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宽敞到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客厅摆设十分简洁,客厅与饭厅之间没有间隔,从餐桌旁的落地大窗望出去,露台
外就是蔚蓝的大海。
海风轻扬,把干净清新的空气传送满整个空间。
「去洗澡,我有特别烧了很多的柚叶水。」
等不及带他参观新居的苏永琪拉着人就往浴室钻,急欲表功。
「永琪--!」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扒了个精光的池海晏实在有点哭笑不得。
在狱中也就算了,可是他实在很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尤其当对象是和自己长得极其相似却年轻二十岁的
苏永琪。
「我好想你!」
就在他还担心自己因苍老更显不堪的躯体暴露无遗的难堪时,苏永琪已经性急地贴了过来,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吻
住他的唇,性急的样子就像是做了好事急欲得到大人表扬一颗糖的孩子。
「永琪!」
除了吻,他还一手就摸到自己的性器,紧贴着那里上下磨蹭,池海晏几乎是被他扑到水里,幸好宽大的浴池尽可
容纳两人的扑腾。
「你不想做?我可是七年都没有好好地做过了......你不要告诉我在狱里你也找到了对象。今天那个站你旁边的
男人明显就对你有好感!」
嘟着嘴,苏永琪恼怒地申诉着自己必须要得到更多奖励的理由。
「我不是不想,可是......」
七年,他不提几乎都忘了的七年。
这个孩子外表成熟了,可是在他面前却愈发地显得稚气了,这样的反差叫他适应不来。不过比起意识来说,更早
有反应的也是七年没有好好解放过的那里,昂立起来的部分在水里夸耀着莫名的存在感,湿漉漉的显得很有份量
。
「慢点,你会受伤。」
看他性急地就要把多年没使用、刚见面也还没来得及开拓的私处向那里坐下,池海晏在临危一线时制止住了他。
「我想要。」
潮湿的眼神看向自己,镜面里的另一个存在,却不像最初那样叫他想回避和排斥了。
「忍着。一根手指,能适应吗?」
让他靠坐在自己身上,潜下热水的手指随着水的润滑,轻轻地溜了进去,那炽热的小口顺应主人的意志,尽可能
地打开着,不过仍有点颤抖的双腿说明了他的不适。
「我还要。」
嘴硬的苏永琪刻意忽视身体的不适,只管性急地想确认两人间的联系。
「等了七年都不急,现在急什么?」
池海晏吻住他,一根手指在那边轻轻地抽动,耐心地让他适应过最初的异物入侵感,完全地放松下来。
「谁说我急了?「
被他说得自己好像很急色似的,当红明星苏永琪,勾勾手指都会有一大串俊男美女自动送上门来,他居然欲求不
满?
苏永琪还想嘴硬,但在池海晏带笑的目光下不再吭气,只斜斜地依在他的肩头,放松自己,任他动作。
「两根手指,还好吗?」
许久,那边已经为细小手指的频繁出入而有点麻痹的时候,微微传来胀感说明探入里内的内容物增加了。
「哼......」
痛是不痛,酸酸胀胀的,还有那顺着指间的间隙无孔不入的热水,调皮地在里面逗弄着他的敏感。
「有感觉了?」
见他总是不说话,一被他逗弄就低下头来狠狠地吻他的唇,第三根手指不打预告地突破禁区。
「啊!」
那手指停留在他体内,被突然撑大后条件反射地收紧的后穴紧紧咬住不放,纤细的神经似乎还可以分出那里的每
一根手指的轮廓,苏永琪为这久违地从另一端入口传来的感觉而脸红。
见他仍紧张地咬住后面不放松,池海晏另一只手探向下方,在水中轻轻地抓住了他的分身,揉弄着,手掌的温热
,水的湿润,使得下体被水泡胀般显示出饱涨的充盈感,快感如电丝般从体内升起,使得他忍不住地轻轻呻吟出
声。
感觉出他愉悦的反应,池海晏进一步加快手中的动作,前后一起努力刺激他的敏感部位,苏永琪险险就直接在他
手上爆发。
「呃,慢......慢点,进来。」
抬高了臀,含泪般的大眼望向他,他不喜欢总是只有自己从他身上得到快乐,那个人总是付出多过给子。
「好。忍着。」
池海晏无法再拒绝他的邀请,迎着他直视的目光,吻住他的唇后下体一挺而入,只觉得一阵冲破进入的快乐,久
违的热度与紧窘包围着他,这才终于真正有了回家的感觉。
「唔......」
还是好......痛!
