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阁下请伸手(出书版) BY 紫曜日
  发于:2011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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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干净的诱人犯罪,为何至今连个对象也没有?是本身对欲望压抑着,还是别有考量?

「呜……呼呜……」泪水落到唇缝中,张口就流进嘴里,感觉已经到了极限,本来消极的手却自行摩擦起来,海绵已

经挪到下方,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袋子,有些疼,可是万一停下来又想要,「啊、哈啊……呜、呜……」

「话说回来,你好像找我有事的样子?」锡尔自若地在这时才假装想起好像有这么回事。

「呼嗯……有、啊、那个……嗯嗯啊……您到底、要不要让我……说、啦……」夏里恩觉得自己要瘫成铁森林底下的

黑色软泥,快意升高,肩颈之间有什么锐利的东西扣上,几秒后他才意识到那是锡尔的牙。

「能不能让我咬一口?」锡尔舐着底下洁白的身体,无视于夏里恩的问题。

被这种比起骗子的甜言蜜语还要来得悦耳动人的语调拜托,无论是谁都无法坚定拒绝,更何况是从小就对锡尔心醉的

夏里恩。

「嗯……嗯呃。」很小很小声的,当夏里恩才发出「好」的前半音,在那层薄皮肤被刺穿同时,不断被挤压着的火烫

也抖动着洒出浊液,最后散在水中。

一会儿终于给痛觉打醒神智,望着已经被循环水流冲到远方去跟约翰作伴的海绵,夏里恩想大哭却又不敢,胸膛上下

起伏,他还听得见自己正在喘息,而锡尔正从背后紧拥过来,脸上的红潮根本不可能退的了。

「已经……不只一口了……」他呐呐道,自己的血一点一滴被抽吸,让他全身发麻,他不怎么咬人,现在却被咬。

锡尔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总算是把牙拔出,眼前两个洞内血丝丝往外冒,他舔几下给止住了。

夏里恩低着头,望着水面自己羞赧难堪的表情,紧闭嘴唇,一会儿又滴滴答答地落下泪。

(反正我什么也办不好……连反抗都做不到……)

「转过来吧。」锡尔说,然后扳过夏里恩的肩,看见那张哭得凄惨的脸,脑后好像给什么东西戳了下,「我好像总是

会弄哭你的样子。」

「威坦不会哭。」夏里恩颊边的泪给手指抹去。

「对、他不会,只会到处嚷嚷要宰了我,那种反应还可爱点。」锡尔看见夏里恩把突然握紧的拳头往身后藏,「你现

在也想个方式来反抗一下怎么样?」

夏里恩的视线从对方的胸膛往上移,完美的琐骨、颈项、富含魅力的黄玉双眼,有一种近似怒意的不甘油然而生,被

瞧不起也罢、被同情也罢,包含着其他零散的想法被胡乱搅和,矛盾地在四肢百骸中流窜。

他往前踏步,弯腰、将唇贴上锡尔的,然后品尝苦涩、等待被打、被推开、被嘲弄。

如果结局是这样还好过点。

但锡尔却回吻,任意将舌滑动,夏里恩易碎的纤细化为丝线,缠绕在他周遭,从耳孔钻进,在内脏深处纠结,虽然只

要使劲就能破坏,但那样正走着钢索的对方,会因此……

(坏掉。)

「父母两方的缺点都有了,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锡尔摸摸夏里恩的头发,将魔粒子丝线撤了,茫然的目光、湿嫩的

唇、以及散落下的发。

夏里恩有着母亲安雅的神经质,还有父亲骸杰的不安定,他从小就在跟这两种特性对抗,总算勉强的统合而坚强。

「都是您害的……」夏里恩哽咽着自己擦去泪。

「说的也是。」锡尔笑了。

「戴欧向黑花求婚了……您、您怎么看……」直到此时,夏里恩才终于将要事说出,不过状况的确颇为狼狈。

「没办法,那就让黑花跟那小子断绝往来吧。」锡尔满不在乎地道。

「不行!这样黑花会难过,她很爱戴欧的,而且在一起这么久了,请不要拆散他们!」夏里恩马上极力反对锡尔的提

议。

只有为弟妹们的事情,才会如此坚持力争……锡尔想。

「也就是你要我答应给他们办个婚礼,然后把我的女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拱手送到葛雷德沃夫家罗。」

