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 上——木易青鸟
木易青鸟  发于:2011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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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摆手道:不别扭不别扭。我需要发泄精力,他们需要靠身子赚钱,这叫各取所需。

于是,原本以为咱哥的心情不错的我,又错了。咱哥听完这句话,龙颜大怒,都不给我说话解释的机会,就唤侍

卫进来,把我拉出去,杖责五十大板,末了,还说了一句,若是敢再去伶人馆子,就把我阉了,到他身边当随侍

太监。

总之,那事后,我就一直觉得我哥看我哪都不顺眼。

我也乐得自在,能不出现在他眼前,就绝不出现,省得碍着他的眼了。

可是,他总是会隔三差五的惦记着我,老让我进宫晃荡。

不是说老娘想我了,就是说妹妹惦记着我,要不他还会说什么,想和我增进兄弟友谊,更有一次,他居然以宫中

汗血宝马要生宝宝了为借口,让我进宫和他一起庆祝去。

我汗颜。

那宝马生宝宝,关我什么事,还要我去庆祝,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但是,转念一想,咱哥也够可怜的,为人帝

王,万众之表率,自然生活便是枯燥,枯燥到一匹马生宝宝都要庆祝了。于是,我的优点之一就是同情心泛滥。

当然其实,更重要的是,他是皇帝,下旨让我去陪他,我能不去吗?

不过,我和我哥总之还是那句话,气场不合。

那次席间,我又喝多了。于是,干了件人神共愤的事,后来酒醒后想起那事,我这小心肝还是扑腾扑腾的……总

之,那事的结果就是,我哥很生气,把我打出了皇宫。

第二日,我想,完了,完了,我干出了那种事,我哥肯定不会原谅我,肯定把我的王爵给削了,贬为庶民,搞不

好还要充军,发配边疆。想着这些,我就头疼。正想着,宫中有人来报,说是皇上驾到,我当时那颗心啊,都调

到嗓子眼了,但是咱哥那日心情似乎很好,在王府吃了一顿饭,说了几句贴心的话,便走了,也不提昨日的事。

吓得我在酷暑季节,背脊发凉,尽有丝萧索之意……无限凄凉……

就如现在为中春药的张让求情的我被我哥冷哼了一声后的感受一样。

心虚的看着我哥现在扬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顿觉周围温度怎么就下降了这么多,莫非是那死太监放了太多

的冰块在这屋中,所以才让本王有这般的感受。

大约又是我方才说错话了。

我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了,当然前提是女娲神准我收回方才脱口而出的话才成。

不过,显然女娲神是不打算站我这边的,只见我那皇帝哥哥的那双紫色的鹰眼冷冷的看着我,嘴角的笑,却让我

忍不住打了个颤:“皇弟,现在是越来越疼惜下人了?”

我左右看看,确定这还是他的御书房,确定书房中只有我,他,还有那个发春的张让,最后确定这非正式场合。

但是,那声“皇弟”真是让我毛骨悚然。

“皇兄,其实我一向是疼惜下人的。”我打着哈哈,继续说道,“而且,这张让是我下的药,我自然要负责任的

。”

我哥缓缓的坐下,小白眼看着我:“听皇弟这么说,似乎是这么回事。不过,皇弟,你打算如何对张让负责呢?

“呵呵!”我继续笑,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一定要把笑容坚持到底,“皇兄,这个春药自然春药的解法

。您是皇上,日理万机,这些解药的小事就交给臣弟吧。臣弟保证,绝不亏待您身边的人。待他药性过了,臣弟

保证还您个完整的人回来。”

我又看了眼角落的张让,心中一阵荡漾。

我这辈子年纪虽然不大,却欲人无数。但是,偏生就没碰过太监。瞧这张让皮白肉嫩的,虽然少了样东西,但想

起来吃入腹中味道应该不差吧!

哒吧了一下口水,我又满脸堆笑的看向我那皇帝哥哥,却看着他拿起桌边的茶杯,故作优雅的抿上一口茶。

果真有皇帝的范儿,老娘教育的真好!

于是,我继续加深我脸上的笑。

“啪!”一声脆响,我小心肝一震。

原来是他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却好像没有痛觉似的,只冷冷的盯着我,一动不动站着。

咱哪儿见过这个阵仗?

