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越传奇——双鱼座
双鱼座  发于:2011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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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背。
我拍着手悻悻地站起,一转头,却对上一双笑意盎然的眼。

我的天!那人竟然是周子逸!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周子逸手扶一杆修竹站在那里,原本苍白的面颊浮上一抹轻红,瘦削身形上,那件略显肥大的长衣随风轻扬,显

得他整个人清雅出群,飘逸如仙。
不对,有哪里不对劲?啊!我呆住!他身边并无人扶持,竟是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傻傻地问:你会走了?
他得意地笑:我几天前就能走了。
你怎么不说?
他恶劣地笑:我若说了,哪能看得到如此精彩的一场好戏?

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居然被周子逸骗得很惨。
按他所说会走的时间来看,那天在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帮他,他是自己从太阳底下走到树下的躺椅那里的。而

且,体力恢复的周子逸,功力似乎也回来些。应该是有偷听到我与小风的说话,所以小风对他突然袭击的时候,

他虽然吃惊,但还是及时反应,硬生生忍了下来,这才弄得我输给小风。
周子逸后来极为顺服的去午睡,也应该是为了看我的好戏故意做给我看,好让我放松警惕来的。他真是阴险,怨

念,多少大风大浪都闯得过来,今天居然在这父子两个身上弄了个阴沟里翻船?哼,想看我的戏,总也得出些本

钱来吧?太吃亏的事情,我可是从来不做的。

默念,1、2、3、4、5、6、7、8、9、10。好了,平复呼吸,我抬头微笑。
他笑容以对。

哼,你就笑吧,我看你一会儿还笑得出来不?看他脸色与呼吸,从屋子里走到这里,也是他的极限了吧?
我笑得尽量纯善些:我做人比你要厚道,我就不留下来看下一场好戏了,你们爷儿俩自己慢慢唱吧。
小风在看到他父亲的时候,就跑过去站在周子逸身边,用小手扶持着自己那略微有些乏力的父亲。现下听了我说

话,这一大一小对视一眼,又抬头一起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我继续笑,扬声叫道:大柱子。
马大柱从院门处回了个音:我在,莫怀少爷有啥事儿?
从现在起,这院子许出不许进。没得了我的同意,谁也不许进来一步,连苍蝇也不要放进来一只,知道没?
随着马大柱洪亮的应了声:是!那父子两人,面色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温柔地笑:大柱子是有些呆呆的,但一个好处就是不会阳奉阴违。我也马上就走,这院子里就留你父子两人,

到晚饭前都不会有人来,你就慢慢地爬回去吧。
舅。小风声音放得软软的,眼里也带上了肯求的意味。
哼,六月债,还得快。刚才你小子怎么对我来着?
小风。周子逸严声阻止。
呵呵,他倒是知我甚深。给了周子逸一个赞赏的眼神,我哈哈大笑着出门而去。
魔咒
又是一个无聊的午后,不知怎么,有些睡不着,想看书,却想起那书被我用来砸周子逸,扔在他房里了。
现下他身体好转,嘴头子也利落起来,今天上午居然能气得我,连数了二十个数都没压住火气。
不管了,我不睡,你也别想睡好,起床找书去也。

快走到院门处,却被周子勇叫住。这周子勇是周家那个不争气的二老爷的独子,在生意上倒是比他爹有些出息,

就是人有些不入流,私底下老喜欢做些小动作。周老爷虽然知道,但不与他计较,他却自鸣得意地以为自己手段

高明呢。
我懒懒地应了几句话,就进了院门,他居然也借口要探病跟了进来。跟就跟罢,反正也不是讨我的嫌,就让他去

闹闹周子逸也好。闲着没事,看看热闹也不错不是?

