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花————震早见.小D[上]
震早见.小D[上]  发于:2009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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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把你千刀万剐,也没人能说王爷半个不是!”


 青袖领子越扯越宽,脸也红起来了,口中不停的叫热,裴公子在一旁帮他制著,才没

叫他把衣服扯掉。

  “快滚!小心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花公子一群人被拉走了,青袖脸越来越红,眼神也不甚清明了,自己的衣服拉不了居然

开始拉裴公子的。老子急得团团转,叫闲杂人等全部回避了,问裴公子:“没有解药,

怎麽办?”


裴公子忙著阻止青袖拉扯,还要躲避著他,搞得有点狼狈:“大凡这种药,没有交合,

泡个几个时辰冷水,挺过去也就对了。只是不知道青袖公子中的是哪种药。” 


老子想了一想,打横抱起青袖往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掌柜的,准备一间厢房

,叫人搬浴桶冷水进去。小李子去请大夫,小张去请柳公子。”小张是谁我也不知道,

反正有那麽个人。


青袖一得了人便紧紧贴住,嘴里含糊不清的叫著“主子主子”。

掌柜行动迅速,很快就把我们带到後院一个房间,小二抬了冷水进来。裴公子关了门,

老子把青袖从身上拔下来,和衣塞到浴桶里头。

刚进冷水那一刻,青袖像是回了回神打了个抖,眼睛里头神色不明,又像是有些悲伤,

还没有看清就又模糊了。接著又是开始扒衣服,衣袖都扯烂了还没扒下来,裴公子也也

就不去管他了。


老子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等大夫,心里烦躁得很,流了一脸汗,身上还真有点热起来了

。赶紧把眼睛往外瞟,虽然连窗户都是关著的。

青袖把衣服扯得差不多的时候,小李子终於领了个大夫在外头敲门了,裴公子帮青袖把

衣服稍微理了理,让大夫进来了。

老大夫心无邪念,直接冲到青袖身边抓了手腕把脉,青袖便往他身上靠,被老子抓住了

。老大夫连胡子都没来得及摸,著急的说道:“这可麻烦了!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老子问:“大夫,配得出解药不?”

青袖在我手里乱动,抓不著人,抓到浴桶边子就蹭了上去,还是喊著热,喊得老子也跟

著他急热起来了。

“恕老夫直言,这无药可解。要解,只有一个办法。公子还是先将他扶出来罢。”

“没有解药?那不泡冷水怎麽办?”

老头眼睛一瞪,道:“不能再泡冷水了!这药性太烈,内热外冷伤身! ”

老子一听,赶紧把他从水里提了起来,直接抱到被子上躺著,这一身水下去,被子也该

换了。

“大夫我们先出去说。裴旻,这里麻烦你了。”

掌柜的就在门口呆著,往里头望了一望,道:“小的叫人去换一床被子来罢?”老子点

了点头,掌柜身边的小二就开跑了,腿脚大有压倒小李子之势。

接著柳如清急急的赶了进来,问:“主子,到底出了什麽事?”

老子讪讪的不好开口,大夫说:“中了春药。这位小公子恐怕是直接从口鼻吸入,便又

烈了几倍。”

柳如清问:“可解了?”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看了周围人一眼,道:“现今之计,只能找人与他交合,还必得是

男子。”

柳如清楞了,掌柜的慌称去抱棉被跑了,老子踢了花盆一脚,真疼。

屋子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叫声,像是裴旻的。

老子推开门冲了进去,小李子留在外头守门。

裴公子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见我们进来连忙拉了拉领子,丢开青袖站到一边说

:“我没办法了,主子你自己处理吧。”

老子尴尬啊,柳如清神情好像是想笑,又忍著没笑出口。

青袖才换了的衣服又坏了,脸色潮红,嘴里呜呜嗯嗯叫著不停扭动。

老大夫又上去把脉,老子连忙跟过去帮忙把青袖按住。

叹了一声,老头子说:“这是烈药,越发厉害了。当然要解也是容易的,老夫言尽於此

,这里也没我这老头什麽事了。各位公子还是快做决定吧,告辞了。”