笑容顿时僵在我的脸上,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的右手大约被茶杯的碎片划破了,殷红的血顺着拳窝流出,吓得我

赶紧咽了口唾沫。

相应的,我的右手忽然间也感觉到了疼意,胸口在那么一瞬间有丝闷。

我赶紧上前,掏出丝巾,先给他清理掉手掌里的碎渣,然后扎紧伤口。

他冷哼了一声,说话的声音却有些柔和:“原来,在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存在的。”

我边给他包扎,边叹气。

我这当然是把你放在眼中,我能不把你放在眼中么。这时要忽然冲进一个人来……说不准还以为我谋杀君王,那

我就不是充军那么简单了,脑袋肯定如他们所愿,留下个碗大的疤了;而且,万一您老的伤口感染,一不小心驾

崩了,那我不是得接了您的位子,那可比要了我的命还要严重。

但是,嘴上还是顺着他的意,笑道:“皇兄,我知道您最近武功很有长进,但是您的龙体要紧,伤了您自己,疼

的可不是您一个人。”

我其实还想说,我和你一脉而生,你伤了你自己,我的手其实也是在疼的,别这样折腾我了,好不?而且,老娘

若是知道你受了伤,不哭得个昏天黑地的,你居心何忍啊你!

他在这时居然轻笑出声。

恩,看来心情确实不错。

他忽然说道:“你,若是欢喜张让,朕就赐给你了。”

这天变化的太快,让我快适应不过来。在他伤口处特风骚的绑了个蝴蝶结,我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皇兄,您真

打算把张让给我了?”

他心情很不错的看着那个蝴蝶结,点了点头:“不过,……”

哼,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好心,肯定是有条件的。

“不过,这一个月,你得天天进宫来,为朕换药,包扎伤口。”

我一万个不愿意:“皇兄,不是有太医吗?……”他瞪了我一眼,我慌忙的住口,但是随即又灵机一转,指了指

我被他刮过的脸颊,“您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出来见人?”

皇兄盯着我的脸看了一番,最后蹙眉道:“确实也是,不如你就不要回王府了,这一个月就待在宫里吧!”

晴天霹雳!

待在宫里……

想起我那哭的彪悍的老娘,想起我那诡计多端的妹子,还有我身边这个阴晴不定的怪物,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待在

宫里的好。这三个人,哪一个不开心,我就得准备着收拾行礼去忘川走上一遭。

于是,我开始和哥讨价还价,终于达成协议,我每日寅时进宫,辰时宫禁时离开。

中间还可以混一顿晚饭吃,算起来其实我也不算太亏!

于是,皇兄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开心的去上朝;而我也开心的领着我家新添的人口——张让准备出皇宫。

刚跨出御书房没走几步,却遇见了我那个心中所爱,京中第一才子,也是我哥的伴读侍卫——楚子衿。

而当时的张让药性发作,半个身子都挂在本王的身上,正巧全落在了子衿那黑白分明的眼中……

于是,本王顿时再次觉得寒风阵阵……

3.青青子衿悠我心

楚子衿,是当今丞相之长子,从小聪慧过人,享有京中第一才子的盛誉,同时,他是本王那皇兄的伴读侍卫,文

武双全,待人友善,为人谦恭。

总之,他就是天上飞的凤凰鸟,还是彩翼翩翩那种。而本王和他一比,简直就是地上的芦花鸡,灰头土脸,只能

对九天的祥瑞望而兴叹的那种。

本王爱慕他,这是满朝上下皆知的事实。为了此事,那丞相老头每次见着本王,都一副想把本王活脱脱生吞了似

的模样。但是,细想之下,本王还是觉得很委屈,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本王对子衿之心天地可鉴,又有

何错?

只是,本王这人向来不会低调而已。

每日,见着子衿,本王总会表达一番相思之意;每天,不见子衿,本王总会亲手写封情书送到丞相府去。而且,

本王在春季时会给他送新酿的美酒;夏季时送新成的茶叶;秋季时送刚熟透的麦穗;冬季时送暖和的披风。总之

,本王把能想到的都送了过去,只差没把本王的王府和本王自己送过去。

当然,若是子衿若是愿意接受本王,本王倒是乐意把自己打包送给他。

本王坚信,礼多人不怪!

总有一日,子衿会被本王的真诚所打动的。

本王虽然风流,但是一直在子衿面前努力的保持着良好的形象。可是,今日,本王再次确定女娲神打盹了,本王

以往塑造的良好形象被张让这小子完全破坏没了。

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啊!

