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就能听见幸福(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中——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1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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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的命,班照上、人照挡,才一个星期,就有些应接不暇了。

不管是谁问道D市金融街的项目,韩季都会无奈地笑笑,这种大事不是一个秘书能言说的,越是万人瞩目就越难有猫腻

,由哪家地产公司承接,这是D市领导层早有倾向的事情--能者居之。

朱伟家的工作小组早已摸透了处于D市的同茂人脉,直接找上了曾经在同茂任职、受谢家恩惠的市长秘书韩季,这顿晚

餐不容拒绝。韩季再见同茂的人,身份上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一进门,同茂驻扎D市的头头脑脑都起身迎接,韩季目光

在朱伟家等人身上一扫,在汤美伦身上略微停留,接着在问候中不着痕迹地移开。

朱伟家热情迎接,韩季满脸堆笑,边拱手边说,“各位前辈好!前辈好!”

“哎呀!韩秘书,真是年轻有为啊!”朱伟家说得客套。

宾主落座,几轮碰杯寒暄过后,迅速进入了正题。

“韩老弟,你说我们同茂竞争D市金融街项目,有没有戏?”朱伟家亲热地说。

韩季“呵呵”笑了,“这事情怎么能问我呢?要问也得问老哥您啊!”

“哦?怎么说?”

“金融街项目树大招风啊!全市上下谁也不敢在这件事上有什么猫腻,道理倒是简单,谁的公司实力强谁就胜选,所

以才要问您自己才行啊!”韩季笑说。

朱伟家摆摆手,“若是凭着真刀真呛,我们同茂怕过谁?怕的就是我们比赛跑,人家比跳高,一不小心就马失前蹄。

韩季避重就轻,“老哥......怎么会!”

朱伟家见韩季不动声色,笑道:“这次D市都能开个地产论坛了,全国的强手都过来了,别的不说,就说北京唐师仪,

他的手下就住在我们对面的酒店,呵呵,每天两家人都能见面,真是......”

韩季但笑不语。

一边的汤美伦坐不住了,“韩秘书,明人不说暗话,同茂对金融街项目志在必得,我们需要做什么,您给个准话。”

话音落下,席间一片寂静,朱伟家眉头一皱看向汤美伦。许久,韩季才“哈”地笑出声来,没有理会汤美伦,却转头

对朱伟家说,“老哥,您一定要尝尝这道菜。”说着,用筷子指着桌上不起眼的一道羊排。

“哦?你看,菜是我们准备的,但还真不知道其中的名堂。”朱伟家连忙附和,众人也急切相询。

韩季笑着说,“这是蒙古的名菜,叫做‘两肋插刀'。”

“好名字!”朱伟家借机端起酒杯,“吃了‘两肋插刀',就是两肋插刀的朋友了,咱们干了这杯!”

“干也未必,喝是一定要喝的。”韩季笑着应和,席间又是一片宾主尽欢的场面,只有汤美伦看着韩季,一脸不屑。

“哼!不过是个市长秘书,原来还是同茂不起眼的小职员,现在就敢这么拽!”汤美伦的高跟鞋“咚咚咚”地踩在酒

店大堂光滑的理石地面,发泄着怒气。席间韩季当众对她的忽视令她难以忍受。

朱伟家走在她的身边,显得沉稳多了。听了汤美伦的话,朱伟家也只是笑笑。“是你先给人家尴尬,又怎么怪人家不

理会你呢?”

“什么?”汤美伦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朱伟家。

“美伦啊!”朱伟家伸手扶着汤美伦的腰,两人再度向前走去,进了电梯,“官场上讲究的就是云山雾罩,韩季的位

置特殊,一言一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就算他能快一点表态,也根本不可能说得那么清楚。说实话,人家今天能跟

我们吃一顿饭,还是看在他曾经跟同茂渊源的份上,你当席逼宫,要他说什么准话,他不立刻离开已经是给你很大的

面子了。”

“哼!”汤美伦没有反驳。

“还有,”朱伟家接着说,“韩季在同茂当年也不是个小职员,而是带领整个销售团队的销售王牌,他走了,我们才

把尹航挖过来的,你可不要小看他。”

“那这次的项目......”

朱伟家暗暗叹了口气,说,“你没听韩季说吗?那道菜叫做‘两肋插刀'。”

出了电梯,朱伟家送汤美伦到房间门口,道了晚安。

“伟家!”汤美伦将朱伟家叫住,“你不想进来?”

朱伟家笑着退了一步,“不想,起码今天不想,我还要回去布置明天的事情,招标会很快就要开了。”说着,冲汤美

伦做了个怪脸,快步离开。

听到汤美伦关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朱伟家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了。平心而论,汤美伦也算是个有魅力的女子,但糟

就糟在好好的女人家财万贯,她举手投足间是优雅有加,但又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傲慢和不可一世。这就像美人脸上一

块难以忽略的深色胎记,再好的情绪也会被突兀地打断,初尝新鲜,久了便食之无味。唉......朱伟家暗暗叹气,若

不是谢期久要自己与之周旋......

