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留住你[都是春yao惹的祸之大师兄篇]——林沐
林沐  发于:2011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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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年轻男子。说起来,这男子他们俩正好都认识。正是那位当初被他们灌下大量无名春药剥得精光丢在旷野的拈

花公子柳秦云!

说来,柳秦云当初被他们那样对待,过分是过分了点,却也是师出有名的。谁叫他想占人家天上地下维我独尊的越西

楼越大少侠的便宜,虽然他也许不知情,但他总归是让人家司徒仲夏大爷的亲亲小爱人中了春药的罪魁祸首,虽然春

药并不是他下的!

过后,他们不也打听了么,得知拈花公子一切安好,除了此后很少上风月场所似乎改邪归正了外,并没有听到他遇到

什么不测不幸的消息,所以他们也就安心出门去了。而后,至于柳公子和自家老大有过什么瓜葛就不在他们关心的范

围了。

为什么,这已经改邪归正的拈花公子突然出现在这片禁地,还是被锁着的?!难道他又招惹到了威远镖局的老大?才

会被捆锁在这里接受惩罚?可是——虽然看不甚清楚,好象在打盹的他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神情有些憔悴而已

,面前还摆着一桌子精致的饭菜呢。

看他好象也没有受虐过的迹象。躺靠在柔软的棉塌上,背后还多放了个软垫,穿着一尘不染的雪绸衣裳,头发也顺顺

地梳在脑后,虽然没有束起,但这样看上去更加妩媚不是么?惟一有受虐迹象的就是系在他脚脖子上的锁链,细细一

根,延伸至床头,被固在那大床的石柱上,从链子长度看来,他就算要走出门去也并不困难,当然,前提是如果门没

有被锁起来的话。

司徒仲夏一向是那种有啥就说的人,看见柳秦云,之前虽然和越西楼一起整过人家,但也知道这人非恶人,所以也并

无什么恶意,便什么也没想,站起来推开窗户就开了口:“喂,你在这里做什么?是我西门大哥把你绑在这里的吗?

越西楼没来得及阻止司徒仲夏,也只好等着房里人的反应。

柳秦云只是抬了抬头,看了看他们,就又垂下了眼帘。

“喂,你还认得我们吧?”司徒仲夏指了指自己和越西楼。“我是西门伯寒的小师弟司徒仲夏,他是我的老哎哟……

我的朋友越西楼。”

柳秦云这回连头也没抬,却将身转向了朝里。

“什么态度啊。”越西楼有些生气了,“喂,我说拈花公子啊,你要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司徒他大哥也不会

把你绑在这里吧?”

柳秦云动了动肩,半晌才出声:“我也想知道……”

“我大哥他没打你吧?”司徒仲夏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这院子以前他来过,并不是现在这样子,显然是西门大

哥重新整理了的,房间里也尤为干净,还有那桌饭菜,不让任何人进出,那饭菜是从哪里来的呢?

“打我?那倒没有。”柳秦云坐了起来,却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又将手肘支在塌旁,半倚在塌上,“他还给我做饭呢

,看,这些饭都是他亲手为我做的。我也不知道真假,这是他自己说的。”

“那肯定是真的。我大哥都不让任何人靠近这边,今天我们俩还是乘他不在才偷偷溜进来的呢。”

“哦……他不在啊。”停了一会儿,柳秦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说怎么半天没见了,他去哪里了?”

“好象是去本家了,老人找他去商量婚礼的事,这不,离重阳还有几天了啊,这回可不能再拖了。”

“婚礼……他要成亲了哦,呵呵,我都忘了呢。”柳秦云有些吃惊的样子,但很快就换以冷笑,再次将头转开。

“不说那个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对于大哥要成亲的事,司徒仲夏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现在最好奇也最感兴

趣的是为什么大哥要在自己院子里私藏一个男人!

“这要问你大哥啊。”

“是我大哥把你关在这里的吗?你得罪他了?”

“我想我没有得罪过他。我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想呢,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柳

秦云说着,笑了笑。那笑容,竟然是凄美无比,让就连越西楼这样的人物看了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不愿意被关在这里吧?你家人知道吗?我可以帮你吗?”司徒仲夏果然是善良的孩子,他说着就要跑去开门上的

锁。

“没用的,我试过了,无论我怎么逃,他都会把我抓回来……他不会放过我的。”

“大哥这也太过分了!”司徒仲夏马上义愤填膺,握拳怒吼。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你就别瞎参合了。说不定是周喻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你参合进去反而坏事。”

