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希——小胖牛
小胖牛  发于:2011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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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佳的全自动YY程序己经开始高速运转了,并且渐入无人之境“再然后,就会发生一些很浪漫的事情。骑木马

、滴蜡烛、捆起来用皮鞭抽,跪下大喊:女王殿下惩罚我吧!还可以适当的玩一玩喝尿游戏...”

面部肌肉抽搐,陈希扭曲了。以前都不知道钓师哥牺牲这么大的,这么...浪漫...小安同学不只是人材,他是宗

师级别的。陈希崇敬的仰视他“这些浪漫的事,你都作过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作这种事!”小安跳起来,惊恐万状,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诽谤“所以啊,你得带

个微型摄像机,这第一手的资料太重要了...”

滚!陈希扑上去掐的他直翻白眼。拿小爷当白老鼠呢?而且还是会死的惨不忍睹的白老鼠!

酒吧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白老鼠同学按照操作规程点支烟喝口酒,切切的骂“安小佳你个败类!回去把你揍到

安南都不认识你。”

这话说的可相当恶毒了。其实规程前面这两步做出来还是挺有效果的。到现在己经有五位男士款款走来,又恨恨

而去了。不是他们条件不够格,只是陈希缺少一个理由。

付出自己,哪怕只一场欢爱那么短暂,他都己经倦怠。

那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恋,几乎透支了他这一世全部的勇气和激情,而结局就是全世界转身。多可笑。

酒喝的有点多,不过远未到极限。轻飘飘的失重感让陈希的笑容恍惚的好像一片羽毛。但这并不妨碍他接见第六

位应征者。嗯,这双眼睛他认识。冰冷坚硬,专注犀利,代号眼镜蛇。想想,橱窗外有这么一双眼盯着,自己还

能睡的着,真是相当坚韧了。“是你啊。”

“幸会。”

这个人在迷乱的灯光里仍然显的很独特。短发,脸部线条如刀刻般锐气冷峻,鼻梁直而挺,再配上那双眼,显得

冷酷自信。这样看起来,像个坚定务实的权力主义者。

陈希打量着他,身子微微前倾,笑容不减,甜蜜而诱人的味道“你,对我有兴趣?”在橱窗外参观我补眠,也不

是一次两次了。

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人也笑,唇薄所以挽起的弧度很微小,平而直的肩,不见一丝懒散习气。“你现在的眼神,

对我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侵犯。”

是你防御系统级别太高吧。不过,挺有趣。陈希点点头,站起身准备走了。把有趣的东西留给别人,是高尚的情

操,美德的一种。

“喂,”那人拦他,声音略低,醇厚却不沙哑,拖长了音调,便有了些小性感“我们试试,只一晚。”

“为什么?”毫无疑问,此乃一只风月场上的老手,太硬的骨头对牙不好。

“我技术很好。而且,我有冲动。”

这算不算是合理的理由?你有冲动老子就得配合?

我怕是疯了。陈希感叹。这个蛇一样的眼神冰凉的家伙,吻过来竟然热烈狂放,唇齿交缠间陈希喘息,推开他“

你不会想在车里吧?”

比呼吸相闻更近的距离,那人的薄唇就贴在陈希唇畔,呢喃“不,先收点小利息。”

凭什么是他收我的利息?我跟他有什么债务关系?这个不讲道理的家伙!陈希咬着绯红的唇瓣别过头去,换来他

一声轻笑“原本打算先带你去看江景,但我想,我恐怕忍不住。所以...”

所以车一调头,直奔了主题。

没见过没这风格更简约的房间,只有黑白两色,生硬冰冷,家俱太少,显的那张纯白大床有点唯我独尊的味道。]

蛇的巢穴?陈希只四下望了两眼,就被一股大力推到墙上,肩胛撞的生痛。扑天盖地的热吻中,陈希尝到了甜腥

的铁锈味道。该死,他是要吃人吗?这个冰冷的怀抱真让人窒息。

那人己经开始剥陈希衣服了,遭到抵抗手里停停,不安份的舔舔陈希正渗血的唇角,笑出一口白牙,狼一样的表

情“也对,我应该慢慢品尝。”

所谓的慢慢品尝莫不是啃净血肉还要做个骨头汤?这个可能性非常大。陈希被他三两下剥个精光,腾云驾雾般的

抱到床上,酒气翻涌,可怜的小陈公子哼哼唧唧“头晕...”

