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间神捕 上——堕天
堕天  发于:2011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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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俞湘君发出了有如惊喘的呻吟是因为那只冰冷而细腻的手,此刻已经毫不客气地握住了自己颓软的分身,试探着、蠕动着,将顶端那一层富有弹性的表皮推拉至层层迭起。
“好可怜,被冷得缩起来了么?”
纤长的手指在那里逗弄、把玩,弹动他虚悬的双球,或是轻扯他秘处的毛发。
渐渐胀大的那里加上一只不安分守己的手,把裆间鼓涨成一个夸张的弧度,雪花在拱起处落脚,那里像是堆积着雪的小土包,随时可能因为里面种子萌发出枝芽而涨破。
“不……”
越来越多的雪花落到他身上,融化,顺着裤腰间的缝隙渗入,却更像是要给那沉寂的、被埋藏于雪下冻土中的种子浇水,催使它更快地发芽。
俞湘君不甘心只有自己被玩弄、调侃,犹豫地伸出了一只手,正要学他一样抚向他已然光裸的腰腹,却被推开了。
将额抵上他的男人保持着这样贴得过近反而看不清彼此的距离,缓缓降下身子。发丝轻轻搔动,不甚光洁的额自那白瓷般的身体滑过,流泉似的发水银般泄过他的胸膛,他的两肋,他的小腹,最后委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散成一泓如水般的黑玉。
在雪地中缓缓跪倒的男人双手捧扶着他终于挣破了束缚袒露在空气中的分身,虔诚的姿态有如膜拜。
“你叫什么名字?”
俞湘君握住那滑软的发,有些意识模糊地感受着他在自己胯下的动作。
如沁着蜜的小嘴轻轻地啄了一下他贲起的顶端,尝了一口那里的味道后,轻轻地含入。
他的口腔内湿润而灼热,狭小的空间包容着顶冠近三分之一的长度,露在外面的柱身却因为雪而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冰火两重天。
差别过大的待遇促使得俞湘君一个用力向前挺出身躯,恨不得把整个自己都埋入那温暖的小嘴里。
“呕——”
过于急躁的动作却让身下的人有点被噎着了,喊着他分身的嘴被撑成圆形,已经带了薄泪的眼上抬,脸上的疤痕使得他面目模糊,驯服的姿态有如奴仆,配上他残陋的身躯,更激起人凌虐的欲望。
虽然他已经努力把头仰成直角,以利喉管的吞咽,但毕竟力有未逮,俞湘君几下冲撞让他无比难过,只得艰难地吐出了已经被沾得湿滑的部分,双手握住,不紧不慢地捋动,只伸出舌尖去轻舔最前端薄皮掀开处。
“名字?”
被握在手里的发如黑色水草,在他用力抓握下滑动着,好象怎么也抓不住似的,俞湘君只能更紧地握住,过大的力道使得他不得不仰起头,然后,凝视着那一双幽深的眸,执着地问他的名字。
可会是他几番梦回想见的那个人?
泉……
是你么?
“千帆,我现在叫千帆。不过今夜过后你不会记得。”
被他强迫着离开那灼热的中心,青衣人终于还是笑了,这次不知怎地,笑容中有些忧郁,但那似琥珀般流转着光芒的眸却散发出另一种摄魄的力量,配合着清朗的声音,似乎就拥有主宰人思想的魔力。
千帆?
重复着这个名字,先涌上心头的,就是那一阙清雅如画的词。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萍洲。
情随水逝,过尽千帆皆不是……这是他的真名,还是为了配合此刻的心境?
那一种无从寻觅的悲伤,有如雪花般铺天盖地的袭来,狂乱中只想紧紧地抓住身边的一点什么,来证明存在。
俞湘君捧起他的脸,朝唇上重重地吻了下去,不顾那里刚刚舔过自己的分身,在雪地中交缠的身躯散发出蒸腾热气,那男子的武功却也不弱。
只是,为何甘做娼妓行径,并且要求得这般直接而渴切?
“唔!”
