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花————震早见.小D[上]
震早见.小D[上]  发于:2009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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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侯爷,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启程吧?”老子笑嘻嘻的提议。

小侯爷脸上不自然的僵了一下,连声说:“好好,那我先去准备了。”说罢一阵风似的

走了。

青袖走路还是不大方便,老子想了又想,总不能为了顾虑那两个,反而伤了真该顾虑的

这个。所以老子把他打横抱了,房里惊叫一声,又没了。

但是,等我抱著青袖在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眼神下踏上马车的时候,老子,楞了。

柳如清端端正正的坐著,看见青袖,特别是青袖的头,楞了一下,又把头转回去了。柳

如清波澜不惊,这看多了,但是对面还有个小侯爷,见我进来当没看见似的,眼睛直视

前方,这就太少见了。老子想了半天,终於想明白了,小侯爷总算是放下面子不骑马了

,值得庆贺。对他而言。


老子也不好再扫他面子,对他嘿嘿一笑,把青袖放到柳如清那边,一屁股挨他坐了。

车子小了,安排个位置还真他妈麻烦。我是想和青袖坐一起的啦,一路上摸摸亲亲时间

也过得快些啊。可要柳如清挨小侯爷,那是不可能的,刚才他们两个就在车上剑拔弩张

的,估计小侯爷是把柳如清当宿敌,那眼神,辣狠得都快让人觉得是深情的另类表现了

。千绿他们那边倒是空下来了,可我又不能对柳如清说现在青袖和我是那种关系了,所

以你们两个调个位置,你过去吧。


青袖跟小侯爷坐?我怎麽能把他放在那种危险的地方呢?所以只好老子去陪小侯爷。

由於人多眼杂,老子的摸摸亲亲没办法实行。

青袖坐在对面一直低著头,柳如清与小侯爷依旧眉来眼去,都是夹枪带棒的那种。我就

不明白了,小侯爷恨柳如清还可以理解,柳如清恨小侯爷干嘛?反正他又不喜欢我……

对了对了!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小少爷啊!小侯爷喜欢的也是小少爷,至少之前喜欢,

虽然小少爷是死了,还是算得上情敌!


老子正为自己这个发现沾沾自喜,柳如清突然爆发了。

“符贤……符小侯爷,还请自重!”

说著还看了我一眼。青袖也偷偷看了我一眼,没看出个什麽名堂来,又低回去了。

符小侯顺著他的眼睛,也看了我一眼,比刚才看他的还狠。接著就撩了帘子把头伸出去

看风景去了。

柳如清松了口气,开始摆弄小桌子上的茶。

又开始了,无聊。

老子还以为有好戏可看呢,可惜,就这麽完了。

青袖脑袋搁在马车壁上,开始不停的点。老子想让他靠靠,没条件。倒是柳如清见了,

把他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就跟搂著个小弟弟似的。後头车子与往日大不相同,安静。桐

君没了青袖,多半也找不到人说话。


老子一样找不到人说话,开始研究马车的构造,主要是那些吃的都放的哪。可惜居然没

半个发现,我无聊啊~

过了没多久,小侯爷把头收回来了,满脸细灰,还发黄。

柳如清瞟了他那个方位一眼,没後话了。老子忍不住笑,嘴巴抖了抖,鼻子里哼出一声

又忍了。小侯爷一抹脸,那眼睛,比黄鼠狼没吃到鸡还狠还怨。可怜见的,我身上没有

帕子,委屈你将就那身衣裳擦了。


 

基本上这就是老子出京第二天最兴奋的时候了。

之後,好像我也睡过去了。

不晓得是路变烂了还是马连的技术变烂了,有一阵老觉得摇摇晃晃的,做了梦。不是什

麽好事情,跟人打架,打得老子晕头转向的,原因都忘了。跟我打的似乎叫马什麽东,

隔壁的捣蛋王,没事就跑来瞎闹,後来搬家了。小时候没少打过。每次打了都是我不对

,至少阿姨是这样说的,至於在他家里头怎麽样,就不晓得了。


後头身上被人推了几把,重得跟打架似的,又听人咳了一声,清亮得紧,醒过来了。

青袖眼睛巴巴的盯著我,问:“主子发恶梦了?”

