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雪——老草吃嫩牛
老草吃嫩牛  发于:2011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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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麒炀摸下脸颊,苦笑一下。打开安格斯的邮件,看到了安格斯对你早的回复。

“是啊,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第46章 ˇ最后的回复ˇ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费德德喝醉了,他告诉安格斯,他竟然相信了一个小狐狸的谎言,因此他受到了玩弄。安

格斯是不知道小狐狸是谁。但是他此刻却必须围着围裙为宿醉的费德德以及自己做早饭。

梅蒂奇他们走下楼,惊讶万分的看到安格斯扎着长身围裙,他甚至带了厨师的帽子站在灶台前剪香肠。加伊娜今天没

陪家人吃早餐,她乐呵呵的看着弟弟卖弄自己的厨艺,如今她表情分外的满足。

安格斯拿着锅子,很利落的把那些香肠飞到空中,他的动作华丽漂亮。管理员亚里山波克夫妇也在笑呵呵的看着。

“安格斯好神奇,竟然会烹饪?”梅蒂奇他们坐好,很是兴奋。

安格斯笑下,难得好心情,因为那封莫名其妙的问候吧。高高悬空的心放下了。

“那么, 这位美丽的小姐。您有多个选择,您是来一杯温暖的热巧克力呢,还是来一杯令您充满精神的热咖啡呢?

”安格斯的手上架着半块毛巾,做侍者状问自己的姐姐,他的神情举止简直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餐厅的点餐员。

加伊娜和大家哈哈笑着。此刻气氛非常的好。

早餐过后的姐弟,一起坐在巴登一楼的活动区,自从安格斯来,姐弟就在各忙各的,难得有机会聊自己的事情。

加伊娜喝着安格斯牌咖啡打趣:“记得你第一次做饭吗。安格斯。你把可怜的面条飞到了房梁上。”

安格斯笑着看下姐姐:“怎么不记得,为此,您脱下鞋子恨恨的打一我的屁股。”

加伊娜放下杯子:“安格斯,我告诉过你吗?”

安格斯:“什么?”

加伊娜:“ 我在贫穷的时候最快乐。因为我最珍惜的家人你们都在我的身边。”

安格斯低头,伸手抓住姐姐的手,亲吻她的手背,手心:“姐姐,对我而言,您如同圣女一般伟大。”

加伊娜哈哈大笑:“傻瓜。”

安格斯笑。

加伊娜,从裙子里拿出一张转帐支票。那支票上的金额无比巨大,巨大到昨天加伊娜震撼了一夜:“安格斯,这钱,

是你给我的吗?”加伊娜看着安格斯。

安格斯点点头。

加伊娜把支票推回给安格斯:“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我如何收这笔钱,安格斯。 这不合理。”

安格斯:“没有不合理,你是我的姐姐。”

加伊娜:“它太多,多到我无法承受,而且我想弄明白它的来历,安格斯,你从来没有工作过,我要听没有隐瞒的实

话。请以死去父亲的名义发誓。”

安格斯看下姐姐,姐姐神情严肃。是啊,虽然他们出生在贫穷的家庭,甚至有时候买不起最便宜的蔬菜,可是 这个

只受过一般教育的女人,从来都告诉自己的弟弟,做人要清白,要忠实。安格斯轻轻喘气,他已经许多年没有以父亲

的名义发誓了,他不敢。

“ 我。安格斯,以父亲亡灵的名义发誓, 这笔钱来自配偶的馈赠。清白无比。如有假话,父之亡灵以及我之灵魂

将永远无法安息。”安格斯发誓完毕后看着姐姐。

加伊娜犹豫了会,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安格斯,你告诉过我你已经结婚,可是作为姐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配偶

啊?难道姐姐家的门第影响到你。还是其他的?”是啊,加伊娜夫家的家门是商人出身,并不算高贵。

安格斯摇头。实话实说:“姐姐,他是贝因托人,他有他的工作。他不在地球。要过很久才能回来呢。”

