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凤啸世(穿越)第一、二卷——些微
些微  发于:2011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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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

“是的,并不是我。”没等璟燚追问,老人已开口解释道,“很少有人知道,我有一个双胞胎的哥哥。”

南宫世家在寒帝慕容寒玥还未统一天下的时候,已经是当时灼日国中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所以当他们的下一代继承人

出生的时候,发现是双胞胎,当时的南宫家主决定向外界隐瞒这件事,只声称南宫世家只有一个儿子,于是,哥哥一

直在家族的内部接受继承人的训练,而外界的人见到的人一般是弟弟。

“因为大哥一直在家无法出去,为了能够出去,我们一起想了一个办法。”

“你们交换了身份。”璟燚接着老人的话说道。

老人点了点头:“因为我和大哥长得很像,又刻意模仿彼此的行为习惯,所以大家都没有发现。”

“这件事,他知道吗?”璟燚突然问道。

老人深深地看了璟燚一眼,自然明白他说的“他”是谁,眼中有些悲伤:“他是唯一一个可以清楚分辨我们的人。”

“唯一?”

“是的,唯一。”老人的口气肯定,带着微微的骄傲。

“所以?”

“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语气中带着微微的遗憾与羡忌,“一直就只有大哥。”

过了许久,璟燚终于又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

今天晚上,老人的话好像的确有些多了。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觉得你和他很像,同样的疏离而浑然天成的高傲?

因为后悔违背了他的话,所以想也许一切都是报应也不一定?

这是老人心里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老人只是不怎么介意地笑了笑:“人老了,说话变唠叨了。”

“这件事先搁一边,另一件事,”璟燚顿了顿,“那个人是如何说服四大家族的人帮他对付我爹的?”

“你终于肯问这个问题了。”老人的语气有些感概。

过了半晌,老人才幽幽地开口说道:“炎凤啸世,火沐苍龙。”

“这是什么?”璟燚微蹙了眉,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国师的预言。”老人答道。

“我记得国师是和慕容寒玥一起失踪的,没有记录说他曾经留下预言这种事。”

照理来说像预言这样的大事,不可能会没有记录的。

“因为当时寒帝陛下严令在场的人绝不可泄露分毫。”老人解释道。

“那么,这和我爹,有什么关系?”

“知道国师当年为什么做这个预言吗?”老人悠悠地说道,“因为国师说将会有妖孽乱世。苍龙,是皇家的代表,而

龙属水,水与火生生相克。”老人突然看着璟燚,“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你出生的时候,你们家正巧发生了一场大火

。”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现在在离南宫世家不远处的一座宅院内,已是深夜,房间内却灯火通明。

屋内装璜极为华丽,与院子的朴素不怎么相称。

华富服男子,一手执酒,朝着不远处软塌上人道:“南宫世家的人也该能查到血色千里出至宫中了,接下来你打算怎

么做呢?”

塌上的人斜躺着,面目掩映在一片阴影中,看不真切,外袍随意地披着,整个人慵懒而随意,意外的却不会给人失礼

的感觉,仿佛天生的尊贵之气。

“急什么?”塌上的人似完全没将男子的话放在心上般,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人就在那儿,还能跑了?”

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却是不可忽视的压力,华服男子张了张了嘴,终究没说什么,端起酒一饮而尽。

塌上的人似乎笑了,笑得讽刺,却隐隐有些悲伤。

“得到他的人,他的心呢?”塌上的人突然问道,意外的只有单纯的询问之意。

华服男子终于又将眼光回到塌上之人,却仿佛望向虚空的某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说道:“他只能是我的。”仿佛

誓言。

“他好像不这么想吧?”塌上的人幽幽的提醒道,依旧是听不出情绪的语气。

“那又如何?”不甚在意的话语,语气却是显而易见的伤痛,眼神亦是不变的阴鸷。

这次塌上的人没有没有立即回话,仿佛在思考什么。

突然,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悠然道:“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是如此深情之人啊。”感概的话语,说得却是说不

出的讽刺。

华服男子,就是当今圣上的大儿子,亦是太子,慕容清,听了塌上之人的话,有些恼怒,却隐忍不发,回道:“本宫

的‘深情’不用你来超心。”

明显有些无礼的话并没有让塌上的人生气,却反而使他不可遏制般的笑了出来,仿佛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前仰