谢期久在朱伟家心里是个值得崇拜的商业偶像。为达到目的他会不择手段, 但不会有无谓的牺牲;再纷乱的行业竞争

,他也能适时指出发展的方向;他能将一件事情和另一件事情完全地分开,不会纠缠不清地牵扯;他能菁准地控制自

己的情绪和判断,不会“迁怒”......有时候,朱伟家会想,别的不说,单说自己染指他的太太,即使他对汤美伦毫

无情意,即使是他授意自己接受汤美伦的殷勤,但对很多人来说,这仍然是难以忘怀的侮辱。幸好,谢期久不会,他

不认为这是一种侮辱,甚至在他心里,这只是一种策略上的运作,不管是汤美伦还是自己,都不过是一盘棋上供他杀

伐进退的棋子。想着,朱伟家笑了,有的时候做一个智者手中的棋子也是一种幸运。

朱伟家整理了一下这两天在D市的收获,拨通了谢期久的电话......

敏明把玩着手机,看着晚间财经新闻,新闻里对D市兴建金融街进行了跟踪报道。整个年头,地产业都在宏观调控的氛

围内四处突围,每个地产公司都渴望找到新的盈利热土,D市这一动作俨然成了今年最后一口肥肉,争食者众啊!新闻

主播慷慨激昂地评述着D市的地产项目,两个专家为D市有没有资格兴建金融街而唇呛舌剑,但这些都不能吸引敏明的

注意,敏明的心神完全挂在手里的手机上。里面有刘新发来的信息,“已有收获,何时见面?”

晚间财经新闻结束,敏明看看时间,起身出门,驱车来到相约的酒店茶座,一进门便看见刘新等候在那里,他面前的

茶几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

刘新看见敏明,站起身来,两人互相问候又都坐下。

“你的收获就是这个?”敏明示意桌上的纸袋。

刘新点头。敏明看着面前的纸袋,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知道多少人的人生和选择就是被装在这种纸袋子里被窥探

的,自己的恐怕也是。“你先把大概的情况说一下吧!”敏明说。

刘新有些意外,一般的顾客在这个时候都是急于付清报酬、拿走资料了事,敏明的反映有些不同。“好吧!”刘新说

,“事情其实很简单,刘嘉陵卖掉房子是为了出国留学。”

“留学?”

“是的,他正在某个大学附近的出租屋里生活,每天奔波于大学和语言学校之间,目前比较偏重的是经济类的科目,

我查到他经常到大学里旁听经济和金融的课程。他有个朋友正在帮助他选择学校和办理签证,留学的目的地是美guo。

敏明静静地听着,刘新很难从他的反映中了解他的想法。良久,敏明轻轻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查到他为什么突然这

样?”

刘新摇摇头,“只知道刘嘉陵决心很大,有破釜沉舟的意思。”

是啊,破釜沉舟......一个人辞掉工作、卖掉房子,抛弃自己原有的一切,不留后路地去争取另一种生活,怎会不是

破釜沉舟呢?敏明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为什么刘嘉陵会突然这样。难道自己曾经的身份就那么难以接受吗?谢敏明

还是谢敏明,为什么自己没有变但刘嘉陵却变了这么多?他这是在做什么?抛弃自己吗?彻底摒弃和谢敏明有关的生

活?

“具体的情况、照片什么的都在这里了。”刘新将纸袋推向敏明。

敏明拿着纸袋,没有拆开。他的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好像在用简单重复的动作表达犹豫迟疑的思绪。终于,敏明叹

了口气,又将袋子推了回去。“暂时......暂时先放在你那里吧!我还不想看。”

刘新难掩惊讶地看着敏明抬手托住额头,只见他无奈纠结的心情溢于言表。

“这样,”敏明思考良久,说,“2年,我要你持续获得刘嘉陵的资料至少2年,这期间,如果我没有联络你那么你就

不用来找我。2年以后,你再把所有的资料给我。至于报酬,你可以提出来。”

刘新略一迟疑后点头答应,“好,那我明天将具体的费用清单传真给您。”

敏明颔首。

“还有,”刘新拿出另一个纸袋,“这里是那套房子的凭证和剩余钱的支票,因为房子已经跟别人签约,所以谢先生

您多付了点违约金,算起来,还是刘嘉陵直接将房子卖给您的。”

敏明接过袋子,将里面的支票拿出来交给刘新,“这就算是先期的费用吧,明天我等你的传真。”说完起身离开,刘

新看着敏明里去的背影,竟然也叹了口气。

第 36 章

D市项目正锣鼓喧天,K市的尹航却正在为金航山水的未来发愁。自立门户之前,尹航自以为对房地产了若指掌,但几

个月来的创业发现,房地产行业内部则自有一套规矩,就算自己是金牌销售,也免不了亲历亲为地重新恶补行业的潜

规则。房地产不仅仅是盖出大楼卖掉而已,土地出让金、建筑用费以及各项担保,若没有北京一干兄弟的倾力加入,

尹航也就只好坐在买来的空地上建设自己的纸上山水了。

十几年前,在深圳、珠海注册个地产公司就能利用千奇百怪的政策空挡空手套白狼。几年前,但凡有个上千万就敢接

上亿的地产项目,买地可以同银行拆借,土地出让金可以跟正腑沟通而拖欠,建筑费用让建筑公司先垫资,等到大楼

销售一空,地产商自有大把金钱一一还账,赚来的则是本金的几倍。所以曾有人评说,当年就算是傻子也能在地产业

赚翻天。现在著名的几家地产公司也都是靠那是政策上的漏洞赚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几乎每家公司的原始积累都是

