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转头看他:“喜欢。我可以躺过去点吗?”
潘西:“恩。”
塞缪尔把身体靠过去几厘米继续说:“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结婚。以前我喜欢我的音乐老师。她非常漂亮
优雅。那个时候我觉得娶妻就要娶那样的人。短短几天,我们竟然结婚了。太快了。”
潘西:“抱歉,我应该叫你适应多一些阶段的。”
塞缪尔:“没什么啊。我觉得你能要我。我~~~~~~~我这样的人。”潘西把身体转过去看着他:“别再说你这样的人
了。不要小看自己。你很好,真的很好。”
塞缪尔也转过头头,在黑暗中看着潘西的脸:“能告诉我,你说的那个承诺吗?”潘西的脸红了。热辣辣的,好在黑
暗中塞缪尔看不到,他语气古怪的说:“就是,我答应一个人,下次回去的时候不再是独自一人。我必须找个我爱的
人结婚。”塞缪尔笑了下带着无奈的说:“可是您不爱我啊。”潘西:“我可以靠过去点吗?”塞缪尔:“恩。”
潘西:“我们都在尝试不是吗。你给我的感觉很好。坚强的生存下去的韧性,人家说军人是百炼钢。你却是比钢坚硬
一百倍的绕指柔。我是喜欢你的。你呢?你怎么看我?”
塞缪尔看着潘西的眼睛:“你很好,很安全。温暖。令人依赖。我~~~我想,我也是喜欢的。”
潘西笑了他带着笑音:“我还想靠过去点。”塞缪尔:“呃!~~~~~~~~恩。那我也靠过去点。”两个人一起又向中间
靠着,他们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嘴巴里呼出来的空气。”潘西:“我想抱你。可以吗?”塞缪尔:“恩。”
潘西伸出手抱住了他。塞缪尔身体有些发抖。但是很快他不再抖了。潘西的身体很温暖,心跳的很快,他能感受到他
的不安,他自己也不安,潘西没有动,时间在流动,很久之后潘西尴尬的说:“塞缪尔。我是第一次,我不~我不知
道该怎么做,我怕伤到你。”塞缪尔低声笑了,他仰起头亲吻了潘西:“如果你不介意,我~~~~~~~~我可以教你。你
知道。我~~~~”
潘西学着他回温:“不要再想过去,我会保护你,怜惜你。改变你。相信我。不要再~~再想过去。”塞缪尔:“恩。
”
一张大床。长二点八米,宽三点二米。床上的人在温暖的空气和棉被中热吻。他们互相感受着温暖的体温,互相依赖
着。索取着。
塞缪尔摸着潘西的某处:“……硬了……你。”潘西尴尬的:“怎么~~~~怎么办?”塞缪尔第一次发出快乐的笑声。
他把身上的布料脱去,从被子下丢到床外面,仰面躺好:“到我上面来。我教你。”潘西的呼吸急促,他坐起来:“
那个~~~~~~我去帮你倒一杯酒,我也想喝一杯。”塞缪尔在被子里笑的发抖。潘西坐在床边喝了好几杯。塞缪尔坐起
来拿过床头的杯子,真的是很大的杯子,他一口饮下。潘西把酒杯放到一边回到被窝。两个人再次拥抱在一起。潘西
:“我怕伤到你,塞缪尔。”
塞缪尔帮他脱去那些布料:“这个世界能伤到我的实在不多。来吧……”潘西:“塞缪尔……!”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做爱的方式。大部分是充满激情甚至忘我的。潘西同学的做爱。他的第一次却犹如学生一般,他呼
吸急促,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塞缪尔慢慢的引导着他,当潘西进入他身体的刹那。塞缪尔发出声音:“潘~~~~~~西
~~~~~~呃!”潘西紧张的不敢动:“疼~疼吗。我还是出去吧。”塞缪尔一把抱住他:“不要~~~~~~不要出去。不要
