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1——杀欲
杀欲  发于:2011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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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然的,除了顾鹏飞,我从没有接受过其他男人,所以就算精神上已经缴械投降,可身体还是一直抗拒,虽

然他不停地叫我放松,甚至最后警告我不放松就会弄伤我,我的后面还是跟御敌状态似的紧闭,而他却仍然不顾

我的感受捣了进去,仍然弄伤了我。
他像是听见了我的声音,睁开眼睛注视着我,我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为什么?明明是他不对,明明是他的错!
我小心地不动到下面,从床上慢慢坐起来,然后我看见自己双腿间斑斑点点的血迹和白色的精液,我呆了很久,

然后闭上眼睛,不忍心继续审视这副被弄脏了的身体。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也许是裸着上身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的缘故,我突然轻轻地哆嗦了一下,带

动着肩膀也颤抖了。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将我身体转过去,让我的脸正对他,我麻木地看着他有些闪烁不定的目光,冷冷地说,干什

么?
他倒是很沉着,没有被我的冷淡击退,抿抿嘴低声说,我以为你在哭。
我残存的一丁点自尊心立时被踩得粉碎,可我发不出火,我的身体已经给这禽兽榨干了,我没有歇斯底里,也没

有悲痛欲绝,我只有超脱,毁灭之后,死心之后的超脱,我直直地看着他,嘴角越来越往上弯曲,用一种连自己

都佩服的口气说,你说我在哭?凭什么?就因为陪你睡了一觉?呵,真好笑,你不是老总吗,你不是很有钱吗,

你不是自视很高吗,陪你睡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有多少人想跟你上床还轮不上呢!我怎么就那么好运,被你给

看上了,有什么好哭的,我以后还就仗着你狐假虎威,前途无量了!我睡着了都得笑醒!
他看我笑得开心,一言不发,表情特凝重,我就有点搞不懂了,他有什么好难过的?不是好好的一块肥肉吃干抹

净了吗?
笑完了,我看着他,把右手伸出去,摊在他面前,他疑惑地看着我的手,再看看我,似乎没懂我的意思,我哼了

一声,说你玩儿了这么多年了连这规矩都不懂?我又不是给你白玩儿的,陪男人上床我得收钱好不好?你要有现

金你就给现金,没现金支票也行,要不提款卡也成?我一口气说完继续看着他,手继续摊着。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你要多少钱?
我笑笑,说,凭你的经验,你看我值多少钱?
他表情挺严肃,说,我不会给钱的。看我瞪大眼睛,他补充一句,多少钱也不能买你。
然后,他把我还摊在那儿的手轻轻推回去,皱着眉头说,够了,苏锐,你不要作践自己了,我看着难受。
我究竟还是生气了,说明我修炼得欠火候,还太嫩,可我仍然拼命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和想一刀捅死他的冲动,冷

笑说,你看着难受?少猫哭耗子了!我就是贱!怎么样?我就是要你给钱!凭什么?你凭什么玩儿我!你说你有

没有良心啊?!你有没有良心!你有没有人性!你强暴我!你......!
突然之间,我本来挺平静的眼泪就跟洪水猛兽一般冲上脑门,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他却偏偏一把抓住我的下巴

,定定地看着我说,你先冷静下来,苏锐。
我的眼前瞬间就模糊了,眼看着泪水就要夺眶而出,我忙将头一偏,转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我狠狠咬着下嘴唇不

让呜咽冲破出来,我绝不能在他面前哭,绝不能,这是我最后一点点干净的地方,我绝不要被他看见,被他玷污


我几乎是拼了小命才把眼泪硬压回去,然后我沉重地深呼吸,把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我才淡

淡地对他说,我要回去了。
接着我弯腰一件件去拣散落在地上和床上的衣服,然后一声不吭地将它们穿在我四处都是污秽的身上,那种感觉

很恶心,我实在对不起我的衣服,我还没洗干净就穿上了它们,把它们一同弄脏了。
外面已是夜深,他并没有阻止我,也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我送你回去。我没有说不,我实在不想再留在

这儿,我也不敢保证我一个人在这样的状态下可以平安地到家。
他顾不得整理一团糟的床铺,将办公室锁了,扶着我一步步走,直到坐上他的车子。
他帮我绑好安全带,顺手理了理我凌乱的头发,接着发动了车驶进了阑珊的夜色。
我们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我打开车窗,吹着刺骨的冷风,他也没有管我,一心一意地开车。我以为十二月的风

能够把眼泪结冰,可是它还是流了下来,被吹着不断滑到耳根上。
我说陈旭阳强暴我,可是我自己知道,那严格说来不算是强暴,因为我几乎没有反抗他,虽然我真的没有力气反

抗,但是这不能当作借口,如果我拼命反抗的话,他应该不会得惩的,我应该以死相逼,应该咬舌自尽,他一定

会放手的,为什么我没有呢?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有这样做,反倒还有反应,还会达到高潮的?
我不断抚摩着已经被冷得僵硬的手臂,我知道,是我毁了自己的身体,是我玷污了它,是我出卖了他,我怎么可