加伊娜大为震撼,弟弟的配偶不在地球?地球上的所有的人都知道,各大星系的移民门槛有多高。加伊娜犹豫了会看

下四周,她不想把弟弟的事情泄露给任何人。她想了一会:“安格斯,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安格斯犹豫了会,回忆越来越多,他的表情或嗔,或喜。或悲或怒,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忧郁在其中。安格斯慢慢端

起杯子喝了一口,却发现水已经温了。他清理了下喉咙:“他,是一个很虚荣,很喜欢臭美的男人。有时候他是自私

的,有时候他是顽皮的。大部分时间他是活泼的,但是安静下来他又很忧郁。他像一个矛盾体,多变,狡诈,像只鼓

着腮帮子的青蛙。是的姐姐,那个男人,他是一只连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是谁的可怜的青蛙。”

安格斯说完,自己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加伊娜仔细观察着弟弟的表情,然后她拉住弟弟的手:“他爱你吗?”

安格斯肯定的点头。

加伊娜:“那么你呢?你爱他吗?安格斯?”

安格斯的脸上再度的犹豫起来,是啊,自己爱他吗?当越来越习惯那个人的存在后, 这份习惯是不是可以称呼为爱

呢, 这个可怜的人再度迷茫了。

加伊娜看着弟弟,她是如此一解他,安格斯的个性从来都不是干脆的。她知道这个孩子有故事,他成了这个样子,他

突然的出现,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和那个男人有关。弟弟是在乎那个人的,看看弟弟现在的样子,他之前的日子从来没

有这样轻松滋润过。每天可以开心的上学,可以充分的享受生活。那都是那个人带给他的吧。弟弟每当夜幕降临,都

会安静无比,他经常呆坐,看着天空,他在乎那个人啊。可惜他自己竟然没发现。加伊娜看着迟钝的弟弟,微微叹息

“安格斯。如果有人问我,我爱佩兰先生吗?我会说。佩兰先生他是我的习惯,我习惯他安眠于我之身侧,我习惯躺

在他可怜的残躯上,我习惯他笨拙的讨好,我习惯他微薄的薪金以及他无奈的表情,我的习惯就是我的爱。知道爱的

未来吗?当爱走了很远之后,爱这个字会变成习惯。因为过于习惯,我们会发现爱它不存在了,安格斯,这就是人的

真实的生活啊。”

是啊,这就是这个坚强的女人对生活的解释。我们赞美她。

安格斯慢慢回到卧室,费德德盖着毯子,脑袋上盖着冷毛巾。很痛苦,安格斯做的食物他一口没动。安格斯没有劝阻

他,感情的事情他自己的都处理不好。安格斯习惯性的抬头。非常意外,今你怎么如此奢侈。一连可以接到两封信。

安格斯快步走过去点开信件。却不知道那是圣·麒炀发给他的最后信件!

第47章 ˇ盼回复ˇ

安格斯几乎用着急切的脚步走到智脑前。打开信件:

“安格斯:

真高兴能再次见到您,能和您我一些话,叫我觉得,今天实在是 圣·麒炀的幸运日。

安格斯,我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您的吗?那是在另外一个属于 圣·麒炀的幸运日。嘿,别不相信,这上千的日子

,我总感激初始之神,都是注定的,注定的。就如大海中心的海水,总有一天它会撞击属于自己的暗礁一般,在那个

幸运日,安格斯,您的笑容打动了我,我有告诉过您吗?安格斯,您的笑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充满了对爱的渴求

。我是个胆小的家伙,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应该理所应当的爱上我,看吧,我已经为我付出了足够的代

价,我失去了拥抱您的心的权利。安格斯,我不想否认伤害已经存在,我无法抹杀我的错误,尤其那些伤害和错误每

件每桩均借我之手赋予我所爱之人,我真的是这个宇宙中最大的混蛋。再次向您道歉并且忏悔。

安格斯, 亲爱的。原谅我这个自以为是不懂得什么是爱的家伙吧。您既然推开了我的门,请您不要转身走好吗?为

我停留一刻,我想问您一件事情,问完,再请您关上这扇门,看吧,我是个自私的家伙,因为,此刻我无比需要您,

哪怕只是一句敷衍的话。

安格斯,您的心里,可有过我,可有丝毫的爱我,可有丝毫的惦记我?嘿,安格斯,不管如何,即使欺骗,也欺骗一

下我好吗?我实在是个胆小鬼。胆小到,始终无法面对自己,面对你,面对这个世界乃至我们的心。安格斯你可有。

。。。。。。?

