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冒险(第四部 出书版) BY 黯然销混蛋
  发于:2011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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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长得太帅一定有罪!桑堤雅各布的人生从来没这么倒霉过!

被变态绑架、塞进行李箱、铐在轮椅上当病弱美青年……就算了!

还被强迫施打毒品、再被殴个半死不活?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要爆掉那个死变态的脑袋!

桑堤失踪之后派瑞斯天天做恶梦,就怕有一天恶梦成真,在太平间里看到哥哥的尸体被送进来!可是如果没有这

份工作,他就没机会接近命案现场,因此发现桑堤的下落――还有机会吗?

他还有机会把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救回来吗?

“派普!”桑堤雅各布想冲入半毁的浴室中救人,衣领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向后拽开、推倒在地,又是一阵难

忍的头晕眼花。

半爬起身子,正好瞧见亚历桑德高挂起邪恶的笑容关上浴室门,紧接着就是派瑞斯失控的惨叫声,桑堤雅各布不

敢想象他会怎么对待派瑞斯,鼓起勇气的扑上前去,却用尽气力眼前一黑的软倒在地……

威勒家是不是遭到法老的诅咒?派瑞斯只不过漏接了一个电话,第二天的新闻就宣告,向来与世无争的学者老爸

已经变成了杀人嫌疑犯?

第一章

清理、收拾着工具,派瑞斯微微的呼出口气,又度过了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自从桑提雅各布让亚历桑德·诺门

那个变态杀人魔绑走之后,他整个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低潮中,待在他一向熟悉的纽约市立太平间里,反而有

种说不出的恐怖感。

这段时间里,纽约市警局几乎全都动员起来,为的就是希望能在最短时间内救回桑提雅各布,这不仅仅是担忧他

的安危,亚历桑德·诺门的行为,对警方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奚落与挑战,连警员自己都无法保护自己了,还有什

么本事保护市民的安全?

也因为警方正在全力搜捕亚历桑德·诺门,所以派瑞斯没什么机会遇上比尔、莎曼沙他们,派瑞斯相信,他们一

定正在为了桑提雅各布努力,但是心底也有一股声音提醒着他,他们或计也下意识的躲着自己吧?

就像当初莉露·达拉斯失踪之后,桑提雅各布有意无意的避开他一样,大家都害怕派瑞斯那海天蓝色的眼珠无声

的追问,大家都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名内敛得几乎有些自闭的高瘦年轻人。

这段日子里,派瑞斯过得很不好,桑提雅各布的公寓少了主人之后,变得太大、太宽敞,每到深夜,料理台的滴

水声都会在空洞的屋子里回响着,派瑞斯无法正常入睡,少了另一个人的大床铺突然变得好大,无法分享彼此的

体温让派瑞斯觉得纽约市的夜晚变得好冷。

然而,真正让派瑞斯心惊胆颤的,是在太间里工作的每一夜。他不敢说,也没有人可以倾吐,每当彼得推着今夜

的受害者进来时,派瑞斯的一颗心便悬在半空,他多担心揭开白布之后,发现底下那人会是桑提雅各布,他不知

道自己接不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在还没发生之前,抱持着希望等待着桑提雅各布漾着他迷人的招牌笑容推开门

回家,然后再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慢慢绝望。

原来以为可以离开了,派瑞斯刚绕上保暖的围巾、背好背包,彼得突然气急败坏的推着一具尸袋进入,从他异常

严肃的神情来看,派瑞斯的心脏再一次狂乱的跳动着,别是那个人,别是那个人……

“小威勒,去叫奥尼尔一声,有事要他处理!还有……通知完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顿了一下,彼得操着浓

浓的俄国腔,简单明了的传达指令,若在平时,他一定会跟派瑞斯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这个能在太平间工作多

