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天上一扔，又用手接住，“这可是我用身体换来的，我的身家财产了，我倾家荡产也要去接近他。”

小井掏出根烟，用眼神询问李易峰要不要，李易峰摆摆手，于是小井自己点上，然后拿出钱包掏出张卡，扔给在

茶几另一端的kimi，说，“这卡算我借你的，你以后重新发达了再把它还给我。里面有六千多，你先花着，拿这

钱去还给包子，密码，”小井说到这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密码你生日……”

“哟，是么……”kimi笑着弯腰去寻找小井的眼神。

“你别得意我跟你讲，”小井摸着自己眼睛，“你先把你自己那摊烂事弄好了再来跟我得意吧你……”

“行~~~，”kimi应着，直起腰拿过自己的包，看了眼李易峰，然后夺过小井抽着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掐，“你能

不能别一天到晚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小井一字一句，退后一步指着kimi，“你个大烟鬼现在变成良好青年啦？”

“我不抽了，”kimi把双手一摊，“我今天抽完最后一根我不抽了，”说着很无辜地摇头，“我没钱了……哎，

我戒了……”

小井很鄙视地看了一眼kimi，然后回头跟李易峰说，“我们走了啊。”

“恩，”小白也站了起来，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慢跟上去，“那我就不送了哈。”

“早点睡吧，”kimi拍了下他的头，“保持好你的天才小头脑别变傻了，还靠你呢，纯洁的小白……”

“去死……”说着李易峰把kimi往门外一推，“嘭”地把门关上。听着外面一路说话的声音渐渐变远，李易峰靠

在门上，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走了回来。

“背后藏着的是什么啊……”一个翩翩少年在有点刺眼的阳光下迈着大步一晃一晃地走了过来，他的身后是闪着

彩灯的冰激凌店，少年的头还是一贯得意地昂着，两只手背在身后，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在身后慢慢摇着。

少年看着自己，不回答，嘴巴抿着笑，头很欠扁地左摇右摇。说时迟那时快，身旁的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一路朝

少年奔过去，少年往后一边退一边跑，女孩子捉来捉去也拿不到，“拿出来拿出来……”

少年一边跳着跑到自己身后，“不拿不拿，有本事自己来抢……”然后笑着从自己身后绕来一圈又跑掉……

“哎，又耍赖啊你，拿我的钱买的……”说着女孩子伸着手又追过去，一转弯追进一条巷子，也没有了……

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的感觉，摇摇头，笑着看着他们两个，慢慢地也转弯走过去，看着长长的巷子，空空如野

，一眼， 就望到了尽头的围墙。

很快地回过头寻找，人呢，跑回原来的那条路，路好象已经不是原来那条路了，为什么天色暗了下来，冰激凌店

呢？……

“厄……”喉咙好紧，想要大喊他们的名字，为什么喊不出来，想要抬腿，腿里像灌了铅，迈不开。抱住头，回

头看那条巷子，巷子也没有了，变成了熙熙攘攘的校门前的大街。想要大叫，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们在哪里…

…

“啊！”包子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看着眼前依然如故的小小的屋子。

包子用力甩了甩头，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他在黑暗中摸起床边的闹钟一看，早上5点钟。

没有表情，摸着拖鞋从床上下来，一个人在空空的屋子里溜达。走到外面客厅的沙发上，他坐了下来，抬头望了

望书架，沙发，玩具，一切的一切，都和3个月前一模一样。包子愣了几分钟，没有开灯，他伸手拨开CD架，熟练

地摸到小小的标签，抽出最上面一盘，拿到眼前看了看，叹了口气，然后塞到DVD机里。这DVD机还是你买的，家

里连电脑都没有，最先进的电器了……

画面里阳光明媚，白色的光照紧黑黑的屋子里，包子用手遮了遮眼睛，好刺眼。

镜头很晃，包子笑了笑自己，怎么手这么不稳……

“好啦好啦！……”一个男生很没心没肺的大喊，“拍啦拍啦，看镜头……”

十几个年轻人或坐或趴地横在绿得耀眼的草地上，旁边是很欧化的别墅，草坪上摊着一快很大的布，上面推满了

各种各样的吃的，中间有一个几层的蛋糕，上下插了好多根蜡烛……

“戴阳天，叫你那戴阳天……你别管人家啦，你自己往里面靠点，人都到镜头外面了……”画面里传来自己的声

音，特别大，咳嗽的声音都听得见，“爪子，爪子……谁得爪子啊那是……警告你啊，往自己腿上放啊……”

