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觉得很安心,又软软的心疼,悄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秦月朗昨晚趴在床上想著好容易自己勇敢一次,坚持要跟何夕在一起。可是何夕自从知道了他以前放荡的生活就不再理
他,不知道他会生多久的气,偏偏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心痛的像是刀割,又没有著落,后来是哭著睡著的,所以早上
正是睡得熟的时候。但是何夕一动,他还是惊醒过来,抬头看见何夕转开了眼睛,全然忘了自己一脸狼狈:“何夕,你
醒了?我打水来给你洗漱吧。”
何夕虽然不置可否,硬著心肠转开脸,却偷偷拿眼角看他。秦月朗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得几乎睁不开,何夕
的心里酸痛,忍不住转过脸来仔细打量他,发现床单上有大大的一滩干涸的水印,再看看他的眼睛,想也知道昨晚他是
哭著睡著的。何夕担心自己昨天似乎有点过分了,转而想想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四处找不到他的辛苦与担忧,似乎自从认
识了他之后就一直在为他操心,又不想这么简单就原谅他的不辞而别,于是强忍著心痛板著脸不去安慰他。
晚上早早休息,睡得很好。第二天一大早何夕就醒过来了。身体基本上已经好了,神情气爽的转头四处看。因为婉玉的
关照,他住在单人病房里,月朗趴在床边上睡著,脸埋在床单里看不见。散乱的头发披散在额头上,有一种脆弱的感觉
。看见他在身边,何夕觉得很安心,又软软的心疼,悄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秦月朗昨晚趴在床上想著好容易自己勇敢一次,坚持要跟何夕在一起。可是何夕自从知道了他以前放荡的生活就不再理
他,不知道他会生多久的气,偏偏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心痛的像是刀割,又没有著落,后来是哭著睡著的,所以早上
正是睡得熟的时候。但是何夕一动,他还是惊醒过来,抬头看见何夕转开了眼睛,全然忘了自己一脸狼狈:“何夕,你
醒了?我打水来给你洗漱吧。”
何夕虽然不置可否,硬著心肠转开脸,却偷偷拿眼角看他。秦月朗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得几乎睁不开,何夕
的心里酸痛,忍不住转过脸来仔细打量他,发现床单上有大大的一滩干涸的水印,再看看他的眼睛,想也知道昨晚他是
哭著睡著的。何夕担心自己昨天似乎有点过分了,转而想想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四处找不到他的辛苦与担忧,似乎自从认
识了他之后就一直在为他操心,又不想这么简单就原谅他的不辞而别,于是强忍著心痛板著脸不去安慰他。
月朗端了水过来,何夕也就没再为难,顺从的洗了脸漱了口,盯著月朗看了好几眼才说:“去拿冷水敷一下眼睛,丑死
了。”秦月朗惊喜地望过来,见他肯跟自己说话,哪里还计较他说什么,高兴的答应著去了。
何夕自己下床来四处翻找,却没有吃的。细想一下才反应过来秦月朗刚刚才醒,没来得及出去买。正准备上床继续躺著
,秦月朗洗漱完了回来,看见他似乎在找东西的样子,连忙过来:“早上睡过头了,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何夕很
久没见他这么殷勤的样子了,坏心的说:“不想吃。”
月朗满心都是担心他的身体,一听他说不吃,急急的劝道:“医生说一定要按时吃饭,否则对你的胃不好。要不要喝粥
,还是豆浆,我马上出去给你买。”
何夕小声嘟哝著:“都没有你煮的好吃。”
秦月朗一心都在他身上,怎么可能听不见,可是再回去煮了拿来早过了吃饭的点儿,只能好言好语的劝道:“现在回去
煮来不及了。明天就出院,回去我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我现在下去买点东西上来,将就一下,好吧?”说完忙忙的穿
了外套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买了热粥和小煎饼上来,盛到碗里端来喂何夕。
何夕皱著眉头看碗里的清粥,一脸不满的样子。月朗只好自己先尝了尝,然后才拿勺子舀了送到他嘴边:“来,好好吃
饭,小夕听话啊。”
何夕一脸郁卒的吃了一口,扭头到一边。无论秦月朗怎么劝,都拒绝再吃。
月朗无奈至极:“小夕,不好好吃饭身体会受不了的。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才会这么容易就病了。”
何夕瞥他一眼道:“心里堵得慌,哪里吃得下。”
秦月朗知道他心里有气,只好陪好声:“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吃饭吧,身体要紧。”
何夕不理他,大有他不说清楚就不吃饭的样子。秦月朗又伤心又羞愧,红了脸说:“我不该瞒你,我跟柳辉分手之后两
年的时间都很堕落,常常跟不同的人来往,住在别人家里。但是很伤心,没有感情,自己都唾弃自己。不敢跟你说,怕
你生气不理我。”
何夕转头剜了他一眼,问:“只怕我现在更生气,我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是不是?”