锡尔这时半眯着眼,像在闹小孩脾气,夏里恩懂这个模样,那叫做「舍不得」。

锡尔总是把黑花跟小琴叫做「我的女孩」(偶尔他也会这么叫露西),而夏里恩与威坦自然是「我的男孩」,那是独

占欲十足的叫法,不过锡尔自己不承认,威坦跟黑花则会假装无视。

「都已经有婚礼了,哪里不明不白,而且葛雷德沃夫家也是贵族,正好门当户对。」

「谁跟那个蠢侯爵门当户对,明明只是在王身边搬弄是非的小丑,我就不明白他为何晋升贵族之列。」锡尔冷哼。

「这……可是、黑花……请您答应,她并不是嫁给侯爵,而是嫁给戴欧,一族内总有强弱高尚低下,戴欧现为黄金树

的铜叶团长,是您也认可的优秀人才。」

「赛伯拉斯家的大女孩,是银叶团长,可比那小子优秀。」锡尔哼声。

「这、话不是这样说,黑花她还没答应求婚,就是因为想先取得您的同意,她心里肯定希望您能给他们祝福。」

「好吧,我知道了。」锡尔呼了口气,松动似的摆出无奈表情。

「您答应了是吗?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去跟黑花说。」夏里恩高兴地笑道,

「那么就弄个热热闹闹的婚礼,把傻丫头嫁出去吧,宾客就请一千个,叫魔王小子跟其他贵族都得来,会场在中庭,

酒跟食物都拿最好的,红毯要一路从门口铺进,路旁洒满蔷薇花瓣,乐团请王立音乐厅五组不间断演奏,从开场到结

束。」

「当然还有服装跟珠宝,至少也得准备十套以上,花童去找领地内最可爱的小孩担任,别忘记还有餐具得全部用新的

、以及跟工匠订做送给宾客的纪念品,还有纪念酒。」

一连串的准备让夏里恩听得目瞪口呆,他咽了口口水道:「这也……」

「我把泰蕾娶回来的时候,排场可是这个的两三倍,这样算朴实的。」

「朴实……」夏里恩喃喃重复,但下一秒,他意识到另一个最根本的问题:「黑花是要嫁人,这些东西应该是葛雷德

沃夫家要准备的吧?」

「开什么玩笑?那个蠢侯爵一点格调也没有,谁知到他会安排什么寒酸的婚礼?我早一千年前从他衣服的装饰就看出

来,那家伙不只长的差劲、品味也差劲。」

「那个……侯爵也算是美男子之流,而且他的领地不见得比您的小……」

完全不管夏里恩小声替黑花未来的长辈说话,锡尔自顾自地继续说:「我才不管葛雷德沃夫那边怎么样,总之婚礼会

场非在这里办不可,去告诉戴欧那个臭小子,聘礼让我不满意我会当场就叫他滚蛋,再也别想碰我的女孩。」

「聘礼的部分都还好商量,可是婚礼在这里办,这也未免有些强人所难,而且这也会让侯爵认为,这是您、呃、瞧不

起……他。」夏里恩发现,光是让锡尔答应让黑花嫁过去不过是第一幕,后面接踵而来的还有更多刁难。

「我打从千年前就『摆明了瞧不起他』,要不是王阻止,我早就把那个小人拆了丢到冥河里面当鱼饲料,那家伙居然

有法兰榭斯卡这样的孙子,肯定是突变、不然根本不是他们家的种。」

锡尔说毕,对着夏里恩露出亲切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微笑:「当然,婚礼的诸多琐碎事宜,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了,毕竟

