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值班人从鼻子发出的声音，接着就吐了一口水，转身走了。

……我可怜的座在地上，科长还在惊慌中……

值班人是我们公司的退休回聘的员工，他专门值夜班，是个认真负责的人。当天他是意外看到我与科长这一幕，

我猜想，值班员可能是看到科长晚间回公司上班，他没什么事，这么晚上办公室想找科长聊天，还有可能是想检

查每层楼的电源、门窗是否关好，却让他撞上我与科长干的“好”事。

这个值班员是个秉性直爽的人。可以想象接下来我的命运从这时开始完全改变了。

……

第二天，科长在上班的路上栏着我，我因昨晚一晚的惊吓，人一点儿精神都没有，当我出现在科长面前时，科长

的表情又惊讶又心痛我。

“杨，你怎么这个样了呀。”

“我怕，我好怕”我说话在打结。

“杨，我在这儿找你，就是对你讲明，我们两个人不能承认。知道不。”科长认真地看着我说。我听到科长这一

说，我好象得到一种力量，回过些神。我记住了，我一定不能承认这件事，打死我也不能承认这件事，“得这样

病的人，行为是犯法。”，我不犯法，我不进窑子，我不能进去，就只有不承认，打死都不承认。我下了决心，

心里畅快些，

又过了一天，公司里并没有什么异样，我紧张了一天的心情，在我走出公司，跟其他同事打过召呼后，多少平静

了些。

第二天，第三天，……第二周，星期一，公司保卫科找我……

“你上个星期一晚上发生的事，你讲一下。”保卫科的干事问我。

我在去保卫科前，我已料到会问到我哪晚上的事，“没有什么，我就赶了几个总结报告。”

保卫科干事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你真的没有做其它的事？”

……我就一口咬定，加班写文件，我什么都没有做。他们问我与科长做了什么，我回答说那天科长正常下班，与

我没有发生任何事。

我的天，黎明静悄悄，我以为不会发生的事，终于如潜藏在身的病毒已扩散开了。周围奇怪的现象让我没有一秒

钟感到自然。保卫科没有找我谈话，这件事并没有完。

我与科长保持着距离，科长不再理我，我内心的不安，在一个早上找到科长，科长叫我不要承认，绝对不能说起

他。

那值班员，看到我，让我惊得一身冷汗，只听到他在我身后说：这人真是可怕呀，耍流氓、不要脸，真是胆大，

知人不知心呀……

在一天早上上班的路上，我被几个中年妇女拦住去路。

“你这人年纪青青的，怎么做出这么下流的事。”一个女人上前扯着我的衣服怒吼着。

“你有爹妈生，没爹妈教，这么缺德的事你也干的出。不要脸的东西。”另一个女人加进来骂。

……我在一片骂声中，想跑都跑不掉，大街上围观的人多起来。

第一个骂我的女人上前来给了我一耳光。

从这群女人骂我开始，我的事从背后大家私下议论，到公开变成茶余地饭后的话题，很快就传到我哥哥耳朵里。

骂我打我的女人正是科长的老婆。

我的哥哥问我，我不承认。我哥哥说我要是那样耍流氓的人抓进去，就断了兄弟关系。哎。我的心呀。只有一个

字形容：怕。

科长为了表示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开会批评我，最后我被停止了工作，关于我的总总是是非非，已是满城风雨。

与那些司机的事也被人添油加醋的讲出来了。我走在路上，时不时有人在我屁股上踢上一脚。问我：哪儿是不是

又痒了。

我与任何一个男人接触都会说我又在勾引别人。男人躲避我，女人讨厌我。我难以立足，痛苦万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被当地人叫成：阴阳人 男妖。公司里的年青人和哪些开车的司机，都叫我“男妖”，在

我居住的县城没有人记住我的名字，但都知这个县城有个“男妖。”

