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晚安 +番外——猫子
猫子  发于:2011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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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眼。我真的想告诉他,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
我仰面躺在旅馆的床上,享受最后自由的一夜吧。至少我还可以睡个好觉。我想。
可是很遗憾。一定是steen再次出卖,女王罗曼深夜急诏。大概是太多次深夜被吵醒,我都已经失却了发火的欲

望。拿着电话正准备洗耳恭听,罗曼喂了一声后,电话里就没了声音。让我觉得是否电话坏了。许久,才听见电

话里细细的抽泣声。
“罗曼!”我顿时清醒了许多。
罗曼哭着,“我求你了。你和小磊打个电话。我们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
忽然觉得黑夜让我窒息,“罗曼,我不知道罗玉磊对你说过什么。事实上,我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他真的喜欢你。”
“我不认为。”
“不喜欢你他会那样难过,他从来没有失踪这么多天。荷兰的家里也找不到人。电话统统不接。”
“罗曼,我想那是你们当年犯的错。罗玉磊应该还喜欢着张点。他喜欢男人。他找我只不过是要找一个撑门面的

妻子而已!”我居然对着电话吼起来。
罗曼许久不出声。“你也是姐姐,请你也体谅我作姐姐的心情。我想我虽不能像你那样,能够为了弟弟而放弃自

己的幸福。但是我也会为了弟弟担心得坐立不安。
“当年我是看着小磊在荷兰怎么熬过那三年的。我这个姐姐做得太失败,每次弟弟痛不欲生,我都无能为力。请

你帮我好不好,我不管小磊究竟是爱张点还是你,他不接电话但是开着手机一定还在等你们的电话。请你们帮我

们找到他劝他回家。我和爸爸妈妈只想快点见到他。”
我握着电话,苦笑。都是姐姐。我知道罗曼的担心。我答应了。虽然并不知道该如何劝到罗玉磊。我给张点打了

电话,他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说,“我知道他在哪里。”
“那样最好,麻烦你去找他劝他回家。”
张点沉默了一会儿,“他在荷兰有一家叫horrizone的酒吧在阿姆斯特丹。他曾经告诉过我。你可以去那里找找

。”
“张点,我认为应该是你去找他。”
“你先去找,不行的话我再过去。”张点的语气不容置疑。
已经过了十点,旅馆的小厅里亮着小小的灯,已经空无一人。我悄悄的离开,希望还能赶得上最后一班快车。
“姐姐!”我刚刚踏出门槛,便听到文文唤我。
我抬头,见文文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姐姐,这么晚去哪里?”
我顿时生气起来,“你在这里堵着我防我逃婚吗?!”
文文望着我,“你是想逃吗?既然想逃,一开始何必答应?”
“我不是要逃,”我叹气,“既然要逃一开始何必答应。我要去为一个心急如焚的姐姐找失踪的弟弟归家。……

你陪我去吗?”
“姐姐,对不起。”文文低头。“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的。我难过的看着文文,你不用自责的。我本来就没有希望得到幸福了。我把手递给文文,“走吧。

我还要赶最后一班快车。”
Horrizone在阿姆斯特丹市郊的一个角落里。不大的门面,棕木的门上琉璃镶成一条斜斜的裂缝,里面透出隐约

的光色。我以前去过这样的酒吧,都是一帮愤事嫉俗的青年,一些地下的乐队在里面恣意的发泄。
我推门进去,大家均围着舞台跳跃着。我站到人群的后方,望向舞台的方向。果然是罗玉磊。他唱得是marilyn

manson,Great big white world。我苦笑着听他唱。我想他看见了我们。因为从那一刻他的眼睛便再没有离开

我们。我不清楚他是否在看我或者在看文文。
即使在唱着nirvana,也没有听见这样的歌声,嘶着嗓音,喊着,
“Because it’s a great big white world
And we are drained of our colors
We used to love ourselves,
We used to love one another
All my stitches itch
My prescription’s low, I wish you
Were Queen
Just for today
In a world so white what else could I say? ”
空间昏暗拥挤得让我窒息,音乐振聋发聩让我混沌。我忽然放弃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我听见身后的音乐

忽然停住,我发狂一般的逃离,不想管任何事情了,既然要结婚就快点结婚好了。
我没有能跑出那个空间,注定一般的。在拉门的刹那我的手臂被钳住。我痛得几乎掉下眼泪来。忽然天旋地转,

我想我是被架起来了。我发狂的打着罗玉磊。罗玉磊却什么也不管,架着我往外走,我门关上的一刹那我看见文

文呆呆的站着,仿佛是叫做绝望一般的眼神。
被架在肩膀上,看着午夜冷清的街道,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文文那一瞬的眼神。泪水忽然涌出。
“把我……放下来”我哭着恳求。“求求你……”罗玉磊什么也不说只是继续走着。我不知道他要走往什么地方