离开~~~不要……”
一张大床。长二点八米,宽三点二米。床上的人在做着古老的坏事。潘西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他令塞缪尔受了一些
苦,当原始的欲望被激活后,潘西这把钥匙打开了塞缪尔的锁,不管是肉体还是心。
一张大床。长二点八米,宽三点二米,被子在呻吟,因为它被丢到地板上。枕头在呻吟,因为它也被丢到一边。心是
酥麻的。喉咙是酥麻的。空气是酥麻的。当潘西的锁被打开后,他一下子豁然开朗。好孩子终于变成了狼。
大快乐的快乐清晨。巨大的床铺上,潘西和塞缪尔挤在床铺的中间。塞缪尔的怀里抱着枕头躺在潘西的手臂上,潘西
的怀里抱着塞缪尔,他们的腿缠绕着。潘西睁着眼睛,闻着塞缪尔的味道,他想着许多事情。他在想如果塞缪尔是席
书缘,和他怎么做。请原谅他的胡思乱想。此刻他觉得他无法和席书缘去做什么,觉得~如果发生,那一定不可思议
。和其他人也一定也很不可思议吧。好像突然懂得了。寂寞了三十多年。原来注定了是留给这个人的。真的是注定的
。
塞缪尔轻轻的动了下。有些不舒适的呻吟了下。潘西疼惜的亲吻他的后背,两个小时前,塞缪尔大叫着昏晕过去,自
己第一次还是过分了。潘西自己认为自己是那种温柔的人。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会放荡成那样。犹如狼一般一次又一
次的索取着。塞缪尔一声不吭的接纳着他。潘西知道,他累坏了他。潘西悄悄抽出胳膊把自己的枕头放在塞缪尔的头
下。这次塞缪尔没有卷缩起身体,他四仰八叉的仰头躺着,枕头被他无意的丢到一边。潘西站起来帮他盖好被子。低
声笑了下。多年前,爱丽丝说:“做爱是奇妙的事情。”潘西今天也发现,做爱真的很奇妙。总之~~~~非常好就是了
。
潘西到浴室放水,准备早餐。此刻他的心已经美妙的发了泡泡。他甚至想打开窗户大喊几句。浴缸里的水终于满了,
潘西拿出一小块初始果柔碎了丢到水里,水很快的冒出清香味,谁说初始果子是用来吃的,此刻快乐的潘西只想拿它
给喜欢的人洗澡。
潘西和塞缪尔泡在浴池里,塞缪尔睁着眼睛无奈的说:“睡起来,再洗澡不好吗?”潘西笑嘻嘻的帮他洗着头发:“
洗完,去吃了东西,随便你怎么睡。好吗?”塞缪尔闭上眼睛靠住他:“恩。”
潘西和塞缪尔睡到下午,潘西被敲门声惊醒,康尼送来请帖。船上的一位热爱戏剧的贵族和船上的剧组排练了著名的
沙翁巨作“哈姆雷特”晚上九点,康尼帮他们带了请柬来。潘西接过去,表示感谢。康尼也邀请他们务必一起去。
晚上六点,塞缪尔伸着懒腰坐起来。潘西看着他笑。塞缪尔赤裸的上身,那些旧疤痕全部不见了。肌肤上着荧光。非
常美。塞缪尔爬在床边抓过衣服穿上迷糊的进了浴室。过了会。潘西听到预示一声惊叫。塞缪尔跑出来对着他有些惊
讶的说:“我的疤痕呢?而且。我好像变的不是我了,最近这几天一直是这样,虽然前几天也在变,我以为我是发胖
了,可是~潘西,别看书,我丢了东西。”潘西把书放到一边笑着看着塞缪尔说:“在你陈述你丢东西之前,先把衣
服穿上,着凉就不好了。我慢慢跟你解释。”塞缪尔啊了声又跑回浴室。潘西低声笑了起来。
潘西对塞缪尔解释的很详细。被初始改变是好事情。塞缪尔却很心疼自己那些战争中留下的疤痕。那些都是有故事的
。潘西不顾他的嘀咕,只是帮他把一件件的衣服往身上套。塞缪尔终于停止唠叨,他看着面前的镜子,一个英俊挺拔
,略微带点笑容的美青年正看着他。一身舒适合体的礼服穿在他身上。耳朵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一只蓝宝石耳钉
