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
“叔叔……好有魅力哟。”嘉蔼抓住袭龙手臂的肌肉，微笑道。
“谢谢。”袭龙身体前倾，缓慢的动起来。
嘉蔼别过头。起初处于生理不应期，只配合叔叔动作。随时间推移，热度又逐渐上升。
他胸口浮动，唇稍微打开，带着笑意喘息呻吟。
……叔叔的巨大填满了身体，他们亲切的缠绵，不分彼此……这好色哦，但是感觉很好。
我多么喜欢叔叔！──凝视上方留着汗水晃动的男人，嘉蔼幸福的想。
……多年来，能够跟叔叔一起生活，分享他的快乐和忧伤，安静的凝视彼此，真是幸运……
然而此时，同样带着笑意的袭龙，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触。他注视侄子，无意识的将那张脸想象成硝……啊，尽管，他
们的差别如此之大……
真该死，真该死……为什么会这样的……为什么……啊啊……为什么……
心在痛苦嘶吼，这无法逃避的阴暗……
虽如此，袭龙却保持着愉悦的表情。他动作自如，目光那么洒脱……
“我喜欢嘉蔼……好喜欢……”一次次，重复这言语。
那是真的，他喜欢嘉蔼……喜欢……但并不是爱……
“嗯……啊啊……我喜欢叔叔……”敏感的嘉蔼很快又被推上高峰，他摇摆，主动的配合，将叔叔深深吸入体内，“
……哼……啊……啊……用力一点，再深一点……”
“好……啊，我的嘉蔼……我的嘉蔼……”汗珠顺着袭龙的脸颊滚落，在那有棱有角的下巴上颤抖，最终，因震动滴
下来……滴在嘉蔼胸前。
“啊……哈……啊……”嘉蔼笑着，“叔叔的汗快把嘉蔼烫伤了。”
“……不舒服？……唔……嗯……”
“不……嘉蔼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叔叔好厉害啊……”
“……呵……啊……嗯……”
“……我又快了……嗯嗯……”嘉蔼伸出手臂。
“好……这一次，我们一起……嗯……”
“……哦哦……”嘉蔼感觉到叔叔抓握自己的手，十指交叠，“……喜欢叔叔……”
“哦……嗯……”袭龙猛力穿插了数十下。
嘉蔼剧烈摇摆，大叫着，将许多爱液溅上叔叔腹部。
“……啊……啊啊啊啊……”袭龙亦大吼，之后发现自己再一次把浊物喷洒在侄子身体里，“对不起。”
“没关系哟。”嘉蔼瘫软下来，虚弱的道，“一点不会难过……我觉得，肚子里面暖暖的啊，都是叔叔的爱……”
“……啊啊……”
“大概我的构造不同吧，我喜欢这样……叔叔可不可以再多射几次？”
“嗯……好啊。”袭龙调整呼吸，开始新一轮“战斗”。
虽年纪不轻，但袭龙体力却一点儿不逊色……事实上，他自己也是头一次发觉。
他尽情的蹂躏嘉蔼，内心里却在意淫硝。
无数次射出肮脏的滚烫，直至嘉蔼的腹部变得鼓鼓囊囊，好像真的怀了孕……
少年的呻吟声越来越虚弱，在最后一次高潮时，完全失去意识。
“很好……终于。”袭龙疲倦的爬起，略看了眼因兴奋过度而晕过去的可爱的侄子……是啊，多么惹人怜爱，多么让
他喜欢……
袭龙微笑着将嘉蔼抱下主控台，为其套上长外衣。着手解除其对系统的控制。他是个聪明人，也了解自家的防御设施
。没有外在干扰的情况下，他顺利达到目的。
厚重的门再次打开。
一些侍者惊奇的看着怀抱嘉蔼的袭龙。
袭龙吩咐了几句，说是立刻会回来，接着进入幽深走廊。
刚刚那一切，自然是演戏，是骗人的……他不会答应什么同生共死的可笑要求，因为他要嘉蔼活着！
他将送侄子走，不过如今……还有什么可靠的人能带其离开呢？
某个隐秘角落前，袭龙顿住。他万分惊异的凝视从中走出的身影。
“积瑞？你怎么进来的？呵呵，人类的动作还不至这样快吧？”
“不，只是作为非有机体生命，你们这防御系统对我而言太过小儿科。”积瑞笑道，“不过，荷的军队也快来了。你
准备好阵亡了么？”
“当然，”袭龙低沉道，“你来得正好，我还在愁要将嘉蔼交给谁。”
“……嘉蔼小主上可是黑头鸭系的唯一后代。”积瑞伸手，欲接过孩子，但袭龙似乎恋恋不舍，未给他，“怎么？”