“不用理他不用理他……叫他吃醋……啊，什么？……”做在最中间的清秀男生根本没理自己，手继续搭在旁边

的女孩子身上，又被另一侧的人拽去说了些什么。人群里一大片人都往中间靠了靠，凑到蛋糕前面，阳光照在所

有人的脸上，看上去都不像真实的。

“好了好了点蜡烛……”戴阳天在旁边大声地说，一边用手遮着把蜡烛一根根点上，“都21岁了，还要人家帮你

点蜡烛，自己不点吹总会了吧！……”

“罗嗦你个头啊……”坐在中间的男生用手把他一推，然后笑嘻嘻地看着镜头，“承蒙各位关照，本人今天终于

……”

“对，赶快抓紧说，赶快，说没我们关照你也活不到今天……”镜头外传来自己嚣张的声音。坐在中间的男生立

即站了起来，笑笑地扯了一大把草朝镜头越走越近……“哎，寿星要打人啊……打人了……喂，你们这些没良心

的……有没有人要管一下啊……”镜头外的声音一边叫一边晃着机子往后跑，“哗”地一下，绿绿地草劈头盖脸

地从镜头上落下来，“哎，好了好了……我错了……啊……痒哎……”寿星把一把草往镜头前的人脖子里塞，镜

头突然朝天，然后画面外传来一大片疯狂的笑声……

包子看着画面，在黑暗里用手撑着下巴，笑了起来……

画面朝天拍了几分钟，又晃着被扶了起来，“好了好了严肃点……”镜头外的自己用手指往前指了指，包子隐约

还能看到自己伸出去的胳膊。

“好，今天我们的小寿星好不容易活到21岁，吹蜡烛吧，别废话了赶紧吹蜡烛……”坐在比较中间的一个女生扶

了扶蛋糕说，她的肩膀上依然搭着寿星同学的手。

“先许愿吧应该？”寿星看着身旁的女孩子。

“好啊，那你许啊……”女孩子笑着他。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你，”说着他指了指女孩子，“能跟我们的摄像大哥对吧……”说着又朝镜头的方向

指了指，“好好的，永远别吵架，然后生一大堆小孩儿给我玩……”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女孩子拳脚相加一顿

痛扁，“死不要脸的……要生你自己生去……”

镜头跟着一起笑着抖了抖，说话的男生立即指着镜头说，“哎你看我们摄像大哥都没意见，这就由不得你啦……

”镜头外立即传来自己的怒吼，“闭上你的嘴……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好，第二个心愿，”说着他笑着抬头看了看众人，说，“这我就不说出来啦……”然后闭上眼。

几秒过去，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男生就自己开始动手，“好啦好啦吃蛋糕！”顿时一群人都围着蛋糕凑过来。

“等等我我也要吃，给我留块啊……”镜头外的声音喊着，“啪”，画面停止。

包子愣在那里，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身边真的一下坐了好多人，但突然间又都消失了，只剩

自己一个，坐在黑暗的屋子里。包子向四周望了望，他抱住自己的肩膀，一切安静得可怕。

过了几分钟，他走过去，蹲在地上，把跌退了出来，窗外天已经开始微亮。他打开CD架，把碟插了回去，一瞬间

，他的眼神停止了。

手往下慢慢地滑，一格，一格，一格，第四格，他的手停了下来，这一格，空空如野。

包子用手慢慢摸了摸这个空空的格子，小声地说了句，“井柏然。”

拿出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包子看着自己快捷键设定的几个联系人的名字，最终又停在了快捷键1上，犹豫了一下，

他又一次按了拨通。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包子气得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顿了顿，他拿起自己的外套，

又重新拣起手机，“砰”地把门关上，走了出去。

“大爷，”包子敲了敲一个小房子的门，“大爷……”

“哎，什么事啊，这么早的……”过了一会儿，大爷睡眼惺忪地批着衣服把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把您吵醒了吧……”包子讨好地笑着。

“没事没事，我这点也快醒了，什么事儿啊？”大爷抬起头看着包子。

“这个屋里的人，”说着包子指了指不远处院子里的一个平房，“一个跟我差不多大年纪的男生，个子这么高，

”包子一边比画着，“头发往上竖的，你最近见着他了么？”

