢吗?

呵,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东方家的家徵上就有一朵梅花,所以......抱歉,没有和你商量,我擅自决定了。
公子,不用道歉,我很喜欢,谢谢你公子!!我听他们说了,公子为了我整整一天没有停下手,谢谢!
我答应过的,不是吗?
三天后就是双月节,启秀也终于撤下了脸上所有的面纱面具,恢复了学校校长的职务,以真实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当我带着启秀重回学校时,身边是意料之中的惊叹、羡慕和窃窃私语,我走在前面颇有点得意。我有理由得意吧......

八月初八双月节,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听雪楼那场热闹的时装秀,就好象在昨天发生的,时间过得真快呀。今年的双月节,听雪楼的舞台剧《玉海棠》正式上演。
故事讲的是某朝某代,某位官宦家中育有一男一女兄妹俩,未满龆髫,家中就送长子去贵族学校念书,很自然的,在学校里认识了一位皇家子弟,从不打不相识,到后来知已相交,两人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和家中的小妹一起,三人青梅竹马的长大。
以下我们简称官家子弟为A君,皇家子弟为B君,那位小妹称C女。
人们常说日久生情,可是谁都无法预料,这生的情根,它到底会长在哪里。A君喜欢B君,但是从来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常常私下感慨,一辈子就这样做最要好的朋友,未尝不可呀。B君喜欢的是C女,常常幻想能与她一同花前月下,年龄渐大,竟然生出娶之为妃的念头,若是那位小妹也喜欢B君,就该皆大欢喜了,可惜的是,C女还没开窍,没觉醒。
面对爱情,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的爱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往往一眼看到,心就交出去了。可女人呢?就算开始不喜欢,若是那男人百般对她好,千般对她疼,她也会因为感动而爱上。
B君经常托咐A君制造机会,一来二往,这机会一制造就是三年,A君是什么样的心情周旋在这两人之间,可想而知。不巧的是,C女喜欢上另一位官家子弟,于是,另一个三角恋展开了争夺,A君理所应当的站在B君的同一条战线上,但是内心深处却巴不得自己的小妹能离开B君,这样他是不是就会有一线希望呢?
争夺的结果不言而谕,毕竟是皇家子弟,B君如愿抱得美人归。A君的家世在那时也算显赫,于是,谈婚论嫁,顺理成章,门当户对,各取所需。
这婚事定下来后,A君与B君的关系戏剧般的发生了些许变化,在B君看来,这是亲上加亲,可在A君看来,无疑是一场灾难。
大婚前一夜,A君单独请B君赴一场月下酒宴,明为庆贺,暗为告别。B君毫无察觉,人逢喜事,喜不自禁,遂拿出身上祖传的一块子母翡翠玉。翡翠翡翠,红为翡,绿为翠,这有红有绿才算真正的翡翠,B君拆下中间雕成海棠花的红翡送给A君,以示他二人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一场友情。A君借酒消愁,压抑在心底快十年的感情,终于崩溃在月光映衬下B君的一张笑脸里,就这样身不由己的吻上了他。
震惊的并只有B君一人,还有另一个,突然出现在门口的C女--A君的亲妹妹,B君的未婚妻。
C女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虽然发现了这一内幕,却并没有张扬,但是私下仍告诫自己的夫君收敛为好,同时也规劝自己的兄长,离开家乡为好。
A君默应了,准备等B君大婚后就悄悄离开。如果那时真的离开了,也许后面什么事都不会再发生了。可惜的是,命运弄人。
就在A君准备离开的那晚,B君却及时赶到,将A君堵在门口。后面发生的事,真的说不清到底是谁的错。等到两人明白过来的时候,该干的事都已经干了,不再是以前单单纯纯,干干净净的一张白纸了。
A君就这样留了下来,做了B君的地下情人,秘密到连自家父母都以为儿子在外闯天下,谁能想到他其实连城门都未出。很快,C女便查觉B君有了外遇,却始终找不到证据,更不可能想到那位情敌就是自己的亲哥哥。C女闹也闹了,哭也哭了,天天对着B君吵得鸡犬不宁,当初的甜蜜爱情早就不在了,B君也被吵得心烦意乱,有家不想归,夜夜留宿在A君那里。
不久,C女被查出怀有身孕,之前的暴燥也得到了解释,本来嘛,女人刚怀孕的时候,情绪是非常不稳定的,B君这才找到自己的责任和动力,便对A君提出了分手,不能再让这段不光彩的地下情继续下去了,因为B君突然发现,自己要做爸爸了。
A君想死的心都有了。
分别是在所难免了,两人都有不舍,却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于是,A君离开的前一晚,恳求B君能陪自己最后一夜。这个要求不过份吧,B君答应了,算是祭奠这段即将随风成回忆的爱情。
可是谁能想到,C女又一次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很久很久以后A君才知道,为什么B君会那么及时截住自己?为什么C女总会出现在关键时刻?统统是那位败下阵的情敌在暗中捣鬼。
所谓纸包不住火,是指那火会连纸带皮把什么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最终的结果叫毁灭。
C女的手上突然多出一把匕首冲向了A君,B君想上前阻拦,混乱中,那把匕首不知道何时调转了方向,生生刺进了妹妹的身体,刀柄还握在哥哥手中......