安格斯,人生道路很长,请你要收去您软弱胆怯的性格,您是那么的美好,会有无数的人爱您的。知道我到这里遇到

什么事情了吗,我看到了坚强,将此词奉送于您,盼跟随一生。

盼望您回复的圣·麒炀

安格斯呆呆的坐在智脑前,这不像 圣·麒炀的语气,是什么叫他如此焦虑的想得到自己的答案,这些日子,虽然两

个人在慢慢的,慢慢的习惯对方,在思念对方,在挂记对方,但是,这是爱吗?这是爱吗?

安格斯点燃香烟,看着外面,依旧是那些旧风景。他的思绪犹如放电影一般,回忆那个苹果,那只高飞的海鸟,回忆

艳丽的蔷薇。回忆那些缥缈的梦,回忆着自己的心疼,回忆着自己的绝望,回忆着一次次的被遗弃。接着,他想起那

支恐怖的知更鸟的童谣,他突然笑出声,一口香烟呛到他,于是他剧烈的开始咳嗽。安格斯抚摸着胸口,喘息慢慢平

息,然后他想起那所还没调好白色油漆的小屋,那里的每块木头,每个窗花,每块玻璃,亲手设计的壁灯,亲手布置

的厨房,他甚至开始想像未来,未来,他会在那里烹饪出许多的美食。

安格斯的思绪慢慢打开心的房子,走过大门,穿过玄关,他看到了那个温暖的房间,那里有巨大的透着阳光的玻璃窗

,他好像看到了下雪天,他停在那个总是剧烈跳动的胸膛,啊,如果可以,那他需要一床厚厚的鹅绒毯子。要最柔和

的那种,如果我锦上添花的话,那么就再来一杯小酒吧。

安格斯的笑容越来越柔和。是啊,从来没有尝试过去打开呢,为什么不能打开呢?他慢慢坐好,开始回复。

安格斯呆呆的看着那行字。圣·麒炀他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呢?爱?安格斯摸下胸口,不由再次

自哀自怜起来。他思索了会。很认真的这样回复到:

