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德鲁依一——爱是唯一
爱是唯一  发于:2011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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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直接找上了平日里绝不会落单的米亚!他故不得再向暗卫下达什么命令,只是尽全力冲向后花园,可他一眼看

见那个潜入王府的刺客,准备杀一儆百的时候,却心惊胆战地看见那人将手中的长剑投向了米亚!恨恨地大喝一

声,叶靖寒却不得不放弃将那刺客留下的意图,剑招回撤,将自己的长剑也当暗器掷了出去,只求不要让米亚受

伤。

可即使是这样,在与那刺客错身而过的瞬间,他还是狠狠一掌拍了出去,掌风扫过刺客的肋下,骨裂之声清晰可

闻!刺客闷哼一声,却再没有能力反击,狼狈不堪地逃窜而去。

米亚暗自调动自然之力,试图缓解自己因为被绡然制住穴道而浑身无力的状态,但自然之力毕竟不是内力,虽然

米亚知道那个女刺客究竟点中了他的哪些穴道,可他却没有办法解开它们,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投向自己的长剑

,颓然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当啷----一声,叶靖寒掷出的长剑后发先至,邪邪地在绡然长剑的剑尖一点,两把剑

几乎是同时擦着米亚的耳廓钉在了他身后的墙里!

米亚惊魂未定地瞪着自己耳边的两把长剑,胸口闷得像被压着块大石头!

米亚!叶靖寒飘身落下,先检查过米亚身上,确信没有任何伤痕,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看着米亚一动不动地坐

在那里,满脸的疲乏之意,立刻又生出一丝不安,他扶着米亚站了起来,这才发现他给那刺客制住了穴道,眼中

闪过一丝暴虐的寒意,他解开了米亚的穴道,低声问道,你没事吧!对不起,是我不好。

......米亚轻轻蹩起眉尖,露出一抹困惑,那刺客看起来可不像是认错了人的样子,为什么韩王殿下却会有这样

的低姿态?叶靖寒却误会了他的神情,犹豫片刻,觉得刺客既然已经找上门来,还是把事情对米亚说清楚比较好

,于是定了定神,低声说道,我和箫白从无名沼泽里出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被那些刺客埋伏,箫白受了点儿伤

,我一怒之下连杀了他们三、四十人,估计刚才的刺客就是找上门来示威的。是我不好,却连累了你。对不起。

原来是你!米亚心中一动,隐约一个念头成形,立刻一把推开他,板起了脸,原来是你!我说怎么好好地会有这

样的无妄之灾找上门来,你做事就不能再干净些么?今天是我命大,若是哪天他们趁你不在的时候伤了我,那我

要找谁诉苦去?

不会的,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他们伤着你的!叶靖寒先是一惊,微微愣神之后,眼中的神色深沉起来,狠狠将米

亚拥进怀里,指尖仍在颤抖,像刚才那样的事情,他再也不想经历,虽然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对米亚那么紧张,

可刚才那一瞬,他却真有种恨不得与米亚换位,代他承受那一剑之威的念头,正如米亚所说,如果还有下次呢?

如果下次他不在他身边呢?叶靖寒突然发现自己弱小得可怜,他甚至无法斩钉截铁地说出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之类的话!

米亚一动也不动地任他搂着,心底却有些黯然,他竟然可以这么残忍地把一切事情都推到叶靖寒的头上!明明知

道他很担心自己受伤,却还要故意去刺伤他,讥讽他的无能,虽然是为了保护他,为了把这些针对自己的刺杀带

离他的身边,可......原本想回抱住他的手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垂了下去,紧握成拳,算了,还是不要让他知道

吧!正好箫白走得及时,自己中毒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被察觉!等那些该死的虫子被自己清理干净了,再重新回到

他身边好了。

殿下,您......匆匆赶来的管家焦急无比,可一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两人,那张脸孔立刻臭得像老妇人的裹脚布,

男子相恋虽然不是禁忌,可也对殿下的声誉大有影响,若是传扬出去,已经对殿下心生不满的陛下,一定会再次

提起要殿下立妃的事情,到时候,父子俩免不了又要相互斗气!这样下去,殿下怎么可能有得到陛下青睐,荣登

大宝的一天?恨恨地瞪着米亚,管家简直就想捶胸顿足,当初他怎么就没看清那只披着伪装的狐狸精呢!居然让

他混进了王府,甚至还成功地勾引了殿下!