后合,不经意间阴影中,塌上之人的耳边似有什么在闪动,蔚蓝的色彩,泛着暗紫的流光。

“太子殿下,你可知,这皇家的情可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第二十章

日子一天地过去,转眼已经入了秋。

除了季节和天气,还有些什么也在随着静静地改变。

比如,就在南宫澈终于如愿见到祖父的第二天,老人离世了,看来似乎走得很平静,仿佛自然。

比如,南宫澈更忙了,磨不过南宫悦,南宫悦开始了解自家的正事,也开始能帮一些忙了,而晴雪也开始认真去了解

外面的世界,辛苦却充实。

比如,翼儿跟着璟燚学武功,终于开始有点儿练武的样子了。

比如,离夜总感觉周围人的眼神在慢慢的变化,虽然有些亦是意料之中,但是,也有些让人莫名,好比司徒清盈突如

其来的敌意,不明显,但确实。

比如,向来闲适而怡然自得的殷悠公子好像有了些烦恼……

“殷公子,请用茶。”水一样的声音,留在人的心头,说不出的舒心。

殷悠看着身边的温婉女子,却感到说不出的头痛。

“翠儿啊,你不必老是跟着我的。”殷悠轻抚额头。

“翠儿想要跟在公子身边。”回答地毫不犹豫。

“翠儿,你难道没有别的事做吗?”某人循循善诱,“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应该有很多的事吧,比如绣绣花什么的…

…”

“公子,想要翠儿帮您绣什么东西吗?”翠儿抢着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某人好像头更痛了,仍旧不死心地挣扎:“翠儿,你就不想出去玩儿吗?没有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只要别再跟着我

就好了。这是殷悠没说完的话。

“翠儿哪儿也不想去,就想跟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只可惜人家完全不了解殷悠公子的“心意”。

“殷公子,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晴雪在一边凉凉地感慨道。

晴雪现在亦常常不在,今天好不容易闲下来,就拉上离夜和翼儿一道到园中走走,路上遇上了璟燚和殷悠,便一同来

这湖中亭里坐坐。

听了晴雪的话,翠儿霎时间红了脸。

说起这个翠儿,其实是殷悠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就下了。在这里,殷公子特别强调了这“无意”二字。

那天,风和日丽,所以殷悠就说带翼儿出去走走,也拉上离夜和璟燚同去。

本来一行人走得好好的,却突然看见前面一大群人围着,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是殷悠公子做了一个他后来每天都在后

悔的决定——他拉着翼儿走过去看热闹。

人群的中央,跪着一位女子,十六七岁的样子,披麻戴孝,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但是身子盈盈,微微抽泣,柔弱

中倒也别有一番风致。

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的戏码,就是这位姑娘父母双亡,无奈无钱安葬,故在此希求有人能为其安葬父母,她愿终生为

奴为婢。

说白了,就是卖身葬父母。

初初看来,此女子长得还算标志,找个大户人家做个丫环什么的应该也不难,但是偏偏围观的人虽多,但是肯出钱的

人暂时没有,不免令人唏嘘。

殷悠公子同情心是有的,但是却没有泛滥到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也只是拉着翼儿在旁边看了看,随便也给小朋友上上

思想教育课——教育他们要孝敬长辈——比如他。

当然,殷悠公子说话向来含蓄,所以翼儿到底有没有听懂,这点不得而知,只知道,翼儿在听了他的话后,转过头看

了不远处的离夜一眼,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事情到这儿为止,都还在人的控制范围内。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雨”。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路人向这边走来,看他走过之处,行人皆避的情形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领头的一身的珠光宝气却偏偏想要附庸风雅穿了一身儒衫,手中一把折扇轻摇,看起来不伦不类惹人笑,但是一脸凶

狠,旁的人倒还没几个人敢真的笑出来。但是,这之中并不包括殷悠。

至看到这个人开始,殷悠就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翼儿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笑开了的殷悠,殷悠摸了摸翼儿的头,也不解释。

而当事人看来自我感觉相当好,完全没看出来殷悠在笑什么,或者也可以说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

来人看见女子,眼前一亮,伸出手就去挑女子的下巴。

那女子也吓傻了,竟然忘了哭泣,也同时忘了躲开。

就在来人的手快要碰到女子的时候,不想却被人拉住了。

来人恼怒地转过头,却在看到身后人那一张俏丽容颜是彻底泄了气。

殷悠还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他们就这么随便走走,居然会遇上南宫悦。在向旁边看看,晴雪和司徒清盈也在一旁

这三个女孩子年龄相近,现在关系很好,整天黏在一起。

“南宫小姐,您这是做什么?”看来这人也有些眼光,认出了南宫悦。

“你问我在干什么?”听了这人的话,南宫悦顿时更加火冒三丈了,伸手提起这人的衣领,吼道,“光天化日之下,

你居然敢调戏良家妇女,你还好意思问我在干什么?”边说边磨牙,看来真是生气了,“别以为你爹是知府大人就没

人治得了你。”