年的俄国佬,神经不是一般的粗大,可是今夜他却没有,相反的,他还要派瑞斯先离开,这不像是他熟识的彼得

·柯耶夫。

“林恩先生刚离开,需要我帮忙吗?”大着胆子,派瑞斯想掀开白布看个究竟,也许只是他多心而己,不是桑提

雅各布,不是桑提雅各布……

“不必了……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奥尼尔就行了!”机警的安住派瑞斯的手,彼得皱紧眉头的制止他,那严肃的

神情让派瑞斯宛如跌进冰窖里,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

“柯耶夫先生!请告诉我……”胸口一阵窒息似的闷痛,派瑞斯的话全都哽咽在喉咙里。

“派瑞斯……我很抱歉……”交替着为难、同情的眼神,彼得拍了拍派瑞斯的肩膀,让过一边去。

颤抖着手,派瑞斯深吸几口气,冰冰冷冷的福尔马林气味窜进肺叶里,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这里是太平间,如

果在这里看见自己的熟人,那意味着……

白布下的年轻人看起来很安祥,金棕相间的头发仍然凌乱得很有型,苍白的双颊失去原本的血色,紧闭的双眼阻

隔了两个世界,派瑞斯再也无法自那双深蓝色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桑提雅各布身上有着瘀青、刀伤及弹痕

,他在死之前受过什么酷刑没人知道,只是现在躺在这里,他很安祥,就好像他知道派瑞斯会照顾他一样,平静

的躺在这里。

“不……不……!”先是不愿接受事实的些微呻吟,跟着就是浑身细胞都在痛楚不己的尖叫,派瑞斯连退了数步

终于支撑不了的倒下,彼得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冲了过来,惊险的将人捞进怀里,才没有悲惨的直接撞伤头部,只

是对派瑞斯而言结果都一样,他的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仅仅是一片无止境的黑暗,再也没有丝毫光明存在了。

轻轻的哼了一声,派瑞斯艰难的睁开眼睛,太过刺眼、泛着惨白光芒的照明灯让他不舒服的再次闭上海天蓝色的

眼睛,身旁有人在走动着,跟着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肩膀,派瑞斯茫然的回望着一名慈祥的长者,神情略显哀凄的

奥尼尔·林恩。

“你还好吧?有没有撞伤头?”奥尼尔关心的看着这名消瘦的瞴人,孤伶伶的一人生活在宛如丛林般的纽约市里

,原本就不容易与人相处的派瑞斯,因为失去了桑担雅各布布变得更加自闭。

如今残忍的事实已经发生了,他们这些朋友们除了同情之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帮忙,奥尼尔担心派瑞斯会想不

开,偏偏又提供不了任何协助,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一点一滴的继续消瘦下去。

“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那人……那人不是桑提雅各布!”揪着奥尼尔的衣襟,派瑞斯激动的摇晃着,拜托

哪个人来告诉他,这只是恶梦一场而己,谁来将他从恶梦中唤醒,他的桑提雅各布还好好的活着,即使不知道在

哪个角落里,他仍然平安的活着。

“派瑞斯……”为难的望着人,奥尼尔握着派瑞斯的手不由得加重力量,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给对方一些勇气

,即使老道如奥尼尔,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解剖自己熟识的朋友调查死因需要莫大的勇气以及镇定,

他挺过来了,相信派瑞斯也能如此,只要给这名年轻人一些时间,他一定能接受这个命运。

沉默许久,派瑞斯静静的回望着奥尼尔,泪花在海天蓝色的眼珠中打转,那应该是一幕很美丽的景象,只是奥尼

尔情愿永远没机会欣赏。

“我能……我能见见他吗?”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派瑞斯开始一点一滴的回复力气,他不能就这样倒下,桑提雅

