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凌乱的被单,小豆荚忍不住瞄瞄自己落在地上的衣衫,在脑海里勾勒起被踩在三少爷脚下的是自己,噢,不对不对
,是在月光下闪着光芒的洗澡水的模样……就像自己以往曾经无数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不敢深想的诱人模样。
「如何,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三少爷兴味盎然地仔细地观察着小豆荚脸上的表情。对于小豆荚的目光在移至某个部
位时加快速度逃逸的情事忍不住勾起一边的嘴角。他朝小豆荚伸出一只手,刻意放低了语调,略带喑哑地说道:「怎
么了?来呀,我还等着呢!」
小豆荚有些怯步,事到临头,反而感到手足无措。
「小豆荚?」三少爷催促地喊着,望着小豆荚同样赤裸着的身躯,目光更深沉了。「你不来我就过去啰?」
「我……」小豆荚绞紧双手。奇怪了,明明躺在那里任人宰割的是三少爷,怎么弄到最后反而像是自己才是那个要被
摆弄的人,感觉像是自己脱了衣衫送上门去似的。
「你真的不过来吗?那我……」
当小豆荚回过神来时,却猛然发现三少爷已经不晓得在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了,而且还一面低下头以称不上君子的
炽热目光锁着自己,一面伸出舌头色情兮兮地舔着下唇,仿佛在回味着什么无比美好的滋味一般。当三少爷突然出手
拖住自己的腰把人往床上一带时,小豆荚这才猛然爆出一声尖叫:「哇!」似乎到这时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
「你如果不过来,那我只好自己过来了。」三少爷以强健的身躯压制着小豆荚的动作,伸出舌头舔了下小豆荚的脸颊
,露出如野地的饿狼在看到到口的美食般的眼神,唇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小豆荚也只能像是缩在饿狼嘴边无助的
小白兔般瑟瑟发抖着,一面在心底想着三少爷能不能把卡在自己双腿间的那条大腿缩回去啊,自己这样子大张着双腿
翘起屁股的模样,感觉起来……真的、真的屁股有些凉凉的耶……
一口接一口地舔弄着小豆荚的眼、耳、鼻、唇,三少爷灼热的气息就喷吐在小豆荚的脸上、颈上,喑哑的声音低低地
回荡在小豆荚耳廓边,使房内的气氛更显得淫靡万分:「说真的,我还挺喜欢你那种奇怪的按摩手法。不信?你看看
,它已经因为你而变成这样子了。」说着,三少爷半是强迫地拉着小豆荚的手伸按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触手的高温
及饱实感让小豆荚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个到底是什么部位而『唰』地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那个、那个,才不是因为我呢!」半晌,小豆荚终于挤出话来。
「明明就是因为你。」三少爷故意将生气勃勃的股间在小豆荚大腿内侧摩擦了下,吓得小豆荚忍不住惊跳了下,下意
识地夹紧了下双腿,然后一发现自己不小心夹到了什么东西时,又惊吓着连忙张开腿让自己的肌肤不要接触到那样东
西。而三少爷也因此发出了一声语意不明的呻吟。
「我……」小豆荚惊慌地望着三少爷看起来似乎十分痛苦的表情,难不成、难不成自己真的夹到了三少爷的那个了吗
?真的很痛吗?看起来真的很痛耶!小豆荚一时忘了自己当前的处境,不由自主地分心想到,有一次小厨房劈柴的阿
义被甩起的柴枝打到那里,也是整整痛了两天下不了床。