被困在身下,那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陈希眯着眼视线模糊,辨不明他的表情,只觉得这姿势实在够人想入非非

这个男人矫健、强韧、有蛇一样的目光、狼一样的笑容,血脉里却仿佛涌动着岩浆,狂野的带着股荒原的气息。

而且,他正为自己疯狂...

这个认知,让人有点...一只大手摩挲陈希腰间的曲线,无数灼热的吻落在他小腹之上,那人还哑着声音鼓惑他“

叫出声来!小希的声音最迷人...”

小希,迷人。

乱了,全乱了。陈希难耐的扭扭身子,眼里像铺了层厚重的银粉。

记忆里,那个娴雅如同月色的男子,细细的描绘着自己的眉眼,轻声念“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

,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小希,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你更迷人。”

我依然迷人,而你却己经在我的世界里死去。

那人忽然重重咬在陈希锁骨上,痛,却很好。我应该清醒。陈希轻笑,银发散落如静水“你,叫什么名字?”

“楚昆芜。”那人的眼睛逼上来,好像能切割灵魂,锐利并且姿态强硬。

唔...陈然抬身去咬他喉结,模模糊糊的念“文以楚山玉,错以昆吾金。虬凤吐奇状,商徵含清音。”

“不是那个昆吾。”那人笑,目光灼灼,手指在陈希胸膛上游移,轻轻写那两个字--昆芜。

芜?...

他的手指在轻轻试探,片刻挫败的抬眼,瞳仁己见赤红之色“该死,太紧了。”说着不甘心的又探,身上清冽的

味道让陈希想起某种高大的乔木。

伸手抱紧了他,陈希笑,轻言如耳语“没关系。用力吧。”鲜血才最让人激昂,才最能抵的起决裂的痛楚。

自此,叫做陈希的少年,把脆弱撕裂。

自此,叫做楚昆芜的男人,把冰血煮沸。

自己这样子,肯定是不能回家了,只好去锦户陛下家躲躲。

陈希侧身躺在沙发上头痛,觉的头骨之中有粒种子正在顽强发芽茁壮成长。宿醉还没有过去,整个人像飘在广阔

水面上,虚虚浮浮,偏偏身上又有好多痛楚,异常真切。

坐在沙发边,安小佳抚抚陈希额头,忧心忡忡的吃薯片“哎呀,你在发烧呢!是不是昨晚那个混蛋没帮你清理?

问的还真直白,陈希秀气的拧着眉头,回忆“不记得了。可能没有吧。昨晚我晕了两三次,那混蛋很不满。”不

得不承认,魔鬼体力狂这个物种是真实存在的。

“他也太狠了点吧!”安小佳噎到。别的不说,这一身吻痕便令人叹为观止。陈希皮肤本就白皙,这样更显糜糜

锦户陛下拿了药和水过来,把陈希扶起来让他依在自己怀里,清目微凉,脸上不辨喜怒。“把药吃了。”

陈希望着他莹白掌心里的药片,只是笑,半响问“我身上是不是还有那人的味道?清亮的乔木气息。”

“没有。”陛下声音稳稳的,顿顿又说“什么味道也没有,一直很干净。”

干净么?陈希侧头依在锦户肩窝。果然都不能持久。我们连自己都不能把握,又何谈永恒?