老头子说走就走,不留情面,柳如清跟出去拿诊金,裴旻在一边整理衣服,青袖巴到人

就不放手,开始拉扯。

我好不容易把他甩开了,他便又去扯自己的,老子不得不又回去稳住他。

小二抱了被子敲门进来,把湿的换出来。新被子盖在青袖身上,老子也松了口气,扯吧

扯吧,没了衣服还有被子。

老子坐到裴旻旁边,说:“裴旻,现在这…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吧?要不你……”

裴旻还在理衣服,没理我。

还没等小二走出门,青袖一把扇开被子,没了人阻挡,这次简直是神速,两把就把衣服

扒了下来,该起反应的地方早已起了反应。老子一看不好,赶紧跳起来挡在他和小二中

间,那小二也加快脚步跑出去,把门关得“!”的响了一声。


裴旻理了领口理衣袖,理了衣袖又理下摆,下摆理完了才站起来说:“主子,这事我可

管不了了。”

裴旻往外走,青袖在床上扭动,伸手来抓我,嘴里叫著“主子,好热…好热啊…给我…

…”,抓了几次没抓著,一把反回去往自己胸口上抓去,血淋淋的,老子看得火气上窜


“你就这麽想做?!非做不可?”

青袖模模糊糊的回了一声:“啊~”

老子大叫一声:“小李子进来!非做不可是不是,谁怕谁啊!”

裴旻身子稳了一下,出去了。

37人生就是如此突然,不比那些写文章编故事的,讲究些什麽伏笔铺垫呼应。有时候听

不到风声也可能下场瓢泼大雨,淋成个落汤鸡。就像我现在这样。 

 

老子还记得昨天下午,小李子在外头应了一声,又迟疑了一阵才进来,老子立马叫他出

去买东西:“去买那个这麽长的,圆柱形的那种,明白了吗?快去啊!”

做就做,我又没说非要自己做!总不至於还要那种东西当药引子吧?

小李子出去了,我听到裴旻在外头跟他小声说了点什麽,小李子便说:“小的明白了!

”然後裴旻又说他先回府去了,叫小李子明天早上来接我们。

然後两个人都走了。

後来小李子买回来东西,红著脸进来立马又跑了出去。

再後来我就躺在这里了,一只戴著暖紫玉佛珠的手搭在左胸上,正是青袖。老子都不知

道是怎麽回事。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到了中途的记忆就模糊了,只隐约记得确实是做过了,真做那种

。聪明反被聪明误,要早知道会变成这样,那时候怎麽著也推给裴旻去做。实在不行,

柳如清也好,医者父母心。


再再後来,就到了早上,王府的马车来了,小李子进来了,老子跑了。

走之前我检查了衣服里头,银票不少。还留了纸条,本来想写“我会负责的”,想了想

又不是女人,就写了个“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老子没忘记刚醒来的时候看到青袖身下血肉模糊,不晓得是他还是我弄的。

於是如此这般,我就在一个城郊的河边找了间废屋子住下,从一来就没离过的几个人身

边解脱了。

老子需要冷静一下。

老子现在不缺钱,屋子前头是一片鹅卵石,河水无污染无公害清得可以直接喝,周围有

树有竹子,房子乱是乱了点收拾出来住人也还将就,隔得不远还有几户邻居都挺和善,

老子也算是风雅一回了。


就是河边风大,怪不得这屋子没人要了。

老子一边在河边拿树枝叉鱼,一边想,青袖那一闪身,还真有点大白天鹅被吓飞起来啊

……对了,就是翩若惊鸿的感觉。怎麽到了语境适合的地方反而开始忘成语了?果然地

主老财们的生活腐化人呐!