「还说不是你。」三少爷惩罚性地低头咬了下小豆荚胸前的嫣红,吓得小豆荚一下子回过神来,下意识就伸出双手掩
住自己的胸前。三少爷双眼迸射出异样的光芒,灼灼锁着小豆荚惊惶的表情:「还是说,那位年轻大夫只教了你怎么
点火,却忘了教你怎么灭火?」
「我、我……」小豆荚惊慌失措,早就说不出话来了。
圆月如盘,银银阴阴。
坐在医庐外的年轻大夫合上手上的医书,望了眼上了枝头的月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应该进行的差不多了吧?」年轻大夫站起身来,看了看时辰,自言自语道。「这样子就可以了,这下子他可是欠我
一个人情了,而且仇也报到了。明天早上再去看看情况去。」
又打了个呵欠,年轻大夫转身朝医庐内走去,唇边绽出抹满意的笑容。
枝头的残叶随着夜风打了个寒颤,不胜娇弱地脱离了枝头,缓缓飘落。
「那就我委曲一点,把剩下一并教全吧!」三少爷趁小豆荚一时之间还回不过神来,一把拉开小豆荚的双足顺势拿过
枕头抬高了他的臀,正想着该从那边开始,突然『锵啷』一声,小豆荚掌中跌出一个透明小罐滚落在软榻上。
「这是什么?」三少爷困惑地拿起那小罐,跟着双眼一亮,「没想到你连这个都准备好啦?好极了。」说着,拔开小
罐口的软木栓,一阵淡淡的香气漫了开来。
「那是……」小豆荚还没开口解释那个浓稠液体的作用,就看见三少爷已径自将手指伸入小罐中挖了一坨出来,并顺
手就将那东西擦在自己的……身后的小口突然传来一阵冰凉又奇异的触戚,冰凉过后,一阵小蚂蚁爬搔般的酥麻感自
涂抹了油液的地方开始往四周漫了开来,小豆荚忍不住蹙着眉头哼了起来:「唔唔……」
「好可爱……」一面不住低头一下又一下亲吻着脸泛红晕的小豆荚,三少爷笑得好不开心,口中一面喃喃道:「好可
爱、好可爱……」
双腿间一阵又一阵的骚热让小豆荚不安稳地直哆嗦着,努力克制着到口的呻吟使他闷红了脸,忍不住抬高了绷紧的腰
间,无助地摇晃着臀部。
「这么想要吗?」三少爷又低头亲了他一口,问着。
小豆荚已经说不出话来,半睁半闭着湿润的双眼,落水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地渴望着忍不住加大了笑容的三少爷。
「好好好,你这样子真是可爱的让人受不了,又可怜又可爱啊!」三少爷自言自语道,一面将自己也快忍耐不住的肉
刃摆置在小豆荚正一开一合哀求着的小口外,一面道:「真是的,那家伙也真狠,到底是用了什么东西啊?药性这么
强。这下子人情可欠大了。」想到如果一个弄得不好,现在躺在那里哀叫呻吟的人就是自己,三少爷忍不住大大地打
了个寒颤。
连忙甩了甩头摇开脑海中那个可怕的景象,三少爷让自己回到面前这美好无比的美景中,臀部微一用力……
或许真是小豆荚每曰练着的奇怪身法发挥了功效,在贯穿的那一瞬间,小豆荚只微微蹙了眉头一会儿,很快就重新摆
动着腰肢晃动起来,而三少爷自然也很乐意有这样的发展。
窗外的风不知道何时变大了,呼啸着拂过黄土地,也掩去了房间内一直持续不断的喘息呻吟,直至天光亮。
第六章
小豆荚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不过等他再对慌开眼的时候,却已是曰光大白的时候。伸手遮了下从窗外直
逼眼而入的阳光,略微有些惊慌地发现应该已是正午时分。他轻摇了下头试图让意识更清楚些,但怎么觉得已经睡了
这么久还是好累。
小豆荚花了一些时间才让自己重新记忆起荒诞的昨夜,脸一红,这才发现身边早已没有三少爷的身影。也是,都已经
正午了,三少爷也早该起身了。这样想着的小豆荚连忙也想爬起身来,只是才刚半抬起趴着的身躯,腰际及臀部就抗
议地传来一阵阵酸疼及刺痛感,累得小豆荚又无力地重新跌回床榻上。
房门『咿呀』地一声被推开了,小豆荚正想对进来的三少爷抱怨他昨晚的需索无度,却在看见来人竟不是三少爷而是
满面莫测高深的年轻大夫。小豆荚半是吃惊、半是大羞,连忙拉过来床上的被褥直想钻进去。只是疲累的身躯让他的