我不是不能放弃,我只是痛。

“小希。”锦户的手握上来,比陈希更凉“世间诸事,皆是自苦。这,非常蠢。”

自命不凡、自以为是、自取其辱、自食恶果,结果还要日日自苦?...真是受够了。

其实,现实早己决断。

陈希一进家就被自己老哥陈设同志堵个正着。烧还没退下去,自己这身体真是越来越弱了,身上软到无处着力,

头痛并且眩晕,陈希可没心思跟他打哈哈,想绕过他回房间,却刚好被他一把抓住。讨厌,这楼梯怎么这么窄?

“你干嘛去了?”陈设永远是青筋爆跳青着脸的形象。真是强悍,他怎么就不觉的累?对于自己这付德性,老爸

老妈早都放弃了,他怎么还没完?

陈希勉强敛敛神,侧垂着头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唉,别提了。比做苦力还累,半条命了。”

今天比较反常,陈设大哥并没有打算在这事儿上多加纠缠,紧皱着眉思忖半晌命令他“明天去学校上课,必须去

!你,班主任今天来家访了。”

班主任?杨宇...得了吧,大学又不是九年义务教育,他还盯的挺紧。“切,我不去不是刚好吗?正中你们下怀。

”杨老师还真敢来,就不怕遇上陈老爹,拎着菜刀喊打喊杀追出去他二里地去。“再说了,我哪有空啊...”

“给我正经点!”陈设终于破功,一声怒吼。可是看见自己亲爱的弟弟满不在乎的扭扭头,一站三道弯的疲塌样

子,他就只剩无奈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哟哟,说的可真好听,天花乱缀的。“我挺好的啊。”陈希拍拍额头控制着自己别笑出来。谁赋予他们自以为是

并且强加于人的权利了?上帝么?早晚我得去找他评评理。“再好没有了。”

好?怎么算是好?苍白着张脸,经年不退的黑眼圈,身上穿了件白色大衣却不合身,领口宽大露着白玉般的脖颈

还有上面斑驳的吻痕...吻痕??!!陈设一把把他领口扯住,彻底急了“你到底干嘛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很明显吧。陈希笑,冷冷的弯着唇“我以为你看见会很高兴呢。我彻底放弃,你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勇

往直前啦。”

这是什么话?他以为当年我的目的就是为了逼他放弃,拆散他们么?陈设用力到手指都僵了,有什么东西正在冲

撞着理智的栏栅,力大无穷。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便把我打断了腿,栓在床上像狗一样?!名誉地位让他们狂热到欲罢不能,可以牺牲一切,

包括儿子。可你呢?你别告诉我你没一点儿私心。陈希笑起来,苍白透明有如花瓣“你弟弟我虽然不成气,但不

是傻子。”手搭上陈设大哥的肩,陈希笑眯眯凑上去“要不我去替你作说客?”

这个混蛋!永远有办法笑吟吟的持着兰花指揭开别人心里最痛的那一章,让那痛到不能碰的地方鲜血淋漓,伤口

永不愈合,最终在梦里变成一张狰狞恐怖的血喷大口。

没有理智了,失去自控,陈设向他挥了一拳。含忿而出力气极大,可那人却不闪不避,连一丝惊惶神色都没有。

我是怎么了?陈设难以置信的抬起双手,宽大干燥向向颤抖。指间的缝隙将空间格成碎裂的块,那里陈希倒在地

板上,像坠落在残忍冰面上的优雅天鹅,长发从身下蜿蜒而出,仿佛一条银色溪流。

陈设站楼梯上垂望着,血液都凝固。

我,又做了什么?到底是谁变成了魔物?

索薇慌慌张张跑回家的时候,自己老公陈设己经跪在客厅了,背挺的很直,头垂着,脸色是罕有的苍白。

陈老爷子气咻咻的正满屋转,吵吵嚷嚷的“家法呢?给我藏哪了?”