交缠中,被握住的,细小孱弱有如孩童般的存在,千帆在情炽时不经意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略有些不自在的挣扎着,很快,就再度露出了魅惑的笑容,用一只手引导着他硬胀的阳物抵向自己后方的密穴,意图转开他的注意力。
“这里……怎么会这样?”
可是他忽略了俞湘君是一个多么执着的男人,即便情沸如火也不见得就会如其它见色即迷的人一样忘乎所以。
扳过千帆面向雪地的身躯,执意地扒开他的双腿看那秘处,也是一道刀劈斧伐的伤痕自小腹划过,疏淡的毛发下,短小的地方只如一粒略大的长型蚕豆,仅有半指的长度,在自己的注视下不安地颤动着。
“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被分成八瓣了。”
青衣人苦笑,那一场劫难,就算想刻意忘记,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却如此之多,像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要记得似的。
这一处的伤也是当时被凸起的岩石所致,几乎等同于太监的去势,不过还留有些许根芽,养伤了许久,再长出来的,也只是不完全的器官了。
“很痛么?”
轻盈如雪花的吻落在那道疤痕上,犹豫了一会儿,移下,一口将那如孩童般细小的分身,连同后面的囊袋一同含在口里。
如果是泉,他的一切,无论丑陋或是完好,他都愿意全盘接受。
俞湘君看到身下的人抖得这么厉害,无比可怜又可爱,由不得怜惜万分。
“啊……是……常常痛……”
痛的不是旧伤,而是因为伤而再也不能恢复从前功能的渴望。
“欲”的疼痛。
“不,不要!”
察觉俞湘君竟然一再碰触那里,千帆万分狼狈地挣扎起来。
虽然从实际上来说,是已经不会再痛的旧伤,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痛苦的记忆太清晰,他变得极不喜欢让人触摸自己的前件,好像那新长出来的肉芽脆弱得不堪一击似的。
也或许是新长的嫩肉比其它地方更敏感。
已经变成这样的对象,女人,自然是不想了,但让自己更痛苦的是欲望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因为求之不得而变渴切。
是该庆幸他本来就有好男色之道的倾向么?至少还能有让自己欲望获得满足的途径。
慌乱地打开他还想再探究自己伤残处的头和手,千帆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面颊压上自己的衣服后,双手扳住自己雪白的双丘,向左右两边分开,露出已经因为灼热而不安蠕动的小口,回头哀切地恳求道:“用……用后面。”
这是他现在祈求快乐的方式。
“……”
看着面前因为情欲而熏红了的面颊,俞湘君倒也不是不能明白他的心情,他的想法。
毕竟同样身为男人,同样明白这种“痛”。
无言地顺从了他的邀请,一手扶持着自己硬胀的分身送向那淫靡收缩的小口,才进去一个头,就被紧紧的吸住,贪吃的地方如波浪般蠕动着,环状的肠道形成了一个层层迭迭的管道,一层接一层地将那侵入物向内引渡。
“不要急,全是你的。我不想让你痛。”
抱住了他光裸的双肩,俞湘君直觉地想抚平他紧蹙起的眉心,把他披泻满背的发拨到一边,展开胸怀完全接纳他仍在不断向自己拱动的身躯。
“唔。”
千帆却是害怕这样的温柔,转过身来将俞湘君按倒,直接跨坐上了他的腿间,一手扶着已经完全起立的欲望抵上自己的臀,尖端分泌的滑润液体使得进入少了些阻碍,利用了自身重量后,几个起坐,终于把自己所渴求的那完美阳物吞吃了进去。
“唔……”
纤长有力的双手撑在身下的胸膛上,闭起了双眼,只感受来自下体深处的快感,一起一落间,把那碰撞出的火花随着血液的运行往身体四肢。
火,随着这样的动作在全身蔓延。
“泉……”
被他的狂荡所刺激,俞湘君也忍不住运起自己的腰肢,自下而上地狂猛攻击,情迷处,呻吟出声却又是哪个自己念兹不忘的名。
心下一惊,毕竟在与一人欢好时叫另一人的名字是一种大忌。
可是身上的人却是毫不在乎,反而因为这样而更有感觉似的,白晰的头颈昂起,胸前红果挺立,整个身体绷出一条充满了爱与欲的完美弧线。
周围的雪已经不再造成寒意,汗汁自两人的肤上沁出,身体散发的热烘出了一团白气,在雪地上结成了一个白色的小小帐篷——最小的,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身周别无他物可以干扰他们,彼此都只剩下对方,炽热地燃烧。
“啊——!”