以这样,我怎么会这样?
我对不起顾鹏飞,我背叛了他。
车子在经过一段上下颠簸后,开进了公司的宿舍区,停在我住的那栋楼下。
我坐着没动,陈旭阳摇起了车窗,然后点了支烟,抽了一口,车里立刻弥漫了呛人的烟味,接着他专著地看着我

的侧脸,说,苏锐,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我缓慢地转过脸,眼神涣散地盯着他,我知道对于这个人我已经没办法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什么都没用了。我

奈何不了他。
于是我什么也没说,一侧身将车门打开,忍着痛钻到了外面凛冽的冷空气中,再将门狠狠地关了回去。
他没有追上来,只是坐在车里看着,我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道里,缓慢而吃力地爬楼梯。整个人就跟被抽空了似的

,发晕,发飘,胸口空荡荡的涌不上任何感情。

你怎麽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33
我回到家,将衣服脱下来直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走进了浴室,虽然知道身上的痕迹不可能清除,可还是固执地

一遍遍搓洗,直到皮肤被擦得绯红,再被水泡成苍白的颜色。
我精疲力尽地倒在了床上,一闭上眼睛,那些羞耻的画面就不断在脑海里盘旋,我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身体,指甲

紧紧地抓扯手臂上的皮肤,可还是无法赶走它们,只好拼命将身体蜷成一团,强忍住不叫出声来。
我只是恨自己为什么会屈服,还会这么简单就被痛苦和情欲所支配,而对他说了那三个字,那三个就连顾鹏飞也

不常听见的字。
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陈旭阳!
从他第一次和我搭讪的时候,第一次亲我的时候,第一次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应该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最

后为什么还是没有逃开?
苏锐,你这个王八蛋!都是你的错!你他妈真该去死!
我蒙着被子在黑暗中拼命地嘶叫,直到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只留下火烧般撕裂的痛楚。
发泄过后,渐渐没了力气,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呆望着天花板。眼睛涩涩的。
一切似乎已经不可挽回了,想要不伤害任何人,想要不做任何牺牲就解决问题的我实在是太愚蠢,可是,却还是

不愿放弃好不容易才回来的感情,我是玩火自焚,自作自受。
我喘口气,慢慢闭上眼睛,想,我爱的是顾鹏飞,从来都是。
所以,不能让陈旭阳再继续纠缠下去,逃避已经没有用了,如果一定要牺牲什么的话,我宁愿是自己。
看来,我也是很贱的呢,而且贱到无药可救。
一晚上我无法安眠,睡睡醒醒,总算熬到了天亮,起床之后什么事都来不及做,我立刻拨通了陈旭阳的电话,他

有些诧异,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有什么事吗?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我想跟你谈谈,声音平静得像不

曾发生过任何事。
他似乎愣了愣,现在吗?我恩了一声,说,你一个小时后在办公室等我行吗?他没有多想,说那好。
放下电话,我不紧不慢地洗漱完毕,随便穿了一套衣服,去了公司。
因为是周末,公司里到处冷冷清清的,我独自走到办公室,打开门,看见陈旭阳正坐在自己的桌子前,远眺着窗

外的风景。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他慢慢转了过来,似乎预料得到我们的谈话并不轻松,他的表情挺严肃。
倒是我显得比较从容,走到他对面坐下,没等他开口,我直奔主题,将一份新的辞呈端端正正摆在桌面上。
随后,我略微低下脑袋,摆出一副十分谦卑的样子面对他紧皱的眉头,低声下气地说,陈总,我已经决定了,我

胜任不了这个工作,也没有资格再待在这里,你让我走吧。......已经发生的事,我不想提了,也不想追究什么

了。那就当作是......你照顾我这么久......的酬谢吧。
我咬着牙,还是将最后几个字清晰地吐了出来,然后我抬起头,勇敢地看着他的眼睛,一点也不动摇,他皱成一

团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却还是木木的,看不出来什么,好一会儿过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封辞呈上,然后十分

机械地伸出手,将它缓缓拖了过去,像是有千斤重似的。
他将那张叠好的纸拿在手上,将它打开,却连一眼也没看,就突然将它撕成了两半,我呆呆地望着他,那张完好

的纸在他手中逐渐变成细碎的残渣,他是破坏得那样心安理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胸口突然堵得慌,一股愤

怒没原由地升起,我轰的一下站起来,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摞文件就砸在他脸上,说陈旭阳!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的手停了下来,纸屑轻轻落在地板上,我胸膛剧烈地起伏,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还

想怎么样!啊?!
他竟然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将目光投向别的方向,我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谁都喜欢

装聋作哑!
等了会儿,我一屁股重新坐到椅子上,我必须控制自己,对他发脾气是没作用的,因此我尽量压住火气,改为说

服教育,说,你何苦要这样?我又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干嘛穷追不舍的?值得吗?你不是已经上过我吗?滋味如

何?没有什么不同的!和你以前玩儿的那些人没什么不同的!我还不如他们!亏你还当拣了个宝似的用心!蠢家

伙!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冷冷地说,值不值得我说了算,我觉得你值你就值,我把你当宝那你就是无价之宝。我差

