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的微笑——伏特加
伏特加  发于:2011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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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淳带着他们从上游坐着水滑梯而下,玩得不亦乐乎。

回程时,2个小孩一直跟我说,“好好玩喔,以后一定要每年来花莲玩。”

我只是呵呵地笑着看他们又蹦又跳的,感觉好象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一样。

还车后,我买了月台票陪Chris和小朋友在月台上等车。

玩了一下午,2个小孩已经露出疲倦的神态了。

我和Chris依依不舍地说着话,我的心里多想再握住她的手,多想在离开前再抱她一次。

我一直陪着Chris,直到他们都上了火车。

当火车开动时,我才落寞地离开月台,慢慢地走回住处,开始恢复又是一个人的生活。

第四十三章

暑假期间,办公室里闹出了一点事,原本只是小事。

结果不知怎么搞的,竟演变成拆伙大结局,为此我被老板盯的满头包。

也让我在办公室里的身分角色更显尴尬,处境更是为难,但是我无法不去面对。

每天,我都要很不愿意地踏入这间原本就是属于我老板的办公室,然后去承受不必要的臭脸色。

常常要面对老板的抱怨与挑剔,只因为闹事的家伙是我找来的。

我也无法理解为何现在的年轻人,工作态度与待人处世,是如此糟糕?

既没有工作伦理观念,又不负责、上进?

每天满脑子就只知道钱,难道光用脑袋空想,钱就会从天上掉下来嘛?

不断地恶性循环下,让我也憋了一肚子怨气。

有时候,我会跟林杏或其它同事抱怨,但我最想要的还是Chris可以听我说说这些事情。

一天晚上我们聊着聊着,我说到了这件事,Chris突然不耐烦地说,“你是靠幺完没?”

煞那间,我闭上嘴巴,瞬间呆住了。

原来Chris听我说话或抱怨,是如此的勉强与不耐烦。

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鲜少跟她说到工作上的不顺遂或任何生活上不愉快的事。

因为我发现她不爱去听到这些、看到这些,以为避开就没事了。

若不是因为这白目同事惹的事情,后果太严重,让我都想辞掉工作,我也不会巴着她说个不停。

我也只不过希望她可以听听我说话,可以安慰我一下而己呀。

但她不是告诉我“做得那么不爽,就不要做了”,就是一付不耐烦的态度给我看。

现在竟然是直接问我,“你是靠幺完没?”

如果她累了,不想听了,可以告诉我的,需要这样恶言相向吗?

不过,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跟她提过我生活的大小事,因为我不是一个会靠幺的人。

过没多久,Chris的公司的婚纱展开始了。

我们的时间似乎永远都分配不好,我忙完换她忙,一下子就一、二个月过去了。

十多天的婚纱展,让Chris几乎天天半夜才回到家,我们唯一能碰面的机会就是我中午回到家上线的短短一个小

时左右。

虽然我很想天天看到她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但我却要克制自己对她的种种索求。

我不希望看到她工作累的半死,还要勉强上线面对我。

而她是个对电话有恐惧症的人,宁可发简讯给我,也不会打电话直接告诉我。

这我当然没办法理解,曾经跟她沟通过,但是她就是一付不说话的态度。

面对这样的另一伴,我不是选择留下就是离去。

若要离去,倒是好办,但若是要留下,就要考验我自己的耐力与宽容的极限。

好不容易婚纱展结束了,Chris也跟公司去苗栗大庄庆祝展览成功回来了。

但我们依然没有多少相处时间,更多时候是我不知道她何时下班?何时到家?

以前,她还会打电话告诉我,后来忘记一次,就有第二次,接下来是完全不打了。

而我总是在考虑该不该打电话关心她一下?我担心是否会打扰到她工作或休息时间。

以前她会跟我说很多工作、生活的事,总是尽量陪我到有睡意,但现在常开了视讯,人却不知道跑哪去,再不然

就是叫2个小孩来凑场。

话总是说不到几句,就猛打呵欠,然后就要关机了。

这种似有若无的感觉,并不是哪种老夫老妻的感觉,而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我知道我在渐渐失去她了,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需要她每天开视讯来敷衍我,即使打个电话,说几句话,也是很窝心、开心的。

但是她就是不愿意这样做,没有说明原因的不愿意。

 

有天中午,在线上遇到Chris,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她怪怪的。

于是我问她“是不是有心事,要不要说说?”

她只回答,“最近压力有点大”,就再也没说话了。

即使晚上我再问她,她也说没什么,就是不想说。

后来她开始支支吾吾地说,觉得最近很容易疲累,晚上不想花太多时间上网…等等。

我知道她的意思,便告诉她以后就不要每天上网了,除非第二天休假,晚上再碰面聊聊。

Chris这次是真的听进去了,此后晚上我没看到她上线几次,大多是中午碰到才聊个几句。

而她自此与我没有了视讯,也没有了电话,直到中秋节我返乡前才跟她视讯讲过2-3次话。

我当时问她,“你希不希望我中秋节回家前去陪你一天?”

