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缠绵 中——kente
kente  发于:2011年0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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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好痛--------”

(28) 幸福

“不要再诱惑我”怀里传来飘忽不定,却孤寒彻骨的声音。

但唐吟紧勒的手臂却越来越紧。

“放你这样走掉,我会心痛死的-----”

听见他语音中无助惶恐的脆弱,文狄慢慢回过头来,软语安抚道∶“痛一阵子,就会过去,小月不会吃了你,毕

竟----”

拧首凝望向沉沉黑暗的院路,虽有月光洒洒落在繁茂枝叶上,仍然让心仿凄楚起来,

仿佛瞬间的光芒后,微弱的幸福便要飞逝。

如果说被满心悬系宠爱的吟哥紧紧拥抱是一种幸福,那么从老树下第一次被心奋的小小少年紧勒得喘不上气来,

自己便在心底深处留下了这痕迹-----蒙胧而渺茫的幸福------划过的痕迹。

“文狄,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路上你就没有存活下去的念头,所以,同北煞的那一局是为你自己输的,你不想活

着看见这一切”身后声音渐渐粗重起来,灼热的气息,让被拥抱者也颤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囚室里,冤枉了你,为什么不辩解?直到后来,情况越来越危急,你发现不同昙青与我一起往外冲,根本就没

人能活着出来。”唐吟虽然睁大眼睛,竭力自制,不

想惊动偶然进院巡视的人,但想到让怀里眷顾爱护自己的人受尽了折磨,身体就开始颤抖,再也没有一丝气力,

终于滑跪在地,哀声哭泣起来------

本已获得自由,行至门边的身影,转瞬间飘回他的身边,轻轻抚上他湿润的脸颊。

指间滑软的肌肤竟是如此细腻而柔顺。半晌,才缓缓放开手,温柔而淡然道∶“都不是你的错,没有人能抗拒我

的吟哥,我也不例外-----”勉强的笑容里夹杂着无可奈何的凄凉。

哭泣不住的人霍然抬头,看见面前那双清雅柔和眸瞳中深藏的浓浓水雾又涌动翻滚起来,几乎溢出秀美湿润的眼

睛,咬咬牙道“文狄,那我们逃吧!我不想再看见你吃一点苦头,流一滴血-------”

“事到如今,来不及了”听见这句话,幽黑的细长双眸中漾起无尽的柔情,苍白脸颊上却浮起一抹完美而悲惨的

笑容。

可这笑容深深刺痛了唐吟,让他不可抑制得狂吼起来,那撕裂心肺的叫喊瞬间便被随后窜入的人一手捂住,癫狂

无处发泄,愤怒的声音在胸口激烈的冲撞着,深深的啃噬着唐吟快要错乱的心房-------

“马我牵来了,现在就走--------”面色殷勤的昙青,另一手扯下他身上耀眼的红裳,披上一件黑色斗篷,急促

道∶“我可是帮忙帮到底了,这情可要还的------”

混乱犹疑的二人几乎是不容质疑的被他推上马背,骏马被昙青狂鞭之下,迅速负载二人,惊跳疾驰起来。扫视了

一眼混乱的小屋,昙青有些不舍的拾起那把被文狄遗

落的北煞宝剑,亦上马追随二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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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夜小店内,得来不易的独处反而让奔逃而出的两人尴尬起来。红色的外袍喜服虽然被昙青扯去,喜服下的衣衫

依然是夺目的艳红,火焰般的色彩---

文狄最多只是亲昵的抱抱他,亲吻上他的脖颈,每当温柔的唇碰到他红色的领口便无法继续,仿佛逾越那道火焰

,就会被炃毁。

数次的犹疑踌躇,终于让唐吟领悟过来,一把扯落身上碍事的红衫,皱起的浓浓的黑眉,温柔地抱住他,轻轻一

翻身,将他压落在自己身下,喃喃道∶“傻子,不过是一件衣服-------”

