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克莱的仆人们有意思要救我出去,可是现在我还是感到很害怕。一直听他们说到那个派屈克的儿子,好像就是因为他的关系,他们这次才这么想急着救我,而且听说那个人似乎死了,被克莱杀的吗?
希望我真的能照那个男仆说的,明天就能出去回到家里。
床上的克莱突然翻了个身,我吓了一跳,要是他现在醒过来,这房间里只有我和他,要是他起身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克莱缓缓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坐着,然后他转向我这里,眼里显现了兴奋的精光。我虽然害怕,却没地方可以躲。他重心不稳地走下床,对着我这里走来…。
「你…要做什么?别过来…不要过来!」我愈说愈害怕。克莱涣散的眼睛盯着我,然后呵呵笑了两声,接着趴下来在地板上摸索,可是他什么也没摸到。
「没有…这里也没有…没有尿…你没尿吗?」他爬起身,又突然跌坐在地上,指着我说:「可爱的维恩…你怎么没尿出来!我要看你失禁尿湿这件洋装,尿在地毯上!快点!现在!我要看!」
我恨不得冲出去掐死他,这个家伙在说什么话啊,简直…简直是!
「你快点尿啊…我要看你尿尿…哈哈!」他坐在地板上笑着说,然后伸手进笼子里就想摸我的私处,我看准他手一伸进来的时候,立刻抬脚用力踩下去,结果这一下正中他的手背,克莱痛得哇哇大叫,抓着自己的手瞪我。
「可恶…你这贱人!」他不稳地站起身狠踹了一下笼子。笼子被他踹得有点变了型,摇得我头晕脑胀。「我要修理你…。」他瞪着我边说边在口袋里东摸西摸,像是在找钥匙,可是那套西装早就被拿走了,而那个男仆也说了,他身上根本没有钥匙。
「该死,我放在别的地方忘了带回房间来!」克莱大声咒骂,他指着我的鼻子说:「今天算你好运…明天本大爷拿了钥匙开笼子门…就要把你这他妈的小骚货抓出来狂奸个三天三夜…去你的…!」他又骂了一堆难听话,我根本不理他,转过头去只当作没他的存在。他气得又发了一阵疯,嘴里念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才走回床上睡觉。
听到他的鼾声我才转头回来,把头放在膝上再度睡去,睡前,我想起莎拉奶奶他们,又觉得心里某个地方酸酸的,但是现在我不想哭了…。
46
跟克莱在同个房间里度过一晚大概是我一生中最糟的一件事了。整晚都睡不好,随便动一下笼子都会晃来晃去,然后顶上的铁链就会碰出一些很吵的声音。笼子里也不是很好睡的地方,怎么躺都不对,等到明天早上醒来时,我的背上早已被铁条压得疼痛,全身酸得要命,狭小的笼内也没多少地方能伸展身体,总之那种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隔天早上克莱起床时,又是哀嚎了老半天,一直吵着头痛。于是又有一些侍女拿了水和药过来给他,他将止痛药吃下后又倒回床上。
「少爷,今天是上课的日子。」一位侍女站在床边对他说:「请您换好衣服,车子在外面等了。」
「什么?」克莱起身,他皱眉对那侍女说:「研究所今天哪有课?」
「今天有课的,少爷。而且老爷说今天您不能再不去上课了,老爷交代过我们要盯着您去上课的。」她说。
「不去不去,谁要去那里活受罪,告诉我老爸今天我不去上课。」克莱摆摆手说:「我的外套昨天摆在书房里,去拿来。对了,你们这里的所有人全部给我听好。」克莱这时停顿了一下,比着笼里的我。
「谁敢告诉我老爸有关他的事情,那个人也别想在我们家里继续混下去了,」他指着我对他们说:「会有人盯着你们所有人的,要是谁被我发现有人敢说出他的事情,我就宰了他。」克莱语带威胁地说。
「去转告负责我房间里所有仆人,那些家伙的最好皮给我绷紧点。」克莱说。「别以为我是笨蛋,不知道你们想玩什么把戏,你们只管做好你们的事,然后给我闭上嘴,听到了没?」他命令道。
「是的,少爷。」房里的侍女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要是你们帮我保守秘密也有奖赏,」克莱走下床,漫步到笼子边弯身看着我,然后转头对房里其他侍女说:「要是发现有人泄露了秘密,立刻告诉我,我会给他一大笔奖赏。所以…你们应该都知道怎么做吧?」克莱说。