。他回头看着穿礼服的潘西,他的耳朵上也有一只一样的耳钉。塞缪尔:“我们要去那里吗?”潘西拉过他的手:“
看戏去。”说完潘西从口袋拿出个交易器带到他手腕上:“密码,是昨天的日期。”塞缪尔转头看着窗户:“我不怎
么消费,不必了。”潘西笑下。拉住他出门。
大快乐上有许多娱乐设施。剧场是其中的一个。贵族们在各种场所打发时间。今天上演戏剧的小剧场是其中之一。
贝洛克爵士,他的父亲就是疯狂的沙翁迷。贝洛克也是。这位三十出头的疯狂戏剧迷出钱,和船上的剧组排练了哈姆
雷特。不管他演技如何,只要出钱,总有人陪他玩的。无聊的这些船上的人们,也喜欢有事情打发时间。
康尼夫妇觉得今天晚上非常有面子,因为他们的朋友实在给他们带来无上光彩。优雅的气质,出众的人品,还有大家
敬慕的姿色。这对彬彬有礼的邻居实在叫他们喜爱。康尼带着潘西和贝洛克来到剧场一边的小桌子。
“嘿~~康尼~~~~~~见到你真高兴。”一位二十七八岁,一笑带着一对酒涡的贵族,看到康尼高兴的打招呼。眼睛却看
着潘西和贝洛克。康尼也很高兴的和那个人说:“普佩男爵,我也是很高兴。容我为你介绍我和姬缈的朋友。潘西先
生,和塞缪尔先生。”
潘西他们和普佩男爵握手。普佩男爵高兴的说:“凭着我的心发誓,两位真的是我见过的最优雅的人。认识你们万分
荣幸,请允许我介绍我一起旅游的同伴。”
柯勒律治:这位略微肥胖的男人,是位伯爵。他来自垦荒者,是个做农副产品商人。他四十四岁,这次带着女儿和太
太一起来旅行的。这人喜欢夸富,时不时的和人说话的时候喜欢亮出他手指上带着那块珍贵的祖母绿宝石戒指,的确
,那戒指是非常值钱的。
格兰:二十三岁。来自垦荒者。靠祖父遗产过活的花花公子。样子到是不讨厌。满清秀的。牙齿尤其洁白。
希尔:二十九岁。爵位伯爵。家族属于希望著名的实权派。他本人也在希望政界混的风声水起。模样到是很英俊,非
常有家教。他喜欢在话前加个:“世事多变”的前缀。
潘西和塞缪尔还有康尼夫妇,外加新认识的四个新旅伴一起坐在圆桌周围。塞缪尔四下看着,舞台上背景作的还是很
漂亮的。
“世事多变,我无法想像,贝洛克挺着小肚腩扮演哈姆雷特的样子。”希尔的话略微带点讥讽的说。
康尼喊过一边的服务员,买了两篮子鲜花付了钱。他把一拦花递给潘西,按照规矩,戏剧达到高潮的时候,大家要把
鲜花丢到舞台上。潘西抱歉的冲他笑下,他都快忘记这个规矩了。他喊来服务员,为大家开了两瓶名贵的红酒。
“亲爱的希尔,你的话太刻薄了。站到那个舞台上表演,你我都做不到。贝洛克的勇气我还是很佩服的。”普佩笑着
说。希尔无所谓的笑下四下看着周围,这船上该来的都来了。大家的眼睛都在有意无意的看着这一桌。毕竟这样精彩
的人实在少见。希尔举起酒杯对大家说:“我们应该为我们的优秀新朋友干杯。”于是大家一起碰杯。
潘西的眼睛始终看着塞缪尔,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塞缪尔出门的时候说腰有些不舒服。但是塞缪尔眼睛只是有兴趣的
看着舞台。潘西知道现在的他对任何东西都有兴趣,虽然神色上大家完全看不出来。潘西拿起水果利落的削皮,然后
分成若干块放到盘子。他把水果推到塞缪尔面前冲他笑下。塞缪尔也笑看下他。
“真是幸福且令人羡慕的一对啊。”柯勒律治很直白的夸着。潘西冲他笑下。
说实话。那段戏剧,并非众人所说的那么不堪。甚至算的上好了。当塞缪尔看到那位扮演哈姆雷特的贝洛克动情的念
着那段:“生存或毁灭,这是个必答之问题:
是否应默默的忍受坎苛命运之无情打击,
还是应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
并将其克服。
此二抉择,就竟是哪个较崇高?
