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淋雨之后,我的头一直感觉到晕,应该是病了。咦?翔呢?他哪儿去了?
凌月庭疲倦地躺在床上,转动着脑袋,用视线搜寻霍星翔的身影,最后发现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脸倦容地伏在床
上睡着了。
翔……你守护了我一夜吗?你一直都撑着眼皮在照顾我吗?你……你对我真好,谢谢你喔。
自小凌月庭就被母亲抛,父亲又把年幼的他送到外国,虽然过着衣食无缺,奴仆成群的生活。但从来没有人真正爱护
过他,更从没未试过有人在他生病时,不眠不休地照顾他、守候他。凌月庭感动得鼻子一酸,轻轻在霍星翔沉睡的脸
上落下感激的一吻。霍星翔在梦中仿佛也感觉到,嘴角慢慢浮现一丝笑意。
大傻瓜!只会挂念着照顾别人,自己怎么不多披一件衣服?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凌月庭挣扎着起床,想替霍星翔找件披肩。岂料他一动,身上的丝被子向下一滑,凌月庭赫然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不挂
的。
哇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衣服呢?难道翔他……他竟然不顾我的身体,趁我病倒的时候把我给……不!他不会
狠心这样对我的……可是、可是他是积犯啊!他早有前科,上次也趁是我醉的时候把我吃了!1
「霍星翔!!给我起来说清楚啊!」忍不住怒吼。
霍星翔被他一吼,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
「月庭?你好了?退烧了吗?」揉着睡眼,一脸高兴地探探他的体温。
「不用你假装好心!」拂开他的手。
「呃……怎么了?什么假装好心?」大惑不解。
「你、你说!你昨晚做了什么?」紧张地抓紧被子不让春光外泄。
「昨晚?昨晚你病了,我请了医生,然后照顾了你一夜,大约太累了,所以刚刚睡着了。」
「我不是问这个啦!」气结,若不是浑身泛力,早就饱他以老拳了。
霍星翔刚睡醒了,脑子不灵光,没有猜到凌月庭的心意,奇怪地问道:「那你想问什么?」
凌月庭见他一脸呆相,以为他又在装傻,生气地掐着他脖子摇撼,大叫:「你是不是又强暴我了?一定是吧!你这个
色鬼!你老是这样做!一点也不尊重我!」
又强暴他?自己什么时候强暴过他了?都说上次是大家也喝醉了,不只是自己的责任吧?
还好凌月庭病得没力,霍星翔轻易捉住他的手,温言地解释:「没有啊!我发誓真的没有!我怎会这样对你呢。」
「那我的衣服呢?为什么我没穿衣服?」质问。
「咦?对啊,擦完澡我只急着替你盖好被子!我竟然忘了替你穿好衣服!」啧,昨夜我竟然忘了多看几眼!真浪费,
幸好现在也不算太迟。
霍星翔这才留意到凌月庭是裸着身子的,而自己又正好抓着他双手向上举高,丝被又滑了下去大腿,眼前的风光十分
美好。
霍星翔又在用很色的眼光在看着自己了,凌月庭气得大叫:「你还看!你还欺负我不够吗?」
凌月庭眼眶一红,霍星翔就注定被吃得死死的了。连忙放开手,忍痛别转头,虽然心中大叫可惜,也忍着不去看。
「好好好,我不看。你不要动气。」
「月庭,我真的没有欺负你。你昨晚冒了很汗,我只是替你擦身,我发誓我是闭着眼睛擦的。」
「你会那么正人君子?你那么色,我才不信你会没趁机把我……那个了。」
拜托!我一直也很正人君子啦!所有交往过的人也赞我很有风度耶的耶!只是对着你时,偶尔会失控吧。
信誉受到质疑,霍星翔只好无奈地说:「我有没有把你吃了,你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吗?好歹你也有过一次经验啊!有
没有做你是分辨得出来的吧?但如果你认为我有做,我是很乐意负责任跟你结婚的。我知道在美国旧金山,男人是可
以公证结婚的。」
「呃……」凌月庭想了一想,自己的身体虽然很累,但却没有上次事后那种酸痛,身上也没有斑斑点点的红痕和吻痕
,似乎真的没发生过什么事。
冤枉了他,凌月庭不禁讪讪的脸红起来。
霍星翔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沈冤得雪了,于是得意洋洋地打趣起来:「怎样?婚宴要在哪间酒店举行?一百围酒席不
知够不够?结婚礼服你穿白的一定很好看。」
我要是嫁了给你,哪可能有什么婚宴?呸呸呸!大家也是男人,为什么是我嫁!我才不要嫁!