各布一定不会希望他就这样一蹶不振,他是桑提雅各布的弟弟,他能照顾好自己。

“当然,接下来便是你的工作了。”慈爱的微笑着,奥尼尔深信,工作便是最好疗伤药剂,即使是如此残忍、痛

苦,派瑞斯也能在最后的处理工作中获得救赎,毕竟,他与从不认输的桑提雅各布流着同样的血液,他们是令人

移不开目光的威勒兄弟。

“谢谢……”轰轰的道声谢,派瑞斯鼓足勇气迈开步伐,缓慢的走向工作室。

解剖完毕的Y型缝合线丑恶的烙印在桑提雅各布的胸膛,派瑞斯望着人半响迟迟无法动手。金棕相间的头发依旧

生气勃勃的乱翘,派瑞斯伸手轻轻抚弄,他记得这份触感,只是他害怕着那冰冷的温度。

“派瑞斯……需不需要帮忙?”彼得探头进来,他还是不放心留派瑞斯一个人。虽然奥尼尔一再强调,派瑞斯可

能需要独处,可是彼得却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别让他一人比较保险些。

“不了……我可以”派瑞斯虚弱的笑了笑,感激的点点头,彼得长长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背转过身,派瑞斯低头摆弄着车上的工具,他应该要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现在脑袋却一片空白,他甚至连大哭

一场的情绪都没有,整个人空空洞洞的不知该何去何从。突然间,身后传来碰的一声,像是某种重物跌落地面,

派瑞斯吃惊的转过身去,双眼瞪大的望着桑提雅各布爬了起来坐正,后者那双深蓝色的眼珠同样也回瞪着他,神

情悲伤,不谅解。

“桑……桑提……”连连吸进好几口冷空气,派瑞斯不知道该感到害怕还是该觉得庆幸,桑提雅各布竟然自验尸

台上坐起身体指责他?

“为什么不救我?派普……为什么不救我?”桑提雅各布大吼一声,过份激动的胸膛起伏,让刚缝合的手术线绷

开,派瑞斯惊恐不己的瞪着他胸前的大洞,原来敞开的胸腔是如此诡异。

“桑提……”呆立在当场,情感上派瑞斯直想冲上前去拥抱桑提雅各布,可是视觉悟的冲击却让他动弹不得,这

完全违背了他的有的认知: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甚至已经完成解剖的人,不该活动自如,用着哀凄的神情控诉自

己。

“为什么不救我?”桑提雅各布又一次的咆哮,跟着身手敏捷的扑上前来……

猛吸一口冷空气,派瑞斯自床上惊醒,一身冷汗让他不舒服的呻吟几声,原来是场恶梦,他已经一连好几晚无法

入睡了,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见血淋淋的桑提雅各布不断的重复着指责自己。

派瑞斯知道这不是桑提雅各布的本意,他永远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他无法原谅自己什么都不做,不能为桑提雅

各布的救援行动出一份力,派瑞斯轻轻一叹,他没办法再若无其事的躺回床去,这是桑提雅各布的床,他们应该

依偎着,彼此互相支持着,他想念对方的体漫。

随意用冰冷的水冲洗着脸颊,派瑞斯绕好了围巾、背好背包,安静的锁好大门,跟着消失在纽约市微凉的清晨薄

雾里。

吃痛的闷哼几声,桑提雅各布捂着左肩、左腹侧的伤口呻吟着,身上的高温无法降下,脑袋昏昏沉沉,更要命的

是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冒着冷汗,微微发颤,桑提雅各布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又或者,其实他已经死了。这

里是地狱,铺着高级床单,空气里飘散着清新香味的地狱……

“嗯?你比我想的要更快清醒,年轻就是好呀!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解么多的血,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哪能像你一样这么快清醒?”低沉的沙哑音调让桑提雅各布浑身一僵,吃力的睁开眼睛,就瞧见亚历桑德那张

漂亮的五官凑近,完全不给他机会,也不管他是不是会窒息,迎面就是一记深吻。这个女人……喔!不,他是男

人,变态如昔。

“老天……让我死吧……”脱力的躺在床上,桑提雅各布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哑,看来他昏迷了好一阵了,