苏永琪为自己的自作孽而无力地趴在池海晏怀里喘气,来自下方久违的冲击让他整个僵硬起来。
「再放松一点......」
不停地在他脸上,身上洒下细吻的人这样诱哄道。一手捧扶着他的臀部,一手环握着他的分身,不再有所保留地
轻轻抽送。
「呃......」
细微的痛楚夹伴着前方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袭来,叫他分不清究竟是痛还是快乐,苏永琪紧紧地抓着他的背部,盯
着他的眼睛,只怕这一次他又把自己抛下,或是误当成了旁人。
「我看着你。」
似乎是明白他的心意,池海晏再跟他交换厂一个吻后,加快了后方的动作,一味胀痛的地方渐渐软化酥麻,竟然
感觉到舒服起来。
每撞击一下就好像从后面向前方加了一点油,到后来,池海晏只捧着他的臀急速动作,前面完全不管不顾也仍是
硬得一塌糊涂,每撞击一次他便要忍不住地呻吟一声,耳边听着池海晏绵密的呼息,伸出手揽抱着他努力地配合
那一下下冲击的节奏,以前一直渴望而得不到的,叫人几欲发狂的快乐。
仅仅只是一个拥抱,就能感觉得到有不同寻常的热流自心底涌起,掠过全身,然后一股热流从自己身体内部冲出
来,在这样的快乐中他紧紧地抱住池海晏,用力夹紧他仍在不停出入的那里,试图且让他也达到快乐的形式来表
达自己的快乐。
「呃,你夹太紧我没办法动。」
池海晏保持着一贯持久的习惯,皱着眉轻轻拍打他结实的臀部。自己毕竟下年轻了吧......如果像他这样次次都
以高潮来表达快乐的话,迟早会早衰。
「夜还很长,我们到床上去......」
在他的发上、耳边洒下细碎的亲吻,池海晏想要的不仅仅只是自己的满足。
「唔。」
一刻也不想放开他,只想把他揉到自己身体里,揉化了,恨不得两个人变做一个才好。精尽人亡也许也是快乐的
。
苏永琪两腿夹紧了他的腰身,耍赖地不肯下来。
「你啊!」
幸好自己在农场劳作时一直做比较有体力的工作,不然以这四十七岁的「高龄「早被他年轻结实的身体压趴下了
。
池海晏挺身就着还在他体内的姿势把人抱起来,可是每走一步就磨擦着温热内部的感觉实在太美好,忍不住把他
压在卧室的门板上就再次抽插起来,被这种不稳定的姿势吓得紧抓住他不放的苏永琪这才知道什么叫自找苦吃,
他的背在粗糙的门板上磨擦得好痛,因为这个而情不自禁地再次收紧那里时,池海晏终于来了一次,两个人顺着
门溜滑倒在地上面面相觑,忍不住大笑起来,互相拉扯着滚倒在床上,像嬉闹的猫一样亲热把身体靠在一起挨擦
着。
欲望爆发了就继续做爱,就算不做爱也一直一直地靠着彼此,看不够也亲不够似的,一
刻也不愿分开。
闹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苏永琪模糊地想着幸好今天有知会齐阗月,他知道自己是去接池海晏回来后,应该不
会有通告打扰。
再次醒来居然外面天又黑了,到底年轻有体力些,苏永琪看看还在沉睡中的人,蹑于蹑脚下了床,把冰箱里的食
物丢进微波炉解冻,做了简单的夹馅三明治后又跑回床上来看池海晏的睡颜。
七年不见,他更憔悴了些。脸颊下方有些青色的影,过短的头发说明他是个不得不服从于制度管理的管制人员的
事实。
只是那张睑,还是这么的美丽,闭合的眼睑拉平了眼角的细纹,嘴唇向上微微弯起一点点弧度,叫人不忍心打扰
他的梦。
就算分别七年,也没有办法不想他,因为对着镜子,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也应该是如此吧?
他们简直就似双生的共存体一般,谁也没有办法把另一半抛下。
苏永琪就这样看着他的睡颜,突然涌起一种疯狂的迷恋,见他睡得香甜,忍不住东西也不吃了,又滚上床去,想
悄悄地溜进他赤裸的怀抱。
但......却被人一把抓住。
那个连眼睛都没睁开的人就这样继续闭着眼睛说:「你一早起来偷看我?」
原来他已经醒了,却故意地装睡来诱使他犯错。
苏永琪不依地滚到他身上去揪着他短短的发嬉闹,直到他给了自己一个深深的吻后,才安静了下来,看着皱眉说
「这么晚了」的人赶紧去洗漱,又被他拖回来赖在床上,撕着三明治一片一片地喂他,什么也不想做就这样相依
偎着靠在床上已经觉得满足。
「那个戒指......」
当苏永琪纤细的手指第三次从他嘴边离开时,池海晏下意识地抓住了他戴着只简单戒圈的手。
是他熟悉的那一枚,可是没想过他会一直戴着,就戴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指圈下比其它部分显得苍白的皮肤说明他已经戴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除下了。
咳嗽了一声,池海晏用另一个话题来引开自己的窘境:「演艺人员不是最好别戴这种意义明确,表明有标属性的
东西吗?」
「你自己给我的,你还敢说哦!」
苏永琪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然后轻轻抚摸着那用来代替「苏永琪的戒指」的一圈痕迹。要不是他把这些都留下给
他,他还不敢这么确定他的心意。
那个总说自己骄傲任性,殊不知他自己更比任何人都更骄傲任性的男人啊,就连示爱的话语都学不会。
竟然还叫人传话说:「如果寂寞了,就随他去!」
他到底知不知道戒指的功用啊?