凌月庭有点尴尬,鼓起腮帮子说:「好啦,我知道今次是误会了你啦。你别再说了嘛。」
霍星翔笑嘻嘻地作势欲扑:「不成,哪有冤枉了人,说一句误会说算数的?我要你负责任跟我结婚啦。」
「不要!你不要脸。」凌月庭忍不笑着躲进被窝。
「我要你就够了,要脸来干什么?你别想躲起来,你至少要让我吻一百次啊!」也钻进被窝去。
「不!不要!」二人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有人按起门钟来。
铃声像杀猪屠狗般响亮,又久久不竭,霍星翔忍不住怒吼:「谁啊!想找死吗?」谁那么大胆,敢破坏老子的大好时
机。
「呃……霍先生,凌先生。是、是我们啦。」接着一群人争相自报姓名。
「咦?是昨天不理我们的官员耶?他们来干什么?」凌月庭奇怪地问。
霍星翔知道是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矿场的纠纷已经解决了,所以满不在乎地说:「来为昨天是赔不是啦。别理他
们,我们继续商量我们的事。」又向门外的人大喝:「你们在酒店大堂等着吧。」
「你胡说什么!当然办公事要紧!」而且哪有人用手去商量事情的?还不快点逃生铁定给吃干抹净。
「什么话?公司的事有什么要紧的?当然是我们的事最重要。」压制。
「公司的事怎会不重要?你老远从外国回来不为了继承公司吗?」挣扎。
「谁说的?我才不希罕继承权!我是为了更重要的事啦!」
凌月庭听了心脏突突乱跳,胸中涌起一股甜丝丝的感觉,故意问道:「什么是更重要的事?」
霍星翔故作神秘眨眨眼,说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还有真有假吗?
凌月庭好奇地说:「唔……先听假的。」
「我是回来守着你的。只要留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我就很满足了。」作情深款款状。
凌月庭害羞地说:「你很肉麻耶!」心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可是转念间又发觉得不对,「咦?等一下,你说这是假话
?!那真话是什么?」
「真话吗?真话是我要取回属于我的东西,不管多么艰苦,我也不放弃,不达到目的永不罢休。所以,月庭宝贝,你
还是觉悟吧,不要再作无谓的抵抗。」
霍星翔说得很自信,自然散发着一股皇者的气势。连凌月庭也觉得他真的好帅,但听到最后得一句,高傲的他又不服
气了。
「谁是你的东西?什么叫作无谓的抵抗?你快给我去工作,不准再胡说八道,再作无谓的抵抗,我就真的把你那儿踢
断了。」顽皮地一脚把霍星翔踢开,向他扮个鬼脸,自顾自去梳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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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凌月庭不理霍星翔一脸哀怨,硬是迫他去招待来宾。
「有话快说,我可没什么时间应酬你们。」霍星翔的语气很不满,分明是怨气发泄到众官员头上了。
(干什么?我只是踢了你一下,有必要像个怨妇似的吗?)
凌月庭不高兴地白他一眼,霍星翔受到恐吓,迫不得已收敛了一点,勉强地认真接待来客。
(唔,算你乖啦。)
凌月庭见状赏他一个笑脸,霍星翔看心都酥软了,也回他一个温柔的眼神,二人不经不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眉目传情
起来了。
「咳、咳」一个精明的官员发现他们俩只顾着打眼色,于是干咳两声想引起他们注意。
「啊!你们有什么事请说好了。」凌月庭惨被吓得好像被人捉奸在床,连忙心虚地正襟危坐。
「呃……两位,有关矿场的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完全是有人恶意破坏我们的友好关系,而那位军官亦已经受到革
职的处分。我们以后会尽量与贵公司合作,尽可能给予方便的。」一名肚满肠肥的官员在打恭作揖。
凌月庭听得傻了眼,世界上怎会有这样好的事,昨天自己还被当成瘟神,今天就成了上宾?
另一官员又诚恳地说:「还有肯先生很想和两位会面,希望两位赏脸今晚一起吃顿饭。」
肯先生是在政经界举足轻重的人物,比起要跟他们为难的军官要有势力得多。有了肯先生出面,难怪事情会那么顺利
。可是……肯先生为什么要帮忙呢?
凌月庭大感奇怪,可是霍星翔却毫不在意,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好,我们会准时出席的。」
霍星翔淡淡的答应,然后懒得再敷衍那批官员,借故送客了。
* * *
外人走光了,套房就只剩下两个自己人,凌月庭马上兴师问罪。
「肯先生是你朋友吧!」他也不笨,明白肯先生又不是正义的超人,若没有人在背后拉关系、送好处,他哪会恰好来
替自己解困?可是霍星翔竟瞒着自己,就实在太可恶了。
霍星翔诚实地说:「我跟他素未谋面。」
「你撒谎!」瞪眼。
「我哪敢!」笑嘻嘻。
世上也有你不敢做的事吗?