大哥的病,怎么到现在也没什么起色?
他自己不想动,我也没办法。
呵呵,我这可不是在说慌。也不知那周子逸是怎么想的?在外人跟前,居然还是那副卧病在床行走不得的样子。

他不说,小风不说,那我也没必要说。
也许他是打着在半夜刺杀我,然后借口走不了,想以此来逃避杀人嫌疑的主意呢?不过,这对我有好处,我又何

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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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假山旁,忽然身子一麻。我啊!的一声,就被周子勇制住压在山石之上。
我冷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淫邪地笑:莫怀,我想死你了。好不容易见得一面,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我们从前又何曾热络过?这些话,你留着哄你那些莺莺燕燕去吧,我是男子,听不得这些玩笑话。
男子又能怎么?现下男风盛行,这正是时兴的玩意儿呢。莫怀,你越长越俊,比起你姐也不差哪里去,这些日子

以来,我心心念念的可都是你啊。
望天翻个白眼,这么老套又没营养的对话,我真是不想跟他继续下去。

不耐烦地:你想怎样?
你跟了我吧,眼见着周家产业都要我来接手,你若是跟了我,自是好处多多,我不会亏待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讨厌你。
你周子勇气急败坏地拉下脸:我告诉你,现在周子逸废人一个,你再喜欢他也是没用。今儿我还真是要定你了,

你就死心吧。
他说完话,上手就来撕我衣服。我本能地挣了一下,却连哑穴也被点了。

现在这院子里里外外的,除了我们,只有那个废物在,你还指望谁来救你?若是他爬出来,我倒是要当着他面干

你的。哈哈哈。
周子勇笑得极是张狂,让我从心里浮起一种极度厌恶的感觉。这蠢货!我哪里要谁来救的呢?我家小狐狸在我全

身上下都预先施过法术,就算我是个小婴儿,你也奈何不了我。
既是活得这么不奈烦,那你就早死早超生吧。

正想着要念哪个咒语好,嗖的一下,一道银光闪过,擦过周子勇的耳际,噔一声插到我头顶侧上方的石缝里。
若我这废物是这么走出来的,你却又要如何?

周子逸那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淡淡的,而周子勇脸上的血色,就象随着耳朵上那小小的血珠一起流了出去一样

,瞬间变得煞白。
寻着声音望去,周子逸手提一柄未出鞘的宝剑,稳稳地站在那里,虽是面无表情,但那气势,似乎连他身周的风

都不敢靠近一般。

子子逸哥,我我
周子勇就象只见了猫儿的老鼠,吓得连话都说不利落。
想到周子逸以前的手段,我倒是不奇怪他的表现。周子逸就算是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也只用眼神就吓得那些

仆人腿软,这功夫,可不是一天半天能练得出来的。佩服!

滚!周子逸这短短一个字,就象腊月里的风,冰冷刺骨。
待得那只丧家之犬匆忙逃窜而去,周子逸以剑为杖,慢慢走了过来。他虽然能走,但也还支持不了多久,硬撑着

给我解了穴,额头已是见了汗珠,身形也是摇摇欲坠。
不由自主的伸手相扶,对上他那清澈的双眼,正等着他接下来大叫着不用我扶,周子逸却已将身体重心放了过来

默默扶着周子逸进了屋,直到放他坐在椅子上,他也没说一句话。只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今天的周子逸怎么这么怪?他前些日子不还是恨不得把我抽筋剥皮,挫骨扬灰的吗?今天怎么会来救我?
而我,今天也好象有些不对劲,我又没用他来救,自然是不用向他道谢。为什么心里却有几分不自在?而现在,

在他那平静无波,却又似乎暗藏无数玄机的眼神注视下,我心脏为何会不受控制般的越跳越快?

