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丁菲包一严实,我走到边上楞没给我腾地,我也识趣地躲开了,再一看这四四方方的大教室里,就第一排有座了,
我这硬着头皮坐那趴下要睡,临坐下前讲课老头估计是嫌我迟到影响他思路了,直瞪我,我管丫呢,丫讲的有意思谁
按现在这布局从后往前坐啊?睡的正瓷实呢,感觉有人拍我,我迷迷糊糊的醒了,眼前是刚瞪我那老头。
“嘛呀?”
“你手机刚才放歌来着,叽哩呱啦唱了一堆都没人听的懂,还震了特大声,你看你是有急事,去办去吧。”一点都不
真诚,明显是轰我走呢。
我掏出手机来一看,又是未接来电又是短信的,我自个儿楞没醒。我没理老头,拿起包就出去了,我手机铃声是滨崎
步的《blue bird》,他能听懂除非抗战时当过汉奸。也没准是老头怕我把其他睡觉的同学吵醒了聊天,集体一块儿
影响他思路,所以才把我这祸源撵出去。
原来是王晓阳约我在台球厅见,让我带上丁菲,我看完短信正好走到丁菲跟前,丁菲左右逢源聊的挺给劲,让这帮不
长眼睛的色逼不给我腾地,想嗑我妹的先得过我这关,就今儿闹得我这气不顺,他们丫一个都没戏,我一提楞丁菲的
包,一招手,话都不用说,丁菲撇下那一群三五不着调的喜滋滋跟我走了,临出门我回头看了一眼丁菲,顺便看了那
帮男的的脸色,都错谔诧异惊讶慌张无措茫然的成剩菜色了,暗爽。
到了台球厅,很意外王晓阳没有和楚翘他们在一块儿,而是和一个陌生的男的打呢,聊的还挺好的样儿,我和丁菲过
去打招呼,我顺便看了那个男的一眼,打扮挺普通,模样还算过得去,挺给气势的就是嘴上打了一钉,我一看,居然
和miyavi的唇钉一样,有点好奇。
王晓阳一见我和丁菲,美了,指着那男的,“你们猜他是谁?”
“你失散多年的爸爸?”丁菲的贱嘴跟我算练出来了。
“去你大爷的!”王晓阳爆豆了,“他是宣芗她爷们。”
“哦?”我和丁菲异口同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闻君多日,今次终相得见,实乃区区三生有幸。”我抱拳,那男的都傻了,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你甭理丫,丫精神病。”
我心目说呢,你丫怎么知道的。
“不是…我还以为他是女孩儿呢…”
我无所谓的笑笑,又对王晓阳,“你怎么又勾搭宣芗她爷们啊?不怕宣芗弄死你?”我点了根烟,笑吟吟的问了,那
男的又傻了,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王晓阳听我说话都影响实力了,袋口的球都没进。
“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儿了?”说实在的的我听我说这话都有点别扭。
“这事都他妈巧了,”王晓阳伤心欲绝的看着那男的把黑八打进袋,“昨晚上他给我发短信问我是谁,认不认识宣芗
什么的,闹了半天他在宣芗笔记本上看见我的号了,以为是宣芗外面勾搭的呢,一聊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今儿
他偏说要请我打台球,算是昨天的道歉,哈哈~”
“你还真好意思黑人家,”我又对那男的,“还好你没答应请他吃饭,要不你就后悔去吧。”
那男的笑了,笑起来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邪乎劲儿,“今天见了他我就挺庆幸没请他吃饭的。”
“宣芗怎么有你号啊?你们不就见过一两回么?”
“后来我一琢磨想起来了,以前打台球的时候宣芗手机没电了,就记本上了,那回她让我帮他找辆龟王,我一哥们不
是在车行么?能便宜点,没想到那车居然就是给他找的。”王晓阳指着那男的,又对那男的笑道,“这事你得请我吃
顿饭吧?要不喝瓶水也成啊。”
那男的到也不含糊,招了服务员过来要了四瓶可乐,他刚打开盖,王晓阳的一瓶已经没了。那男的又傻了,看着王晓
阳半天没说话。我发觉他特能傻。
“什…什么情况…”
要说王晓阳这嗓子吧,都不能用常理来思考,我刚认识他们几个那会儿,我常抽苹果DJ,王晓阳没抽过,就拿过我的
烟说只抽三口,结果三口只剩烟屁了;后来买水,拿过我的水说只喝一口,结果一口干了;有次在我们家吃泡面,秦
子胜泡了一盒康师傅的特辣的那种,王晓阳说喝口汤,汤没了还好理解,面,也没了。一般人喝水总得一口一口往下
咽,吃东西也得嚼吧嚼吧再咽啊,王晓阳不用,他嗓子眼粗的吃小个儿饺子放嘴里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饺子就滑下去了
。
“你习惯就好了,”我摆摆手示意兄台不用介意。
双方介绍认识了一下,那男的原来叫方绪,丁菲知道他叫什么,就是一直没见过。又摆好了球,换我和方绪打,我三
下五除二就把他赢了,方绪惊异的说,别看我长的像女孩儿,打球爆杆粗鲁豪迈的一般人都比不过,我暗爽,王晓阳
在一边快笑抽了筋,熟人知道我打球很一般,杆杆爆是因为球能多走两步,然后就指不定进哪袋了,当然太明显的晕
下咱还是要承认的,不过一般只要我表情严肃认真,别人都会以为我就是那么设计的。
又过了一会儿,丁菲把宣芗叫出来了,宣芗看见我们能和她爷们玩到一块儿也挺诧异,聊了聊就边上坐着去了。
“你身边这么些朋友都玩台球,你怎么不会打啊?”方绪问宣芗。
“我就是打不好。”真他妈嗲,我都酥了。
“那你每次跟他们出来就往这一坐?”
