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殇 第二卷 巴比伦迷情(出书版 穿越) BY 壹贰叁
  发于:2011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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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两人忽然都很期待……

「太过分了!」

眼见着房廷当众遭到殴打,拉撒尼不由得心头火气,对着身后的诸朝臣怒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伯提沙撒!难

道你们是真的要将他折磨致死才甘心嘛?!」

此时王还没有醒来,其它任何人都没有权力中止仪式,自己心中焦急,偏偏又干涉不得。

「将军可别这么说,这可是马度克的旨意。『宰相』大人在替王受罪,他此时应该觉得无比荣耀!」一个大臣恬

不知耻地这般言道,脸上的皱纹因为扭曲的笑容而纠结在一道——面目狰狞。

「哼,这样的话我倒想看看待王转醒,你还敢不敢当着他的面再说一次!」拉撒尼嘲讽道,瞧着眼前一张笑脸僵

硬在那里,忽然心中一阵痛快。

马度克神,保佑吾王早日康复吧!他一日不醒,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们便会继续作乱,动摇「神之门」……

长吁一口气,再度把目光转向房廷处。遥遥的,但见他已经委顿于地,动也不动一下——心脏蓦地被抽紧了!

该死的!难道说那个混蛋神宫把他打晕了?!就这般还不肯罢手么!

再也看不下去的拉撒尼,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尴尬地位,一挺身就要冲过去中止那暴行,可方才迈了一步,就有

人从后面搭住了他的肩膀。

「撒西金?」一回头,意外地看到阻止自己的竟然是那个冷漠的战将,拉撒尼愣了一愣,遂扳起面孔就要挥开他

的钳制。

「别去。」撒西金开口道,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就算你能救得了他一次,以后你能每次都像这样么?更何况,他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了。」什么?

听到冰男这番话,一时还莫名其妙,直到他指点着王座的方向,拉撒尼这才回过神,望着他所指之处,惊奇地发

现——伯提沙撒已经自己站起来了!

那艰辛而屈辱的几分钟,就好像有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肩上、背上、腰上、腿上……每遭一次杖击,就好像意识要被生生抽离身体般的疼痛不己。

最开始,房廷好几次想挣扎攀爬起身,可是又遭无情打落。

那施暴者,如此穷凶极恶,好像真的恨不得要于万人之前将自已杖毙一般,偏偏还不能呼痛!

四体麻木,头昏眼花,觉得脆弱的肋部就像被敲断了骨头般叫嚣着痛楚,而在这被折磨的期间,房廷甚至还唤出

一点血丝来。

咬牙切齿地隐忍着,不知何时这个残酷的仪式才可以终结……可自始至终,无人施予援手。

除了自己,他还能依靠谁?这么想的时候,于脑中一晃而过的,是那不可一世的男子的音容……

狂王……尼布甲尼撒……念着这名,心脏跟着就是一阵悸动。

今晚,自己作为代替那男人主持仪式的「代王」,为什冬总想着旁人的救助?

难道说,承受着那「神之护佑」的称谓,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么?

想想,都觉得好不甘心。

所以,在神官最后一记妄图击落自己的额冠时,房廷蓦地抬起了手臂,一把握住了令牌!

他昂起了头,不顾额际渗流的血液模糊了眼帘,一字一句,缓慢却又清晰地开口道: 「神使大神官大人,阁下用

令牌击打我,是否既宣泄了神的愤怒,也宣泄了您自己的愤怒?」

「闹够了,现在就让仪式继续进行吧!」

难道说方才卯足力气挥动令牌,对这家伙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不然,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他怎么还留有力

气站得稳呢?

看到眼前这个被自己砸得头破血流也不吭一声的异族男人,此刻忽然转性般、镇定自若地讲出这番话来,大神官

一时间愣怔住了——苍白的面孔上,黑眼睛熠熠闪亮,这模样,很难将其与那个唯唯诺诺的「代王」联系在一道

。  

受到了那眼神的感染,不自觉被盯得有点心慌,大神官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被握住的令牌,怎知对方的力道陡然一

下加重,硬生生地将之夺了过去!

「啊……」知道一旦令牌交还予「代王」,在仪式中自己的使命也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由「代王」祷告,祝福

巴比伦人畜兴旺、城邦富饶……

可是,好不容易逮住的机会,哪能那么简单就放过他?瞥了一眼下座使劲朝自己使颜色的同僚们,大神官壮了壮

胆,还想要假借神之名再度凌辱房廷,却不料指尖才刚刚沾到袖袍,便遭到一记凌厉瞪视,心头立即一怵!

被不容亵渎的眼神震慑住了!咽了一记口液,眼巴巴地看着他接过所有的权物,然后头也不回地迈向王座。从容

不迫的姿态,宛如方才什么都未曾发生。这就是那个被王宠信的「伯提沙撒」么?为何完全不似诸人口中所说的

那个嬖臣?