她还点点头,表示“要的”。

于是,我更改了火车班次,请了多天假,还要把很多工作提前做结束,每天搞得自己像条累毙的狗。

就只为了陪她一天…

第四十四章

连续一个星期连假日都赶进度的结果,终于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

但也让我已麻痹的右手拇指触感,一直没有好转。

加上几个月前眼睛检查的结果,已确定是轻微飞蚊症,算是正常生理退化现象。

但是双手与眼睛,是我吃饭家伙,遇到这样的事,总是心里不甚舒服。

又遇到一个同事鲁我陪她去纽西兰开会,很多的杂事,加在一起让我变得烦躁不己。

坐在往南的火车上,我一心期待着快点到高雄,我想跟Chris讲好多好多的话。

总算在快12点时,到达终点站,而我早已腰酸背痛,又饿又累。

Chris载我先到饭店放行李,便带着我去夜市填饱肚子。

当我们在吃东西时,小红帽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已托熟人询问旅行社的关于纽西兰的结果。

当我们在讲电话时,我撇见Chris的脸色黯沉下来,非常难看。

于是我赶紧跟小红帽结束谈话,而Chris此时却不等我吃完就付钱走了。

一路上,刚开始很沉默,后来我就跟Chris提到我拜托小红帽的事,也数落我同事的做事态度。

突然Chris转头过来,不解地跟我说,“你需要说得这么激动吗?”

我无言了……。

回到饭店,梳洗完毕,我们慵懒地躺在床上看电视。

Chris抱着我,我们就这样窝在一起看着无聊的八点档回放剧。

Chris突然转向我说,“我从来没有这样跟我的伴一起看电视。”

我稍微抬起头,看着她说,“我也是ㄟ。”

那瞬间我真得感到很幸福,只是幸福真得很短暂。

后来,Chris突然提起Vicky,问我还有没有印象?

我奇怪她怎会突然提起一个已经不存在我们两人生活中一年多的人。

Chris接着说,“她要结婚了,前一阵子来我们公司,指定要我接案子。”

我听到时的反应是一直狂笑,而Chris则是不解地看着我的反应。

我笑着问说,“那她是要穿婚纱还是西装啊?不管哪一种,拍出来都很怪啊!”

Chris说,“她来就一直看男装啊,她老公在旁边陪她看啊,我觉得我没办法把她拍成能看的,她的朋友又一直

在哪里要东要西的,搞的我很不爽……”

我奇怪地看着Chris说,“你不能拒绝吗?”

谁规定婚纱公司要接所有案子,我不懂Chris为什么要为这种事烦恼?

公司有客服部,这种事交给她们处理就好,她到底在为难什么?

熄灯后,我的疲倦感很快布满全身,但脑袋却很清醒。

Chris靠了过来,手在我身上摸索着,唇也极力挑逗我的激情,但我却没有很热烈的回应她。

突然Chris躺回她的位置,叹了口气说,“好啦,你是要谈柏拉图式的感情,我也可以啦。你真的是性冷感ㄟ…

…”

“我哪有性冷感,我是累了”我瞪着她说。

“像你都喜欢幼齿的、年轻的”Chris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竟然冒出这样的话。

“胡说八道,我喜欢成熟、稳重、活泼的”我反驳回去。

就这样,我们背对背地睡着了。

 

第二天因为一通来自老妈打来的电话,破坏了整个气氛,也让我们划下了句点。

当我们在百货公司里时,老妈打电话来,问我“何时到家?”

我有点不耐烦又有点紧张地到旁边去接电话-------因为我对老妈撒谎。

每次来见Chris,我必须编织各式各样的理由来面对家人,而Chris却一点都无法体会我的难处。

挂完电话回来时,只见Chris的脸又臭了。

我告诉她我要去洗手间,她就说在大门口等我,就走了。

在洗手间,我待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走出去门口找她。

Chris坐在花台边的椅上玩着手机,我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两个一句话都没说。

后来她问我想去哪?我真的也不知道要去哪,便摇摇头说,“不知道去哪里?你有想要去哪吗?”

Chris便说想要去文化中心吹冷气睡觉,我马上说,“那我们就去文化中心”。

结果她马上说,我不想去了,一付很不耐烦的样子,好象我占用了她的时间。

然后她又开始那付不鸟人的态度,站起来便自顾自地往前走,而我像个白痴在后面追赶。

我走在她后面看着她的背影,我越走越慢,距离在我们之间渐渐地拉长了,突然间我觉得跟她很陌生。

就在我几乎要停下来的时候,Chris转头发现我落在远远的后面。

只说了一句,“你怎么走那么慢?”,便又转头继续走。

 

我们把小50停在公园旁,牵机车时,Chris突然问,“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我点头。

于是我们坐在公园椅子上,看着转角那间Chris中意的店铺,吹着微风。

我开口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累?很麻烦?后悔了?”