“啊,没的干啊。”
“你够有雅兴的。”
我看宣芗和方绪俩人感情确实不怎么好,都没什么聊的,王晓阳和丁菲打球也不顾不上他们俩,我就和方绪搭拉话了
,“你知道雅么?”
方绪俩眼放光,“知道知道!”说罢还扯了扯自己嘴上的唇钉,看得我直疼,“我就喜欢雅,我特意买的和他一样的
。”还没等我说话呢,“你也玩视觉的吧?我看你头发指甲留的挺个性的。”
“我还不敢尝试呢。”上次我去安可他们学校,安可给我化了一浓妆,妖艳的我都忍不住要自杀了,当然有的时候心
血来潮我也会化眼线,但是肯定不会像宣芗那样妆盲假装玩视觉系,主要原因我还是觉得不化妆轻松点,不用担心眼
睛花了之类的问题,留长头发已经很让我困扰了。我是这么想的,人家方绪不乐意了,大有我不玩视觉暴殄天物的意
思,还拿了他的手机把他化妆时的照片给我看了,简直就是俩人,真有点雅的感觉,没想到这小子化妆技术比他媳妇
强多了,真不知道宣芗怎么不向她爷们请教请教。
聊着聊着安可给我发短信了,说是要晚上和我一块儿吃饭,要来找我,我喜滋滋的答应了,旁边宣芗一幅“你丫就是
不仗义”的表情。
其实要说的话,刚开始我只是想和安可玩玩就算了,毕竟我虽然喜欢男孩儿,但是和男孩儿交这是第一次,真是有点
不习惯,也或许是害怕,安可也理解我的心思,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总是说要夺了我的贞操如何如何,都被我
笑着打过。他从未和我吵过架,处处迁就我的小脾气,外表性格几乎是无可挑剔,但是我在心底觉得还是少了什么,
我感觉他炽热的吻竟然不及楚翘偶尔玩笑的拥抱来的热烈,倒不是说我对楚翘有什么异于朋友的感情,只是不知道为
什么,我们之间,或许是我这边少了一种气氛。
后来与小姐姐讨论了这个话题,我真诚的说出是不是我有后遗症,小姐姐深沉的应了,我恍然大悟。想起王菲的《迷
魂记》里一句歌词。
“怕什么,怕习惯豁出去爱上他人,但却不懂去,弄完假再成真…”
说白了,枉我自诩骄傲坚强,也只不过是一个胆小鬼罢了。
晚上我很确定我是在做梦,梦里是一片的红色,我不知道是火还是血,说是火,颜色偏暗,说是血,颜色又偏淡,面
对眼前茫茫的红色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知道我是在梦里,但是耳朵突然传来的尖刺的鸣音令我心脏顿时急速加快,我
想逃离这个梦境,却怎么也睁不开眼,越是醒不来我越是着急害怕。
然后突然脸上一凉,我眼睛睁开了,丁菲跪坐在我床边,一幅急的要哭了的样子,我摸摸脸,是水,想想应该是丁菲
用水泼我来着,这丫头真够狠的。
我动了动身子,感觉浑身都是汗,加上丁菲刚泼的一杯水,整个一透心凉。
“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拍拍丁菲的小脸,示意她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你都奔19的人了,至于么?”
“刚才我在里屋听你这哼哧哼哧,以为你怎么着了呢,叫你半天了也醒不了,你都开始说胡话了…吓死我了…”
“我说什么了?”
“我也没听清,你就一直那嘟囔,跟说什么咒语似的…”
“哦…我就是说咒语呢,我刚做法来着,灵魂出壳了,刚回来,”我对小妹笑笑,惹得她哭笑不得,“你回去睡吧,
我换个枕套,全是水被你泼的。”
“嗯…”小妹应了回去睡了。
我起身倒了杯水,感觉头昏沉沉的,浑身发冷皮肤发烫,感情是发烧了,我赶紧找出巴米尔吃了,规整完了又爬回床
上,把被子调了个个儿,接着睡。早上的时候头疼的起不来床,让丁菲跟老师请假,我就接着歇息了。
后来感觉没过多会儿就醒了,其间也做了不知道多少个梦,倒是全都不记得了,再一睁眼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我傻
了,今天是全天课,丁菲下午有课中午是不会回来的,家里也是什么吃的都没有,这我要是不吃饭的话就没发吃药了
,要是吃饭的话还得下楼,权衡了一下还是睡觉省事,什么都不知道了跟死了一样就不知道饿了,饿醒了就再说吧。
发烧时睡觉就是快,刚躺下就着了,而且睡觉时感觉时间过的特快,不一会就醒了,而且是被人叫醒的。
“猪,起来刷牙洗脸吃饭。”
“你怎么来了?”我睁眼看见的居然是楚翘,这厮正跟桌上摆盒饭呢,原来是他给我送饭来了。
“我不来你就只能在梦里吃了。”
“梦里全是帅哥,醒了一个都没有,不好。”
“谁说没有?你眼前不就有一个么?”