凌月庭翘起嘴,不满地说:「你若不是他朋友,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也许他垂涎我美色,想追求我。」
「才怪!你哪有什么美色可以让人垂涎的?」
「这个嘛,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你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也看不上啊!说不定哪一天,有个大美人对我一见钟情,上天
下地的追求我。」
「有人会追求你?等下辈子吧你!」虽知霍星翔在公司很受女性欢迎,但凌月庭仍故意不给面子地抹黑他,「你到底
耍了什诡计,让肯先生帮我们,你快从实招来。」
「那些官儿千方百计的为难我们不就为了这个吗?」霍星翔笑着向他做了个代表金钱的手势。
「赫!你贿赂他!你怎地这样鲁莽!」凌月庭大吃一惊。
「呃……这个……我只是……唔……」以为因此而惹凌庭不满,霍星翔大感后悔,不禁支吾其词。
「你为什么这样傻!差事办不好有什么要紧的!要是你坐牢了……」
「月庭宝贝,你在担心我吗?我好感动。」见凌月庭一脸担忧不禁喜气洋洋。
「傻瓜!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啊!你花了多少钱?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吗?他们会不会告发你?」凌月庭已经担忧得无
暇计较老是他说些肉麻兮兮话。
「放心啦!这世上只你能握到我的把柄。」爱人为自己担心,霍星翔不禁喜形于色。
「你还开玩笑!!枉我还那么担心!」
「月庭宝贝,你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你亲亲的本事。」
凌月庭已经心急得发火了,「你的本事不就特别脸皮厚和超级变态吗?」
霍星翔脸无愧色地笑说:「我的本领可不只那么少。你的亲亲—我是金融界的头号人物,可以把股市操纵在股掌之间
的天才美男子。」
凌月庭也依稀有点印象,公司的人好像常常在传说他怎样怎样厉害,可是又没人知道得清楚,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那又如何?」但依然不太明白。
霍星翔解释说:「几天前我寄了封匿名信给他,向他预告一下近期股市的走势,好让他获利。然后再给他一点线索,
让他查出信是我发的。这样他还会不明白我的用意吗?既然跟我合作赚钱又快又容易,他当然想讨好我们,所以就替
我们收拾了敌人。」
「可是你会有麻烦吗?」
「我没有直接给他钱,也没证据证明他的投资跟我有关系,哪会有麻烦。」
凌月庭听了才松一口气,但心中安定下来又不禁皱眉,「虽然没证据可以指控你,但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不喜欢你
用不正当的手段。」
霍星翔很欣赏他的纯洁光明,觉得他是一块无瑕的璞玉,于是敬礼笑道:「是,月庭大人教训得是,小的以后不敢了
。」
凌月庭感性地握着他的手,跟他打了个勾勾,柔柔地说:「记着,你已经答应了以后不会做这种事,要知道上得山多
终遇虎。」
霍星翔感动地说:「放心,为了你我不会做坏事,要是我有什么不测,谁照顾你下半辈子呢。」
凌月庭俊脸一红,甩开他的手,「我那么认真地跟你说道理,你却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我也很认真啊!现在公事办完了,也应该继续讨论我们的事了。」
「什、什么事?」凌月庭吓了跳,故意装傻,不愿去面对自己跟霍星翔的感情问题。
「就是刚才的事嘛。」霍星翔的手暗示性地搂上他的腰。
翔又找吃掉小月的机会了,且看小月逃不逃得掉。明天见 ^^~
20
「呃……刚、刚才……」凌月庭觉得头皮发麻,心中焦急地想着如何才可以逃过眼前一劫,不用给霍星翔吃干抹净。
想起上次被他做完之后,连走路都痛得一拐一拐的,他就后悔昨晚那命中要害的一脚没有再踢重一点。
「呵呵,今次没人会打断我们的好事了。」霍星翔已经巧妙地把他迫到床边。
「等、等一下。我、我刚才强撑着应付那批官员,现在心情轻松了,就感到很不舒服。」凌月庭灵机一动,连忙轻皱
眉头,捧着心口、装出一脸不适的样子。
「不舒服?你觉怎样了?」不是混朦过去吧?
霍星翔虽然半信半疑,但凌月庭昨晚还刚发过高烧,他倒也不敢掉以轻心。
「嗯……我觉得头很晕,扶我去躺下。」秀眉轻锁、半垂着眼帘、纤柔的身子轻轻靠着霍星翔,无力得彷佛风一吹就
倒。
很美……病中西子也不过如此吧……
霍星翔差点连口水也流了。
这一刻就是凌月庭叫他往火坑里跳,他也会甘之如饴。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合理的要求?他当然乖乖的顺着凌月庭的
意思,小心奕奕地扶他上床,替他把被子盖好,又握着他的手是嘘寒问暖。
凌月庭心中暗笑,要装病你可不是我的对手,本少爷可是装病的老祖宗呢。你昨晚骗我一次,我现在骗还你一次,算
平手吧。
霍星翔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早就无心分辨真假。就是他有心去分辨,只怕也辨不出来。他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