老子揉了揉眼睛,说:“没。是做梦了,不过不是恶梦。”

“可是……”青袖眼里居然带了点担心。

“谢公子大概是饿了吧~?”这麽刻薄,肯定是那个不爽我的小侯爷。

 老子摸了摸肚子:“别说,还真饿了!什麽时候停车打尖啊?”  

柳如清支著脑袋等结果,小侯爷皱著眉毛看我,青袖半抬著眼睛一人看了一眼,没见他

们动,才拉了拉我,说:“这都要到晚上了,就等到了城里住店……”

“嗯?……”老子反应不过来,这和吃饭有什麽冲突麽?

“今天一天都没停,中午都在车上随便吃的,没……没叫醒主子。”

“干嘛不停?”老子问小侯爷,这事他最大。

“停不得,停了就赶不上进城。”小侯爷在一旁悠闲的说。

“城?什麽城?”老子暂时忘了饭的问题,今天该有软点的床睡了吧?

“华州,小地方。”

 

那我的饭呢?中午干嘛不叫我?哦,不,是居然、为什麽会没被叫醒??

老子哀怨的看著柳如清和青袖。柳如清给青袖递了个眼色,他便移了移小桌子,喀哒一

声把底下的木板翻开了。

原来那里居然是个隔层!设计之精妙,空间之大,东西之应有尽有,特别是中间有食盒

子,盒子里的东西与昨日住店吃的点心有共同特征。

老子要求简单,马上就忘了那回事,致力於桌面上的糕点。

五十二×××××××××××××××××××××××××××××××××××

××××××××××××

华州,一个小县,因为离京城近,沾了点光还算富足。等着进去人的居然似乎都排起了

小队。

老子在撩着帘子往前看,城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最后一个挑担子的人都进去了。

墙头上一个兄弟突然敲了几声鼓,门慢悠悠的开始合拢,马连跟另外一个车夫吆喝一声

甩了几下鞭子,打在马身上啪啪的响,风一样的跑了起来。

还是被关在了门外头。一时停得急,马被勒得踢了踢前蹄,大叫两声。

老子跳下车,与一个在还剩三指宽的门缝中间露出一只眼睛的小兵哥对视,接着“砰”

的一声,关严了。

回音倒满大。

老子怒,这不是还有人么!太不厚道了吧!

想着踢了城门一脚,实打实的铁钉钉着门脚,痛!门里头仍然没反应,老子跳着脚退开

了。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与下午打尖前那几推也很相似。

小侯爷一步跨了上来,给后面人使个眼色,便见那人长剑出手……拿剑柄撞起了门……

车上几个从窗子里往这儿看,老子缩在一边的可怜样,只有青袖惊慌失措的下来凑到我

跟前,有良心啊。那边两个惊是惊了,谁也没行动,柳如清,人家根本就没反应。小李

子和小保,居然走到一半,看见青袖下来,楞是把速度减慢到掉在青袖后头了。


老子便撑着青袖肩膀,看小侯爷耍个什么花样,能把门耍开了。

敲门的兄弟撞到十来下的时候,门上啪的开了个小窗,露出两只眼睛,瞅了眼我们那两

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直接嚷嚷:“干什么干什么!要进城明天请早,今天是绝不会开了

的!”说罢又啪的一声关了。


小侯爷脸色难看,赶得跟什么似的,饭都舍不得下车吃,还不是进了城!老子想笑,始

终没笑出来。毕竟进不去我也没好处不是?

