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郎——冰帝
冰帝  发于:2011年0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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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烟,小烟……」苍东尧深情的唤著这个让他又心疼又心痛的名。


「你……是苍还是苍东尧?」小烟的话充满著不确定。


「我是苍东尧……」感觉到他怀里的人明显的想挣开他,不过他不会让他如愿的,「也是你这一生最爱的人,苍。」感觉到怀中的人震惊的颤抖了一下。


小烟既震惊又错愕的看著眼前的人,虽然他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时,想了不少事,做了不少臆测,可是当真相出现再他面前时,还是免不了有一股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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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小烟颤著声音叫著。


「小烟,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我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不小心摔了下来,还把你忘的一乾二净,真的对不起,你恨我吧!」


苍东尧哑著声痛苦又自责的请求小烟的原谅,要不是他,小烟就不用受到著麽多苦,也不用三番两次穿梭在阴阳两间,这一切都是他害的,一想到小烟这些年为他受的苦,他就恨不得打死自己。


「苍……你真的是苍……你没有骗我……」小烟还是不愿相信,毕竟苍东尧那时给他的「感觉」太强烈,让他下意识产生驼鸟心态。


「我是苍,你最爱的苍,记得你把自己给我的那一晚吗,那天你浑身是血,以为你受伤了,好在只是别的动物的血,还有,因为嫉妒,所以在回家的路上要了你的那一天,差点被其他人看见,可是这反倒让你更兴奋了,紧紧夹著我不肯离开,还有你为了要我答应让侑和欷能留下来,你故意主动勾引我,害的自己下不了床,还有……呜呜……」


小烟受不了苍东尧说的这麽露骨,害羞的用唇堵住苍东尧,以防他在滔滔不绝的继续说出那些丢人的陈年旧事。


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眼前的就是苍,因为这些事,只有自己和苍知道,若他不是苍,那还有谁是!


苍东尧笑眯了眼,嘿嘿,小烟真可爱,难怪他会爱上单纯的他。


一吻过後小烟已经虚脱了,小烟软软倒在苍东尧怀里,苍东尧笑嘻嘻的轻柔的吻著小烟的发丝,可是小烟没有任何动静,苍东尧以为小烟害羞了,所以一直低著头不敢看他,可是也未免太安静了吧!


苍东尧觉得不对劲,抬起小烟的头一看………


天啊,小烟又发高烧了!


苍东尧抱起因高烧昏迷的小烟,以他最最高强的轻功,火速的奔往大夫的家。


一进门,苍东尧就丹田有力的大吼。


「陆箫,你给我滚出来。」


「来了啦,叫那麽大声是在叫魂哦。」陆箫缓缓的从大厅走了出来,嘻皮笑脸的他,还没意识到危险。


「废话少说,小烟有什麽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下去陪他。」


陆箫这才发现小烟不是用走进来的,而是被苍东尧报在怀里抱进来,陆箫还想调侃苍东尧怎哦才一下的功夫,就让小烟柔弱的没了力气,可是他嘴巴才刚裂开还没出声,苍东尧已经开始咆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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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先把他放下来。」陆箫认输了。


苍东尧将小烟放在软榻上,侑去那冷水为小烟降温,陆箫诊上小烟的腕上,不再开玩笑的认真把脉。


众人屏息以待,深怕呼吸太大力会干扰陆箫看诊,所以大家都只敢小小力的呼吸,屋里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嫌吵。


经过漫长的等待时间,陆箫站了起来,神色非常的差,让其他三人更忧心忡忡,陆箫很少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难道……


「小烟怎麽了?不许瞒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苍东尧剑陆箫欲言又止,为了避免陆箫避重就轻,苍东尧只好出声威胁。


「小烟……唉……我实话实说,可是你要先答应我,不许激动。」


苍东尧怎麽可能不激动,看陆箫吞吞吐吐的样子,要不是用出自己最大的自制力,找一拳挥过去了,不过看陆箫一脸你不答应就不说的样子,苍东尧只好先答应下来。


「小烟已经没多久时间可以活了,原本以为他醒过来或许事情会有转机,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跑了出去,现在引发高烧,若不是前些日子在他昏迷时强灌药物和补品,现在他真的魂归西天了。」


陆萧悄悄移了个位子,他快被苍东尧的视线杀的体无完肤了,就叫他别激动了,可是陆萧忘了苍东尧已经算克制了,只用眼光杀他,没有真的拿刀剑砍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他,但是那个人向来随心所欲、居无定所,连我都不知道要去哪才找的到他,且就算找到,他也不一定会救,那个人古怪的很,他想救的话,一只小小的蚂蚁他都会去救,不想救,就是天皇老子他也不甩。」