经过了这些暧昧、莽撞和野蛮的过程,可笑的是,现在的情况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是以前自己代表同茂

,现在自己代表金航。

银行还是那个银行、正腑还是那个正腑,同是地产公司,代表同茂的尹航曾在K市畅行无阻,各种费用能免则免、能拖

就拖,毕竟同茂在K市建设高档住宅也为K市大提声誉,代表金航的尹航就不那么好运了。原本以为自己交了一部分出

让金就可以过关,谁知正腑部门的头头脑脑再见仍是朋友,但若在政策上有什么让步便一概免谈了。没有官方的担保

,当地银行即使贷款也十分有限,国土部门的土地出让金也必须全额交齐,眼看期限就要到了,将大部分资金作为工

程启动之后,尹航也是瞪着眼睛没办法。

尹航坐在办公室,盯着电话,心里在逐个盘算,应该跟哪位合伙人求援。

唐安迪?他不过是仗着老子势力的公子哥,没什么真正的本事,但好在为人谦和从不讨人厌,他投资金航未必是真的

想做一番事业,要他不惊动唐师仪再拿出钱来不太可能。金桥?这倒是个做事业的人,可惜完全白手起家没有什么背

景,这次已经入股很多了,料想不会再有闲置的大笔资金,何况对金桥来说,自己的主业仍是根本。谢敏明?这是个

颇有争议的任务,当年他离开同鑫,自己才被同茂挖过来,虽然没有共事过,但看得出此人是地产的行家,这次他能

入股金航实属未料,保不齐他也有独自创业的意向,恐怕只有他会全力以赴支援了。就算他没有力量但也有身份,听

闻他与谢期久关系暧昧,何况同茂和同鑫本就同根生,大不了小范围地披露谢敏明的股东身份,跟正腑部门也好说话

思量片刻,尹航拿起了电话,拨通谢敏明的手机。

敏明敲门进来的时候,谢期久正在想他,秘书温柔的声音告知谢敏明就在门外,听到敲门声,谢期久的目光便有些热

切。自从那个周末敏明离开,两人就再没单独约会,打电话到敏明公寓里,永远是电话留言机在应答,两人日常的工

作繁忙,不是开会就是考察子公司,同在一个公司工作,竟已有一个星期未见。

谢期久微笑地看着敏明走到对面坐下,紧跟着外间的秘书轻声进来,送进一杯咖啡。

“这几天你好忙啊!白天看不见,晚上也找不到人。”谢期久说。

敏明黯然一笑,“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谢期久的目光仔细地在敏明脸上逡巡,摇摇头,“没有。”

“有件事情必须跟你商量,”敏明说,“尹航打电话给我,问我是否有办法再筹5千万资金,金航山水在正腑的土地出

让金上出了问题,后期的建设也需要补充。”

敏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谢期久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原本尹航并没有如实说出土地出让金的事情,他用自有资金只交了50%,以为金航也能够像同茂一样得到地下的优惠

,可以拖到工程结束再补齐,谁知K市不答应。所以尹航原以为已经解决了的问题现在又出现了,K市正限期交齐,他

没有办法。”

“钱不是问题。”谢期久说。

敏明点头,“没错,但谁的钱就是问题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尹航单单给我打电话提出要求,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确信我

就能够拿出这笔钱来,这才是我在疑惑的问题。还有,就算我能筹到,那么通过什么方式筹集?以谁的名义入股?我

谢敏明不可能有这等身家。”

谢期久笑看着敏明,“你真的是成熟了,不愧是同鑫的首席执行官。”

敏明听着谢期久突如其来的夸奖,不在意地笑笑。“话说回来,这也是个好机会,5千万资金再入股,那我们就是绝对

控股的股东了,尹航反倒是在为我们打工。本来我还在想怎样不着痕迹地办到,现在省事了。”

谢期久沉吟片刻,“这个尹航的确够聪明,他只找你就说明他认为几个股东中只有你能够将这件事情办妥。那你干脆

就明摆着告诉他,这笔钱是我出的,是我谢期久将5千万个人资产送给了你。”

敏明皱着眉头,不知所以。

谢期久扬扬眉毛,“将我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坐实,他尹航又能怎么样呢?”

“什么?”

“别忘了,尹航曾经也是同茂的高层管理人员,隐约知道些你我关系不寻常也是可能的。不管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不如就让他觉得自己料事如神好了。”

敏明瞪着谢期久,没有说话。

“毕竟是我将你从孤儿院里捞出来,不但抚养你长大成人,还一手教你做生意,这份情谊可是不浅啊!说不定人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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