敲门的兄弟契而不舍的又撞了几十来下,撞得黑皮子包的剑把子都撞破了,脸上心痛得

,那小窗子终于又开了。

这一回那小兵哥更是不耐烦,嘴巴刚张开,小侯爷没给他机会说话,从怀里摸了两个金

子打的鱼出来。老子以为他要贿赂,结果他就在那小兵哥面前挥了两挥,那人脸都变了


门以极快的速度打开了,里头跪了一堆的小兵哥,领头那个颤了颤,一句三抖的说:“

大……大…大人,小的们有……有…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求大人恕…恕罪~
啊~”

“哼。”老子鼻子里哼。

“哼,”小侯爷哼,转过来跟老子说:“上车罢。”说罢先往车上去了,理都没理地上

那一群。

够酷!那什么东西,老子也打算弄一两个来玩玩。没道理他小侯爷有的我一个小王爷没

有!

青袖扶着老子也爬了上去,其实我哪有痛得那么厉害,捱过一阵也就好了。

车子懒洋洋,慢悠悠的驾了进去,小侯爷看着我得意,下头那些小兵哥个个在擦汗,慢

慢的爬起来又去关城门。

老子拿肘子撞了撞小侯爷,问:“符兄,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

小侯爷脸上的得意更加几分,故意慢悠悠的说:“怎么,谢公子连这也不知道?这可是

皇上亲笔题字的鱼符啊!”

老子正想问鱼符又是个什么,被柳如清一脚给踩停在嘴巴边上了。老子望他,踩我干嘛

啊?

柳如清仗着在小桌子底下没人注意到,不慌不忙的把脚收回去,淡淡一笑,说:“主子

,我们今天要宿在哪里?”

“住哪儿?随便找家,只要是好店就对了啊!”

“主子,刚才使了鱼符露了身份,这地方的官员,能有不知道的么?”说着似不经意的

看了小侯爷一眼,一眼就让他得意不起来了。

“别管它,咱还是住店,不然哪来的暗访?符兄?”

小侯爷匆匆点了点头,道:“说得是,说得是。”说罢又把怀里的金鱼掏了出来,两个

串在一起,解了一个下来给我,甩得跟要烫手似的:“幸好我刚才只是晃了一晃,没叫

他们看清楚字。谢公子也要收好了。”


哦,怪不得那小兵哥叫的是大人不是小王爷小侯爷。难得聪明了一回。

老子捏着那小鱼仔细看,看了谨慎的放到怀里。

那上头写着大安天朝 永福王爷,就好比是老子的身份证。还是篆体的,古雅威严,比

起老子那几个字……唉,不比也罢。

客栈是好客栈,掌柜的长得精明,小二动作也麻利,连床,也果真比昨天那软多了。

老子说今天可以安心睡觉了,就怕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小侯爷说今天过得不错,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桐君在后头小声说,两天就从京城赶到华州,简直是难以置信。

晚上青袖说一定要服侍我洗澡,老子硬是把单方面的改了双方面。这儿的浴桶比府里还

小一号,闹得一屋子水。

青袖坐在床上,老子叫人抬了水出去,抖抖单衣正准备上床,柳如清来了,在门外头说

:“主子,在下有事相商。”

老子纳闷,这时候他来找我干什么?老子跑去开门,柳如清一身白衣飘飘,也像是已经

换过。

柳如清进来,一眼看到床上,脸居然微微红了。

客栈的房间不比王府讲究,就一个屏风,刚才用了给随便搁在一边,床上大大方方的露

着。他们怎么看我不知道,不过老子没觉得什么。该遮的不是都遮着么?

想当初老子第一眼见到他们的时候,没一个脸红的。

青袖跟他眼睛一对上,赶紧溜了下来见礼,也是那么一身单衣。

柳如清摇了摇手,说:“不用不用,是在下冒昧了。不过这事有些紧急,还请谢公子跟

在下出去商议。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柳如清的衣服穿得多些,飞得老高,还带着浅浅的茶香。

老子赶紧去把窗户关严了:“就在这里说罢,你穿得那么少,还到处乱跑什么?”一转

身过来,青袖已经拿了件外套给我披上。

“你也是,还不回去捂着,跑下来干什么?”老子边说边把他按回床上。

“谨防隔墙有耳。”

“隔墙?隔墙住的是谁?”