“哦他啊，”大爷看着包子摇了摇头，“大概快两个礼拜没见着人影了。”

“您最后一次见着他是什么时候？”包子紧追着问道。

“这个真……”大爷抬起头，“这个真不太记得了，好象我也没留神……”

包子看着地顿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大爷说，“您能把他家的拷贝钥匙给我么，我想进去看看……”

“那怎么行？！”大爷身子往后一退，“那人家要是回来了，发现丢了什么东西的，我可不负责……”

“要不这样吧，”包子语气很软地说，“您跟着我，您开门，我就在他家四处看看……”

看大爷不说话，包子又说，“您就不担心他要是在屋里出什么事儿了……”

“好吧好吧……”大爷也被说的有点担心，“我跟着你，进去看看。”

打开房门，一股扑鼻的气味迎面而来，显然是已经很多天没有通过风了。

“闫安！”包子对屋里喊着，“闫安，是我，我是包子……”正喊着，脚底滑了一下，包子低腰一看，一支圆珠

笔。包子拣起来看了看，往旁边一扔……

没有人应声。

包子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大爷，一个人往里面走去。

客厅没有人，厨房，厕所没有人，卧室……包子掀了掀被子，也没有人。

环顾四周，乱糟糟的，没有收拾了东西已经离开了这里的迹象。厕所里牙膏被挤好在牙刷上，整齐地放在杯子上

面，剔须刀扔在一旁，厨房里一锅水放在灶台上，要洗的内衣内裤扔在沙发一个角落还没有洗。

包子回到客厅里，扭头看着周围转了一圈，报纸被摊得满茶几都是，报纸上是……包子走过去，慢慢弯下腰，拿

起了没有电的手机。看着手机灰色的屏幕，他冲进了卧室里。

“充电器……快告诉我充电器你放哪了……”包子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一阵乱翻，杂志，药，避孕套……包子一边

翻一边往外扔，抽屉被翻空了，没有……

包子咽了口口水，环顾四周，眼神停在了地上，嘴角露出笑容，充电器就插在插座上没有拔下来。

“嘟”地一声，手机听话地亮了。包子打开所有的已接电话，倒数第二条是自己的，0917 00：06：23， 从kimi

家出来的那一天。

倒数第一条电话是一个未显示号码的电话，包子往下查通话时间，“0917 7：36：56”

包子蹲在地上，这就是你那天没有来赴约的原因是么？……

包子回头，看大爷没有跟进来，把手机和充电器都迅速放进自己的包里。走出卧室，他用手捎捎整理里下原来掂

手机的一叠报纸，整着整着，他的动作慢了下来，目光停留在报纸的一个角落。

那是一个用圆珠笔随便乱画的一个草图，包子弯下腰来，换了一个角度看，他知道闫安有一边听东西一边随手记

的习惯，写完了之后就什么都记在脑子里了。

两条平行线，平行线中间有一个鬼画符一样很潦草的字，平行线同时往右拐，拐了以后，左边的平行线又多出一

个毛细血管一样的支路……

这是什么？包子凑近眯着眼仔细看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沽南足”这是什么，闫安？……

“哎，找不着人就算啦……”大爷在门旁边看着包子说。

“哦……好……”包子看了一眼那个报纸，顿了一下，迅速地把那个角撕了下来，塞进口袋里，“好，行……我

这就出来……”

第七章

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小井，kimi没有把他弄醒，他甚至没有把窗帘拉开，只是靠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旁边的人

。

他们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做，小井就是干这个的，太累了，他想让他休息一个晚上。

用手撑着身体，kimi尽量不碰小井地轻轻下了床。他看了眼揉着身体含糊地哼了两声的小井换了个姿势又安稳地

睡过去，笑了笑，拿走了小井给他的两块钱，把那张卡放在了桌子上，这些钱，他不忍心碰。

Kimi弯下腰，“刷刷”地写了张字条放在卡下，用一杯牛奶压在上面。回头又看了看睡梦中的小井，kimi轻轻地

走出屋子，带上了门，缓缓下楼以后，他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叹了口气，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街的对面，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子坐在早点摊上吃着早餐，kimi的一举一动被他都被他看在眼里。看到kimi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