身下人淡淡一笑,顺从而温柔地融化在他扬起的风暴里-------

“文狄”轻唤着怀里半睡半醒的人,轻轻拍打他俊美疲倦的脸颊,见到他覆下的睫毛微微地颤动起来,唐吟才恶

作局地笑起来道∶“怎么能在我的怀里睡过去-----”

“好累-----”完美的唇瓣中溢出支离破碎的言语,迷人的眼睛几欲阖上,却被唐吟调皮的唇强吻开来-------

“我喜欢看着你漂亮的眼睛”滑软的手掌不安分地探入黑色的衣衫中,抚摸起他柔韧的肌肤,腰腹间细细斑驳的

疤痕,将心底每一份爱都化在轻柔的指尖,流泄到他身上-----

“吟哥------”听见他吐出迷迷糊糊却比呻吟更加煽情的呼唤,戏弄得手指覆盖娇弱粉红的突起,一轻一重得揉

搓起来,直到那抬头的小物肿胀起来。淡淡的光线下,

身下的被彻底弄醒的人全身浸染在诱人的红晕之中,焕发着一种诱惑至极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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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细小手指继续逗弄把玩着他胸前的蓓蕾,突然俯身在那硬硬的顶端狂咬了一口,迫使呻吟也滑落出来

--------

看见那疲乏的分身再度溢出晶莹,羞涩得昂起头来。挑逗者歪头微笑起来,放弃蹂

躏那红肿的胸乳,垂头舐舔-----从胸膛滑下小腹,惹得身下的人痒得几乎笑出声来。

红红的舌头不满足地沿着流畅光滑的曲线滑下,来到湿润的菊口,没有丝毫的犹豫,轻轻咬噬软弱花蕊的同时,

两只细细的手指直进蕾中,另一只细腻的手掌也同时握住了颤抖的分身顶端,使劲一掐-------

“啊”怀里的身躯猛得一紧,雨露喷涌而出,火热的身体摆动着并微微弓起,如同邀约般敞开颤抖酥软的小穴,

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娱的呻吟亦从齿间涌出-----

低首在他炽热的胸口舐舔了两下,难得温存的小人体贴得扶住他略显瘦弱的腰身,将自己火热亢奋的分身笔直的

刺入,直冲到洁白躯体虚软的最深处,放肆地捅戳起那最不堪一击的小小突起-------

“啊-----吟哥-------”

喜欢看见那双俊美柔和的眼睛被自己带来的娱悦所迷惑,更喜欢听见身下倔强顽强的人被逼迫着吐出悦耳的呻吟

,随着自己愈发迅猛的抽戳,身下的完美躯体被迫地摆动起伏起来------

一次又一次强硬地贯穿他的腰部,在他炽热的柔软包裹下放出自己的爱火,成为心中唯一的渴望,不再理会明日

旭日东升后,又该如何-----

交织着欢愉与痛苦的冲击,在唐吟最后一此强猛的刺穿发散出雨露后,终于停息下来,让原本就疲惫不堪的人陷

入昏厥和沉醉之中-----

小屋内微弱的灯火,投落到窗上,染起绚烂温馨的光芒,纵使极度的美丽,依然蕴藏着一丝孤凉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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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着眼前这美得不可思议的灯火,自由烂漫得燃烧着,昙青片刻前还喜悦的心又开始迟疑,希望天随人愿,扯

过汗水淋漓的马匹,暗自担懮起来------

暗暗揣测,失去新郎倌的苏堂,人仰马翻是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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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当那双细长双眸的主人被唐吟柔美的双唇一次次亲吻抚弄,不得不开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有生以来最大

胆的一件事,苏月的大喜之夜,拐走了吟哥,她的新郎---------

见他满脸错乱的醒过来,唐吟纤细的身躯立马象猫儿一样弓起来,直往他温暖的怀里钻,凌乱的黑发飘动飞扬着

,同主人一样开心得不可抑制-------

撒娇亲热得来回蹭蹭着,不一会儿,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滑软的手掌从他唇边抹过,垂头呆滞起来----