“别拿二皮脸当自信了,我爷们最起码也得比你好看啊。”
“那你一辈子只能单身了。”楚翘摆好了盒饭,冲我床边走过来了,“你起不起啊?掀你被窝了啊~”
“起,你把我那毛衣给我拿来。”
楚翘把毛衣扔我脑袋上了,静电噼哩啪啦地响,惹来我怒吼,楚翘淫笑,“会嚷嚷还是没病。”
我懒得理他,“你们下午没课啊?”
“有,我让戴硕帮我喊到了,要不你这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照顾多可怜啊?”
“操,我还没到快死那份上呢~”
我刷牙洗脸出来,楚翘抽着烟玩电脑呢,看桌上的菜量应该是我一个人的,两盒素菜,记着我吃素,还不错。我刚吃
完,楚翘过来了,摁了摁我嗓子。
“疼么?”
“疼。”
“那就是扁桃体发炎了,有药么?”
“这就吃去。”
“吃去吧,我收拾。”
我端着水杯吃药时,看着楚翘收拾东西的身影,宽大但是不厚实的骨头架子和晃晃悠悠的走道姿势,竟是那么酷似一
个人,忽然,恍如隔世的感觉,时间定格在窗外阳光照射到他背影的一刹那。
我竟然想哭,是那种想哭但是没有眼泪的感觉,很无力。
手一滑,水杯摔地上碎了,好在我反应过来,玻璃茬子没扎着我。
“怎么了?”楚翘看见我把水杯摔了,赶紧过来把我推到一边,“真成,你还能干点什么?”说完就开始蹲下捡玻璃
茬子。
“我给你拿垃圾袋去。”
“你吃完药就好好回床上躺着吧,甭管了。”
我仍旧看着他的背影,他很瘦,蹲下时像缩成一团,单薄的帽衫上有一条他脊椎的突起,谁都有,但是都没他的好看
。
我竟有一丝生气,为什么从来没有注意过楚翘的背影,很遗憾,很失落,很气馁。
从前我从没有碰过一个人的脊椎,生怕自己不小心将好端端的模型碰散了,但是可能楚翘没关系吧,至少,至少就让
我假装一下,就让我回忆一下也好。
我肯定是疯了,因为那样一个红色的梦。
我伸手攀过楚翘的后背,楚翘明显的僵了一下,我搂住他的脖子,会是这样吗?会是这种距离吗?会是这种触感吗?
只是我只能想象,当一切都成为过去。
“背我到床上去。”
“你丫没事撒什么娇啊?”
“就一次…”
第五章 game 游戏
——爱情是两个人的游戏
一个人不玩了,就无法继续——
我发烧的时间里,安可一个短信都没有,令我有点生气,索性也不去理他,安心养病最重要。没出两天,烧退了,令
我十分之郁闷,本来想多请两天假的,这回也拉不下脸来了,要说为什么我不装病?呵呵~还不是因为我脸皮薄么~
有一课间,我到水房接水,顺便抽根烟,正巧碰见了王晓阳和戴硕,俩畜生冲我招手,跟黑白无常似的,我过去了,
王晓阳一副倍儿贱的表情。
“嘛呀你?”
“我这可是替人问的,上次唱歌时你带来的俩姑娘都叫什么名儿啊?”
“当时不张罗问。”我看王晓阳淫荡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他想知道,王晓阳脑袋刮一灯就纯粹是一弥勒佛,六根清
静的从没对女人动过心,真赶上佛门中人了。再看看旁边的戴硕,悟了,手肘戳吧戴硕一下,我自信笑的比王晓阳还
贱,“你吧?怎么着?动凡心了?”
“谁呀谁呀…”
“怎么不死嗑我妹了?”
“你妹这边不言不语的,我往水里扔块石头还能听个响呢,我等她得等到什么时候?”
好小子,居然开窍了,“要我帮你联系没问题,但是咱丑话可说头里,成不成可是你自己的事,我只负责思想工作。
”
“我明白~”
“那你看上哪个了?”
“就那个,直发齐头发帘,没梳辫子那个。”
“哦~那是我小姐姐,赵童瑶。”我眯着眼睛看他,“这事要真成了,你岂不是成我姐夫了?”
“那就是她了,不为别的!”
“瞅你那操行…”
晚上上Q的时候我帮戴硕跟小姐姐定了见面的时间等等一些事,然后Q“滴滴”地响,我一看,是我在gay圈的小哥哥
高非。我和高非小哥哥一块儿出去玩过好几回,我这小哥哥也是个0,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只有五十多公斤,小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