重重地咳嗽几声,管家示意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要自制一些,同时叫暗卫驱离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下人----暗卫只

以殿下的安危为重,自然不会对那些流言蜚语多有理会,可那些下人的嘴,却是可以说死人的啊!

22霸道的剧毒

听到管家的示警,米亚立刻从韩王叶靖寒的怀里挣脱出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终于还是狠下心肠,跺了跺脚,

你若是真那么在意我,就不要成天跟在我身后,像个女子似的纠缠不清,你的那些什么暗卫,也统统离我远一些

。你真的想保护我,就不要让我成为你的弱点!

米亚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胸口沉滞的感觉,令他有种相当不妙的预感,确定那是那个刺客临走之前对他

进行的最后一种钳制手段,想来应该是毒药没错了,只是不知道,如果三天之后他对她的警告完全不予理会,等

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刚才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过那女刺客的小黑貂,灵巧无比地撵上米亚,顺着他的衣摆

,三下两下溜上了他的肩头,却很是不满地留给叶靖寒一个大大的白眼。

叶靖寒怔怔地站在原地,本想追上去,却因为米亚的话而失去了继续将他留在身边的勇气,他不是傻瓜,他也知

道米亚不是那种会因为危险就畏缩不前、放弃自己感情与目标的人,但因为不知道米亚与无名沼泽边缘的刺客也

曾有过接触,所以他一时也有些踌躇,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等解决了那些杀手之后,再把米亚接回来。

不大一会儿,铁岩匆匆赶了过来,见到仍在怔愣的韩王,先是跪下施礼,随后才从怀里掏出一份急报,殿下,这

是刚刚从王都传来的急报。

又出什么事了?才打算去安排一下追踪那个刺客的事情,却听到铁岩如此的报告,叶靖寒无奈地接过那份急报,

两三眼一瞟,那俊美无俦的脸上立刻显露出一种诡异的凝重,一把将急报握成一团,叶靖寒的表情说不上是气愤

还是无奈,闭眼暗自沉思一刻,叶靖寒深吸了口气,去,传令下去,严密布防海疆,准备迎接无尽大陆塞拉联盟

和安西帝国的特使。

是!铁岩一点头,才要退走,却又被叶靖寒叫住,慢着!

铁岩立刻站在原地,恭恭敬敬地等着韩王的下一个指令。叶靖寒想起之前惹米亚愤怒不已的渔村,不禁在心底打

了个寒颤,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对无尽大陆的特使来访是不是会有什么影响,但那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万一在无尽

大陆的特使那里被曝什么光,对光耀大陆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呼......良久,叶靖寒疲惫地挥挥手,去吧!派出特战海轮在海疆巡视,无论如何,一定要请特使们在正规港口

停泊,若是有人阻挠......杀无赦!寒彻骨髓的声音似乎只是大家的错觉,因为以俊美闻名于世的韩王,那完美

的唇线正绽开一抹绝丽的笑容。

铁岩浑身一颤,已经近十年没有感受过的恐惧,重新紧紧攫住他的所有知觉,他不敢抬头去看那个人的表情,因

为自小陪伴他一起长大的铁岩相当清楚----当那个人越是杀气凛然的时候,他的表情就越是诱人无比,是平静也

好,是微笑也罢,但那只不过是他,在提前庆祝自己的胜利......

米亚匆匆离开王府的时候,与铁岩有一瞬的交集,但是那一刻的擦肩而过,并没有让两人对对方有什么印象,所

以米亚并没有认出那个脚步与他一般匆忙的年轻护卫,就是那个曾经差点令他在箫白面前暴露身份的护卫,也因

此,那个护卫的行色匆匆丝毫没有让米亚产生半点儿好奇,于是米亚错过了那封对他来说,意义非比寻常的急

报----在这个时候,谁会成为无尽大陆的使者,自然不言而喻。

尽管米亚相信被他训斥一顿的韩王殿下应该不会再派人在他身后监视,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仍是马不停蹄地离开

了王府所在的内城昭顺,在广安城的北角找了处还算清净的偏僻小客栈暂住,准备在那女刺客给他的三天时间里

,琢磨出她留给自己的礼物!