“咦,你怎么在流血,浑身发热------”晶莹清透的双眸睁得圆圆的,看着指间流落的殷红,诧异道∶“昙青伤

得那么重,上了伤药都没事-------”

直肠直肚的小人竭力思索着,却毫无头绪,直到挑门而入的昙青抓起沉默不语者的手腕,拿捏良久,好一阵子才

抬起头,望向面前幽深的双瞳,头也不回得嘎声道∶

“吟哥,你还是得自己回去要解药------”

“偷也好,抢也罢”他又叹气道。

昙青苍白的脸廓使唐吟也惊慌起来,嚷嚷道∶“什么时候中的毒,那喜酒所有人都喝了--------”

仰首望见他深邃明亮的目光,唐吟刚刚温暖起来的心又沈入冰冷的深渊-------

“是你派人送来的那瓶外伤金创药,囚牢里,我也没分辨清楚。想来被小月换过了。”

看见唐吟精致的脸庞扭曲起来,只得虚言安慰。

“暂时不会有性命之懮,几个月内功力只会增强,还能帮你除去双煞,她倒是挺聪明的。”

“不过,你也不必回去了,我们如此一闹,小月是不会给你解药的。”将唐吟那倔强乱飞的鬓发拨到耳后,他又

淡淡的说道。

29众矢之的)
“几个月之后呢?无能为力得看着你毒发?”唐吟细小的手指轻柔得抚过说话者的脸庞,缓慢却很坚决道∶“不

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将解药要出来-------”

“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望着面前带着浅浅愁色的人,唐吟不安得伸出僵硬的手臂,小心翼翼得环绕过

他的脖颈,迫使他仰起头,靠在自己手臂上,以减缓血的流势-------”同时,抬起身,向门边忐忑不安的昙青

打了个手式,心底通亮的人立刻向马厩奔去--------

“吟哥,我宁愿这几个月-----我们平平静静的渡过----”注视着他闪耀夺目的脸颊,文狄俊秀的眉头微微地蹙

起,微声道∶“流一点血而已,不碍事。”

静静凝视着他,唐吟好久才反应过来,窝火道∶“只有唐睢才有本事救你,是吗?像在那江南唐家堂口黑门,以

及东武门的一团混乱中-------可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

“我做了什么?”一手压住口鼻的人不免诧异起来。
“你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只有唐睢猜得出你想干什么。”唐吟禁不住脱口而出,“而我就像一个傻子”

“什么时候?我不是有心的”
“可那样,会让我心里很难受。像囚室里,那瓶有毒的伤药是我倒在你身上的,可你当时就猜出来了,却什么都

不说,如果是唐睢,你的眼睛一转,那蝎子都能看透-----------”

唐吟抽了抽鼻子,粗声道∶“你欺负我笨,存心惩罚我,想让我难过后悔死--------”

“我有反抗,可你硬要撒上来,拉都拉不住--------”优雅的苍白脸庞上泛起笑意,细密的吻静静落在唐吟又瞠

又怒的脸颊上,继而道∶“那时,我受了伤,争不过你,别气了--------”

难得主动的亲昵软化了唐吟,却又让他暗暗烦恼,面前宠爱自己的人从来都不会让自己难堪认错,再想争辩教训

几句,却又不忍心。唯有紧紧搂着他,怀里柔软温暖的身躯连同他平缓的心跳声都会给自己以宁静-------

“这次,我会自己收拾烂摊子”唐吟坚定果决得摇摇头,迟疑道∶“如果你不放心,我同昙青一起回去-----”

“如果你坚持--------我”