死即睡眠,它不过如此!
倘若一眠能了结心灵之苦楚与肉体之百患,
那么,此结局是可盼的!
死去,睡去
但在睡眠中可能有梦,啊,这就是个阻碍:
当我们摆脱了此垂死之皮囊,
在死之长眠中会有何梦来临?
它令我们踌躇,
使我们心甘情愿的承受长年之灾,
否则谁肯容忍人间之百般折磨,
如暴君之政、骄者之傲、失恋之痛、法章之慢、贪官之侮、或庸民之辱,
假如他能简单的一刃了之?
还有谁会肯去做牛做马,终生疲於操劳,
默默的忍受其苦其难,而不远走高飞,飘於渺茫之境,
倘若他不是因恐惧身後之事而使他犹豫不前?
此境乃无人知晓之邦,自古无返者。
所以,「理智」能使我们成为懦夫,
而「顾虑」能使我们本来辉煌之心志变得黯然无光,像个病夫。
再之,这些更能坏大事,乱大谋,使它们失去魄力。
塞缪尔深有感悟,多年前看到的感觉,实在和现在大不相同,人生一段话,一个经历改变同样话题的意义,生存会改
变你,毁灭会改变你,死去会改变你,睡去后一觉起来,世界多了个人,人生就此不同,他伸出手拉住潘西的手,潘
西看着他,是的,他懂得他的意思。“此境乃无人知晓之邦”就是这个意思和调调。
9无心的玩笑
戏剧在继续。贝洛克先生实在是个趣人,最后一幕。音响播放着悲壮的丧礼进行曲,众人抬尸首慢步出场,後台传来炮
声中,贝洛克竟然安排了演员抬着他的哈姆雷特尸体绕场三周。人们把鲜花丢到他的身上。当人们抬着他走到潘西这
桌。格兰先生拿起一朵花翻扣在他的鼻尖上说:“贝洛克,起来了。晚上一起桥牌如何。”
贝洛克伸手拿下鼻尖上的花,坐了起来。小剧场的人开始哈哈大笑。贝洛克气急败坏:“格兰。不要破坏气氛。给我
留个位置。”他说完和演员一起上台谢幕,台下掌声雷动。
潘西并不喜欢应酬,但是他却希望塞缪尔能接触更多的人,忘记更多的事情,所以他们一起去了娱乐室。这里许多人
开着牌局,这里有人只是单纯的娱乐,有人在开着赌局。格兰每天在这里开着牌局,但是并不赌博,只是单纯的娱乐
。姬缈不耐烦看这个,她去了边上的桌子找女伴聊天。
潘西坐在塞缪尔身后帮他看牌,塞缪尔的技术不错,在部队的时候他和士兵经常打牌打发时间。
“贝洛克你这只猪,卸妆吧,都演完了。”普佩甩出牌带着讥讽的看着依旧穿着哈姆雷特戏服的贝洛克。贝洛克根本
不在意的看下他,示威一样的甩出牌:“你这个俗人懂得什么。我不和牲口说话。”康尼笑下把手里的雪茄放到烟灰
缸上,把牌合起来整齐的打开,丢出一张牌:“难道我们在和动物打牌吗?动物的智商也在进步啊。”大家一起哈哈
大笑。
潘西从酒保手里接过两杯酒,塞缪尔手没空,他喂他喝。希尔喝着酒坐在康尼后面叹息:“世事多变,真是恩爱的一
对。”柯勒律治大力的甩牌:“希儿,你的口头语用在这里不合适。”
“你这个混蛋。骗子!”一位女士带着哭音把一杯酒倒到一个年轻人身上,哭叫着骂着。姬缈和她的女伴们上去劝阻
。男人尴尬的拿着手帕擦酒,姬缈很彪悍的上去踹了那个男人的小弟弟,女人们带着伤心的女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