你现在可是握有戒指的『公爵』嘛。」

夏里恩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全身发寒的站在热水中,动弹不得。

第六章

从那天起,夏里恩就忙到不太能阖眼,一查古礼教典,发现宾客请帖居然要婚礼前三个月就发出,不同阶层的客人还

得选用不同样式,而且目前手头的宾客名单只有法尔贝特家这部分的。

要如何说服侯爵,这就交给威坦去负责,看来放弃色诱术对他来说,这个任务的挑战度升高不少。偶尔会看见他阴沉

地在小憩时拿钢条剉指甲,让夏里恩很想去提醒:别把人家给宰了,即使这可能最方便。

小琴也有帮忙,不过给黑花的十套礼服可吓坏她,整天躲在工作房间里面,一下画设计、一下剪了布却不满意,串珠

时打了个盹后不小心散了,只好哭着重新来过。

本来豪快的黑花这回也慌了手脚,一方面担心那个傻戴欧开出的聘礼不合锡尔的意,这场婚礼就准备告吹,另一方面

对于监赏实在不怎么在行的她,为了分担夏里恩的工作,只得硬着头皮到店里订食具。

至于为什么非得跟时间赛跑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让黑花肚子里的孩子拖太久。

第一点,这几个兄弟姐妹协商后决定,有孩子的这件事最好还是别让锡尔知道。

光是要把孙女嫁出去,条件就够多了,要再加上个孩子,谁晓得还会有多严酷的考验,况且他们也都心知肚明,锡尔

「超」喜欢(玩)小孩的,要给他知晓了,搞不好会硬留黑花在遂星堡里待产,等婴儿一出生,立刻抢去进行恐怖教

育。

至于第二点则可有可无:因为肚子大了会穿不下「漂亮的」婚纱。

锡尔方面还真的光看孙子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完全没想要出手帮忙的意思,尤其是葛雷德沃夫侯爵那边,更是甩都

不甩。

夏里恩后来针对他们的关系稍做打听,侯爵与公爵并非像锡尔对法兰榭斯卡相同,抱持着感情不错的针锋相对,而是

侯爵「很怕」锡尔,但在面子上又完全不想输。

好像打从先先先(中略略)王时期,就一直是类似单方面压倒性强势的关系。

早晨,夏里恩的眼睛几乎要睁不开的时候,露西推着大拖把来到他身边,偷偷细语说:「主人在盘点外地商人送来的

粮种时,似乎随口说出自己要嫁孙女的事,还多订了批黑花小姐喜欢的红果苗。」

夏里恩只点了点头,祖父疼黑花他当然高兴,但因为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份,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踏上楼,转弯。熟悉到不能再熟的地点,锡尔的书房。

夏里恩敲门,里头永远没回应,然后他试着压下拐杖型把柄,如果锁上,就代表里面没人,若是可以开,锡尔就会在

里头,透过单片眼镜审视自己。

门往内侧安静地滑开,锡尔低头在写信,手上的羽毛笔是没见过的花色,夏里恩记得上一枝巨鹰羽毛做的他送给了威

坦。

「祖父,关于中庭的修整与装饰都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大概明后天就可以着手进行布置。黑花也订了细工餐具,威

