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一滴水(穿越 一)——睿纤
睿纤  发于:2011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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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看到惜雪兴奋不已地奔向我,公子,我唱得好吗?
好,很好,非常好,惜雪,你太不了起了,今天之后,你将会是众星捧月的焦点,后面的路,长着呢,公子我会教你怎么走的。去卸妆吧,今天不见任何客人,无论多大的牌面,你都回掉,实在搞不定的,就交给瑶老板处理。
多谢公子,惜雪明白了。
楼下,已经是98度的沸水了,我依在三楼拐角的栏柱上,看到对面二楼的雅间里,隐隐地透着路辰瑶的身影,陪着酒,陪着笑,陪着风情万种,别人看到他脸上的笑,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愁,别人看到他眼里的媚,我看到了他心里的伤。
方寒,你在干嘛?可怜他吗?那只是他的工作,在这里他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找到归属感,即使是在一家青楼妓院,但这里的一切已是他的全部。秦文景当初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虽然没有给路辰瑶一个家,但总算给他找了一个窝。
直到丁一给我送上一杯茶,我才回神,丁一,去替我拿壶酒。我把茶杯又递还给了他。
还是雪酿,只不过这壶酒是寒冬酿造的,所以带着一点腊梅的幽香,入口纯净清爽,唇齿飘香。我的酒量到底有多少?还真是变数,人多热闹,醉得快,独酌自饮,越喝越清醒,要醉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倒头就能睡着。
我靠在栏边,支着手肘托着下巴,看着楼下准备长夜之饮,彻夜狂欢的状态,不禁想起了前世在酒吧里混迹的那段日子。
初到南方,生活艰辛,工作节奏快,强度大,但是这些都没有压垮我,真正压得我喘不上气的,是内心的痛苦和孤独。有那么一段日子,我下了班,不想回宿舍,夜夜混迹在不同的酒吧,有时候三四个同事一起,有时候自己独自一人,偏僻不起眼的角落里,酒吧里一成不变的是昏暗闪烁的灯光,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伴着威士忌或者伏特加的妖艳少女们,十八?或十九?象一朵朵含苞欲放的鲜红玫瑰,骄傲而故作矜持的展现着自己最美最性感的一面,而她们的身边,围绕着一群群饥渴觅食的男性动物。每每,我都如置身境外,夜夜看着这现实之手自然上演的一出出戏。有时候遇上搭讪的,想找一夜情的,冷笑地打发走,酒吧里的男人们赤裸裸地向女人求欢,甚至会厚颜无耻地为自己辨解:我们只是在安慰同样寂寞,同样饥渴的女人们。俨然自己盯着女人的胸和屁股流着口水,是一件大大的善事,俨然操完了,拍干净屁股,不带一点责任的潇洒离去,女人们还要跪叩感谢他们。
多么荒谬可笑的社会呀,人性被扭曲成了畸形,这些人还一样司空见惯,如同看到桌上的一盘花生米......
偶尔也会去同志酒吧,同样的昏暗灯光,同样的音乐,同样的角落里,身边不时投来奇怪的目光,莫名的无视,酒吧里的角色也从混一色变成了清一色。那些人,白天和我们没有区别,朝九晚五,辛苦工作,努力和同事们搞好关系,有的还要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可,夜幕降临,这酒吧俨然成为了他们的堡垒,脱掉面具,撕掉伪装,那样的激情和疯狂丝毫不逊色。只是,看着这一出出戏,我总会想起清豪,想到清毅,终有一次,借着酒劲逮着一个问,你怎么会喜欢上另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对方睿智地一笑回道:只是皮囊一样而已,灵魂不一样。
是呀,这世间,没有两个人的指纹是一样的,没有两个灵魂是一样的,如果这样算来,什么人爱上什么人,只要爱上的是灵魂,其他的都不成问题了。那为什么你们男人爱上男人的,要深沟壁垒地藏着,躲着,阴沟暗槽的见不得人呢?
你在想什么?
回头,路辰瑶?转头看看对面,再转头看看他,他这是什么时候从对面二楼飞到这边三楼的?