“今后你可会保护好他？”
“这是我的使命对吧？”
“不过，你还在那人类的身边做内奸吧？或者说情夫更好些？”
“啊！是的，我跟荷上过几次床。”积瑞笑，“按人类的说法，他似乎挺美的──至少比那儿子美得多。”
“私生子……你是说聆鸠啊。”
“确切的说是婚生子，只是被抛弃了。”
提起聆鸠，袭龙自然又联想到硝，故而心情无比抑郁。
“有点畸形的孩子啊……前不久在你这儿做保镖？不过，虽畸形，到底算具备优良血统，某种程度上有些好看。”
“话说回来，”袭龙打断，“你身处人类社会，像如今这样──做内奸──。又怎么能照顾嘉蔼呢？”
“他不必跟着我。我们将会为他寻找新的‘巢’。”
“新的‘巢’，”袭龙几乎流出眼泪，“我能否知道，是怎样的巢？”
“没问题啊──就是硝三人啊。”
“什么？……”袭龙疑惑的，“我曾也有同样的打算，可是硝拒绝了。”
“他们会同意。”积瑞低沉道，“这个我确定。”
“确定？”
“嗯。”
“那么，难道菲也是你们的人？”
“菲利普─椰？！”积瑞抬眉，笑得相当不屑，“啊，他……。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快把嘉蔼交给我。”
“让我再看看他。”袭龙紧紧抱着嘉蔼。
“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该清楚，帆家不过是个巢啊。”
“我很清楚，不明白的是你。我……”袭龙痛苦的抓住发丝，“我悔恨自己无法爱他，我实在对不起他……即使最终
拥抱他时，心里想的却还是另一个人……我不爱他，我……又一次欺骗了他！”
“呵呵，不必这么自责吧？嘉蔼需要的也未必是你的爱。爱情是什么呢？不伟大也不淳朴，不洁净亦不睿智。不如食
物、氧气必要，不比亲情珍贵，没有宽容的高尚，更没有莫逆之交耐人寻味。人类终日谈论它，编出无数故事来，无
非因为──它是廉价到无论愚昧无知者、弱智脑残、市侩之徒都能理解的东西。你没用这俗不可耐的激情纠缠嘉蔼，
说不定是好事。你给他亲情和性已足够了。”积瑞鄙夷的瞧着袭龙，“真奇怪为什么要费口舌安慰你──我这杰出头
脑所想的，你不大可能领悟吧？”
“我不能苟同，不过你这样说……”袭龙垂头，注视嘉蔼美丽的脸，“的确让我好过些。”
而后，这个男人伸出手，无比痛苦的将嘉蔼交给积瑞。
“让硝等人照顾真的可行么？暂且不说他们拒绝过我，硝对巢寄生这个词可是相当感兴趣。”袭龙又问，“你能确定
他不会伤害嘉蔼？”
“硝对巢寄生感兴趣，我们早便知道。”积瑞眯起眼，“倒是你怎么会了解的？他问过你？”
“是啊。”
“呵……用色诱的方式么？你告诉他什么了？该不会言无不尽吧？”
“我所告诉他的，只是些不重要的部分。你该庆幸聆鸠未找到机会催眠我，否则就不好说了。”
“你那些有失分寸的事情，还真给我们找了许多麻烦。从一开始编造嘉蔼是帆家守护神起……”
“那件事情，我又有何办法？当初真正的婴儿已垂死，伪装成它的嘉蔼却活蹦乱跳。我总得想些借口。”
“借口？在我看来这无非让别人更加注意嘉蔼。唉，我该怎样说你才好，幸亏我们在人类调查时做了手脚，才让他平
安无事。”
“你们能保护他就好。”袭龙叹息，“巢寄生……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似乎很不喜欢‘寄生’的策略。不过事实上，从某种层面来讲，大家都是寄生者吧……像杜鹃一样，以‘拟态’
般巧妙的伪装，换得各种‘好处’──小则蝇头之利，大则飞黄腾达。俗则物质满足，雅则精神依托……”积瑞稍抬
起额，“你也是一样的，袭龙……帆家以亲情为名义，让嘉蔼为其利益屠戮，玷污这孩子双手……”
“哦，这一点……你说得对。”袭龙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积瑞在后方凝视片刻，也走了。
袭龙回到留守的众人身边，看到洁斋与游龙。
“为什么这么傻？适才明明可以逃走的吧？”袭龙问两个弟妹。