坦则跟王立音乐厅交涉完成,琴的礼服完成三件,还没做最后的修改,进度稍慢,但是大约能赶上。」

夏里恩来到离锡尔书桌前一段距离,他不故意去看锡尔再写些什么,他觉得那不礼貌。

「宾客的动线研究过了吗?」锡尔头也没抬,笔尖流泄出的黑墨水,逐渐排列成高雅的文字。

夏里恩稍愣,最后小声道歉:「还没。」

他根本没想到这件事,毕竟之前来遂星堡的客人大多与公爵熟稔,不会任意乱闯,所以也不大需要仆人在旁引导。

「还是你比较希望看见千名宾客打架?」锡尔微笑。

「我立刻让露西安排,拟定后会呈给您看。」夏里恩说。

「这些是新增的邀请函,都算是老朋友了,内容我已经写好,让底下人去寄吧。」锡尔的神情与平时那种睥睨一切的

高姿态不同,好像有些怀念的模样。

开始学会分辨这些情绪的夏里恩,总是偷偷地为此感到欣喜,那是其他人无从判别的事,然后他将这点当成宝贝般藏

在心底。

「我知道了。」

夏里恩伸手接过小叠已经装好的信封,封口的腊上打印着法尔贝特家的徽记,那清晰可辨的遂星堡轮廓。

映入眼前的姓名让夏里恩吓了一跳,不禁道:「库因•佛兰克林……子爵?」

「怎么?」

「不,前阵子不是闹得很大吗?子爵被宰相大人追杀而逃到人间界,由于庇护他的是研究院的人……」

「李。」锡尔出声。

「是的,格林•李先生,研究院史上最厉害的研究员。他派手下将子爵带回,所以现在跟宰相大人闹翻……」

「嗯,那又怎么了?」

「可是您却邀请子爵来参加婚礼,这么一来不正等于与宰相大人过不去吗?」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种事?」

锡尔将戴了白色手套的十指交错,放在颈下。

「多少也是得注意一下的,宰相大人前阵子还写信请我担任王城结界顾问,虽然实质意义不大,但对法尔贝特家释出

亲近之意,而我们却邀请他的死对头,这样等于给他打了个巴掌。」夏里恩叹气。

「那我们也邀他不就得了?虽然他派刺客追杀库因这棋走的差,但不能掩盖他辅佐王时的尽心尽力,如果别这么不知

变通的话,倒是珍贵的人才。」

锡尔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似的加了一句:「跟你很像啊,碰到特定的事就开始死脑筋起来了。」

「……以后我会注意这点。」夏里恩说。

像这样子的调侃,最近已经不会太难过了,他努力让自己维持坚强,然后慢慢以为真能如此。至少锡尔还愿意指导如

此笨拙的自己,这样就好了。

他希望能够这样子,一直下去。

「侯爵那边我已经先用正式书函通知,说希望婚礼能在这里举办。」虽然若不答应,锡尔显然也不会就此打消念头,

而且比起侯爵的不满,夏里恩更在乎自己能不能达成锡尔的即兴考,「不过尚未接到回应,我想不管内容的措辞再怎

么客气,对方大概也会感觉到恶意吧。」

「我的恶意?」锡尔露出兴味十足的表情。

「如果您自己如此坦承的话……是的。」收到信的侯爵肯定不会看到来信者的署名叫做夏里恩•法尔贝特•莱斯,而是

直接在脑海中跳出那个难缠公爵的形象,说不定还有哇哈哈哈哈的音效自动播放。

「喔,最近难得听见你的尖牙利嘴,要是跟我以外的人打交道有这样,事情就有趣多了。」

「我由衷的相信,您以外的大部分对象,比较喜欢平和而双方都得利的交涉,毕竟以有趣为前提的方式,是闲暇之余

的消遣,既不实际,对方也不会高兴。」

「也就是你觉得我很闲是吧?」

「不,我的意思是非常羡慕您,能同时处理这么多事,又有额外的闲心安排自己的喜好,我及不上您的十分之一,望

着您我只有感觉挫败的分。」

「这种毕恭毕敬的句子倒练的挺熟的嘛,实际上字里行间倒是充分表现出针对我个人的不满吧?」

夏里恩鞠躬,「我……并不讨厌您给的题目。」

「我有做什么吗?」

「如果您不想承认,那就当成是我自己会错意就行了。」

锡尔思考了会儿,视线朝上方移动,最后吐了小口气,「无聊。」

夏里恩直起身子,泛起令人心痛的苦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两周后,威坦带回好消息,说侯爵那边有了回应,答应将主婚礼的场地仪式交由法尔贝特家负责,不过婚礼隔天的「

二次会」,则得在葛雷德沃夫的豪宅举行。

听起来像是妥协于锡尔的恶势力(?),但实际上就是有意要跟对方在排场及豪华度上一较高下。

两方领地说近不近,中间正巧隔了个王城都森罗万象,葛雷德沃夫家派来管家到遂星堡负责双方接洽事宜,黑花开始

觉得事情发展至今,就各方面来说都迈向有些不妙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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