什么是悲剧,就是把人们心中最珍贵的东西,扯出来硬生生的在眼前撕碎的感觉。

合上了《玉海棠》的剧本,抬眼瞟了瞟对面的书渊,书渊,这是悲剧呀。
嗯,书渊知道
大过节的,上演这种剧目,我担心......
公子,有时候悲剧比喜剧更能触动内心,更让人回味无法遗忘。
是吗?拔弄着剧本的书皮,好象还没完吧。
是,这是上半部。
那就是说,还有下半部罗?起身背着手,绕着书渊转了一圈。

是吗?这下半部分我都能替你写了--那位A君逃了,一个人留落在外,无脸回家,更不敢回家,身无长处,心如死灰,居然在路上病倒,后来不知为何辗转到了楚馆,做起了头牌,这般作贱自己,三年就让身子毁了,后来得幸一位良人相助,又重获新生。
书渊呀书渊~~
演吧,这剧本我通过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请公子明示
下一个剧本,写喜剧吧。
是,公子

悲剧的确比喜剧更有渲染力,第一天出演,听雪楼座无虚席,虽然楼里的生意从去年一赛一秀后就没差过,但是这样的情景,还是有点震憾,因为开演后,连大门外都站着人在看。
一连三天,场场爆满。这是舞台剧,不是戏曲,人物的对话和动作更接近生活,情节更紧凑,即使再目不识丁的人,他也能看得懂,说得出。
《玉海棠》的故事也快炙人口的迅速传遍大街小巷,就好象水面滴入一滴油,哗一下成圆形扩散开来,这个故事也以秦都为中心向大陆扩散开来......