点没笑岔气,说你说了算?你当自己是什么?上帝?他等着我笑完,然后说,我不是上帝,我是陈旭阳。
我已经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是什么的鬼样子了,我的嘴角还在笑,可眼睛却狠狠地瞪着他,眉头也挤成一团,小

丑似的,然后我说,好,你说说,你想怎样?他挺直腰,坐起来了一点,口气深沉地说,苏锐,你想要什么?我

做得到的话,我都给你,只要你别走。
我笑笑,说行啊,那什么......我就要你老总的位置。
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说,好。
我盯了他半天,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硬掉了,然后我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那行啊,我也行,陈旭阳,你给

我的钱我一分也没动过,都在抽屉里锁着,我现在全部还给你,我再不欠你什么,你放我走,OK?
他看着我,无动于衷,是呢,他是不在乎钱的,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符号,招之即来挥之既去,左右不了他的

思想,也丝毫束缚不了他的手脚。
我握紧拳头,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
我平静地对他说,陈旭阳,你现在想要我吗?然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他眼睛里的动摇,我知道他吃我这一

招。
接着我慢慢弯曲左脚的膝盖,慢慢蹲在他椅子面前,其实这已和下跪无区别,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尊严,只不过还

有一点小小的羞耻心在垂死挣扎,迫使我没有双膝着地罢了。
我拉住他的裤管,看着他说,我给你,我陪你睡,可是你玩儿够之后就放我走,好不好?
他突然表情痛苦地别过头,似乎不忍心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一咬牙,突然将身体前倾,拉住了他衣服的领口,也

彻底放弃了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自尊,完全地跪在了地上,我像是一下子捏碎了自己的心脏,可还是异常淡然地

说,来啊,难道你不想要?
是呢,我连脸都不要了,还要这破铜烂铁的身体做什么?
他突然一把将我抱住,手掌用力地抚摩着我的头发,慢慢地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他的声音带着些颤动,说苏锐

,苏锐......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我靠在他怀里,第一次完全没有挣扎,我慢慢说,陈旭阳,就这样约定好不好?你玩儿够之后就放我走,永远不

要再来找我,行吗?
说完我闭上眼睛,等了好久,终于听见他说,好。
我任由他一点点解开衣服的扣子,将那双已经有些粗糙的大手抚摩上我赤裸的身体,木质的地板很硬很冷,他伏

在我耳边问,要不要到床上去?我摇了摇头,那张床就算已经整理干净,却还是布满了羞耻的污秽。
今天的天气很好,我整开眼睛,看着微微打开的窗户透进来的风,阳光挺明媚,就算晒在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不过,仍是个值得出去玩儿的好天气。
我马上就能自由了,陈旭阳他已经答应我了,他是个生意人,当然需要好处才肯做交易,这不奇怪,况且这点小

小的牺牲实在不算什么,想到终于摆脱了他,我是高兴的。
我高兴得掉下眼泪来,连身体的痛楚也忘了,昨夜的伤口还未愈合,便被一次次撕裂加深,虽然他的动作和缓了

许多,可那凌迟般的疼痛却仿佛还要更甚百倍。可我不怕,我相信这个交易是值得的,却不曾想到,再狡猾的猎

人也斗不过老狐狸,我那么天真那么傻,又怎能妄想将陈旭阳算计好?
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快要虚脱过去,他轻轻吻去我眼角的泪水,突然在我耳边说,苏锐,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不会。
我睁大眼睛惊慌地看着他,顾不上身体一阵阵的疼痛,说,什么?你答应了我的!为什么!你说了"好"的!你想

反悔吗?陈旭阳!他竟然毫不心虚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是答应了你,"玩儿够了就让你走",可是苏锐,我是

永远不会对你厌倦的。
那一瞬间,脑袋里有什么喀嚓地就断了,我一时悲愤交加,说不出话来,抬起手手狠命打他,说你骗我!你为什

么骗我?!......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陈旭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抓住我的手,将自己更加深入我的体内,说苏锐,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会错意。
我哭得不成调子,连话都说不完整,他将我翻过身去,为了更紧密地和我结合,然后他说,别哭,苏锐,别

哭......跟我吧?跟着我不好吗?我不会辜负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更不会冷落你,你不需要担心什么,我会

一直照顾你,这样不好吗?
我拼命摇着头,吃力地撑起身体,说,出去......你给我出去!强盗!人渣!!他压住我,一点没有妥协的意思

,继续说,......况且,你已经跟我上过两次床,他不会原谅你的,他知道后一定会很生气,这你也不怕吗?
这是威胁,明显的威胁,是呢,他是这样的人,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先礼后兵,威逼利诱,不择手段。真是疯了

,他疯了,我也疯了,竟然还想要用这样的方法逃脱他的手掌心,简直是送货上门,引狼入室。
我无力地趴在已经被体温捂热的地板上,断断续续地说,不要逼我......你说过不喜欢强硬的......为什么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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