大神官心中忐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得罪了一个,万万不能得罪的人物……

第十章

农祭的最后一项内容便是昔天同庆,诸臣膜拜马度克与「王」。

无论黎民还是贵族,均可以在今晚狂欢至深夜。眼看着大臣与使节们一个个行至王座之前,冲着由房廷担当的「

代王」一角叩拜行礼,居鲁士忽然觉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总算……告一段落了。一开始还以为他会支持不住,不过,看来这次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伯提沙撒还没有脆弱

到那个地步。就算没有巴比伦王的庇护,他一样能够不辱使命。这般,自己也携着两个侍从,随波逐流地跟在队

伍的最后上前去——揖首,叩拜,亲吻御前的薄毯。礼毕,刚想撤走,不经意地一瞥,却吸引了少年王子的注意

。隐于长袍之下,伯提沙撒的膝盖似乎正在颤抖着……

怎么回事?于近处一昂头,就看到王座之上的男子,额际正悬着干涸的血渍,面色惨白,汗如雨下,厚实的前襟

都被沁湿了一块,看样子在忍受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痛苦。

心念一动,居鲁士不着痕迹地朝他膝前挪了半步,轻声询问道:「大人……伯提沙撒大人?您有哪里不舒服的?

虚弱地合了合眼,房廷看着半跪在身前的少年,一脸茫然,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是谁来,只是机械地摇了摇头

这恍惚的模样,是快晕过去了么?探出手轻触了——记膝盖,感到一阵紧绷僵硬。知道他业已还魂,居鲁士又将

方才的话重复,语音未落便感到手背上一湿——豆大的汗珠。  

「没……没有不舒服……对不起……让……让阁下操心了……」那液体的主人这般抖抖瑟瑟地道着歉,连话都说

不周全,完全是在逞强。

其实都已经疼得快晕厥了,可还是硬撑着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不简单,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他。就趁着这千载难逢

的机会,向他再次游说与自己一起去米底吧。  

打定了主意,居鲁士诱哄般开口:「大人,我这次来巴比伦的目的,就是为了再见您一面……」

眼看着下位的俊美少年嘴唇翕张,轻柔而快速地诉说着他的愿望,房廷因为浑身的不适并没有很仔细聆听,不过

仍是猜到了七、八成。  

这又是在劝说自己离开巴比伦呢。米底之行十分令人向往,居鲁士的执着确实教人感动,只可惜此时的自己,却

早己失去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份公情。狂王为了他负伤,这种时候,又教他怎么忍心离开?即使被厌弃、被侮辱、

被毁谤……房廷还是不得不留在「神之门」,因为责任,因为未尽的义务,以及一点点,不该存有的非分之想。

耳上的伤痕,闪耀的金轮,是尼布甲尼撒的象征。而那男人施加的烙印已经根植于灵魂深处,无法连根拔起。习

惯他的强势、霸道、不可一世……他的亲吻、爱抚、疯狂掠夺……在他的身边待得越久,羁绊就越深。这种悖德

的感情,让房廷悲哀地想要仰天长哭,可是,还是不得不面对——即使没有未来,也没有结果。

「对不起……」第二次的抱歉,伯提沙撒的声音透着一丝悲怆,当湿润的黑眼睛望进居鲁士的眸里,他只是轻轻

地说了一句「我不能离开这里」,居鲁士就猛然听到了肺腑震动的声音。混杂着一丝无名的无奈与忧伤,这种前

所未有的奇异感受——是年轻的波斯王初次品尝。

疼。痛。辗转难眠。浑身就像被拆散了一般,叫嚣着违和的痛楚。房廷起将的时刻,还曾经解开过衣襟,看到身

体上遍布的青紫瘀伤,虽然还没有到骨头断裂的地步,也接受了简单的治疗,可是内部受到的创伤似乎要比表面

上看到的严重。走路时左腿有点瘸,是昨日忽然站起时扭到的。都是拜那出闹剧般的惩罚仪式所赐!这样的事情

,还要再经受多少次?

不得而知。

蹙了蹙眉,房廷一想到这里,心中便一片茫然。  

「和我一起去米底吧……」

忽而耳畔好似响起少年诱惑般的邀请,摇了摇头,使劲地将其挤出脑海。

说什么都不能动摇!作为「代王」,自己一定要坚持!哪怕担当这角色仅仅是众人想要除去他的一个借口而己…

意识从沉睡的肉体中转醒,过了良久,尼布甲尼撒还是难以适应大敞的室内充盈着对他而言耀眼的日光。

确认了一下自己胸前的伤,发觉已经被仔细处理过,便欲撑着身体坐起,怎知稍一动作就牵动了创伤!

闷哼。

然后,就是这记轻响惊动了距离床榻几尺远,一个背负阳光,凭栏而立的人。

瞧不清面目,不过从那蓦然回首的姿态,一望便知那是谁。

自己沉睡了多久?他一直就在身边么?

这般念道,胸中荡过许甜蜜。

「过来。」

才刚醒来就这么发号施令,一如负伤前的霸道。

瞬间的惊喜稍纵即逝。房廷露出惨淡一笑,蹒跚着依言上前,靠近他时,但见尼布甲尼撒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

「腿怎么了?」  

不知该怎么回答,就说是「扭伤」。

对于这个答案自然不甚满意的尼布甲尼撒,看了看房廷越发憔悴的面庞,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伸手一扯,便

将那单薄的围巾衣褂开了半边。

昭彰的瘀痕霍然入眼,那明显是被击伤的痕迹瞧得他一怔,然后……

「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尼布甲尼撒不悦地低吼,刚才转醒,粗哑的喉音就像要被撕破般艰涩刺耳!