“圣·麒炀先生。

看到来信,想了很多,您的问题还是暂时无法回答,因为未来时间还有很多,我们需要慢慢了解,慢慢感受。 您问

。如果。可有,“丝毫”这个问题,现在我暂时无法回答您。一把刀划过皮肤,伤口也需要时间愈合。 圣·麒炀先

生,您总是喜欢这样急切的想要,想得到什么吗?假如真的想要丝毫的话,就请继续慢慢的在时间漫长的河里寻求答

案吧。毕竟人生漫长,有许多的路还没踏过。

您请我欺骗您,嘿,我想感情的问题,不能允许一丝的欺骗吧。所以,我无法欺骗您。我想我需要时间,您说呢,

圣·麒炀先生。

等回复的安格斯。

安格斯微笑的打着这篇回复,他甚至在幻想那个人的表情。他想像那个人焦急和哭笑不得的窘迫样子。嘿,你那样伤

害了我,我逗你一下也是可以的吧?他关起智脑,拉开窗帘。 深深的吸了一口属于帕多缇尔托包含着花香的风。

费德德被吹进屋子的风惊动。他慢慢睁开眼睛。房间里流淌着一阵和谐的风。他坐起来,看到安格斯靠在阳台的一边

带着笑容吸着香烟。他晃动脑袋,整理了下情绪。是啊,昨天的经历真的不是那么愉快,自己竟然成了赌约,竟然成

了笑料。人啊,总是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他站起来把身上的毯子叠好。

“抱歉先生,我失职了。”费德德低声道歉。

“啊,费德德,还是不舒服吗?”安格斯笑着看着他。

“不,已经过去了吗?先生。”费德德面无表情

“嘿,你知道吗。即使风吹水面,即使再弱不起眼的风,也会留下波动的。费德德,会好的,因为,一阵风吹过,总

有下一阵还会吹过的对吧?”安格斯看着他。

费德德点点头,转身端着他没吃的东西离开了。关门那一刹那。费德德的内心翻起一阵不好的感觉。非常不好。他是

和熊一他们一起圣-麒炀先生带大的。从小大家就形影不离。尤其是圣·麒炀先生给他们吃过很少的初始后,一个有

问题,另外九个肯定有一些感应。现在,费德德的心里非常不舒服。隐约着,他感觉到了什么。

能源显示条,几乎下降到了没有的程度了。圣·麒炀满怀希望,他甚至做了并不懂的祈祷。他也不知道该向哪个神祈

祷,只好把所知道的都祷告了一次。然后。他慢慢打开智脑。

神!我感谢你。圣·麒炀几乎要大声叫喊了。信件灯慢慢的闪着光,那是怎么样的光明啊,在此时,在此地,那是圣

·麒炀的生命之光。

圣·麒炀颤抖着,慢慢的,缓缓的打开了那个邮件。

圣·麒炀惊喜的神情,慢慢的灰暗下来,犹如那个智脑,它的能源终于消耗完毕了,再也没有丝毫了。

“嘿,我记得我们还有一小瓶朗姆酒。去把它拿来,我们分享它。”圣·麒炀转头看着自己的侍从官,他带着爽朗的

笑容。侍从官笑了下,嘻嘻哈哈的和最后的这些家伙去找那瓶朗姆酒。

当士兵们离开后,圣·麒炀靠到岩石上,眼泪慢慢留下。他喃喃的像跟谁述说一般:“安格斯,为什么不能欺骗我一

次呢?也许,这一次,我真的没有时间再来奢侈了。。。。。。。抱歉,安格斯,恐怕,你永远都无法得到。。。。

。。。我的回复了。。。。!”

Angus的怪异天气再次开始发生着变动,巨大的风吹动岩壁周围的树木,几片带着劲风的树叶被利落的风带向圣·麒

炀。圣·麒炀并没有阻挡,那些树叶在他的袖子上划出几条细细的伤口,一些鲜血缓缓的流淌下来。。。。。。。。

费德德请假了,他觉得他无法面对许多事情,他必须回一次费古费亨,因为那里是家。已经和先生和兄弟们失去联络

很多天了,遵照先生的交代,如果连续两个月没有得到他的回信,他将把先生以前传给他的离婚协议交给安格斯。现

在,他无法面对自己,无法面对自己最初的感情。费古费亨是个养伤的好地方。他现在有些身心疲惫。贝因托那边他

得不到任何消息。几次的申请都被驳回,好像贝因托那边在隐瞒什么事情,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只能这样安慰自

己。一切以先生的命令为优先。一切。。。。。。。。

“安格斯先生,请您等下。”安格斯离开巴登正准备开车去郊外的小屋。一直守候在姐姐家阳台的让·艾泼斯坦突然

叫住他。安格斯停下脚步,看着这位青年,让·艾泼斯坦被安格斯的眼睛盯的有些不自在,他在原地自我调节了一下

后:“安格斯先生,其实,其实,下个星期,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安格斯点点头:“您要毕业了,我已经从阿尔卡那里知道了,祝您前程似锦。”

让·艾泼斯坦摸下脑袋,他带着敬慕的眼神看着安格斯:“我分配到边界。父亲说我应该去那里锻炼下。”

安格斯笑了下,这些人总是把父亲提在嘴巴边,一切以父辈意见为先。不过,那又如何呢,有父亲关照真地很好呢:

“您父亲一定会为您选择好最好的捷径呢,让·艾泼斯坦先生。”

让·艾泼斯坦有些黯然:“安格斯先生,我认识您快一年多了,您深居简出。从不给任何人机会,我没时间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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