苏永琪瞇起了眼睛,不怀好意地在他手上巡视着。没发现有其它人的戒指的痕迹,不过手腕上倒是有点擦伤。
「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他戴着手铐劳动吗?或者是狱管人员粗暴的产物?
那一圈红红的印记,是他这七年来唯一可以戴上身上管束的「戒指」。他给的。瞬间意识到了这一点后,苏永琪
恨不得能以身代替。
池海晏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这一点后,也沉默了,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以示安抚。
良久,才说:「这并没有什么,我比较习惯那里的生活一些。」
他甚至还有被判无期徒刑的老狱友在狱里关照他,如果是骄傲的苏永琪进去了......池海晏为自己的想象打了个
寒颤,或者他情愿再次选择这样的道路,不后悔。
「我听过有关戒指的最野蛮的传说。」苏永琪抚摸着他手上的痕迹,七年,原本戴在他指上的银色细圈,在因劳
作而变得粗砺的手指上不再适合,那已经完全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以前人类还是穴居一族的时候,强壮有
力的男人为了要让女人给他繁衍后代,于是就像捕捉猎物一样将女人抓回洞里。为了怕她们跑掉,所以会在她们
双手双脚捆住,折磨她们不给他们食物,直到女人变得顺从。于是穴居人松开这些女人,给她们爱,女人变成妻
子,但在她们的手指上仍然会捆上线圈用来警戒她,提醒她的身分。」
「......」
「不过,我不是女人,所以就算是束缚,你也要记得,我是自愿被你绑上的。」
倾身吻上因为听到他这样的说辞而略显僵硬的人,是,他是他的囚徒。
如他在狱中哪也不能去,形式上的拘禁一样,他在外面就算可以随意乱走,可是心却始终困守在旧日的感情里,
一步也没离开过。
戒指提醒他的身份。
虽然这并不是池海晏的本意--他当初只是因为知道入狱是不能带任何可交换财物的东西,所以才把一切都抛下--
没想过却被苏永琪理解成这样。
不过,他说的是「自愿」,就算自己不给他任何实质上的承诺,这孩子也仍是一样的固执吧。
七年,没有片刻的交谈,没有一面的会晤,他甚至狠心地不回他任何一封信,如果这样他还没有因为寂寞而离开
的话,也许可以相信他吧。
相信这孩子,及他所说的爱恋。
见苏永琪又性急地俯下头去,想再次挑起他的欲望,像是要把七年里失去的都补回来似的,池海晏苦笑着按住他
的手,低声道:「你就算没通告,也要体谅我这把老骨头了。七年的份一天之内做完的话,我可能会死。」
也可以预见,以后他只会一天一天老下去,而苏永琪正当壮年。
或者他回来真的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那么......要不要给我来做?我会努力学习的。」
不怀好意的小狐狸咬着他的耳朵,看起来已经跃跃欲试很久了。
「你这小坏蛋!」
在他手指触及自己核心禁地的时候,池海晏一把将他压在身下,比许只是出于男人不肯认输的心态,再次云集雨
汇的交欢却是做到苏永琪告饶才停止。
汗涔涔伏在他怀里的苏永琪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为自己再一次沦陷而不服气。不过,眼睛转了转后,突又释然了
。
「不过,这也没什么。都说男人三十足奔腾,四十微软,五十松下,到了六七十只有联想了,算一算,你比我大
二十岁,等到松下、联想的时候,我再反攻也不迟啊!」
眼一瞇,小狐狸又笑得开开心心。
「......」对他这种比喻,池海晏只能苦笑,半晌,无奈道:「你想得倒长远。」
「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对他并不确定的淡漠,苏永琪眨了眨眼,暖热的唇像是要把他想法传送到他心里去似
的,轻轻地贴在他的心口。
直到那地方传来心跳微微加快的悸动后,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或者明天应该去给他选一枚新的戒指。
如果因为那个野蛮传说而不肯戴的话,就继续胁迫到他也心甘情愿地承认需要自己的束缚好了。
反正有的是时间。
--用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