陆萧说的这个人苍东尧知道,这个人连高傲的苍东尧都不想和他作对。


那人,是至今世上最高深莫测的人,也是至今世上最难对付的人,江湖称他为老顽童或老神仙,更有人称他为老魔头。


他的医术当今世上无人能比,他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无招无式,变换多端,人家永远不知道他的极限在哪,也不知道他的弱点,就算让对方看出来他的破绽,他也能再极短的时间,将那弱点变强点,让人根本就攻不破。


他的脾气古怪,心情阴晴不定,亦正亦邪,有时心血来潮,还会帮「邪门歪道」攻打「名门正派」,心情不好时,只要干扰到他,管他祖宗八代是谁,都一并送去奈何桥搭船,所以江湖对他是又敬又怕,静的是他高深的武艺和医术,怕的是他随时给你天外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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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他吗?」


「嗯,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救小烟,小烟的病,已经不是我能力范围的了。」陆箫感到有些挫败。


室里弥漫的一股沉重的压力与悲伤,没有人开口说过一句话,就连爱闹的陆箫也不敢开口造次。


苍东尧将小烟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小烟的脑後,侑将其他两个人带出去,将空间留给主子和小烟,明白侑的用心,苍东尧再也难掩悲伤的哭了出来。


「小烟,我好不容易才重新又拥有了你,现在又要我面对面临失去你的伤痛,你要我情何以堪,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失去你。」


苍东尧哭的令人动容,曾几何时那冷漠冰冷的男人,也会有这般深情的伤痛,屋外的人莫不被这样的深情感动,个个神色哀愁。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欷问著陆箫,希望有其他解决的方式。


陆箫摇摇头,已经没有其他的方式了,病弱的小烟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听说他几年前他曾病到快死了,是救回了一命,可是却留下病根,这些日子的折腾和背上的伤,足以让一个健壮的壮丁毙命了,何况是瘦弱的他又带著病根呢!


见陆箫斩钉截铁的摇头,欷也不禁悲伤的哭了起来,侑也落下了他的男儿泪,陆箫看大家都哭了,再怎麽坚强的大男人,也忍不住痛哭一番了。


结果一群人一起哭的眼睛红红,声音沙哑。


那天起,小烟没再醒过,苍东尧就这麽抱著小烟不吃不喝也不睡,不论大夥儿怎麽劝,苍东尧谁都不里,看苍东尧这样子,大家心里都有底了。


小烟若活不成,主子也就跟著去了。


明白苍东尧的心情,也不再劝阻他,一切都任由他去。


第三天,有个白发苍苍,可是却绑了两撮像孩童在绑的冲天炮,笑嘻嘻的闯进大夫的家,直直的往房间冲,速度之快连欷都拦不住他,欷心里还在低咕哪里跑来的疯老头啊?


见老头前往的方向是小烟住的那间房,不禁加快速度赶了上去。


「你不能进去。」在最後一秒钟欷挡在了房门前。


「你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去。」老头灵活的一个闪身,在欷还来不及看清楚,他已经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欷错愕的眼睁睁看著老头大摇大摆的走著,心里不禁起了疙瘩,他的武功好高强啊!


在欷和老头起小小的争执时,侑和陆箫缓缓的走来,还没只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影走了进去,正想询问怎麽回事,便听到里头传来的怒吼声。


「把他还给我!」


三人赶了进去,只见苍东尧双眼火红,满脸怒容的瞪著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而那老人手上……


天啊!


怎麽会是小烟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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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陆箫傻了眼,这个人不就是…………


「唷,小陆子好久不见了,看来你的毛应该长长了不少。」老人笑嘻嘻的看著进来的陆箫。


陆箫被老人这样一说,忽然红了脸,这可是少见的场景呢,而且老人的那句话,可是别有深意哦,欷和侑暧昧的看了一下陆箫。


「老家伙,别说的这麽暧昧,会让人家误会的,喂,你们那是什麽眼神啊?」陆箫不满的咕哝。


这老家伙,老是喜欢乱说话,他不过少不更事,不小心叫他一句老怪物,他就记恨记到现在,帮他取些有的没有的名字就算了,还常常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害他都要跟别人解释很久。


「陆箫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老顽童,把小烟还我。」苍东尧生气的大吼,都什麽时候了,陆箫还有閒功夫说些有的没有的。


「哦,对哦,老家伙把人家的爱人还给人家啦,你抱著他干麻?」陆箫被苍东尧这麽一吼,才想起自己的任务。


「还他?又不是他的东西为什麽要还他,而且还给他这小娃儿就一命归西了,这麽漂亮的小娃娃就这麽死了,还真是可惜。」老顽童说完还在小烟身上吃豆腐,东摸摸西摸摸,看的苍东尧怒火中烧。


「你给我住手。」


苍东尧一声大吼,朝老顽童袭去,老顽童轻轻一个转身,就避开了苍东尧的攻击,苍东尧不罢休,马上接上第二个攻势,随即又被老顽童轻易化解。


侑和欷看傻了眼,主子的武功已经算是属一属二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的功力在主子之上,轻而易举就化解了主子所有的攻势,这个人不可小觑。