…………

我的爸爸终于知道这事，我妈妈最后知道这件事了。据我爸爸告诉我，是我嫂子对我爸讲的，我爸告诉了我妈妈

，我哪可怜的妈妈，生下我留下一身病，听到我发生这么多事，急在心里，以泪洗面。

我爸爸没有问我，记得当他知这件事，看到我时，从来没有个地认真看着我说：娃，你病了，你看你现在好瘦。

我想哭，但哭不出来。我点了一下头，独自坐在一边。

我没有再去上班，每月那点儿生活费，还是我爸爸去领回来的，我爸叫我哥去领，我哥不去，还咒骂我。过怜我

的老爸，不识字地帮我领工资，我猜想他一定受了很多气，是我这个儿子给他带来的委曲和羞辱。

我在家不愿出去，我不愿听到别人说我是，男妖，是阴阳人。我爸爸给我拿回来很多草药，爸爸听说，这些药可

以给我治病！！！……

公司没有放过我，保卫科的人从家里将我“接”回公司，继续的“审理”我，我回到公司看到还有公安在场，我

的心吓得使我全身发抖。

我想到我被带离家时，我妈在病床上问我：娃，你没事，你没做哪些事，是不是。我点头。在保卫科和公安的问

话时，我还是不承认那晚的事，他们将值班员叫来指证我，我不承认。他们最后说，科长都承认了，我还嘴硬。

只有送进去了。我也不承认。此时我的眼泪无声的流出来。到了半夜，他们没有送我进公安局，让我回家。第二

天一大早，保卫科的人又来“接”我，这次把我送到了医院。

他们请医院的一位老外科医生给我体检。主要检查我的肛门和前面的JJ。

我要在这儿谢谢那位大夫，他可能不在世了，但我绝对相信，他在我人生最紧要时刻，他出于对科学的尊重和人

性的善良给了我条生路。

大夫单独与我在检查室里，我紧张得双腿无力，无助的眼光看着他。

“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怎么没精打彩的。”

“不要紧张，我看一看，你脱下来吧。”大夫讲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不是我们的当地人。

……

大夫，在我的体检书上写下：无任何异常；在其它表格里写下：无病变。

检查结果对我有利，我又回到家里，保卫科暂时就不理我了，我暂时安全了。值班员每次见到我还是会指着我鼻

子骂，你敢当着你祖宗说，你那晚没有干不要脸的事！说着还做着要打我的样。

1987年的元旦快来了，公司招回我去写标语，我又上班了。

1987年的元旦快来了，公司招回我去写标语，我又上班了。

我被定义成另类的人，是个男妖，我变得敏感，见任何人我都猜测他对我的看法和想法。1987春节刚过，没事可

做，我又呆在家里边候命。妈妈的病更加重了住进了医院，爸爸退休这几年就天天陪着我妈妈。

哥哥与嫂子因为我经常在家，每月嫂子与侄子来看我爹妈一次，我哥一周左右回来看一下，他们只是来看我爸爸

妈妈，看到我就当我不在。侄子以前还与我一同玩耍现在更本就怕见到我，嫂子娘家也是县城的，虽说没有与我

家常来往，遇我出了这些事也没有说什么，但以后在任何地点碰上面，是不会理我。我也知趣地不主动与他们，

我全部的亲戚们打召呼。因为生活实在困难，我又去打科长，想他可能会帮助我。科长经过这些事，对我的冷淡

在我去找帮我安排工作时表露无遗。好像发生的事，是我一个人的。当时我心寒得恨不得将事情坦白算了。一转

眼我还是愿谅了科长。只要他好，就行了。他在有一段时间对我真的好过！

我去找其它部门领导，劳资科帮我安排到下属培训机构去驾驶培训中心当教练。

中心的教练都是一些老家伙有的还是退休留用员工。他们不是很排挤我，可这儿的领导，就一个中心主任，是个

年青人，每次我有事找他，他就会对我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找我，快，把门给我打开。主任的担忧不是没

有道理，我感到我没有在单位立足之地了。当一个机动教练，难得出几次车，可每次交接车，都会听到主车司机

间的玩笑话针对我，我不知这算不算风凉话。“哎，要给车消消毒，不然运气不好呀。”“哎，这车有个什么怪

味道。”“我看你几天不开车，今天一开车，变成骚货了，走邪了。”我不在单位里住，每天下班回家里，当我

看到路边心仪的男人，我虽然开心，可苦闷也会随之而来。我妈妈看到我好多天没回中心上班了。我对我爸讲，

我办停薪留职，想出去试下。

我妈妈听我这么一说，伤感起来。

“娃，跟妈说说话。”我妈妈对我讲。

“我娃，在外面从不惹事生非，不会做害人的事情呀。”