微风吹得满屋花香四溢,一种莫名的气氛在空气中缠绕着、荡漾着。在这个暖洋洋的午后,我第一次从与他的对

视中,略有些尴尬地先转开了眼。

啊!救命呀!
一声凄历的惨叫,打破了这着魔般的氛围。我大松口气,说了声:我去看一看。之后,就几乎是逃一般地穿窗而

出。
身后隐约着,似乎是传来一句极弱的:小心。但渐离渐远的我,却听不太清,也不想去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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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呀!
一声凄历的惨叫,打破了这着魔般的氛围。我大松口气,说了声:我去看一看。之后,就几乎是逃一般地穿窗而

出。
身后隐约着,似乎是传来一句极弱的:小心。但渐离渐远的我,却听不太清,也不想去细听。

赶到前院,却见周子勇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地在地上翻着白眼。同样慌乱地跑出来的人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

怎么回事,只得赶紧抬了他去找大夫。
余下的人们闲话几句,都不得要领,渐渐的,也四下散去。只剩了地下那只大鱼缸后边,那脑袋冲里,只对着我

露出半个屁股,尾巴还在扫来扫去的一只白猫。

小若,是你吧。我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那猫退出来,可爱地歪着头,冲我喵呜。
我看着他,叹气:普通的猫,都是只有一条尾巴的。

啊哟!糟糕!那猫忙用爪子去捂屁股。可爪子不太够长,一急之下,就地一滚,躺在地上,团了个球去看,那姿

势倒是极可爱有趣。
他四脚朝天,用两只前爪捉了那条尾巴,得意的摇了摇,又看向我喵呜了一声。
我再叹:虽然你真的只有一条尾巴,但是普通的猫是不理会人在说什么的,也不会说糟糕。

它僵在那里,爪子一下没拉住那尾巴,砰的一声,把自己放了个长条。看着它摇掉满头的星星,搭拉着耳朵慢慢

地爬起来。我心中偷笑,但脸上却是冷冷的。

它走过来,绕了我脚,用头不停地蹭来蹭去。
我在山上有给你好好看着宝珠的,我没有天天来偷看你哟。

抱起它,我淡淡的说:还以为你担心我,偶尔会来看我,原来却是我看错。
那对猫耳朵猛地立起,它兴奋地举起一只爪子汇报:我有来,我天天有来。

一手拎着那猫脖子,将它举到与我视线平齐之处,我笑:我下山前,你是怎么应了我的?
它挂在空中,爪子、耳朵和翘起的尾巴一起丧气地垂了下来,那猫眼里竟也能水气氤氤,看上去还真是有够可怜


我不为所动。

哇,我不敢了,我现在就回去,你别生气,呜呜,我真是想你嘛。
看着那号啕大哭的猫咪,我再忍不住的翘起嘴角,怕它看到,忙把它塞到怀里。
这里人多,不要让人看到,你先收了声罢。

它虽听话的收了声,但小身子还一颤一颤的,想是还在抽泣。看欺负它也欺负得够了,我笑道:我也是怕你笨笨

的让人捉了去,这才不让你随便乱跑的。
它抬头,不服气。
一弯手指敲上头去:刚才是谁一句话就让人试出来了?
呜。小脑袋又低了下去。

今儿你先回山去,乖乖的不要乱跑,明天晚上就可以来接我。
真的!猫儿眼又圆上了几分。
嗯,带着莫怀的灵体来,总是要让他验收合格,我才好收报酬。
看着兴奋过度的小若消失,我抬头看天,天还是那么蓝,但我心里却怎么有着淡淡的酸楚呢?
为难
入夜,我倚在床边,一边纳闷着自己怎么成了个奶爸,一边给小风讲着床头故事。
舅,这个故事真好听,明天再给我讲一个吧。
暗叹,明天

看着小风那亮闪闪,期待的眼,我居然说不出口。
你若是听了就睡,我再给你讲一个。
好。

讲完故事,打发小风睡下,轻轻出了门外。
月亮并不圆,但月色却极好,夜风迎面而来,微微的吹拂着,带来凉爽的感觉。这正是我最喜欢那种夜晚,不想

把这么好的夜晚浪费在睡眠上,踏着明媚的月光,一路走向后园。
花影轻摇,树影婆娑,月光温柔的笼罩下来,在这暗沉的夜幕里,一切都是那么朦胧而又静谧。放松自己,强迫

自己的脑子里什么也不要想,正享受着这几天难得的平和心境,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转头看去,却是周老爷子。