越西楼挡住了司徒仲夏,不让他动手。

“那你问他啊,他愿不愿意被关在这里,反正,我觉得这样不好受。”司徒仲夏气鼓鼓地说,又不敢太忤逆自家小亲

亲。

“你是自愿的吗?”越西楼问,“又或者说,你们,你和司徒他大哥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柳秦云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我把他当朋友,他把我当禁脔,我也是男人啊,我

怎么可能愿意做这种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你倒是告诉我呀?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而且,我就

连死的权力都没有,你给我上这个锁,你真的把我当作畜生来养吗?我是人,不是狗,我不要带这个东西!我要出去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娘!娘!快来救我啊,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

柳秦云说着说着就激动地爬了起来,开始胡乱地扯脚上的链子,细细的链子是由最坚硬的精铁铸成,就算司徒仲夏也

没有把握能将之拉断,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柳秦云。虽然脚踝上已经被裹上了厚厚一层纱布,但仍让他拉扯得又被

链子割伤了肌肤,鲜红的血渗出来,迅速地渲染了层层白布,显然,他之前就让自己受过伤。

“啊,你别乱来啊,会断的!脚会断的!”司徒仲夏给他这一闹吓坏了,连忙大喊,着急得就要翻窗而入。

“他疯了……”越西楼目睹着柳秦云的狂乱,喃喃说道。

“我不管了,救人要紧。”司徒仲夏一按窗栏,就要跳入房间,就在这时,一股强风自他身边刮过,他只觉肩头被猛

力一按,身子一矮,又蹲回到地上。等回过神来,身边爱人已经拉紧他的衣襟,给他伸舌头挤眼,悄声说道:“完了

,被发现了。”

“啊?”

司徒仲夏一抬头,果然看见房中多了一个人,不是他那威严无比的当家大哥还是谁?!

“这这……大哥回来得也太快了吧?!”

“你们跟他说什么了!”西门伯寒抱住了柳秦云,阻止住他的拉扯,虽然还在他怀里挣扎哭泣,但总算免去扯断脚踝

的危险。心惊肉跳地念了声佛,头也不回地厉声呵斥那窗外的两小。

“我们什么也没说,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司徒仲夏斗起胆子回道。

“没你们的事,出去!”

“可是大哥——人家不愿意呀,你这样把人家像狗一样绑着,就算人家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该受这样的待遇吧?不如

交给官府去处理,要杀要刮也有王法在——”

“你给我闭嘴!”

大哥不是一般的生气呢,司徒仲夏连忙闭了嘴,但却还是舍不得走开,无论如何,大哥这样的做法都是不对的呀。哪

有把人像狗一样绑着,何况看刚才他那着急心疼的样子,柳秦云应该不是他的仇人才对。

“可是……”

“叫你闭嘴你就闭嘴啦,笨蛋加傻瓜!这种事哪能上官府,怎么看都是人家不喜欢强留着的呗!要上了官府还不成拐

带绑票加虐待呀,你想让自己兄弟吃官司吗?”越西楼一边推搡着司徒仲夏,一边酸不溜溜地丢话,“不过啊,强扭

的瓜不甜,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人呢怎么就想不明白?傻瓜走啦!”

“大哥,柳公子刚才哭得很惨呐,就像失了娘的小孩子一样,你看了都不心疼啊?”

“你还说!”越西楼连忙捂住司徒仲夏的嘴。

“我是说真的嘛,他那哭声,连我听了都不忍心。”出了院子,司徒仲夏的嘴一得放松就开始嘟囔了。

“那你去救他呀,不怕被大哥砍你脑袋,你就去吧。”越西楼翻了翻白眼。“我看啊,那拈花公子是疯了,八成啊,

你大哥也疯了。”

“不许说我大哥。”

“不然还能怎样?恨一个人会为他亲自下厨做饭?爱一个更不会把他当狗一样绑起来吧?”

“恩,这事不对劲,我看还是去找二哥商量。”

刚开始,百里长风有些不相信小师弟的话。等他到那所谓禁地看过后,才彻底相信了。当然,有西门伯寒在,他不可

能正大光明地走进去,也没那个胆子和本事闯进去。所以,他是用了自己最拿手的绝活——轻功,在深夜偷偷潜入禁

地。他也知道大哥的武功,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发现。发现就发现吧,总不可能真的砍了他的脑袋。不过,想到大

哥发脾气的样子,他还是心有余悸。

小心潜到大哥房间外,一个倒挂金勾上了房檐,正要去捅窗户纸,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紧一阵的喘息。

饶是百里长风这个年纪,见过经过的也多了,但这样的喘息他还是稍有些陌生的,虽然那是发自一个他很熟悉的人的

口中。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是大哥的声音,有些艰涩,不知道是因为喘息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总之,声音很低沉,