原来这人是知府公子,怪不得敢如此嚣张了。

听南宫悦这么说,这位知府公子也不着急,有些无赖地笑了笑,指着那一边跪着的女子道:“她卖身葬父,本少爷有

的是钱,想买他回去,南宫小姐也有意见。”

这样一来,南宫悦确实也不能说什么了,这女子写明了市卖身葬父,若这知府公子出钱买他回去,她确实也没有阻止

的权利。

南宫悦回过头,与两位女伴交换了个眼色,笑得无奈。

就在那位知府公子以为终于大功告成的时候,那个原本被吓傻了女子突然抓住了南宫悦的裙角,“哇”的一声哭了出

来。

那知府公子眼中一丝阴狠之色闪过,面上却不着恼,看着南宫悦笑得殷勤:“莫不是南宫小姐也看上了这小妞儿要买

回去?”

稍微了解南宫世家情况的人都知道,南宫世家家教甚严,除了家主及家主制定的负责人之外,没有人有权利随意将人

带进南宫家。

南宫悦看看拖着自己裙角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再看看一脸幸灾乐祸的知府公子,心中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事实

还真是如了这知府公子的意,她的确无能为力。

周围的人看到此情况,亦纷纷为那女子惋惜,却是无奈亦是无能为力。

第二十一章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人突然进入了人们的视线,来到了知府公子的面前。

南宫悦一见来人,顿时眼睛一亮,脱口说道:“殷悠公子,你把她买下来吧。”

女子一听南宫悦的话,也顺着南宫悦的视线望向殷悠,却在目光接触到殷悠时,脸一红低下头去。

众人看殷悠站出来,都道这位公子要仗义相助了,亦纷纷投去赞许的目光,也只有那位知府公子要把他生吞活剥的阴

狠表情。

现在沐浴在众人目光中的人现在却是有苦说不出。

方才他站在那儿看戏看得好好的,谁知后面一个扛木材的人经过,不小心滑了一下,木材一晃,正好打在殷悠背上,

不轻不重敲好将他从外围推到那位知府公子面前,当然还要感谢这位知府公子,因为他的到来,殷悠站的这个位置正

好同他的手下距离较近,人们多半都不站在这儿,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把他推进去了。

要不是相信自己的眼力,真的会以为那位扛木材的人应该是有人故意设计的。但是凭借他的阅历的经验,不管他怎么

看,那个人都不像是故意的。

殷悠的眼神下意识地朝外围飘去。

离夜和璟燚站在街的另一边,只是远远地看着这边。离夜向来是不会专往这种人多的地方凑的,他现在站的位置,不

论是离他,还是刚才那个扛木材经过的人,都可以说不近。

莫不是真的是巧合?

离夜现在站的位置的确不近,所以殷悠自然也无法看清,就在他被推到那位知府公子面前的那一刹那,离夜眼中一道

流光滑过,竟仿佛是说不出的兴味。

反正就在殷悠公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时,南宫悦已经迅速以殷悠的名义,给了那位女子些钱,叫她好好安葬父母

所以,当殷悠公子终于反应过来要先处理面前事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叫“翠儿”的女子叫他“公子”了。

什么事最可怕?

这个问题应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不过,若要殷悠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话,他会说,被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缠上,

是最可怕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殷悠公子向来长袖善舞,却是最不会对付女人。

殷悠公子虽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打女人这种事暂时还是做不出来到的,况且,这个女人还是温柔贤

淑,长相也不算差。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讲道理总可以了吧。

但是,你讲的话她都听着,大多数她也都会去做,唯独这叫她不要再跟着自己的话,听是会听,但是听和没听一样,

没什么实际意义。

每次和她一说,要么低着头不说话,以后还是照样跟着;要么就是眼泪汪汪地望着他,搞得好像是在欺负她一样。

翠儿的父亲曾是个做小生意的商人,谁知家道中落,现今家中一贫如洗,一场大病,父母双亡,也没有了其他亲人,

所以才有了前面那“卖身葬父”的一幕。

翠儿至小便和母亲学习女红刺绣,更兼性子温润,来到南宫家,大家都挺喜欢她,而她好像也是真的认定了殷悠这个

救命恩人,端茶倒水这样的事,至她到来后,基本上都是他在做,天气变化,添衣减衣这样的事,也是她在提醒。真

可说是温良贤淑,体贴入微。

但是,如此女子偏偏遇上个不开窍的主儿。

南宫悦她们几个姑娘背后没少帮她打抱不平。

晴雪见翠儿红了脸,也不再说什么,一把拉她坐了下来,本来他们就没把翠儿当作下人。

“欧阳小姐,你最近和南宫小姐在外面见识了不少吧?”殷悠看着旁边坐着的低着头的翠儿,暗地里安慰自己“欲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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