要动家法?这么严重!索薇吓一跳。

陈家的家法是祖传的,一根红木厚尺,年头长了被摩挲的油亮有光,打起来很是很痛的。索薇嫁到陈家一年多,

只见陈老爷子行过一次家法,也是打陈设。好像是因为他去北京见了什么人。没人跟她详细解释,因为陈老爷子

下了封口令,说谁也不许提。其实只是害怕陈希知道。

这次挨打还是为了陈希。这个小妖精...索薇无奈的捅捅陈芳,公关小姐交际花陈芳同志难得也在家。陈小姐神秘

兮兮的咬耳朵“没事,一会儿气就消。”

唉,索薇摇摇头。挨两下打倒没什么,她只是担心这一年好不容易缓和了点的家庭关系又会变糟。陈设也是糊涂

,小希阴阳怪调又爱开玩笑,他都忍了这么久了,今天干嘛突然打人?

陈希的事,索薇没有亲历,却是有所耳闻的。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但是这一家人的教育方式实在是...

小希这孩子容貌秀丽,看上去温良可爱,其实脾气却是最硬的,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而且,他们这一家子也真下

的去手...

陈芳坐在一边小声问“哎,怎么回事啊?大哥更年期么,还敢打小希?”

才二十八岁会更年期么?说实话从认识到结婚自己就没见陈设心情大好过,永远是面沉似水,国字脸严肃真情为

特别难以亲近。虽然常常不愉,但这样的失控还是没有的。有时候被小希气狠了,在书房里一坐一晚,第二天照

样操心个不停。

“小希呢,现在怎么样?”

“在楼上,睡着呢。你老公一个降龙十八掌把他从楼梯上拍下来了,摔的倒不重,就是发烧。”陈芳拿个桔子吃

,一脸讥讽“那小脸白的啊,没一点血色。你老公心可够狠呢!”

陈家的三个儿女里,陈设像父亲,国字脸成熟稳重;陈芳像母亲,圆脸,并不甚美,但胜在天生一张利嘴玲珑心

,各种圈子都很吃的开;只有陈希,谁也不像,周正的瓜子脸眉目如画,陈芳常常捏着他记恨“咱俩要能换换脸

,我就进军好莱坞!”可惜换不了,她只得作罢。陈芳挺疼小希的,当年发生那事的时候她在国外,回来见到小

希就哭晕了,之后跟家里关系也不冷不热,自己在外面住,甚少回来。

老爷子终于把戒尺找着着了,举着三步并作两步从房里奔出来,劈头就打。

这回老爷子气性还真大,索薇连忙上去拉着,陈芳却坐着不动。打呗,反正他就两个儿子,打死一个少一个,打

死两个少一双,不可再生资源。

老爷子打了两下犹不解气,越发不可收拾,索薇拦着头上直冒汗,这是真下狠手啊...这家人都什么脾气?偏偏自

己老公还直挺挺的跪在那,抬着脸冲自己嚷“一边去,没你什么事!我应该得的!”

这算不算封建社会余毒?

正闹着,楼上传来陈希的声音,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有人吗?!我要...喝水...”正病着中气不足,听到耳里

却让人心里一暖。这孩子,总以为自己是钢牙钻石心,其实也挺好。

楚昆芜打电话过来时,陈希正被安南抓来充当小白鼠的角色,试指甲油。十个手指被涂的五颜六色,安南大人郑

重而专业“红色对你来说太浓郁了,实在是妖。绿色充满未来感,但涂到你手上怎么就有种病态感呢?银色,又

不够特别。还是蓝色好,配上你这惨白的鬼爪子,倒是有点特别的异域情调。”

这话我怎么那么不爱听?陈希正考虑要伸伸手给安南脸上挠一把的时候,电话响。

“喂,我在...快速路三号桥...G线匝道桥下,快来...”

嗯?是楚昆芜的声音,陈希认的。三号桥,都快出城了,他跑到那去干嘛,那是什么约会的好地方?陈希举着电

话一头雾水,那边己经断线了。莫名其妙,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安南在一边不高兴了“别乱动!指甲油还没干,容易出现划痕!”

划了又怎么了?成天把小爷打扮的不男不女,自己一照镜子都得恶心一下。这是多大的牺牲。陈希白他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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