“好,你答应了,在这等着我,我走了------”毫不迟疑得冲出屋,飞身上马,唐吟欣喜的声音已在百步之外。

急促的马蹄声响,在举措不定紧随出屋的柳文狄抬头之际已迅速远离-------

“吟哥,那天苏月小院里,你最后一句话是当真的吗?”两人就快消失在视线之外时,柳文狄小心的询问声随风

传来-------

“什么?”唐吟挑了挑眉,扭身道∶“我说了什么,应该是吧-------”

滚滚尘土中,两骑飞跃而去,只留下满心失落的人怔怔呆立,一丝虚无的凄凉悄悄地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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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了”惶惑得将那件刺眼的红衫攥在手中,焦急不安的人喃喃自语道:“千万不要出事,不能再等下去

了-------”猛一起身,身后“哗啦”一声门响,急迫不堪的沉飞飞身而入,喘得连气息都接不上,弯腰挣扎良

久,方尖声道∶“文狄大哥-------

苏睿堂被团团围困,即将被攻破,吟哥同他的新娘子也快撑不住了--------”

“被谁围困?”霍然立起的人猛然住沉飞的手腕,凝力于指,以至于沉飞痛得脸色煞白,手腕几乎被扭断,忙不

迭歇斯底里得叫道∶“我爹同你的义父义兄,还有那一群督战擂台抢夺堂主的前辈-------”

颤抖着松开了手,文狄俊雅的脸上露出惊惧之色,丝丝凉汗从额角滑落下来,骇声道∶“他们-------他

们------”

“好象提到什么-------安关残壁”抽着气甩动着突然获得自己的手臂,沉飞断断续续道。“我偷偷溜出来时,

苏睿堂的弟子都快死得差不多了,我是看在当日------唉,等等”

马蹄疾响中,安关残壁几个字反复不休地在耳边回响,震得文狄头晕脑胀,眼前浮动的尽是当年那一片泛滥的火

海和弯曲焦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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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堂,夜幕下。
火墙坍塌的“轰,轰”声连同沸沸马嘶声将杀了几日夜,精疲力尽靠着窗垣沉沉睡去的唐吟从梦中惊醒。满眼星

光,厅顶塌落在四周,死难的兄弟横竖交错着躺了一地,苏睿堂的主厅早在睡梦中已不复存在。

“呲,呲”几声,不远处,几个蒙面人挥剑仔细检查着伏地的尸体,在可疑的尸体上再补上几剑。

籍着夜色,强忍着失血后的困乏,唐吟躺下身,将一个死去兄弟的手臂搭到自己脸上。唯今之计,只有留下性命

以待复仇,不知这次被偷袭,苏堂死了多少人。

看看紧随身侧躺下,两眼圆睁却毫无惧色的苏月,心头莫明其妙得乱跳起来,压低声道∶

“ 明知道我不在,为什么要死守,你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我”慌乱之下连自己的声音都颤抖得有几许迷

离---------

“当然是希望孩子的爹能跑得远些---------”苏月盈盈的眼眸一闪,小声道∶“只是没想到有人蠢到自投罗网

,看见苏堂被围困,依然闯进来----------如今可好,一家三口死到一起--------”

看见唐吟回过身来,湿润的眼眸里清晰得映出自己的身影,她抽抽鼻子,耸耸肩,抓紧他的手臂,将一个小小的

玉瓶塞入他手中,惨然道∶“我知道吟哥虽然不舍得抛弃我和孩子,但更舍不得三哥的性命,拿着药,你自己冲

出去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我是一介女流,也不知道他们刚纔叫嚣的什么安关残壁的秘密---------
抓到了,也--------”

“蠢女人,闭嘴”突然觉得心口堵得难受,五脏六腹如同绞到一处,唐吟一手握住她的嘴,同时咬住了下唇,侧

开头去,攥紧的飞星钉也莫明得抖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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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中,寂静得几乎能清楚得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的响声,似乎吸引了那几名黑衣人的注意,其中

一人小声嘟囔了几句,脚步声便向唐吟苏月藏身处靠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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