我笑着打招呼:周叔,您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人老了,觉也少了些,睡不着,又没个不睡的陪我说话,我就起来随便走走。看来你也睡不着,到我院里坐一坐

吧。
看看他一丝不乱的衣着和头发,心里多少闪过了一丝疑惑。但对这个老人,我向来有着好感,自是欣然相从。

进得书房,老爷子好兴致地拿出好茶,又拿出几样点心。
这茶和点心都是一个老友从外地捎来,味道极好,你且尝尝看。
我尝了一块点心,那点心外形并不起眼,但香脆可口,不甜不腻,口感竟是极好。周府新换了个厨子,也不知道

他是怎么想的菜谱,晚上的菜色都不合我的口味,也是那时不饿,我跟本就没吃什么。不吃便罢,这会一吃了这

个,肚子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周老爷笑着把点心向我推了推:吃吧。
这点心甚合我的口味,再加上也的确是饿了,我不客气的大吃起来。
听说你晚上没吃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正忙着研究带芝麻的,和带砂糖的两种点心,哪个会更好吃些,顺嘴回道:没事,我只是挑嘴,那几道菜色都

不怎么合我口味。

说完,才觉有些不对,虽然我不爱吃,但那里有道菜可是莫怀的最爱呀。抬头看了一眼,周老爷子正低头喝茶,

似乎并没注意到。
忙转移话题:听说您下午去看过姐夫了?
他放下茶杯,笑着看我:是啊,我本已是绝望,再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逸儿竟然又能站起来走路。今天叫

了我去,他站起来迎我,还说要从明天起,开始核对铺子里的帐务。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这老眼老耳朵,还差点以

为是在做梦。
你这孩子也是的,不让我去也就罢了,怎么都不先跟我透个话,吓得我今天张个大嘴呆住当地,让小风那没大没

小的皮孩子好一阵笑话。
他口里责备,但脸上欣慰的笑容却泄露了他的真情实感。

看到他如此高兴,我自然也开心,但心里却也有着几分心虚,这老爷子也不是傻的,那些仆人虽然是归了我管,

到底还是周府的下人。他若是有心,我开头怎么对他儿子的,他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但现在看他样子,他似乎

并不知道,或者说,是他不介意?不管怎样,这都是个极为难得的老人。
我真心地笑:我开始对姐夫并不好,他起初也是极恨我的,他能自己走路之事,我也是才知道没两天,他怕人笑

,又不肯在人前走,我是真不知他恢复到何种程度。
喝了口茶,我又说:现下他自己想通透了,那院的禁制也撤了吧。那个原本跟在姐夫身边的小顺,人又机灵又忠

心,我那按摩的手法他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我再教教他,赶明儿就让他跟着侍候姐夫吧。

周老爷抬头看着我,慢慢的开口:自从你姐走了之后,子逸成了什么样,自是不用再说。就连小风也没了笑模样

,他被人讲闲话,被那些孩子欺负,我也是知道的。但孩子们的事,在我这个位置,自是没法去管。
多得你的看顾,他们爷俩很久没象今天这样笑得开心,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他们的笑模样。我真是
他转头用手抹了把脸,不好意思的笑笑。

看来,我所做之事,他全知道。既是如此,我也不用遮遮掩掩的。
我笑:孩子们的世界,有时候比大人的世界还要残酷,因为孩子们比大人要真诚得多。事出突然,自是要下猛药

来治。对于小风的成长来说,我那歪门邪道,只能治标,若要正本,还是得你们来慢慢培养。现下小风的问题也

处理得差不多,余下之事,还是得周叔你多费心去看着他,让他不要走叉了路。
周老爷盯着房间一个黑暗的角落,半晌不语,过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你已生去意,但你可要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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