月朗脸更红了,紧张的低声说:“不是,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小夕你别生气,我什么话都跟你说。”
何夕冷笑了一下道:“好啊,那你就说说清楚吧。”
月朗两只手互相绞著,低著头说:“我自暴自弃,跟不同的人乱来,是为了报复柳辉。”何夕立即瞪了他一眼,月朗连
忙解释说:“你不是,你是不一样的。我自从认识了你,再没乱来过。只有你,对我好,关心我要不要工作,还让我跟
你住。”
何夕插话说:“别人不也让你跟他们住么!”
秦月朗越解释越乱,急得出汗:“不一样,他们只喜欢跟我,跟我……”
何夕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心里却偷偷得意,好像偷吃了蜜糖一样。
秦月朗看他表情冷淡,急得端著碗在旁边转:“我是说真的,何夕。第一次从你家里走了,我很伤心,以为你不要我了
。又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可是我怎么也忘不了你,见你一面就满脑子都是你,又以为你不喜欢我,好难受。圣诞节我碰
到一个喜欢玩变态游戏的,本来以为身上痛了心会好受一点,却发现一点用都没有。连病著也梦见你,梦见你晚上在医
院陪我,哄我睡觉,我真的又开心又安心,从来没睡那么踏实过。都不想醒来,怕一醒来还是我一个人。”
何夕看他:“傻瓜。”
月朗又笑了:“谁知道醒来你真的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都舍不得离开你,非要赖著到你家去住。”
何夕想著他当时在路边蹲著的样子,也笑了,瞬间又绷紧了脸:“说重点!”
月朗说:“我不想看你跟叔叔阿姨闹翻脸,我知道众叛亲离的感觉有多难受。所以我自动的离开你,想让你死心。其实
我跟柳辉早已经没什么了,前天晚上到餐厅都是为了做给你看的。”何夕探究的看他的脸:“哦?专门做给我看的?”
月朗见他态度有点缓和,连忙点头说:“是,真的。”
何夕说:“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厕所里,还做得那么像?”
秦月朗顿时又紧张起来:“那只是……是……意外,我们本来以为你在大堂里就看见了,去厕所只是……只是……”
何夕斜著眼睛看他:“只是什么?嗯?让你一副……一副……”下面的话觉得太难出口,看著月朗的眼睛又红了,何夕
也说不下去。
“大清早的小两口就在甜蜜啊!”随著一声清亮的嘲笑,何夕和月朗顿时大红脸看向门口:“大姐,姐夫。”
何月和齐越进来,双手提满了东西。月朗连忙去接,何夕招呼他们说:“坐,姐夫。”
何月坐在床边对说:“保温桶里是妈熬的粥,让月朗盛了给你吃。”
何夕大为惊讶:“妈没生气?”
何月说:“妈很生气,但是听说你病了,又很著急想来看你。爸气坏了,坚决不准妈来看你,说要不认你,妈才偷偷让
我带来给你吃的。不过我看爸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何夕一下子泄了气:“哦,看来爸这次真的动怒了。”说完又想起一件事:“秦伯伯找你麻烦了没?”