动作迟缓许多,那只被单只能勉勉强强地遮住他狼狈的大腿及腰部以下私密处。
「我就猜你该醒了。」年轻大夫慢吞吞地说,走到床榻边,边放下手中端着的铜盆,边说道:「别遮了,做都做了,
还害什么羞啊?」
小豆荚好半晌后,才能勉强自己抬起尴尬而羞红的脸问道:「三、三少爷呢?」
年轻大夫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早知道你会问,走好久啦!」
「走好久了?」小豆荚闻言大惊,「上那儿去了?」
年轻大夫耸耸肩,「当然是回应家庄去啦!据说是有急事的样子。」话毕,他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听了自己的话更加显
得惶急想起身,却又力不从心的小豆荚,言不及义地道:「看来时间还是太短了,瑜珈练得火候还是不够。」
那里理会得年轻大夫在那边念着什么,着急的小豆荚伸出一手就拉住年轻大夫,「求求你,扶我起来,我也要赶回去
。」既然三少爷这么十万火急地回去了,想必是庄子内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了,那他也必需快点回去才行。
「急什么!」年轻大夫一瞪眼,伸出一根指头在小豆荚腰上点了点,正巧戳在小豆荚的痛处,痛得好不容易才勉强半
爬起身的小豆荚又失力地跌回床上,「瞧瞧,都成这样子了,还赶什么赶。」
「可是……」
「你家三少爷既然特别交代了要我来照顾你,而且吩咐了你不需要急着赶回去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要休息多久都
可以,我看你还是不要勉强吧!」
三少爷交代了不要自己赶回去?而且还让年轻大夫还照顾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年轻大夫转述了三少爷的话语的小豆荚不但一点都不感到高兴,反而还觉得有一股失落感就心
底直冒上来。他怔怔地瞪着床面,喃喃自语:「三、三少爷这样子交代吗?」
自己该不会是被抛弃了吧?
经过了昨晚那样子的热烈、那样子的激情,即使是原本身为童子鸡的小豆荚也明白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明明知道自
己并不是个姑娘家,无需为了这种床笫之事就要死寻活的,但好歹自己跟三少爷也是十多年的乳兄弟交情,而且还发
生了这种违背伦常的亲密关系,无论如何,当自己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在自己身边的竟然不是曾经亲密一夜的他,
心中那股子浓浓的失落就是怎么也无法排遣。
「好了好了,该做正事了。」年轻大夫趁小豆荚还沉溺在浓浓的自伤中的时候,一把就拉开了小豆荚搁在腰间的薄被
单,露出凝了一滩一滩白浊液体的大腿、臀部。年轻大夫嘘了声:「哗,看来那家伙战力还挺强的嘛,还是已经堆积
太久了。」
听他这么一说,回过神来的小豆荚大羞,连忙要抢回年轻大夫手中的被单,只是年轻大夫高高举起了那只被单往旁边
一扔,硬是不让小豆荚抢回去。年轻大夫还一面道:「这些东西在体内留久了可是对身体不太好,不想等一下肚子痛
的话,还是赶快让我处理一下比较好哦!在大夫面前还什么好害羞的。」说着,不让小豆荚有反对的余地,就捞起搁
在一旁水盆中的湿毛巾,强制地开始清洗小豆荚双腿间的痕迹。
无法反抗的小豆荚只好将头埋入枕头中,任年轻大夫替自己清理着难以启齿的污痕,心里更是悲哀了。明明是三少爷
留下令人羞耻的痕迹,三少爷却要年轻大夫来替自己清理,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他玩玩的对象,用过了
,也就可以随手抛了呢?