“符贤云。”三个字字正腔圆的,老子反应了几秒,小侯爷,符贤云。

“他?那好,我们去你那边讲。”老子把外套穿好,准备熬夜迎接阶级敌人。

青袖也穿了衣裳,轻轻的凑过来,从后头拉了老子袖子,眼睛望着就那么一个意思:想

跟着。

老子顺手一捞,半搂在怀里:“走吧走吧,有福享偏要去找事做,小东西。”

青袖埋着头笑,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意思了。

柳如清回头来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又了转回去。

转了几圈,转到柳如清的房间,老子总觉得有哪儿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

“请。”三杯茶,一张桌子。

柳如清倒个茶跟插花似的,还没拿过来就香过来了。

老子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问:“怎么比车上的好多了?”

柳如清在门边四下观望,觉得没人跟踪了,才关严了缓缓走回来说:“车里情境不佳,

沏不出好茶。”看看,人家说的,那是“沏”茶~!

“哦~~”老子应了一声,这时候要的就是不懂装懂。

柳如清坐定,将茶慢慢抿了一口,放下来,说:“谢公子,这沏茶,跟书法作画一样,

有格调,有流派,有个性。”

老子装成一脸深沉,只点头,不说话。就是有点不明白,他说那个什么要紧的事情,还

排在品茶后头。

“谢公子的字,符贤云是不是已经看了?”柳如清细长的手指捏着茶杯,面色严肃。

五十三×××××××××××××××××××××××××××××××××××

×××××××

老子扯了扯嘴角,这脸可真算是丢到家了!

“……嗯。”

青袖手里茶杯突地掉了下来,绊在桌子上流了一半水出来,急得直说着“我…我…我…

…”。老子忙着帮他擦水,柳如清在一旁冷清清的说:“那他可说了什么?”

“他说……没品位……”青袖抓住我的手,眼睛直瞟向柳如清,示意我认真听他说话。

老子一眼看去,妈呀那脸色!

“柳…柳兄,你怎么了?”

“他果真再没说别的了?”柳如清挑着眉毛眼睛从左转到右。

老子信誓坦坦的:“没,真的没了!”

“那他又如何知道你姓的是谢不是秦?” 这回眼睛又转到了左边,直视老子。

“我……他…说,是晚上听来的……”老子脸上一阵发烧,莫说青袖了,原来老子也会

。妈的,丢脸啊!

青袖这次破天荒的没有脸红,嘴里念念有声的说着:“糟了糟了……还是不对……”

老子被他说糊涂了,问:“什么糟了,又什么不对了?”

“符小侯爷,他…他恐怕是知道主子的身份了……”青袖战战兢兢,没敢用肯定语气。

老子正想大笑一声,说原来你们担心的是这个,放心小侯爷他肯定不知道,该蒙的我都

蒙过去了,保证他没有怀疑的地方……突然就想起柳如清那句“有格调,有流派,有个

性的”,老子说不出了。


我的字丑得像鸡抓的,小少爷的一定俊得比神仙写的还俊;符贤云认识小少爷,一定知

道他没老子这般菜鸟级……名字可以作假,记忆可以说没了,写了二十多年的字不可能

说变就变了。要不然怎么鉴定笔迹经常能上法庭呢?怪只怪老子自以为聪明绝顶,轻敌

冒进了。


于是老子只好说:“怎么办?”

柳如清眼睛缓缓的从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到左边,说:“谢公子当日也明白字迹

怕人识破,如今怎么就忘记了?”

老子被说得颜面全无,我那时候哪想到笔迹什么的啊,就以为写得太烂了丢了王爷府的

脸面。

“……他应该还没确定,他不敢挑破,我们也就走一步看一步……谢公子以后,凡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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