现在口干舌燥。亚历桑德听懂他心思似的笑了笑,体贴的倒了杯水喂到他嘴里,末了又轻轻一啄偷走一个吻,如

果不知道真相的人,会觉得这是一对感情极佳的小情侣,但是对当事人而言,桑提雅各布只觉得恶心,不管亚历

桑德外表多美好,也永远掩饰不了他嗜血的本性。

“子弹卡在你左肩里,我得替你取出来。”陪着桑提雅各布躺了一会儿,亚历桑德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心情愉快

的拖出另一个皮箱。

两人之间的对话,从来都不存在对等的意义,亚历桑德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的俘虏、猎物,他喜欢桑提雅各布,

他一直都喜欢这一型的男人,其中又以桑提雅各布对他而言最具有挑战性及征服感,即使知道留他在身边会有危

险,但亚历桑德就爱享受这种刺激。

察觉到亚历桑德抄出医疗用的固定皮带及口枷,桑提雅各布下意识的想逃却牵动了伤口,又痛得他眼冒金星,亚

历桑德趁机将这些束缚工具熟练的用在桑提雅各布身上,牢牢的将人锁在饭店的大床上。

“唔……”手被缚紧,牵动到左肩的伤口,桑提雅各布痛苦的闷哼硬在喉咙里。

“放心……虽然我没有医学背景,但绝对是合格的外科医生喔!”握着手术刀在酒精灯上过了过,亚历桑德顽皮

的眨眨眼睛。

亚历桑德接受过特种部队的佣兵训练,简单的手术根本难不倒他,像是故意忽略了施打止痛针这个步骤,亚历桑

德眼神闪过一抹嗜虐的血腥,嘴角勾起令桑提雅各布胆颤心惊的微笑,狠狠的、利落的一刀扎进他左肩里。

“唔……晤晤……”仰着头,所有惨叫全被口枷堵在嘴里,桑提雅各布痛得全身直冒冷汗,四肢不由自己的发抖

亚历桑德像是专注于手术,又像是特意要加深他的痛苦,手术刀故意在伤口里挖弄,随手换了把小钳子插入、抽

出来的找寻,用另类的方式侵犯着他喜欢的男人。等亚历桑德取了子弹后,桑提雅各布已经痛得去掉半条命了,

取出口枷后,别说是叫喊、求救,他连动动小指头的力气都耗尽了,只能瘫在床上喘息。

亚历桑德心痛似的伸手扶了扶他金棕相间的乱发,抹去他脸上、劲子上的冷汗,最后才取出针筒精准无比的扎进

他血管里,药效发挥得很快,桑提雅各布几乎一瞬间就陷入另一场无止境的黑暗中。

“乖乖睡,亲爱的……”依恋不己地吻了桑提雅各布一口,亚历桑德不情愿的离开床,收拾残局。

高级饭店中,仍然有许多顽皮的小孩入住,亚历桑务在离开房间前,还刻意挂上“请勿打搅”的门牌,他不需要

多事的人进入房间,只是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几名小鬼恶作剧的取走牌子,跟着又叫又笑的跑进别层楼玩闹

推着推车,一间一间检视的女清洁工,敬业的走到亚历桑德房间前,她知道有本事住进这家饭店的顾客,全都是

上流社会的精英,挑剔是他们的代名词,她是个专业清洁人员,自然不能让顾客有任何抱怨的机会,掏了掏裙子

里的钥匙扭开房门……

捂着嘴,因为怕惊扰到其它顾客而将尖叫声强咽回去,女清洁工震惊的瞪着眼前的一幕,床上躺了个年轻的男子

,四肢让人牢牢束缚,失去意识的昏睡着,他应该只是失去意识吧?看见床单上那一大滩血迹,她不敢确定了。

“先……先生……”害怕的叫唤几句。女清洁工下意识的将手伸向电话,她应该要求救吗?这名年轻人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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