嘶吼着,俞湘君在他体内倾泄了所有。
喷薄而出的种子如弹丸般敲击他的内部,密集而火热。
无从躲避而接受了他全部的青衣男子胯位一个挺出,小小的、竖立成坚果的那里也一泄如注,似在颠覆的马背上驰骋了半晌的男人疲累地倒在他身上,两人心意相通似的伸手抱住彼此,一刻也不愿分开地紧贴在一起,享受着高潮的余韵,等待呼吸慢慢平复。
良久,感觉到冷的小腿弹动了一下,伸长出去勾回被丢弃在雪地上的衣服,胡乱以雪擦抹了一下身上粘稠的体液,披衣找回自己酒袋的人笑一笑,抵过来问道:“喝点?”
“……谢谢。”
都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还对人怀有戒心,未免也太矫情。
加上俞湘君此时也想来点酒,让自己狂乱的心安定一点。
接过还有大半袋沉甸甸的酒在内晃动的皮囊,仰头就是一大口——却差点没被其中的涩意麻痹得连舌头都咬掉。
“咳咳……这酒?”
刚刚自己到底喝下的是什么?
俞湘君狼狈地被呛到了,赶紧从袋里倒出一杯拿在手上,仔细地观察着。
“这酒叫‘蝶梦’。是我用忘忧草、黄泉藻、彼岸花等七味酿造,据说有些就是‘孟婆汤’的原料。我是死过一回的人,在奈何桥头尝得孟婆汤,喜欢那味道,所以记下了方子,回来自己制造。”
那有着一双清瞳的人却含笑这样说道。
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现在的你,是庄周梦里的蝶呢?还是蝶梦里的庄周?”
蝶梦——庄周在梦中发生的那样一个故事,说人与蝶能在梦中融合交感。
如果冥冥中万物皆灵,那刚才他们连结在一起的时候,泉有没有来入梦?
俞湘君捻转酒杯,细细看杯中清冽如水的酒。
小心地伸出舌再舔了一口。
涩!
依旧是涩到舌头都要打结了的麻痹感,那一口酒到底有没有咽下去都已经不知道了。
许久过后,回旋于口中的却是一股苦甜苦甜的味道,如丝如缕,却久久不能断绝,在他以为着绵涩的甜能持续至天长地久时,那味道最后却有如听琴音最后一声绝响般断然消停,不复缠绵。
那之后,口中清淡得仿佛唾液都失去了黏性,变成了清水。
“这就是遗忘的味道?”
俞湘君心念一动,正待再低头啜吸一口,更深刻地去品那“蝶梦”,却见杯中水光潋滟,倒映出身后千帆的一双眼也随着水波荡漾而精光大盛,妖异非常。
正骇然欲起身防备,可是身子却像是中了邪术一般动弹不得,须臾之间海千帆的眼睛已经移到面前。
“你会忘了今天的一切,把这都当一场梦。”
低沉得要诱人入睡的声音,又仿佛带有奇异魔力的节奏,随着眼前放大的瞳仁,把每一个字铭刻入骤然混沌的大脑。
“你……”
俞湘君仰天倒下,嘴里溅入了几点因为冰冻而更在口中停留更久的“蝶梦”。
涩意过后,苦甜苦甜的味道经久不去,最后一切都归结为清净与虚无。
这就是遗忘的味道?
满天纷纷扬扬雪飘落下来,把刚才厮磨交缠的痕迹一层层覆盖,凌乱的雪面又恢复成无人触碰过的无暇,什么都没有留下的空白。
这就是遗忘的味道?!