启秀要走了,原本就是准备双月节陪我过完后,出门寻找双亲。
启秀,这是两千两银票,通票,各大银字钱庄均能兑现。
公子,这也太多了吧,我这里还有上次公子给的二百两银票,平时我攒下来的工钱,差不多也有三百两。
说啥呢,这一文钱还能拦死英雄汉呢,谁知道你这一路上要走多久,现在连个线索都没有,银子多点没事,就怕这后面没钱就麻烦了。再说了,你是我的人,我哪里舍得你在路上有一顿没一顿的过呀。
公子,不用担心。
我知道你会照顾自己,你就当是做善事,别让我心里惦记着慌,行不?
嗯,那少沛就收到了。
还有这个,景虹剑,江湖上有名的谭门兄弟--双谭神铸;打造,专门为你定制的。
公子~~多谢公子!一抬剑单腿跪下了。
起来快起来,这一趟出去,不知道何时能回,今年若是找不到,年前就回来哈,明年我们继续再找都行,成吗?
嗯,我明白的。
公子我不喜欢送人......
我知道,明天一早我就出发,公子不用送。
路上......正在咛嘱些什么,门外传一阵急促的敲门声,NND,正温馨的时候,哪个不知趣的小愣子破坏气氛,逮着你罚你扫一个月的地!
公子公子~~思源思淼!!!
哗一下拉开门,还没等那两个小家伙开口,先每人给一个爆粟。你们俩就不会用脑子看时间?
公子!公子!不好了出事了!不好了出事了!学校那边~~学校~~~
收声!一个一个的来!
公子,学校那边有人想闯学校,来头还不小。
怎么回事?
陈公子派我们两个出来给公子报信。
我操,哪家这么肥的胆子,居然敢动到我这里!走,去看看。

学校门口二十几个护院围着十来个人,这情景同志们有没有觉得很熟悉?同样的,看到我出现,护院们自觉的让开一条路。人群正中间,玉立一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面如冠玉,相貌堂堂,银冠束发,一身紫檀直裰长衣,银朱暗绣飞天雕禽,束袖矩领,腰间一条鸦青绣银蛟龙带,手持一把暗红色木扇,神态高傲,我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居高临下的打量我。
他这衣饰的面料贵的要死,而且绣的居然是雕,秦国一品官员也只是绣鹤面料。
礼貌的一抱拳,在下方寒,是这所学校的校长。阁下是......
大胆,区区布衣见到德亲王还不下跪!!那人身边有一名护卫突然厉声发难。德亲王?京国德亲王?景元大帝最小的皇子,尚亲王的胞弟,我娘亲的皇弟,这样算下来,他是我的皇舅罗?
德亲王一收扇子拦住护卫的举动,本王听说过你,方寒?秦都你闹过花榜,武连城你闹出决斗,听说你和瑞国成帝暖昧不清,和珞国世子关系密切,甚至巨贾天下的花家你都有染指。
王爷过奖了,王爷屈尊降贵到我这穷学堂,不知有何贵干?
来找一个人
谁?
你不用知道
王爷说笑了,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这穷学校也有校规,你不说要找谁,如何能进得了,学校的护院们也是履行自己的职责。
大胆......德亲王一横扇子拦住身边欲冲出来的护卫。
本王要找的人叫宁儒汐。
实在抱歉,本校确实没有这个人。
德亲王垂眸嘴角一冷笑,走近我压低声音说了句,《玉海棠》是谁写的,本王就找谁。
我心里一咯登,B君?
王爷远道而来,先进来喝杯茶吧。请~~
请吧,方公子~
转身向学校方向,眼光扫过启秀的时候,微微眯了一下眼,启秀是多聪明的人呀,心领神会的眼光一闪。
王爷请坐,今年的双月节,听说是王爷带使团进秦都,真没想到王爷是这般英气潇洒。
方公子,废话就不用说了,本王知道他在这里。
王爷,方某也不是喜欢废话的人,我只有一个问题。
说吧
见到后,王爷打算怎么做?
本王要带他走
呵呵,王爷,宁儒汐这个人是没有,他现在叫书渊,是我从书南亭五百两银子赎出来的过气头牌。
你胡说!!!再敢胡乱造谣,本王定不饶你。
这些是事实
你......
王爷息怒,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激怒王爷,只是想让王爷明白一件事。
什么!!
历史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未来也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是现在!你若想带他走,我不反对,虽然他与我签了三年的合约,但是,我希望王爷能尊重书渊自己的意愿,带他走后,你打算如何?与他双宿双栖?还有一件事我不怕告诉你,他做了书南亭三年的头牌,身子早已经废了。
你说......什么?
我在说,书渊心里有多大的苦,有多深的结,才会这样不顾一切的糟蹋自己,王爷可有想过?
怎么......会这样?德亲王有点颓废的坐回椅上,痛苦的扶住自己的头。
低头冷冷的看着这位京国最年轻的王爷,他应该就《玉海棠》中的另一位男主角了。
我从来没有怪过他,菱儿也没有怪过他,他为什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书渊的妹妹还活着?
当然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着?