“妈，……”看到我妈妈病病的身形，想到自己给亲人带来的伤痛，我多年没有流的泪，在妈妈面前悄悄地流下

了忏悔的泪水。

“妈，我没有去做过害人的事，我没有去伤害别人，妈。”我说着说着放声哭起来。

……那次，我妈与我一起回忆我小时候的光景，妈妈没有哭，妈妈只说，她身体不好，没有给我养育，让我得病

，我妈妈也认为，我要真有哪些事，我是得了一种病。

（哎，写不下去了，待我写完修改时，我才完成我与我妈妈那次的谈话内容。）

妈妈在夏天，1987年的夏天晚上去世的，记得爸爸推醒我说，妈不行了，要我给妈准备一些什么，叫我打电话给

我哥，我嫂子一接电话是我打过去的，就挂了，我再打，再打，再打！！！，我哥才接，我哥接过电话就赶过来

。我妈妈逝世，爸爸没哭，哥哥没哭，我也没有哭，爸爸认为妈妈解脱了，哥哥将妈妈的去世转化成仇恨，认为

是我害我妈妈过早去世的。我没有哭，因为我当时也想去死。活着真不如死好。因为我的原因，加之夏天，我妈

妈的死，家里没有惊动任何亲朋好友，就葱葱办理了后事，妈妈临走前，我记得带着我给妈妈的伤痛，妈妈的那

万般不甘走了，妈妈张着嘴，我想妈妈一定在对我说，“娃，做一个好人，我娃是个好人！”我妈妈对我说的话

，我记在心理，永远。我爸爸妈妈一生老老实实做人，因为我这个有病的儿子，给他们带来多大的伤害！

爸爸在妈妈去世后，每天来回菜市场，就是与我面对面的吃饭。我不出门。有天，当我路过一间茶馆，听到里面

的人在谈论广东深圳。我就决定走出家门。

我给我哥讲，我想出去，哥哥支持我，爸爸怕我在外面犯“病”没有人管，在我动身前，我爸爸哭了。

1997年国庆节前，我到了深圳，那天是：1997年9月6日

……

爸爸在我深圳的家问我到深圳后吃了很多苦吧。我笑笑说，没有。过的很好，在这里遇上我老板，我老板对我怎

么好，全给我老板讲了一遍。我老爸对讲，人要懂得知恩。我对我老爸讲，我老板有时间，我老板会与爸爸吃顿

饭，我老爸乐呵呵地摆着手，不用，不用。

爸爸在我深圳的家问我到深圳后吃了很多苦吧。我笑笑说，没有。过的很好，在这里遇上我老板，我老板对我怎

么好，全给我爸爸讲了一遍。我老爸对我讲，人要懂得知恩。我对我老爸讲，老板有时间，老板会与爸爸吃顿饭

，我老爸乐呵呵地摆着手，不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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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 回忆自己不光彩的事，不是件容易事，我尽最大的良心写下自己的过去，并不件容易的事。我没有

想让任何人同情我，理解我，我希望自己最大限度的做一个清白的人。

当我离开这世界，我相信，如我诚实的人，不少，如我诚实并勇敢的人就不会多。

我走过迷惘，度过艰辛。我也得到真爱。人生就不会只有，叹息。

谢谢大家，我会尽快写完，再改正文中的错字、错句。在这儿说声抱歉。

六

老板问我爸我哥过来怎么安排，我笑笑说，还没有想好，每天我哥领着我爸在市里面随便看看。老板给钱我叫我

给我爸我哥买些东西，我对老板讲，你亲自给他们吧。老板拿在手中的钱，停下来，看着我。老板想了想，将钱

放回去。“明天你安排一下，我跟你爸他们吃餐饭。”老板脱口而出。

我在鹿丹村的一个酒楼里订了一个房。选择去这些地方吃饭我主要想不要遇上老板可能认识的人，跟老板这些年

，做什么事，我都考虑得比较周到。

旁晚，我领着爸爸和哥哥去到酒楼里，老板来电话要我先点些菜吃着，我一直在看菜牌，考虑到老板的口味，又

想着我爸爸的味口。点了4个菜，就不知点些什么，我哥看着菜单也不知选取什么吃，一直在说，太贵了，太贵

了。

老板来了，当老板进到房里，我爸爸，我哥哥与我都站起来望着老板。老板在进门的刹那间，有些惊叹在脸上。

我回望着我爸爸哥哥。我哥哥比我老板大，西北人一上年纪就显老，我爸爸是个铁匠，一生经火炉烤着的皮肤不

是传说中的古铜色，而是钨黑色，加上眼睛有些疾患，笑起来整个脸部有些不对称。

老板回个神立即招呼大家坐下，我本是安排老板坐在我爸旁边，可老板走过来坐在靠门边的位置。“点了菜吗？

”老板问我。

“哎，刚开始点，还是老板您来点吧。”

老板看了我点的菜，又加了4道菜。

老板这时才客套地与我哥聊起来，我爸听不太懂老板讲的普通话，就一直望着老板。

老板叫我哥，在深圳到处都去看一看，到处去吃一点。我哥哥乐呵呵地对老板说着客气话。还奉承着老板今后多

多的关照我。老板笑笑，又看看我。我内心很甜密，望着老板笑着听他们对话。我爸一直没讲话。

菜上齐了，老板说自己还有事，先告辞。要我陪我爸我哥慢慢吃。

……

老板临走时，拿出一搭钱，对我哥说，代我孝敬我爸。

我爸站起身抓着老板的手说，情宜领了，但钱坚决不收。

老板有些为难。我起身对我爸我，老板的心意，先收下吧。

我爸没再说，点了几个头。老板转身走了。留下我爷仨。可我爸突然不说什么话，望着一桌子菜也不想动筷子。

俗话说：知子莫如父。我爸爸从见到老板后，就没有刚到深圳时的那份开心，我明白我爸爸不开心一定猜到我与

我老板之间有某种不同寻常的关系。老板哪次见我爸就再也没有碰过面，我爸一定要我将钱退回给老板。哥哥虽

然明白这期中的原由，可在钱的份上，哥哥是希望留下来。还讲了一套理由。

我对老板说，我爹不能接受老板送的钱，老板就说放在我身上，我回去说已还给老板，哥哥那愦憾的表情，让我

也不想多写一个字。

我每天还是照常的跟老板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