“罗玉磊……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抽泣着。“你明明喜欢张点!”
“我喜欢你!”罗玉磊忽然大声说。
然后忽然的,罗玉磊放下我却忽然压着我吻我。和舒韩不一样的吻,被箍紧了肩膀,吻得我到处都痛。我用尽全

身力气推开罗玉磊,“都什么年代了?!你到底想玩什么?!”我朝他大叫。“你是在说喜欢我吗?还是在说爱

我?!然后呢?扛我回家强暴我?!”
罗玉磊似乎认真的在听我说。他黑夜中晶亮的眼睛一刻不离的望着我。
“罗玉磊!我们曾经是同班同学,但是却没有说满十句话。我们仅仅在荷兰偶遇,你就爱上我吗?我不相信!既

然你没有对我一见钟情,那么即使加上到荷兰以后,我们所有的接触也不足够多到让你喜欢我!你怎么可以说喜

欢就喜欢呢?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人觉得你很爱我吗?!你本来是喜欢男人的,你怎么可能喜欢上我?!

!你不要天真幼稚了!你只是爱上这种浪漫出格的游戏而已!这种游戏你有本钱玩,我没有!我要为了弟弟的幸

福去嫁人!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请你收起你的孩子气回到你的世界去,再也不要来增加我的困扰!”我

戒备的望着罗玉磊,慢慢的后退,他就那样站着望着我,一直到我看不清他为止。

 

第二天我回到了德国。意外的,爸妈在车站接我。我望着他们。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文文没有和你一起吗?……”妈妈一脸讶异慌张。“他昨晚……”
我觉得话都梗在喉头,只是紧紧的拽住妈妈的手。
“他昨晚打电话回来,说是他逼你和张点结婚的。是不是真的?”妈妈着急的问。
“他还说过什么?”我心开始悬起来,不详在心中慢慢漾开。
“他全都说了。”爸爸忽然在边上插嘴。“你们这帮孩子,怎么什么事情都这样自作主张?!我一听到你说要结

婚就觉得有问题。你以前喜欢一个什么东西,就立刻会挂在嘴上不停的说。”
“文文这孩子也不知轻重的。”妈妈握住我的手。“还好说得及时。没有酿成大错。”
“妈妈!”我打断妈妈,“文文呢?文文有没有说他到哪里去?!”
“没有啊,我以为他会和你一起回来……”
“那张点那边呢?”事情突然变成这样,我觉得心都要跳出来。
“已经取消婚约了。”爸爸说,“据说今早张点也忽然不见了。估计是留条出走了。据说张老先生气得不行了。

也不是什么好家庭,出了事情第一个先怪文文,也不想想自己的过错。总之现在那边也乱得很。”
“文文……文文……”我慌了手脚,文文不会出事吧。
接下来的日子,文文始终没有出现,文文的爸妈都急得不可开交。德国中国两边跑着找文文。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想是大家都已经疲惫的时候把。文文的爸妈和我爸妈终于回了中国,我还继续留下来完成那一年的学业。我已

经不是很确切的记得,什么日子,忽然收到一个盖着落山叽邮戳的包裹箱,没有寄件地址,打开来是一张明星片

, lemond shop出售的纪念明星片。下面是整整一箱自制的凤梨罐头。我翻过明星片,一行漂亮的小字忽然映入

眼帘,“大家都要幸福。”我握着明星片,对着凤梨罐头忽然哭泣。
后来在德国的日子,我习惯了每天睡觉前吃一点凤梨罐头,然后轻轻的道晚安。睡得便特别香甜。快要吃完的时

候。凤梨罐头会按时寄来。
在以前喜欢hide的日子里,我便喜欢在睡前和hide道晚安,觉得那是一种无以伦比的幸福。在每次晚安的时候,

心里那么宁静,没有什么特别的渴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去了这种习惯,总是不停在睡眠的时候被吵醒,不停的作着各种噩梦。多年了,又找回这样

的晚安,真好。忽然发现,其实幸福真的不难。一口凤梨罐头和轻轻一句晚安,就把生活漾得甜如蜜。
晚安,弟弟。
尾声
我终于还是被逼着到了落山矶。我想文文第一次往家里寄东西的时候,文文弟弟的爸爸妈妈一定高兴得如同我那

样流泪。但是人是贪心的动物。得到了一点就想要更多。于是趁着我去美国出差的机会,让我去落山矶多逛逛。

反正我也挺乐意去落山矶多逛逛的。
一下冲到lemond shop,我终于有钱恣意买这些东西。望着墙上的那些hide的衣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年岁。一