这么入神?我在你旁边有一会儿了。你想到什么了,一直在那里冷冷的笑。
没什么,以前的事。明天叫那个司仪过来,我要先和他聊聊,约在午饭后吧,另外,明天一早就找人称一下那三十七个箱子,挑出最轻的十二个,把名单交给我。再有,惜雪这边的保密措施做得严密一点,她是我们的王牌,你这边挑人,能挡的就先挡了,重头戏还在后面呢。还有,大厅里的圆桌尽量换成方桌,这样占得空间小。我手指吧吧地叩着栏木,还有什么,脑子里快速扫过一遍。
先就这些吧,等我想起来什么再和你说。不早了,你忙吧,我先回去了。说罢,把空酒壶搁在他手里,与他擦身欲过,秒瞬慢速播放,1秒,交接,2秒,重合,3秒,分开......
方兄~
身后的路辰瑶轻唤一声,我没应声,也没回头,等着他的下文。大厅里的喧哗声伴着音乐声传上三楼的空间。可我和他之间仿佛开启了一个结界,什么都影响不了此时的沉默和背驰而立。
明天要给方兄留午饭吗?
好说罢,抬脚,下楼,出门,上车,回府,进房,泡浴,睡觉。
我说我一直处于停机状态,什么都没想,你们信吗?不用回答,我也不信。我有想的,但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睡前回顾一遍回来后的神游,发现灵魂有一半是雾,一半还是雾。
七月七日,花街倒计时二十九天
花府
吃早饭,桌子上加了四个人,水儿,思源思淼,小乐。现在赚得钱多养四个人的饭,还是没问题的,水儿收拾了几天后,看上去还是个不错的小姑娘,思源思淼本就是男孩子,好动,小乐跟他们混在一起,成天上窜下跳的,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怕,但是不敢惹到我这里,还算怕了个人,也就是一些皮毛的动静,我也就由着他们了,真要管狠了,也会出乱子。
所以,每天花府都好热闹,吃饭的时候一大堆人,我私底下偷偷问三少:你嫌我烦不?占了你东厢房一号,又占了二号,天天一大帮人在这里耗着。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怕给别人找麻烦,人家心里怨着不敢和我说,真让我现在搬了,自己找个地儿,我也行,只是舍不得他家的浴池。三少笑笑道:我喜欢家里热闹一点,太冷清了怪可怜的。我还是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三少,你哪天真要烦了,一定要和我说,我搬是搬走了,但是会找个离你近的地儿,这样,你想见我,出门过街就能找到我。三少大笑一通,一把抱住我在怀里,耳边轻言一句:你这人呀,就是想得太多,天天这么多心思,怪不得不长肉呢。
美颜堂
每天店里的生意都很好,从早上八点开门到晚上七点收门,不断的有客人来买东西,所以看着仓库空空如也,货架上,柜台里越来越干净,说我不急是假的,但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这手下的员工都知道事情紧急,眼巴巴都瞧着你的脸色,等着你出主意呢,我要真急了,他们不得出乱子呀。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始终相信上帝也是喜欢恶作剧的,就好象前世,多少次危险紧急的情况,我一样能稳住,有一次居然到事发前三个小时,事情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危机过去。所以,眼前这点情况,对我来说就是小CASE。
客人照样接待,东西照样卖,后院照样处理文件,周围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再过半天,我这美颜堂就要开空门做生意了。
不过,有一句老话还真说对了,天无绝人之路,半个时辰后,兰蔻通报,丰远来了。丰家二公子的保镖之一。
前店,堂中站一人,丰远风尘仆仆,身上,脸上,没一处是干净的,到处是灰尘,眼里更是红丝遍布,嘴唇干裂起皮,脸上被太阳晒得焦红,有的地方估计还晒伤了。
丰远,你怎么来了。
回方老板,此次方老板红签定货,一共装满三辆马车,但路上脚程不快,二少爷料想方老板缺货紧急,命小人日夜兼程赶抵秦都,先送一箱货过来补缺。
丰天佑,老子认定你当兄弟了!