「我们知道,少爷。」
「很好。」克莱满意地点头,说:「他的存在在这里是个绝对的秘密,你们不准说出去,更不能让我老爸知道,但是只要发现宅邸里有人敢乱传…哼哼,那个家伙就是不要命了!」克莱凶狠地说。
「现在你们都下去,去把我书房里的外套拿来。」克莱说,打算将侍女们全赶出房间,可是原先那位侍女似乎有点为难的样子。
「可是,少爷…研究所那边…老爷他…。」她面露难色地说,克莱不悦地看着她。
「现在我叫你滚出去。」那可怜的侍女看起来被克莱恶劣的语气吓到,后退了几步:「你滚是不滚?现在,给我出去!拿了我的外套再过来!滚!」他大骂,那位侍女连忙退出门外,其他人也不敢多留,一个接着一个走出房间。
「混帐东西…。」克莱边看着她们离去边咒骂着,转头宠溺地看着笼里的我。他伸出手指逗弄着我。「睡醒啦,早安呀,我的小维恩。」
「走开。」我对他说。
「竟然对我这么没礼貌…。」克莱啧啧说,抽回自己的手指:「等下钥匙拿来了,你就知道对我不乖我会怎么惩罚你。」
我斜眼看着他,冷冷吐出一句话:「没用的败家子。」
克莱的脸一瞬间暗下来,房里的气氛变得森冷阴沉。他手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握拳握得很紧,像是极力在忍耐某种情绪爆发。
「我以前告诉过你吧,我…最讨厌人家这么叫我。」他这么说,嘴角有点抽搐:「你现在是在谁的手里…你不要忘了…。」我偏头看向旁边的衣柜,对他的话一脸不屑。
「明明是败家子还不承认,连你爸都不看好你。」我继续说:「听说你老爸要把家产大部分都给你另一个兄弟不是吗?为了不让某个败家子败光他好不容易选上总统贪来的钱,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任何一个懂点赌博的人都会避开你这种只会赔本的贴钱货,把所有的资源押在你的另一个兄弟身上。」
「给我闭嘴!」克莱怒吼。「闭上你的嘴,不然我就现在杀了你!」
「要是想要我闭嘴,那就把我放走,我自己会滚得远远地,离你愈远愈好。」我说:「绝对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这个主意不错吧?要是你不放我走,我就继续说,说到你受不了…。」
「我不会上当的!我知道你想激我放你走!你当我是笨蛋吗…我不会上你的当!」克莱大声对我说:「嘿嘿…我不会上你的当,你知道吗?哈哈哈!」
我这么做其实并不是要故意激他放我走,只是因为实在气不过所以故意找他的弱点来骂好发泄出气。论谁都看得出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激将法。
「少在那里自以为是。」我说:「你以为这是激将法吗?你要是有时间在这里和我磨时间,还不去想想要怎么让你老爸看得起你,要是你把你老爸现在给你的钱都花完了…哼哼…以后你就准备滚去西伯利亚喝西北风吧。」
「住口!住口!再说…我真的…我会杀了你…!」克莱不安地坐在床边,我似乎说中了他心中最担心的事情,当然其中有很多事我为了激他刻意煽动说的,就像我不觉得他老爸一毛钱都不会留给他。
但是他自己对周遭的生活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这是我以前就发现的,克莱的占有欲很强,但是跟公爵又不像,公爵是因为失去太多因此不愿再失去任何东西,克莱则是会不断占有以增加自己的安全感。他会藉着酒精麻醉自己,借着肉体上的快感来迫使自己脱离现实生活中的压力。
一句话来说,他是个软弱没用的人。
「这都是你自找的。」我说:「自己自甘堕落,谁能救呢?」
「不要再说了…。」克莱抬起头,眼里浮出血丝:「不要再说了…!」
看到他这样子之后我不再说话,我本来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怒气而已,没必要真的把克莱给惹火,要是惹火了他,我可不想知道到时下场是如何。
他坐在床边,试着调整自己絮乱的呼吸,此时有人敲门,我心想不妙,要是那人是来替克莱送钥匙的,他现在火冒三丈的样子,让他拿到钥匙我不就完了?