个将近30岁的女人穿成小男孩的模样会不会送去隔离呢?我努力的思考着。觉得那个问题是才现在最重要的。文

文,文文,落山矶这么大,难道去户政局查么?再说我怎么知道文文是不是黑市户口来着。有缘自然会遇到,我

自己安慰自己。
拿着那件兰色的运动夹克对着镜子比了半天。到底……
“小姐,这件更加适合你。”一件褐色的毛衣放在我面前。
如此耳熟的声音,我惊讶至极的转头。正对上了一双小学作文中所谓“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正欣赏着我的惊讶

,仿佛也就如小学作文中所谓“津津有味”。
“罗……罗……”我几乎结巴了。
“炯炯有神”的眼睛对我眨巴着,“宋柠……你作好准备了吗?我要开始正式追你了。我已经给了你三年多的时

间自己创业,你现在事业有成和我平起平坐。我也已经暗中跟踪你许久,相信培养感情也已经足够日久生情了。

还有你每天吃的那个凤梨罐头,徐文展只削了首期……其余的都是我在一片一片的削……你总算也算欠我人情了

吧……”
“够了!”我大喊出来,“现在先带我去见那个小畜生!!”

 

Great Big White World
In space the stars are no nearer
They just glitter like a morgue
And I dreamed I was a spaceman
Burned like a moth in a flame
And our world was so fucking gone
But I’m not attached to your world
Nothing heals and nothing grows
Because it’s a great big white world
And we are drained of our colors
We used to love ourselves,
We used to love one another
All my stitches itch
My prescription’s low, I wish you
Were Queen
Just for today
In a world so white what else could I say?
And hell was so cold
All the vases are so broken
And the roses tear our hands all open
Mother Mary miscarry
But we pray just like insects
The world is so ugly now
Because it’s a great big white world
And we are drained of our colors
We used to love ourselves,
We used to love one another
All my stitches itch
My prescription’s low, I wish you
Were Queen
Just for today
In a world so white what else could I say?
(完)


猫子-《弟弟,晚安》番外


 


 


 

 

张点喜欢给徐文展讲神鬼故事,因为他知道徐文展胆子小。初见的时候是在山上旅行,徐文展和他那个泼辣不良

的干姐姐正碰上张点根前男友吵架。张点狠狠的把矿泉水瓶子砸在对面男人的头上,冷眼看这男人敢努不敢言的

样子。嘿,喜欢壮男的家伙,这时候可是自作自受。旁边传来小声的惊呼,张点瞪过去,就看到徐文展心虚的缩

在人身后,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拼命倾诉自己的无辜。
“喂!盯着我弟干吗?!”一个粗鲁的女声敲在张点眼睛上,张点憎恨这种声音。
从上学的时候就讨厌她了。全校唯一染红头发的太妹,发白日梦要去打鼓做乐队,长得不怎么样,又大张着一双

凶横的眼睛的女人。女人就是要躲在长头发里柔弱的微笑,张点到现在也固执的这么认为。大概是审美完全偏向

阴柔的缘故,甚至挑男人的时候,张点都只要白皙斯文的类型。
“宋柠?”张点笑脸相迎:“真是巧啊。”
旁边徐文展松了口气,温热的水气从粉红色的肉体里襦软的喷出,张点决定让旁边男人正式成为“前”男友。
握手的时候张点用指尖搔徐文展的手心,徐文展眉清目秀的脸上就显出忍俊不禁的样子,青涩的味道从客气寒暄

下面露出一点绒绒的头,搅的张点心荡神驰。
后悔这次行程,似乎太早了点呢。
对付徐文展这种半大男孩,张点的办法很多。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自以为是,顽固的以为自己冷静成熟,谁也别

想把自己卖了。其实却正好相反。张点想着gay吧里性药的价钱,迷幻药不错,安眠药是最容易弄到的,不过缺

少情趣呢。
“其实我是个同性恋。”张点垂着头道:“车站那个男人就是我以前的lover。”
充满同情和宽容年轻时代,多么让人怀念啊。
张点没想到的是,宋柠会来找自己。
吞吐的女人后来竟然辟头就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弟弟了?”
张点差点把茶喷出来。是啊是喜欢,要把他搞上床的那种喜欢,这一点都不难理解吧。问题是女人非常认真,她

的意思好像是说:张点你不是对我可爱无比青春亮丽的弟弟一见钟情了吧?小姐啊,这种浪漫的事情不是不流行

了吗?
“对。我喜欢他,我是认真的。”
女人几乎暴跳如雷,咬着参差的牙齿威胁,结实的乳房从浴巾里露出来也不顾。张点很好奇,这个女人和徐文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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