戴着覆着长纱的斗笠,米亚遮住了自己的脸,他用最严厉的态度要求店家给他一个清净的房间,并吩咐不允许任

何人来打扰他,赶走了将他送到门口的店小二,他几乎是立刻就扑倒在床边,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黑血,撕心裂

肺的疼痛从骨髓里一丝丝地向外扩散,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骨头里被抽出来,这份无法抑制的痛苦迫使他

完全集中不了精神,分不出半分意识来催动脑海中那枚自然之力能量球去追查那些黑血的来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米亚面色苍白地支起身子,做了两个深呼吸,也许是疼痛有所缓和,也许

是他已经习惯了那些疼痛,总之,他睁开了有些黯淡的红色双眸,斜斜地在床边倚着,指尖在小黑貂的下颌轻轻

搔了两下。

从他袖中蹦跳出来的小黑貂看出他的无力,非常担忧地瞪大了眼睛,左右瞄瞄,看中了房中的方桌,那里端端正

正地摆着一只盛着茶水的茶壶与四个茶杯,它动作敏捷地从米亚身边跳到地上,然后窜上木椅,揪着桌边的桌布

爬上了桌面,先是将茶壶嘴正对着的那只茶杯翻了过来,杯口朝上摆好,然后使劲推了推那只茶壶的把手,可惜

,与它体型相差近一倍的茶壶里装着满满的茶水,它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呲牙咧嘴地挥舞着小爪子,它忿忿地

在茶壶把手上啃了两口!

米亚已经知道它的意思,它是想为他倒杯茶来漱漱口,虽然疼痛仍在,但看着小黑貂耍宝似的动作,米亚还是忍

不住笑了起来。小黑貂对他的笑容颇有得色,小小的鲜红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它晃动着毛绒膨松

的尾巴,摇摇晃晃地用两个小爪子抱住了茶壶嘴,然后仿佛荡秋千一样晃动起了自己的身体,借助自己的重量,

硬是让盛着满满茶水的茶壶失去了平衡,向前倾斜了一下,清亮的茶水注入了杯口朝上的茶杯!一而再,再而三

,不大一会儿,那茶杯已经注入了七分满的茶水,小黑貂欢乐地舞动着长尾,直接从桌上跳了下去,将几乎垂到

地上的桌布一角扯到米亚手边,用米亚的手压住,这才重新回到桌上,双爪捧着茶杯,小心翼翼地顺着这一部分

的桌布滑到米亚的手边,将茶杯送到米亚手里。

不知怎么的,米亚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似乎一直以来,他与这些可爱而心性单纯的动物都相处得十分愉快,可

偏偏一涉及到人,他的情感就开始本能地畏惧,无论是接受也好、是付出也好,他总是前怕狼后怕虎,这大概也

是他总是对别人的感情抱着怀疑态度的原因吧!

指尖颤抖着,米亚将茶杯移到嘴边,抿下一小口冲淡嘴里的血腥味,然后将混了毒血的茶水又咽了下去,他毕竟

是血族,即使这血中有毒,他却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任何一滴血液,反正那些毒素依然在他的身体里,这点血液

带上的毒,也就无所谓了。静下心来,缓缓沉入自己的识海,小心翼翼地审视着自己体内的状况,不大一会儿,

米亚苦笑着摇了摇头,心底却骇然不已。

这毒药的确霸道,在胃部被融解之后便渗透进血管,通过血液循环使毒素遍布身体所有的血液,这还不算,在所

有的流动的血液已经全部被毒素污染之后,它又开始对制造血液的骨髓发动进攻,米亚内视之时,只看见大片大

片的乌黑色泽依附在雪白的骨质表面。幸好米亚是血族,而血族的血液,并不是由骨髓来制造的,所以这些毒素

从骨头里抽不出什么东西,那足以令人昏厥的疼痛才终于停止了下来。米亚倒抽了一口冷气,却露出一个极妖异

的笑容,太久了,他已经太久没有发展后裔了!