「进来。」克莱说。
一位侍女手里捧着克莱的外套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她小心地说。
「少爷,您的外套拿来了。」
「哼。」克莱起身从侍女手里接过外套,冷冷一笑,然后说:「好了,你可以滚了,现在给我出去。」他手比着门口对恃女说。那侍女不敢多话,脚步很快地走出去。房门关上后,克莱笑着从外套口套里拿出一把钥匙。
「你看,这是什么?」他说,把钥匙拿到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在想要不要伸手去抓,可是手还没伸出去,克莱又说:「你放心,我会帮你开笼子的,你刚才那样对我,我不回敬你一些怎么行呢?哈哈!」他狂笑着将钥匙插入锁孔里,克莱现在看起来非常狰狞,他刚才受了辱,而我现在是他的俘虏,他一定会狠狠地报复我!
他大笑着打开笼门,然后一手就将我拉出来。我被他摔在地上,克莱一脚踩在我身上,接着用力踹了好几脚。我的脚早就麻得动弹不得,根本没办法走,被他一踢更是痛苦难当,抱着肚子蜷曲在冰冷的地上。
「怎么怎么?刚才不是还很行的吗?还敢教训我!」他走到一旁,又回身一踢,我被他踢倒得倒在另一个方向,他蹲下来开始动手撕开我的衣服。当我发觉到他的意图时,我死命拉住衣服不让他有机可趁。
「你放开!」我说,用力推着他的手。「不准碰我!混帐!」
「大爷抓你来这么多天,一点便宜都没占到,你以为我是专门给人亏的吗?」他拦腰抱起我扔到床上,全身压在我身上,用力一撕,洋装的领口已经被他扯坏,他伸手开始乱摸我的胸口,然后啃咬我的颈子。我使力地又踢又打,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你会后悔的…!敢这么做…你这家伙一定会后悔的!」我大声喊着推拒他,然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裙里,沿着我的大腿开始上下抚摸。
「叫得这么凄绝!当你自己还是处的啊!都不知道给几百个男人上过了,大爷玩你一次不给钱就在那边叫!现在你是大爷我的女人,我要上就上!再不闭嘴,打烂你的嘴!」克莱做了一个打人的手势,接着弯下身继续舔着我锁骨附近的肌肤。
「就算我已经跟几百个男人上过床…」我低声呜咽说:「现在我也不要让你碰我!放开我!」克莱这时起身打了我的脸,顿时我被打得晕头转向,只觉得脸上一烧,再来是强烈的剧痛。
他像发了疯似的将我身上的洋装全部撕坏扯下,然后压到我身上,我死命推开他,不让他有机会接近我,我看到克莱的分身早已高高胀起,抗拒得更厉害,绝对不能,让他用那东西碰我!
这时克莱抓住我的手把我推到墙上,压着我的头说道:「臭小子…大爷想上你是你好命…你别随便找死!不然下场可是很惨的…我告诉你,以前有个小子就是这样不听话,最后被大爷我给活活打死!你别没事找死,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他的视线移到我雪白的胸口,然后舔了一下嘴唇。
「可恶…你这小子长得真的漂亮…混帐…。」他靠过来想亲我的嘴,我偏过头不让他碰,于是克莱啃咬着我的脸颊,高挺的分身在我的大腿内侧来回擦动,当那东西每碰到我的大腿一次,就会挺得更高,简直无法忍受地想吐。我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一切…真的都没办法了吗?