房廷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随即就看到宫室外候命的御医和随侍们闻声而动,一窝蜂地拥了进来。

「陛下,您终于醒啦!」

「陛下,要不要用膳?」

「陛下……」

尼布甲尼撒不耐地听着诸臣们谄媚的声音此起彼伏,愠怒地喝了一声「全部滚出去」,不消半刻又变得清静下来

室内,唯剩二人。僵持了一会儿,知道按他的脾气又会别扭得什么都不肯吐露,终于放弃的尼布甲尼撒,最后还

是唤来了当值的禁军统领。

将「代王」及「农祭」一事,一五一十地据实禀呈后,拉撒尼有些担心地偷眼看狂王——果不其然,瞥见了一副

山雨欲来的恐怖表情!

「谁允许……他们这么做的?! 」

尼布甲尼撒一脸阴寒地问,见拉撒尼和房廷没有应声,稍过了一会儿,就用他那嘶哑的喉咙命道:「先把那个…

…撒伽利亚羞辱房廷的那个神宫鞭笞六十,然后喂狮或者饲鹰! 」

「陛下,这……」

觉得有点不妥的拉撒尼,方想提出异议,怎知他话锋一转,「连你也要忤逆我么?拉撒尼!」

听到君王这样的恫吓,即便是拉撒尼也不敢造次,领命退下。

房廷则一脸忧心地转向他。

「那种人死不足惜!我不想再在你口中听到为他们求情的话了,伯提沙撒!」

原本是担心大神官的职位特殊,地位崇高,怕狂王贸然对其处刑恐怕会引起迦勒底贵族们的不满;再加上自己确

有那么一点于心不忍,结果劝阻的话还没脱口,就遭生生打断。

唤着更名……尼布甲尼撒那不耐的口气,教房廷联想起他被亚伯拉罕刺伤的情节,就好像,现在是在怪自己无用

的怜悯,总是招致祸端。

这么想到,心中一揪,房廷眉头锁得更紧。

「水。」

「啊?」

正出神的时候尼布甲尼撒忽然开口,房廷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渴了。」凝着那张并不俊美的容颜,尼布甲尼撒这般要求道。依言端来盛水的琉璃盏,可是尼布甲尼撒望了

望它却没有动弹。

「喂我喝。」

听他这么说,房廷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一记,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把盏递到了他的唇边。

怎知狂王却偏过头,拒绝的姿态。正诧异着,却又听他低低地说了一声:「用嘴。」

终于不稳地洒出了一点沾湿了手背,绯红迅速窜上了房廷白皙的双颊。  

退离了半步,怎知尼布甲尼撒猛地伸出右臂,捞过房廷的腕,惊得他差点把盏摔落!

「呜……」

貌似是那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房廷不敢再挣扎,只得乖乖任凭尼布甲尼撒拽至身旁。

牵系的部分火热异常,这般又像是他昏迷时,不依不挠攥着自己的情形。

暧昧不明,偏偏又呼之欲出……混乱的感受,真是教人难以适从。

也不愿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房廷一鼓作气含了一口水,然后快速地俯下身去……

唇齿相接。

哺水的时候,尼布甲尼撒没有料到他今次居然会那么干脆,一时失察,「咕隆」一下便将渡过的液体尽数吞下。

呛住,猛咳了几下,心中气恼刚想要瞠目对房廷,怎知却瞥见了那面孔上,可能连房廷本人都未曾察觉的一抹忍

俊不禁。

原来,仅仅只是想吻他。却发现这意外的笑容,还是他第一次,对着自己绽放。  

意识到这点,尼布甲尼撒霎时心跳如擂鼓,如同一个发现发现新鲜事物的孩子般兴奋不已!

所以也顾不上未平的气息、左胸的伤处,就这样单手一把抓过房廷的领子,将他蓦地拉近,然后放肆地亲吻,粗

暴地啃啮!

霸占房廷的唇舌,也不管他的呜咽,如同要将之吞噬般用力地吮吸……

被吻得晕头转向,却又反抗不得。因为担心碰到狂王受过创伤的境地,房廷辛苦地支撑着身体……忽然胸前传来

祖糙的抚触感受,吓了他一跳!

不合时宜的时间与地点,又在对自己做这种狎昵的行为!更何况还是重伤未愈,这个狂王到底在想些什么!

房廷急急欲抹开他趁机潜进衣内不安分的右手,却不想尼布甲尼撒根本不愿罢手似的,一路沿着腰线直滑到要命

的地方……

房廷终于忍不住推开狂王,气喘吁吁。

「很疼么?」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房廷气息未平,不解地把目光转向他。「那些被打的地方……

」难得一闻的关切,居然是从狂王的口中进了出来!对上的琥珀瞳仁,眼色迷离,这副不同以往、暴戾尽褪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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