因为对自己血族身份的厌恶,米亚并不喜欢发展后裔,看着那些被他利用过之后无情抛弃的后裔在阳光中哀号着

化为飞灰,米亚其实也是相当无奈的,所以他选择后裔的时候,从来都是选择那些罪有应得、十恶不赦的恶人,

完全凭着自己的好恶去发展后裔,那是真正的血族才会去做的事情,而不是像他这样的白子。

可这一次,米亚却决定不再辜息那步步紧逼的黑衣人,无论他们是那些马贼的同伙也好,或是为了什么其他理由

被当做工具来找他晦气的中间势力也好,他都不会再被动挨打了!三天后的山神庙是吧?我一定会去,一个人去

,而且要你拿命来偿还我失去的血液!

愤怒并没有令米亚完全失去理智,继续内视着巡查自己身体的状况,却看到在脑部附近一片区域,完全没有毒素

活动的痕迹!不对劲吧?脑部也是需要供血的啊!难道是......米亚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脑部,果然,乌黑的鲜

血顺着血管流到头部的时候,自然之力的莹绿光芒就开始闪烁,瞬间净化掉那些毒素,鲜血又变成鲜红。自然之

力可以解毒?微微眯了眯眼,米亚从能量球中抽出一丝自然之力,随着那些即将从净化区域流出的鲜血一起,由

血液循环带往别处,果然一路下来,随着那莹绿的自然之力渐渐黯淡,血液也恢复成鲜红。米亚立刻维系住那一

丝自然之力,让它与能量球保持着联结,当这一丝自然之力再回到米亚头部的时候,除了依附于骨质上的乌黑,

所有的鲜血已经完全恢复了鲜红!

看着那似乎并没有多少损失的自然之力能量球----绿核,米亚笑得更是开心,放开胆量,刹时间,大片大片的莹

绿包裹住被染成乌黑的骨质,将那些乌黑的秽物一分分地逼退,最终收敛汇聚成一团小指尖大小的粘液,逼到了

左手的小指指尖,砸碎手边的茶杯,用尖锐的碎片刺破小指,把那团粘液逼了出来。

这一下,就像是搬开了压在身上的一块大石头,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米亚神清气爽地扯下床上污满他血渍与毒液

的被套,揉成一团塞到床底下,重新整理过自己的仪容,示意小黑貂跳上他的肩,然后离开了房间----折腾了半

天,他需要去找点东西吃。

就在米亚离开房间之后没多久,一个小巧的人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古怪地张大了嘴巴,向四面八

方摇头晃脑地不知在做什么,不大一会儿,他盯上了米亚的房间,闭上嘴巴,他小心翼翼地溜到窗边,然后侧耳

倾听了一会儿,勾手将窗子拉开一条缝,一下子就诡异无比地钻进了米亚的房间。

那小巧的人影在房里转了几圈,又张大了嘴巴,左右望望,竟从米亚的床下将那染满黑血与毒液的被套给翻了出

来!他仔细打量着被套上的污渍,放在鼻子下面嗅嗅,又不怕死地伸出舌头尝尝,终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七

手八脚地又把被套塞回原处,如同来时一样,那小巧的人影迅速消失了。

几乎是同时,那小巧的人影诡异地出现在小院的另一个角落,不费吹灰之力地,从紧依着墙角的花坛草丛中拎出

了一只肥胖异常却有着雪白绒毛的大老鼠!被拎在那小巧人影手中的大白鼠,竟是连半点挣扎之心都没有,一对

本应贼溜溜的鼠眼,完全被绝望所笼罩,肥嘟嘟的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小巧的人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

齐的牙齿,再次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斗笠挡住了米亚的容貌,也遮住了他肩上的小黑貂,不过朦胧的纱质,却不至于让米亚看不清楚脚下的路,走到

客栈前堂,吩咐小二准备几个小菜与一些新鲜的水果送到房里,米亚便转身回房了。他不想出去,因为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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