丰远,你这货来得真叫雪中送炭呀,快去洗洗,吃点东西,后面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去睡一觉。碧泉,安排一下,兰蔻,接货清点。
去了我心头一块大石头,店里所有人都轻松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最快的效率处理完文件,起身去了听雪楼。
听雪楼
你们十二个人,估计是第一轮就被淘汰下去的,所以现在,每人想一句告别舞台的感言,记住,简短,不能长篇大论。再有,这是比赛,不是真让你们闹着玩,过家什的,剩下的二十五个,都要给我打起精神来,从第二轮开始,你们中间还有十二个人,要在七天后同样告别这个舞台,所以,用心去表演,用心想你们的感言,你们中间,有的人在秦都花榜公布后,就能一炮走红,成为明星,成为别人追捧,相仿的对象,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从现在开始,对自己的言行举动严格要求,一些有碍雅观,有损你们形象的东西,统统给我扔到礁明河里。如果不引以为重,我有本事捧红你们,我同样也能把你们给拉下来,雪藏了。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午饭后,你们十二个人和司仪演练一次。
午饭时间,瑶老板,你知道我喜欢吃鸡,也不用弄得这么全吧,鸡块,鸡丝,鸡丁,还有鸡汤,外加鸡肝,鸡胗。肥了,就丑了。
路辰瑶一直细细抿嘴笑着,没话,却不停地给我碗里添菜。
丁一,给瑶老板上杯花茶,你以后能少喝点酒,也尽量避着点,那玩意儿伤肝,多喝点花茶,对身体有好处。回头我让小乐给你送两包。还是抿嘴细细地笑,微点点头。
下午看彩排,路辰瑶一直在旁边。
晚上,一切按预想的进行,只有一点小插曲,这司仪,路辰瑶不知打哪儿给弄来的,那十二个里头,有一个是雨烟组的一个主唱,原本很有信心,至少能进前十的,结果第一轮就被淘汰了,那司仪硬是把人家整得掉了眼泪,不过这气氛就三分逼真了。
所以说票数是多么重要呀,即使你身怀绝技,没人欣赏,没人追捧,一样没有市场。就好象现代歌坛里,能人众多,却大多数默默无闻,而成为明星,大把粉丝追捧的,却总是才技平平。
说白了,老百姓懂个啥叫艺术呀,只要第一感觉好看,第二感觉听得过去,男星就要会笑,会装酷扮冷,女星就要会露,会装性感,扮清纯,就OK了,如今演变到男的也会装清纯,扮小受样。世道呀......

五十九:玩转花街(十三)
七月六日,花街倒计时三十天
今天是惜雪首次登台表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呀。惜雪这一亮相,得让秦都的追星族来一场热情的沙漠。
照理说,重点培养了这么久的压轴戏,三少和秦文皓该被请来看看的吧,不过见路辰瑶没这个意思,我也不开口。人家是开门做生意的,那两位虽说是金主,但是隔着我这层关系,多多少少又不完全算是客,你不会真让路辰瑶腾一间雅间给了我们吧,这寸土寸金的时候?还有,最后谁买单呀,都是有钱人,你让三少请秦文皓?勉强说得过去,让秦文皓请三少?不大可能,让我请他们,绝不可能,让路辰瑶请我们?一次还行,次数多了就很伤感情了。
换位思考嘛,就好比我店里来了这么一个高人,指点我生意大大的好,然后这家伙隔三岔五就带几个朋友过来,在我这里吃了喝了,走的时候顺带黑了几盒唇彩眼影,回去好送人,一次还行,两次也行!三次?四次?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袖子里藏根狼牙棒,逮着机会揍爽他。
当然了,路辰瑶不可能象我这样暴力,人家只会心里暗暗不爽,问题是我很难做人了呀。
下午彩排,走一遍场,伴音在后方,伴舞在两侧,上台的顺序等等。还好,这歌唱熟了,感情带进去了,动作和表演很自然就到位了,再加上惜雪也很有天份,有做演员的天份,走位,动作,表情,眼神把握极有分寸。
晚上,我没在惜雪房间,在后台,做最后的检查,发型,妆面,服装,各方面人员的到位......