“必须有人留下啊。”游龙笑着，“很高兴我这个不肖子终于能为家里做点事了──刚刚我们亲自登上战舰给撤离的
人打掩护了呢。”
“是啊，我想我们……必须为曾经的选择付出代价吧。”洁斋道。
自以为是的洁斋、放荡不羁的游龙……他们此时都是可爱的。袭龙一时间不禁热泪盈眶。
“嘿！”为缓解紧张气氛，游龙忽然道，“我是死而无憾了！毕竟抱过聆鸠了。”
“下流。”洁斋不禁道。
“抱过聆鸠……”袭龙说。
“是啊，跟二哥你比起来，似乎小有成就？”
袭龙一笑，他明白弟弟很可能只是被催眠并产生了幻觉。但他没有说。他不想在临死前打击弟弟。
他们重新部属防御。
然而地面战斗资源也很快用完了。
人类攻进来。
大家拿了小型武器反击，或干脆肉搏。
他们都很无畏──这些平日里勾心斗角、彼此厌恶的人，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大家都清楚，他们再不会分开……
自卫军战士相继倒下，袭龙与两弟妹不断后撤。
途中，他看着他们先后被杀……
最后的弹药也用完了。袭龙丢下武器，微笑着看敌人冲来。
他认为他从没畏惧过死亡。
只是，他又想起硝……
巢寄生─哀音篇 第十六章
嘉蔼在疼痛中醒来。
他发现自己被丢在一片荒原中，周遭皆是陌生景致。
“叔叔。”他虚弱的呼唤，希望那温暖的手拥住自己，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安慰。然而他什么也没能得到。
于是他绝望的想，或许叔叔已经死了吧。
或许，整个帆家已经亡了。
既然如此，他还活着做什么？
手扶住光秃秃的石头，吃力爬起。嘉蔼打着哆嗦，站也站不稳。过度的性爱耗尽了他的体力，如今他孤零一人，只觉
得无尽空虚。
这地方的确不曾来过……到底是哪？……
总之，叔叔违背承诺，丢下他……
让他……让他……
一个人活着。
嘉蔼思索，咬住嘴唇，他刻意忍耐，却无法抑制眼泪流下。
他向前走。赤着脚，光溜溜的下肢还残留有血迹及污浊，宽大的上衣只掩到大腿处，其内侧隐约浮现出迷人的粉红。
他目光迷离，时不时摸摸颈部吻痕。
磕磕绊绊的走了许久，嘉蔼才找到“合适的东西”。
他垂头，看那生锈的刀子。而后俯身，拾起。不知是谁丢下的？不知它曾被用来杀什么？杀过多少？这些不重要。但
若是捅得不准，怕是会感染的。所以要把握好位置，这不是问题，他对生理学研究得很透彻。
“呵呵。”麻木的一笑，他将它抵在胸口。他觉得好累、好乏。现在终于要结束了。
……
“嘉蔼，不……”
嘉蔼四处张望。他很确定刚刚听到的是袭龙的声音，但空旷平原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我出现幻视了？”嘉蔼凝视双手。也难怪，就在不久前，他还跟叔叔密不可分，须臾之间，一切都消失了…
…他的亲人，他的家，他的短暂脆弱的幸福……
换成任何人，都会精神恍惚吧？不过，那种偶然也不容忽视……叔叔有可能还没死。
嘉蔼就地慢慢坐下，思索。──当然，更可能是死了。但，万一他还活着的话。假设，某一天他来寻自己，却发现荒
原上这堆白骨……又会怎么样呢？
“所以，现在还不能做。”嘉蔼把刀狠狠扎进泥中，“这是个麻烦。”
之后他将头埋入膝盖，肩膀轻微的抽搐。
“为确保不发生罗密欧式的悲剧，我必须得找到你的尸体，分析你死的完全彻底了再自杀。可是该死、该死、该死。
这就是你的阴谋吧？”嘉蔼低沉道，“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死？”
兀自抽泣了一会儿，嘉蔼又停下。他知道若想活下去，必须得保持体力。
休息过半晌，他出发。
他边走边思索。
叔叔的共谋者是谁？──想必不是家里人，否则不可能将他带到这地方。
但那个人一定也希望他活着，不然直接杀死他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