他将手指抚过我的臀部,打算伸进里面。
「不要…」我低泣着,无力地推着克莱说:「求求你不要…放了我吧…你放了我吧…!啊!」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用力扭动身体,想摆脱他。
「死贱人!」克莱骂道,将我的头压在床上,热烫烫的分身直接抵着我的后庭。他抓起我的头发跟我说:「现在你就要跟大爷到天堂去啦,最好用力地叫,叫得骚点,大爷上你上得爽些!」他放开我的头发,我趴在床上,绝望地闭上眼。
这个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克莱顿时慢下了动作,他的视线移向门口,但是他不打算理会它。
「克莱少爷,有重要的电话找您。对方说非常紧急的事情。」这个声音,是昨天来看过我的那个红发女侍的声音。
「里面没人!」克莱气急败坏地说。
「克莱少爷,对方说非得找您过去一趟,请您出来接个电话。」
「该死!」克莱怨恨地一拳打在床上,然后用力压在我身上,将分身碰着我大腿磨蹭了好几下,似乎想藉此发泄自己高涨的情欲。
「你以为我这样就会放过你吗?」克莱咬着我的耳朵低沉地说,手在我的后庭周围沿着轮廓抚摸着。「这个地方是大爷我一个人的,早晚我都要尝尝你的味道。到时我一定要把你玩到让你这小骚货叫爽叫到升天。哼!」他爬起来,将裤链拉好走下床,大力地摔门出去。我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手心里还紧紧握着那件衣服的几丝碎片。
47
克莱离开房间后,直到中午,我看见那位红发女侍拿着一只托盘进房,托盘上有着面包和乳酪。她走近我,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少爷等会儿应该会出门,这是他说要给你的早餐。」那红发女侍说。「爱莉昨天已经偷偷帮你联络了面包店的人。不过他们似乎没有报警,爱莉说那个接电话的人,他问了她好多问题。」她将面包递给我。
我接过面包,然后对那位红发女侍说道。「谢谢…对了,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你要问什么?」她回答道。
「我想问有关于那个派屈克先生的事情。」
「派屈克吗?他是个可怜的老好人。」红发女侍脸色哀伤地说:「他是这里的园丁,平常对人很好,不过他的太太早逝,有三个儿子,但是只有个十一岁大的小儿子和他住在一起。那个孩子很乖,常到宅邸里帮忙父亲的工作…。」
「结果他被克莱看上了吗?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我只能说那是这里曾发生过最悲惨的一件事。」红发女侍低下头:「我们全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当时可怜的老派屈克找过我们帮忙,但是我们因为自己身为下人不敢违抗,想说少爷自己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所以没有理会…。」
「老派屈克的年纪也大了,儿子被克莱少爷强行带走,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去求少爷不但没成,还被人给打了出来。那时我们全看在眼里…可是也帮不上忙…。」
「几天后的晚上终于出事了,克莱少爷一时失手打死了那个孩子,这件事情终于传到老爷,也就是总统先生耳里。我们全被叫去骂了一顿,可怜的老派屈克趴在地上不断捶打着地上流泪哭泣,还气得将他平常所修剪的花木都给踩坏了。那晚他流泪破口大骂,说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后来呢?总统知道后发生什么事了?」我追着问她。
「老派屈克被叫到老爷房里,过了很久都没出来。后来听说他被辞职,拿了一大笔钱到乡下过养老的生活去啦。」红发女侍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然后说:「可是我相信实情一定不是这样,老派屈克不是那种会为了钱枉顾儿子冤死的人。他一定是受到威胁了,但他是个硬汉,可天知道老爷跟他说了些什么。」
「我们因为这件事情对于克莱少爷很是气愤,但是都不敢明着说,怎么样他都是总统的儿子,又是我们的主人。可是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不是那种被狗啃了心肝的人,看到派屈克的儿子惨死…那时我们却是见死不救,要是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我说什么也要报警,但是报警又有什么用呢?人家可是总统的儿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