月朗正好端了粥过来,听见何夕问话,也忍不住露出关心的神态,把粥递给何夕。
何夕看也不看,说:“放在那吧,我自己知道来。”
何月端起粥说:“你先喝了吧,妈特意给你熬的。”何夕非常顺从的端起粥来尝了一口:“好喝,好喝。”说完也不急
著说话了,三下两下喝完一碗:“家里做的果然比外面买来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月朗伸手过来接碗,想再帮他添一碗。何夕理也不理他,伸手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月朗满脸尴尬的站著,齐越很有兴趣
的看著他俩。
何月说:“秦伯伯还是撤了合约。”
齐越悄悄给月朗招手,把他叫到窗边上说话。
何夕眼睛瞟著月朗那边说:“那你怎么办?要不要让他赔违约金?”
何月笑著戳他额头:“你这时候怎么知道关心家里了?嗯,还是关心你的小情人?”
何夕红了红脸,不置可否。
何月说:“关心他就不要再欺负他了,我看你这两天肯定把人欺负哭了的。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要好好珍惜。”
何夕眼睛又往月朗那边看了一眼,不说话。
何月说:“合约的问题,现在有另一家想要跟我们谈。也是一个有名的设计师,叫柳辉,似乎是认识你跟月朗的人,愿
意接下这个项目,如果能谈好的话,我们也没什么损失,秦伯伯也不必赔偿了。毕竟你拐了人家的儿子呢。”
何夕一听“柳辉”二字,心里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微微笑起来,真是个两全的结局。却突然听到齐越叫:“月朗,
怎么了?何夕,快来帮忙。”
何夕一转头,月朗倒在齐越的怀里,正在往下滑!瞬间何夕便跳起来,光著脚冲到月朗面前将他抱住:“月朗,月朗你
怎么了?”
齐越在旁边说:“可能是太累了,又没吃早饭才昏倒,何夕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拉开被子盖住他。顾不得自
己光著脚,先倒了杯热水端到床边,扶起月朗喂他。
齐越拉著老婆乘乱溜了出去。
水怎么也喂不进月朗嘴里,都顺著嘴角流下去了。何夕只好自己喝了一口,俯身吻住月朗,慢慢的将水喂到他嘴里。喂
了两三口,月朗的呼吸平稳均匀起来,何夕坐在床边,看著他雪白的脸,眼下明显的黑眼圈,这两天真的是苦了他了。
忍不住俯身在他的眼睛,脸颊和嘴唇上轻吻流连。身下人也慢慢回应,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何夕突然呆住,抬头,月朗正双眼含笑的看著他,那一对美目水光流转,引人无限遐思。何夕狠狠地吻住他;“小朗,
你竟敢骗我。”
月朗也回敬他:“谁让你一直不理我,对我那么凶。”把头靠在他的胸膛,温暖又舒适。
何夕被月朗拉得躺在床上才想起来:“那姐夫和姐姐都知道的了?竟然这么快就向著你,帮你来整我?”
月朗得意的笑:“姐夫说,我是他的福星,因为有我,所以现在你爸妈对他好许多。所以他和你姐姐都很感谢我,要对
我好。”
何夕恶狠狠的说:“你才认识他们几天,他们凭什么对你这么好?”
月朗笑嘻嘻的吻他的脸:“小夕,你好像跟兄弟争爸妈宠的小孩。”
何夕脸红到脖子根推开他乱吻的嘴:“谁争宠?谁稀罕?他们对你好,哼,最好你也跟了他们去,我一个人活得轻松。
”
月朗死抱著他,把头靠在他肩上:“我稀罕,他们虽然对我好,可是还是没有你对我好。对我最好的就是你,你说了要
管我一辈子,不会不要我。不准反悔。”
何夕翻身把他压倒在床上,把他乱动的双手压到头顶,凶狠的说:“那我就来好好管管你,前天晚上在厕所里,你和他
真的……”
月朗笑道:“小夕,你在吃醋?”
何夕不回答:“快说!”
月朗红著脸狡猾地笑道:“你押著我洗澡的时候,不是都检查过了吗?”
何夕的腾的连耳朵都红了:“我那时候光顾著生气,都没看清楚。”顿了顿,又觉得输了气势,于是继续红著脸笑道:
“我现在不生气了,再来仔细看一下。”
“你……这是医院!”
“没关系,是单人病房。”
“门……唔,门还没关好……”
“婉玉关照过,没有人会来的。”
“……嗯……色狼……”
窗外的紫藤花正慢慢绽放出春天的气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