苍东尧已经攻了十几招,但连老顽童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更不用说是小烟了,连日来的饮食不正,让苍东尧疲累又浑身无力的气喘呼呼,没了以往的神气。


「啧啧,年轻人,这麽快就没力了,以後怎麽给小娃娃『性』福咧,我还是把他带走好了。」老顽童不仅脾气古怪,还是个色胚,总讲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我要怎麽给小烟『性』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小烟还我。」


「好啊,还给你那他的命就没了。」老顽童还是笑嘻嘻的,可是听的出他说的话是认真的,好像小烟交到苍东尧手上就会断气似的。


「你……」苍东尧作势又想冲过去。


「你再不安分点,小娃娃马上就会见閰罗哦。」老顽童虽然脸上还挂著笑,但明显感觉的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无比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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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顽童的威胁,让苍东尧不敢轻举妄动,陆箫暗暗护在苍东尧前面,他明白老家伙的个性,要是让他一个不快,不仅小烟活不成,苍东尧也别想活了。


「老家伙,你到底抱著人家的爱人做什麽啊?」


「不是要我救他吗?那就废话少说。」老顽童说完抱著小烟就要离开。


「站住。」苍东尧又要冲过去。


陆箫向侑和欷使了一个眼色,不让苍东尧贸然上前,苍东尧气的要推开挡在他身前的陆箫。


「陆箫,放开我,信不信我等会儿会杀了你。」


苍东尧此时的愤怒是可想而知,就像当时他眼睁睁的看著孟浪在他面前被人侵犯,他却无能为力的愤怒,小烟是比孟浪更重要几百万倍,想当然那种感觉更加深几百万倍,更何况现在拦著他的竟是他最中心的下属和信任的朋友。


待苍东尧骂完陆箫,才发现小烟已经被老顽童抱走了。


「不………小烟还给我!」


苍东尧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内力将箝制住他的人全部震开,像只发了狂的野兽就要冲出去,陆箫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从苍东尧的身後点了他的昏穴,扶住昏过去的苍东尧,示意侑和欷过来帮忙。


侑和欷虽然不明白陆箫要做什麽,可以如今有只能听陆销的话。


「陆箫,你为什麽要阻止主子?」性急的欷问出他的疑问,侑同样疑惑的看著陆箫。


「想要救小烟只能这样做,老家伙想做什麽向来随心所欲,可是有一点是,老家伙从来不碰任何人,他都嫌人臭,不管男人女人、小孩老人,只有他真心想救的人他才会纡尊降贵的去碰。」


侑和欷被陆箫这麽一说不禁呆了,还有……这种事啊。


「那时刚进门没想到,只是觉得老家伙干麻没事抱著小烟不放,後来他说的那句话才让我赫然想起,所以才会阻止东尧乱来,若是惹的老家伙不快,别说是救小烟了,东尧的命也不保了,现在能救小烟的也只有那老家伙了,我们只能静观其成了。」


侑和欷一起叹了一口气,陆箫的话是没错,但主子这边……要怎麽交代啊?


两人一起苦著脸,哀怨极了。


「我知道你们的为难,但是好好开导东尧,说不定他会因为能救活小烟而不会再这样了。」陆箫安慰道,可他也知道要苍东尧冷静面对,谈何容易,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希望那老家伙不要玩心大起,把人家的爱人扣留太久,这样他应该可以少受点罪了。

 

73

 

三年後 冬


一样的窗外,一样的景象……顶多覆盖著白雪,不同的是人……是心情……


陆箫看著三年来始终如一日的坐在窗口边苍东尧,感叹了起来。


三年了啊!


那老家伙把人家的爱人带走,一带就是三年,还音讯全无,想帮东尧打听却什麽都打听不到,想来就………唉……


陆箫摇摇头,不想去伤感,不过冬季似乎让人不很难不联想到坏的。


「东尧,拜托你的屁股也一开那里一下好吗?就算不想离开,至少也将侑遣人送来的信看一下吧。」


苍东尧为了小烟留了下来,可是天城不能没有人管,所以侑只好在继续顶替苍东尧处理天城的事务,不过近几个月来,已经有人开始心怀不诡,纷纷想自立为王,暗地里搞些小动作。


侑是有能力处里,可是愈来愈多的小动作,让侑不胜烦恼,在深入追查之後,原来是有人不服侑来代替苍东尧的职位,所以才会搞些花样,因此侑多次来信,不过苍东尧没拆过一封就是了。


「不用了,要是他们真的不服,就叫侑杀了他们便是。」语如冰让陆箫觉得冬天这气候温暖了不少。


自从小烟被带走,苍东尧关闭了所有的情绪,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有的只是比冬季更冷的语气,连眨眼,似乎也成了多馀的动作。


「……既然你这麽不在乎,那又何必拿回天城,直接就送给阴山不就好了,当作是你父亲对他家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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