一股鼻酸,小豆荚禁不住红了眼。
「三少爷……还有交代什么事吗?」小豆荚埋头在枕头中,声音闷闷地传出。
年轻大夫瞥了小豆荚的后脑勺一眼,「没了。」
果然没了吗?还一句安慰也没有。
小豆荚咬住下唇,眼角余光瞥见落在床底下的一样东西。那是昨天晚上自己给三少爷缚在腕间的手巾,那时的自己还
妄想着什么……全都是骗人的吧?那个挣不脱的模样、那罐浓稠的药液,突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竟然一
转身就揪住了年轻大夫的衣襟:「你们都是骗人的吧?你们是串通好的吧?那个秘籍也是、那个草药也是……」
被小豆荚揪住胸口衣襟的年轻大夫一点惊慌的表情也没有,而且还一脸镇定地扬起一抹淡笑:「这我倒是不否认。一
开始我们确实是串通好的。」
串通好的、串通好的、串通好的……
年轻大夫的话不停地在小豆荚的脑海中回荡,小豆荚的脑袋中『轰』的一声,登时全乱了。那个总是在自己恶作剧时
斜睨着自己却包容着自己的三少爷是假的;那个总是在知道自己背着他赚小外快后,口中斥责脸上却带着无可奈何笑
容的三少爷是假的;那个会在自己作噩梦流得一身冷汗要自己半夜去洗澡的三少爷是假的;那个昨晚用着十分着迷的
眼神怜着自己、宠着自己的三少爷是假的……竟然都是假的,那自己到底该相信什么?自己还能相信什么?
此时此刻,小豆荚突然想起被二少爷强来而终于跳井的小凤姐姐。他终于明白那种心中一片惶惶然,茫然不知所依的
感觉,仿佛、仿佛……天地如此之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如果看起来那样真诚的三少爷竟然也会串通别人来设
计自己,那自己还能再回到他身边去吗?
小豆荚心中只觉得既悲哀又痛苦。
如果今天他是个姑娘家,被少爷强要了身子,他还能说是少爷强迫了自己而搏得别人的同情;可他今天是个男孩子,
是少爷身边跑腿的小厮,这样子的他被少爷强要了身子,别人反而会讥笑自己没用、被白吃了吧?
小豆荚痛苦地握紧了拳头……自己……竟然也会沦落到被白吃的下场,向来只有自己会白吃别人的,哪有自己被人白
吃的份呢!
重重的一拳挥出,『碰』地一声吓了年轻大夫好大一跳,瞪着小豆荚突然显得愤慨万分的表情有些不明就里。
怎么可以?自己怎么可以被白吃?这太有损他小钱鬼的封号了。今天任何人骂他没用、骂他无出息……什么的都没关
系,就是不能叫他被人白吃而默不做声隐忍不发。
小豆荚瞇细了眼,在心中思量着。
不行,他一定得去向三少爷讨回这个公道。如果、如果……三少爷当真只是玩玩的,那他、那他起码要跟他索讨自己
的卖身钱才可以,好歹他小豆荚也是个奇货可居的童子鸡说。然后、然后呢?然后离开应家庄吗?
呿!别瞎说了。如果三少爷又没有要自己离开,应家对下人也还不薄、油水也还挺多,他干嘛自己没事找事做给自己
找麻烦啊!
在心底下定了决心,小豆荚终于暂时释怀了。『咚』地重新趴在软榻上,他用斜眼瞄了瞄年轻大夫,心想:这家伙也
是共犯,不多从他身上捞点好处下行。于是小豆荚大剌剌地指使道:「我腰疼,再多给我捏捏吧!」
阳光普照,风和曰丽,这……算是和平的一天?
虽说给自己心理建设了要自己无论如何不要把与三少爷上床的事太放在心上,但心底要说完全不在意还是骗人的。小
豆荚卧床的同时,还是忍不住要想:说不定真是家里有急事、说不定一处理完三少爷就会有讯息来了。说不定捎信的
人已经在路上了,是了,送信也要时间的嘛,自己还是再多等一两天以免错过了。只是想归想,一直到了第二天、第
三天、第四天,都还有任何来自应家的消息的时候,小豆荚也不自主地慢慢有所觉悟自己心里最坏的打算似乎是成真
了。
「那么在意啊?你是真爱上了你家少爷,还是纯粹只是为了被白吃了在不甘心?」正在将药材分门别类曝晒的年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