裴公子似乎是被桌子撞了一下。

不对!窜词儿了。这回老子可是学聪明了,跟我留给青袖的字条一样,想那麽多干嘛?

最後还不是什麽都改变不了,该面对的还不是要去面对。

我只是要冷静一下而已。

小少爷好像是有点功夫的,听侍卫头子的话就是那意思,难怪花公子被打得甩出去了。

老子现在叉鱼三叉一个准就是再次证明,虽然这些浅水里的鱼都瘦得比青袖还瘦,反正

老子也是抓著玩,情调!知道吧?这才像落魄公子的样儿。


要真为了吃还不上市场买去?又不是没钱!不过我可没上市场去,家里头的青菜,张家

小妹子从地里拔来送我的;萝卜,刘家小弟弟替他姐拿来的;白米,李大娘给的,她家

的闺女还没出嫁;只有酒是托赵老爷子一并打回来的。


总之老子现在过得照样舒服,牛肉吃多了上火,这回做个水煮鱼好了,材料齐备。

鱼肉下小酒,生活滋润呐,阎王爷。

阎王爷,目前手边没有香蜡,没你的份儿,最多送你一杯酒喝喝。

我把酒往地下泼了一杯。

赵老爷子眯著眼睛晕了一口,颤颤巍巍的说:“小夥子啊,瞧你这样儿,老头子我也明

白个八九不离十了。”

“老爷子你又明白什麽了?”

老头子挟了一筷子鱼肉放到掉了门牙的嘴里,嚼了几嚼,语重心长的说:“小夥子手艺

不错啊!这年轻人嘛,还不就那麽点事儿?老头子我见多了,两口子闹不过几天,照样

好得不得了。”


我说:“老爷子你喝多了吧?”

“这麽点酒,哪儿多了?看你俊俏郎君的样儿,怎麽,家里头那个管得厉害了?外头有

了容不下?”

老头一双精眼就像直瞧到别人心里头了,老子尴尬:“你真是喝多了,老爷子,喝酒是

好事,喝多了就不好了!”

“我跟你说我没喝多!”老爷子发起威来还真有那麽点气势,不过马上又恢复那种老头

子特有的音调:“再大不了就是老婆看上别的男人了!只要你好好待她,最後她还是得

回你这儿!年轻人嘛,看开点,没个常数……嗯……常数……”老头脑袋一歪,趴桌子

上睡过去了。


跟他说喝多了还不信。老子赶紧把他儿子叫过来领人,赵家儿子把人扶起来,一个劲跟

我说:“我爹就是爱喝个两口,麻烦谢公子,对不住了。”

老子看得心里一动,说:“老人家有个爱好是好的,不好等没得供养了才後悔。只是别

喝得太多了是实话。”

赵家儿子笑道:“正是这个理儿。我先扶爹回去了,谢公子也不要喝多了啊。”

半斤烧刀子,火辣辣的,我没敢喝多了。

喝到点儿上睡觉,睡起来了明天继续,清清淡淡的生活老子照样舒坦得很。

每天都想著再等一天,再过一天,现在这样的日子我还没享受够。

 

过了五天,我还是觉得很舒坦。

第六天,老子叉鱼的时候发现我经常去那儿鱼变得很少了,只好换了个地方。

第七天,看到两条鱼老是游在一起,老子莫名其妙的想,怎麽裴公子也不来找我?结果

那两条鱼就游走了,看来挺肥的。

第八天晚上,下了点毛毛雨,居然还有月亮,还是个细弯弯的,我才想起大概又该查账

了。为了配合秋风秋雨的场景,老子炒了两个小菜,提了壶酒,在屋子外头摆起赏月。


这回买的是花雕,给赵老爷子也送了一斤过去。我还没喝过,老头子倒是说醇厚,是难

得的好酒。

刚喝上没两口,有人来了。

张家的小妹子,手里抱著一团东西,羞羞答答的走过来,说:“谢公子,我前几天给爹

爹做了件衣裳,没想到做小了点。想著最近也快入冬了,你这儿又当风,娘就说送你算

了。”


老子惶恐,赶忙站起来跟她说:“张家妹子,心意领了。我身体好,不怕冷!”