Chris愣了一下说,“我只是觉得我们难得见面,可是你只要接电话,就心情不好。每两三个小时就来一次,我

那受得了”

我静静听她说完,然后淡淡地跟她说声“对不起”。

跟Chris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们总共见面11次,而唯一一次来不及跟老妈说回家时间的就是这次。

而今天我的手机也只响过那一次,我不知道她的"每两三个小时就来一次",是怎么来的?

我的心开始悄悄地告诉我一些事,一些我一直不太想去面对的事。

Chris一直心不在焉的,说话、走路都不再看着我。

我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令她感到厌恶的……

不到五点,她就提议去吃火锅,晚餐时间没这么早的。但我通常都是晚餐过后,就回家的。

在火锅店里,我们看着钛金属制品的广告目录,我看到手环便说,“这跟我买给你的是一样的耶”。

她突然看着我吼出来,“哪有一样?你是买给谁?”

我一脸错愕地看着她又看着目录,后来才发现我记错厂牌了,我买的是磁石手环。

当我要跟她解释时,她只是一味地阻止我说,“好,都不用讲了,你买给谁不关我的事”。

我被她打断了3次说话,最后一次我有点不高兴的口气了,她才愿意住嘴听我的解释。

讲完后,我没再动过筷子,我完全没心情吃了。

我的心不见了,往后我要如何跟这样的人相处及过一辈子?

复杂又矛盾的想法在我的脑袋流窜着,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只觉得我的脑袋空了,完全的空了。

餐后,Chris说要抽根烟,于是我们坐在店外的椅子上。

她提到要去帮老皮拿染发剂,我便说想陪她去。

结果她竟然冷笑,然后说,“不用了,反正我的朋友你都不喜欢。我和那些朋友认识都很久了,说开就好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那感觉像是看着她笑着拿刀刺进我的心一样,毫不留情的。

好一会儿,我才开口,“你知道你说这种话多伤人吗?”

此时Chris又表现出那种令我厌恶的狂妄态度,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翘着二郎腿,

还吐着烟说,“这本来就是啊,你本来就不可能接受我全部的朋友……”

不等她说完,我便说“送我去车站吧!”

到车站前,Chris在路上叮咛我回到台南后,跟她说一声,我只嗯了一声。

到了车站,Chris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头也不回地骑走了,连声再见也没有。

我淡淡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心里跟自己说了句,

“分手吧”。

第四十五章

在火车上,我回想起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惊讶地发现我们的开始与结束,都在同一饭店,而且房间刚好是面对

面的。

到了台南,我既没发简讯也没打电话给Chris,而在这5天假中,她也连通电话或简讯都没有。

开始工作后,我难得在家超过3天的,爸妈高兴地说要带我到处玩,虽说我没啥心情,还是陪老人家到处走走。

谁知道我老妈一挑就是到西子湾的英国领事馆,我虽然没跟家人去过,但那是我跟Chris去的,我跟Chris第一次

约会的地方。

陪着家人走在领事馆里,心里却是回忆着当初的点点滴滴,交杂的情感表现在惨白木讷的脸上。

在南部的这几天,心里都在细细思索着我和Chris还有未来吗?

记的当时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做得如何如何地好?决不会像我前女友般离谱等等。

结果她不但没做到,反而前人所犯的错误,她通通都做到了…

到底是踢都一个样,还是我太要求了?

我总是鼓起勇气去接受一个人,但往往在相处、协调之后,却发现不同长相、不同个性的人,却会有差不多的行

为与习惯。

不知道是我被这样的人吸引,还是我吸引这样的人接近?

 

假期后回到花莲时,已是晚上快11点。

清晨Chris上线,问我‘几点回到花莲?’

我冷冷地回答后,便说要去洗澡了,要她早点睡。

她从头到尾,只有‘嗯’的回答。

于是我说了句,‘也没啥好说的’,便下线了。

深夜我发了封简讯给她,算是对她一个交代吧!

 

我们分手吧,我不想跟一个不愿意

沟通,也不分享一切生活事务的人

在一起;我的个性不适合你,这些

月相处下来,应该彼此都清楚了

bye…

 

第二天中午,在MSN上遇到了Chris。

‘吃了没?还在气喔?’

‘正在吃。我那敢?我有啥资格?’

‘靠……’

‘我只是个厌恶你所有朋友的人,不是吗?’

原来我的分手简讯对Chris而言,只不过是闹脾气,她一点都没认真看待过。

也许她所遇到的前女友们是爱耍闹脾气的,是彻底依赖她的经济的,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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