惜雪今天是穿着那件白色的晚礼服,灯光下,看起来纯美如仙子。乐队的演奏还在继续,我领着惜雪来到台边的幕纱里,靠近一个金属喇叭,惜雪,从这里开唱第一句,前面一小节的清唱,你可以适当地拉长一下节奏,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要显得委婉深沉。大厅里的灯光开始变暗的时候,你就让乐队给你一个调,注意起调一定要找准。如果觉得紧张,就试着打个哈欠。惜雪,记住,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在我心里也是最棒的,所以,让台下那些人都拜倒在你的裙下,为你疯狂吧。
安顿好一切后,我转身上了三楼。乐队的演奏慢慢消声了,大厅里的灯光变化,也从以前两人手动操作,变成了一人操作半自动装置,灯罩一半涂黑,所以每次只要转动一下灯罩就能起到以前的效果。
大厅里仍然有一些嘘嘘索索的人声,这帮鸟人们早就被我的节目养叼了肠子,开始他们还能聚精会神,瞠目结舌,收声支耳,如今倒也学着边看边评头论足了。哼,走着瞧吧,别拿村长不当干部。我趴在廊栏上,眼瞟着下面的人头,心里嘀咕着......
是谁......在敲打我窗......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嗖地直起了身。我的好惜雪,这嗓子,这唱的,太强了。
是谁......在撩动琴弦......灯光,灯光,一盏,两盏,三盏,舞台上渐渐显现出那亭亭玉立的白色身影,不带一点风尘,如那九天仙子在云中轻歌。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浮现出我心坎......是谁,在敲打我窗,伴奏的音乐,开始轻轻响起,惜雪身后一直蛰伏的青寒舞组,开始起身挥出了手中的舞带。
......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只有那沉默不语的我,不时地回想过去......这首歌的高潮部分,音乐声也渐大,惜雪伴着节奏在台上左右轻摆着身形,身边的伴舞也随着一起动作。
......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结尾部分,音乐声轻淡,大厅里又只听到惜雪那浑厚低沉的女中音,悠悠地重复了开始的清唱,伴舞的动作渐渐缓慢,最后随着歌声的消失也恢复到最初的蛰伏,舞台上的灯光,也一盏盏地消失,只剩下最亮的一束照在惜雪身上,那白色的晚礼服,雪凝的肌肤,那高束的黑发,晶亮的饰配,让惜雪的身上好象钻石一般闪着星点光芒。我的惜雪呀,不捧红你,我方寒的名字以后倒着写。
掌声,甚至还有人冲到台前,想一睹真颜,虽是衣冠禽兽之辈,但也算是斯文败类一族,所以,恭维,赞美,惊叹,邀请,甚至自报家门,还好没人敢动手动脚。惜雪给众人微微一回礼,在青寒等人的簇拥下,直接上了三楼,楼前,拦住一大堆的粉丝,神秘才有效果嘛,真让他们顺手掂来就能吃到的东西,这帮鸟人估计也不会珍惜,男人就得掉着他们两分肠子三分心,让他们看得到,吃不到,还要给他们一线希望,让他们偶尔能摸得到,不是遥不可及,以免被打击的放弃了。所以现代女性,总结出给男人的评语之一:犯贱。换到古代是一样的。正骂得爽,心里一咯登,方寒,你丫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又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转眼就看到惜雪兴奋不已地奔向我,公子,我唱得好吗?
好,很好,非常好,惜雪,你太不了起了,今天之后,你将会是众星捧月的焦点,后面的路,长着呢,公子我会教你怎么走的。去卸妆吧,今天不见任何客人,无论多大的牌面,你都回掉,实在搞不定的,就交给瑶老板处理。
多谢公子,惜雪明白了。
楼下,已经是98度的沸水了,我依在三楼拐角的栏柱上,看到对面二楼的雅间里,隐隐地透着路辰瑶的身影,陪着酒,陪着笑,陪着风情万种,别人看到他脸上的笑,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愁,别人看到他眼里的媚,我看到了他心里的伤。
方寒,你在干嘛?可怜他吗?那只是他的工作,在这里他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找到归属感,即使是在一家青楼妓院,但这里的一切已是他的全部。秦文景当初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虽然没有给路辰瑶一个家,但总算给他找了一个窝。
直到丁一给我送上一杯茶,我才回神,丁一,去替我拿壶酒。我把茶杯又递还给了他。
还是雪酿,只不过这壶酒是寒冬酿造的,所以带着一点腊梅的幽香,入口纯净清爽,唇齿飘香。我的酒量到底有多少?还真是变数,人多热闹,醉得快,独酌自饮,越喝越清醒,要醉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倒头就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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