张家小妹子一跺脚:“你这人怎麽这麽笨!娘都说好了,你就收下罢!”

唉,没办法,非得挑明了跟她说:“可是我入冬前就要回家去了,家里头还有人等著呢

。这衣服,怕是用不上了,妹子留著给用得上的人用。”

小姑娘迟疑了一会,咬了咬牙把衣服往桌子上一放,说:“你要不要我不管,总之我做

了就要送出去。你的话我明白!”说完转身走了,看背影像是在擦眼睛。

老子苦笑一番,把袍子披在身上,还真有点冷了。

难得一个有情有性的好姑娘。

可是小妹子,入冬还早著呢。就是你爹娘都同意了,我也没办法。

又喝了一杯,李家妹子也来了。t

“谢大哥,怎麽一个人在外头喝酒,最近天可冷起来了。”

我暗叹了口气,笑著说:“没事,你谢大哥身体壮实。”

小姑娘脸上一红,说道:“瘦成这样还说壮实,真不害臊啊你。对了,我娘昨天做了双

棉鞋,没想到做大了点,近日天也冷了,就送给谢大哥穿吧。”

老子再叹了口气,直取重点:“多谢李妹子,不过我过不多久就要回去了,家里头还有

人等著……这鞋子,怕是没时间穿了。”

小姑娘像是要哭,我呆在那儿等著她发泻出来。小姑娘抽了一阵,哭著哭著就靠在我肩

膀上了,看见我身上披的袍子,把脑袋抬起来问:“这是张家姐姐做的那件?”


我点点头,说:“天不早了,姑娘家在外头不安全。”

小姑娘擦了擦眼泪,把鞋子往我手里一塞,说:“那正好叫它们配了一对儿,我回去了

。”

没多久,外头又像有脚步声。

菜早凉了,我也没了吃它的心情,不知不觉间也就喝得多了点,正对著月亮学杜甫。

张家妹子会喜欢我,是因为我帮她拔过青菜;李家妹子喜欢我,是因为我帮她娘扛过柴

火。不晓得这回又是哪个。

38老子念:“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正颇有点意思

,突然听得一声:“谢公子倒是好情致,在这里吟诗作乐,眠花睡柳呢!”

“举杯邀明月,对影…对影……成三人?”老子这边还没收住尾巴,转过去一看,空地

上站著两个人,心里第一反应是,果然就三人了。

只是这三人不知道又是不是那三人。

当然那只是心里的反应,身体的第一反应是酒杯一甩,赶紧跑进屋子里头,把门别死了

心跳加快啊,不是骗人的,老子抵在门板上,心脏怦怦直跳。

门外头传来柳如清的声音,他说:“裴公子,别……”接著就是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老

子院子左边堆了几捆柴火,下雨了还没来得及收回屋子里。

别?别什麽,柳如清你把话说完啊!

“柳公子,你再别拦我。你说等一天,让他静静,我便再等一天,如今等了这麽久,也

没见他想通了。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他不明白!”

“可这也……”

“总之今天没那麽简单!柳公子,你先让开!难不成你还心疼他?”

柳如清马上说:“我是担心你伤了自己身子!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何必劳累气恼自己?

“若不想让我生气,你便让开!”

 柳如清那边没声音了,裴公子脚步声越来越近,老子赶紧躲开些,免得被门板给压了

老子果然聪明!刚挪开了窝那两片朽得差不多了的门板就被裴公子一脚踢翻了,扑倒地

上腾起好一阵尘土。

破门当风,地上一个清冷的黑影子照进来,手里还捏著根两指粗的棍子。

妈呀,董存瑞炸碉堡,黄继光堵机枪,邱少云被火烧,他们都不怕,我怕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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