受伤?怎么会?
那剧中的情节难道不是你们之间真实发生过的?
大部分是真实的,但是最后的不对,那把匕首是儒汐拿出来的,他是刺向自己,想在他妹妹面前以死谢罪,但是争夺过程中,菱儿用手握住匕首,但是那刀却误伤了本王,刺进了右腰侧。
书渊写的是伤了自己的妹妹......
那个时候,刀上染着血,握在菱儿手里,我没有让儒汐知道,菱儿身上其实是我的血,混乱中,儒汐根本没有看清楚就逃了。后来我们到处找他......
天啦......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见见他,这几年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他,他为什么就不能早一点告诉我?
告诉了你又能怎样?你能给他幸福吗?
为什么不能?德亲王一抬头
你打算娶兄妹两人?
当然不会,如果本王能早一点知道,菱儿那个时候和简公子在一起,本王就不会耍计把她夺过来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王爷,今时不同往日,你们三个人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时候,那一刀不管伤在谁的身上,都是生生划断了你们之间这份珍贵的感情。
我还是......想见见他......
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份感情的建立是多么不容易,有时候需要一辈子的呵护才能盛开花朵,但是毁掉只要几分钟。这世间任何东西都是这样,建立和毁灭所需要的时间永远是相差巨大的。
正在这时,启秀进来了,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眼眸,明白了,书渊不想见。
王爷,时候也不早了,今天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不能见见他吗?
今天......还是算了吧。有点为难的笑了笑,书渊不想见。
为什么?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站了起来就想向外冲,启秀一闪身挡住了他。德亲王盯着启秀的脸看了几秒,的确,男人脸上画有一朵花是不常见的,但是在启秀脸上却不同,神采奕奕的双眼,再配上一把精美的景虹剑,真是英气逼人。
王爷,听方某一句话,今天,就算了,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我想书渊也许需要一点时间,我答应你,我会找他好好谈谈,至少在王爷回京之前还有几天的时间,能否耐心一点?
德亲王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勉强同意,好吧,就听你的。
送走了德亲王,小片刻后,学校里又恢复安静,还有半个时辰就该到熄灯的时间了。和启秀并肩在宿舍楼前,他看我,我看他,两人又不约而同抬头看向三楼某间的灯光。

站在书渊的房门前,想了有一会儿,我要和他谈什么?《玉海棠》中,为什么书渊会写成是妹妹想杀了他?也许?可能?恐怕......这是他心中所期望的吧,如果当初能死在自己妹妹手里,这一身的罪孽是不是就可以赎清了呢?
这世间,谁人没有故事呀,哎~~~~抬手敲门,咚咚~~
请进
推开门,房里点了两盏灯,书渊在书桌前不知道在看什么,见到我进来,一点都不惊讶,起身礼貌的一点头,公子
他是意料之中,我却是意料之外,书渊现在的表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平静,但就是因为太平静才让我有点担心。苦笑的挑了挑眉头,书渊,坐吧,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
公子过虑了。
掀起衣摆坐在他对面,在看什么?
明天的教案
教案呀,汗!几年前的宁濡汐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现在的书渊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和稳重,话不多,做事却极其认真,用四个字形容--人淡如菊,再来四个字--公子如玉。身边这几个人里,我唯一没有把他当后辈来看待,面对他的时候,往往会让我三思而言,现在也是这样。
书渊垂眸看着桌前的教义不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很静默。
唉~~书渊,你想......聊聊吗?和我,不是做为雇主雇员的关系,而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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