接下来则是另一个人的呻吟,好象很痛苦,又好象很欢愉。和着呻吟,是有些沙哑的男声在不断地叫着一个名字,虽

然模糊,但百里长风还是听清楚了,正是“西门”这两个字。

太过寂静的深夜,一切微妙的声音都显得那么响亮,在男人粗重的喘息中,微弱的呻吟声里,还有类似搅水的声音,

接着就听那位义正言明的威远镖局大当家说:“你看你这里都这么湿了,紧紧的缠着我,还说什么想要离开我,你是

我的,你哪里也不会去对吗?你离不开我,你的这里早就不能没有我了。”

那沙哑的男声断断续续地呻吟着,间杂着抽泣,破碎的哀求与呼唤令人不忍细听。

“不……西门……求求你放了我吧……为什么……西门……呜啊……为什么……西门……呀啊……你要这样……对待

我……西门……不要……啊啊……” 百里长风确定自己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东西,也确定自己无法再呆下去了,更用不

着担心会被大哥发现,翻身落下地,有些像逃地飞快离开了“禁地”。

第二天,司徒仲夏一早就跑来探听消息,却见二师兄一阵脸红,含糊说了句:“我知道了,我就去想办法。”便不再

回头,匆匆出了门。

“怎么连二哥也变得奇怪起来了?”司徒仲夏一头雾水,忍不住向亲亲身边人发牢骚。

“别吵,等着看好戏吧。”越西楼摆了摆手,也不管司徒仲夏不满地嘟着嘴,连忙找了个安全又好观望的地方坐好等

候。

真是的,天天跟着那傻大个出门,看不到什么希奇事就罢了,还被他折腾得连看热闹的力气都没有,终于回来了吧,

旁边有人听房,野兽也总算有所收敛,却让他有些寂寞,好在这家里也会有事端出来,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百里长风出门不到半个时辰,柳家二当家的柳秦雨就紧随着百里长风进了威远镖局的大门。

“实在是不好意思,害你们担心了。”

“哪里的话,在下感激都来不及呢,而且也知小弟与西门兄交往甚好,有他照顾,怎能不放心呢。”柳秦雨彬彬有礼

地与百里长风一言一搭,说得尽是司徒仲夏听不懂的话,这厢便有些着急:“二哥,你这是——他不是柳秦云家的哥

哥吗?他是来要人的吗?这让大哥知道了怎好?”

“大哥已经知道了,就是大哥让我去找柳当家来的。”百里长风没有理司徒仲夏的跳脚,招呼柳秦雨坐下,“柳当家

的你先坐,我去后面带柳公子出来。”

“那就多麻烦你了。”

“我说不行!”司徒仲夏跳起来,拦住了百里长风。“二哥你怎么这样,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闪开,这里没你的事,出去耍子去。”

“哟呵,想把我闪开呀,我偏不出去,看你搞什么阴谋。”

“我能搞什么阴谋,你什么都不明白,就不要瞎参合。”

“我什么不明白?我什么都明白!我看你才是不明白。大哥是太爱柳公子才把他留在家里的,他不可能放人,而且我

们又不知道柳公子是怎么想的,也许只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们这样生生把人带走,让他们误会更大,没有了挽

回的余地可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胡话!被风打了舌头了吗?”百里长风冷着一张艳丽的脸,面无表情地说道:“柳公子是在外染上了风

寒,大哥将他带回来一直照顾,由于忙于婚礼之事,没顾上知会柳家一声,现在柳公子身体康复,大哥才让我去通知

柳当家,来接回柳公子。”

“可是——”

“别可是了!怎么越大越没规矩了,还不快去给柳当家的看茶?”

“我——”

“你好好招呼客人,我进去找大哥。”

“好,你有本事就去找大哥说,我看你们今天能不能把人带走!”司徒仲夏赌气去了后面,百里长风没有理,径直去

了大哥的后院。

让司徒仲夏几乎把下巴落掉的是,大哥竟然很爽快地放了人!

看着二师兄带着柳秦云从后面出来,他就差点没站稳凭空摔个大跟头。但是大哥没有跟来,他还是很不放心,也不管

柳秦云是怎么走的,走时是什么态度,急忙跑到后面来瞧大哥,果然看他坐在房里发呆,手中还拈着那根细丝锁链。

“大哥……”

西门伯寒没有抬头,只是微微一笑:“该走的总归还是要走,留不住的总归是留不住,正如你所说,留得住人留不住

心,也是枉然。我想要的,并不是一副空驱壳。既然他留在我身边那么痛苦,我也只有放手了。”

“那是小楼说的!”司徒仲夏连忙撇清自己,“我只是说,把人像狗一样绑着怎么都是不对的。”

“你说得对,我伤了他……”

“你们……大哥,我斗胆问一句,你真的喜欢柳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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