意识渐渐要陷入黑暗,俞湘君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飘浮在半空就欲化蝶而去,混沌中却总想抓住一点什么,不舍地在空中盘旋着。张大成空茫的眼,看不到千帆,却能感觉到那一双手温柔地替自己整理好头发,合上眼睛,拉拢衣襟,取走了酒杯,将杯中残余的“蝶梦”尽数倾倒在雪中——还真是不打算给他留下任何能提醒回忆的证据。
听着他远去的足音,俞湘君用力地抓起一团雪塞进自己嘴里,冰冷使得他受控的神智被刺激得略有些清醒,撕扯在沉睡与清醒之间的灵魂痛苦不堪。
虽然他知道只要能放手,就一切都会归于平静,可是却有着更强的意志力要求自己不能放手。
“哈啊——!”
用力地抓起更大团的雪塞进自己的嘴里,让那寒意直灌入喉咙,彻入心肺。痛苦得有如野兽受伤嘶吼般的俞湘君在雪地上翻滚着,被踢乱的浮雪又显现出片刻前的凌乱痕迹。
仿佛觉得安心般地把脸埋到那肮脏的雪里,无论如何,这是应该存在他记忆里的东西,谁也不能将之夺去。
就算肮脏、痛苦、不堪,但都是他不想忘怀的过往。
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嗅着还残余在雪中微膻的情欲味道,心中想起的却是渡缘寺的灵惠大师送自己的两句佛谒。
世人皆苦,执妄最苦。放下执念,回头是岸。
佛做狮子吼,也唤不回在情海中沉沦的一颗心。
那六根清净的佛门中人哪里知道,有些东西,是情愿苦上一辈子也饮之如饴的。
泉,自你逝后,千帆过尽皆不是!“烟光摇缥瓦。望晴檐多风,柳花如酒。锦瑟横床,想泪痕尘影,凤弦常下。倦出犀帷,频梦见、王孙骄马。讳道相思,偷理绡裙,自惊腰衩。”
海面辽阔,烟波浩瀚。
一座小小的岛上楼阁,正传出柔靡之曲。
素手调琴,浅戡低唱。
紫白黄三个美艳妖姬,个个生得艳媚入骨,歌出天籁之音,舞做天魔之状。裙裾微动处,荡开满室春色。
小院外的廊庭,青衣仆众们往来送食,水车轮也似的转,没事的也腆着脸进内打个转儿,收个空茶杯什么的出来,争相想一窥内里风光。
这小院一向清净,难得有这般盛事,青衣仆众等虽然担心主子回来会不会有所责罚,但目前兴奋倒大于害怕。
“嗒”一声软底快鞋踏在门坎上的声音略做停顿,进来的人听到里面这般热闹,皱了皱眉,因想到什么而微顿了下足,却也没声张,只是静静地向内里走去。
里面就快沸反盈天了,刚刚才自外间回来的人却还没有融入这种欢乐气氛里。
这刚进来的人也一身青衣,混在往来穿梭的青衣仆众里,倒是半点也不显眼,甚至可以说是平凡中最平凡的一个。
他到了喧哗一室的花厅门前,停下,斜斜地倚着门框,看着里面十数位黑衣劲装的少年与莺声雀语的女孩子打情骂俏,似在欣赏一出美丽的风景。
“公子,这些东西要收在哪里?”
廊外,随他一同出行的影卫大呼小叫地进来,那一声“公子”却像是一道闸,让所有的声音都被断然截止,里面本是欢乐无俦的气氛顿时如被无形剪刀剪断的匹练。
趁着主人不在而纵情享乐的人们顿时面无人色,毕竟不管用什么借口,他们此举都太是僭越了——又被抓个正着。
“哟,我们的海公子终于回来了。可比预定的迟了一个时辰。有道是好宴莫延席,韩姑姑提前给你道贺的庆宴可还满意?”
与挤攘的人群中心,飘然而出的一道艳红色身影照亮了满室的明艳。
仔细看时,她年纪已经不轻,可是她这样一站出来,风姿绰约,连每一寸身段都像是活的,那一种风情如水一般柔软地溢出躯壳,流泄出春光,在不经意间,温和却残忍地将人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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