我慌忙的推开挂我身上的那小子,求神保佑,子衿没看见,子衿没看见。

子衿果然挂着一贯迷人的笑看着我,如往常一般恭敬的行礼。

我慌忙的扬起笑,看来临时求神还是有用的,子衿一定没看见,一定没看见,正准备套近乎,再次重复我对他的

拳拳之心时,他动听的声音却比我的先响起:“王爷,真是愈发的丰神俊朗。”

被他这么一夸,芦花鸡顿时摇摇晃晃地飘到了云里雾里。

就只有子衿能这样,轻巧的一句话,就能让我不知自己。

赶紧套近乎。

“子衿啊,今日轮到你进宫当值?”

子衿微笑,本王春心荡漾:“今日是轮到臣当值。……臣听说昨日皇上连夜把王爷召进宫?”

“这是皇兄他想增进咱兄俩的感情。”本王冠冕堂皇的说道,“子衿,你就不知道了吧,皇兄最近常常感叹,说

咱们兄俩的感情不比往常。本王也是不想让他感叹多了,华发多生,便到宫里来看看他!当然,顺道也可以看看

你,一表相思之苦!”

子衿还是笑着:“王爷又在和臣开玩笑了。”

这是每日里子衿都要重复的话,但是本王就是爱听,百听不厌。

可是,正当本王还荡漾在子衿那温和的微笑,那软绵的腔调中时,该天杀的张让居然缠上了本王的身,无限魅惑

的腔调里配上暧昧的喘息声在本王耳边说道:“王爷,您说了要带奴才回去解这药的,您稍微快一点行吗?奴才

快不行了!”

这个杀千刀的死奴才,看不见本王在钓帅哥?关键时刻竟敢来给咱添堵!

我赶紧把他推到一旁去,似乎用力过大,让他摔倒在地上。

奈何,却顾不得他了,岂能为区区一个美色当前坏了本王的终身大事,毁我一世清誉?赶紧跟子衿解释道:“这

个……那个……皇兄让我带他回府……府中有些杂物要办理……皇兄说,说,……”

呸呸呸,真想咬断舌头算了!

轩辕龙阳啊轩辕龙阳,若论平常,你的反应那叫一个激灵,可怎么关键时刻就吃瘪了?

子衿淡淡一笑:“王爷要做什么,无须向臣解释。臣要去当值了,先向王爷别过!”

我心下一惊,子衿莫非是误会了什么?慌忙的拦住他的去路:“子衿啊,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本王,哦,不,是

我对你的心一片赤诚,日月可鉴,山无棱,天地合,此情才可变。你千万不要误会什么啊!”

子衿保持着微笑:“王爷总是爱和臣开玩笑。”

今天听了两次。

平常每日只能听一次的话,今日让本王听了两次。两次啊,本王的心如在春风中荡漾着,无限畅怀。

“王爷,您若没有别的事,臣就先告退了。”子衿向来礼数周到,对着本王行礼。我想留住他,脑中搜索了千万

条理由,都觉不妥,最后只得呐呐的看他离去。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本王忽然心生感叹。

子衿啊子衿,其实本王并不求能与你白头偕老,只求这辈子你能对本王真正的敞开一次心扉,能与本王无丝毫纠

葛的饮酒对诗,本王就心满意足了。子衿啊子衿,你究竟何时才能明白本王的心意,何时才不若现在这般总是带

着一副微笑的假面具示于我前呢?

但,……

我自嘲一笑。

我轩辕龙阳又何尝不是带着假的面具示于你前,示于他人前?

如此说来,也算公平。

我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忽然有些发疯似的,想摘掉我那层假面具,却忽然发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的紧,这才忆起这

半边脸被我哥扇成了个猪头。

亏得方才本王还笑颜吟吟的和子衿聊上许久,想必本王这副猪头模样被他看了去。

这叫本王如何是好?丢脸丢到龙源去了!

本王望天,泪含眼中,忽又觉得冬季来临,生命无限萧索。

4.淡淡衣衫楚楚腰

本王一路上都觉得憋屈,张让那小子在本王身上蹭蹭蹭,本王就是提不起任何兴致。

回到王府。

等待本王的还是我的楚楚宝贝儿。

楚楚,是本王从伶人馆买回来的。

当初,就是在本王生辰那日,本王在伶人馆大摆宴席。老鸭头也是人精,虽然本王从未说明身份,但他定是猜了

出来,便把镇馆之宝献出,还一再强调是个清伶。

我一见楚楚,顿觉三月桃花在本王心里朵朵儿开放,畅怀无比。这楚楚也是妙人,虽从未伺候过男人,但是大约

是在那风月场地待得久了,竟是让本王消魂了一宿,以至回府后,本王对他还是念念不忘。

而后,皇兄一道圣旨不准我再去伶人馆。

本那些庸脂俗粉和我王府中养着的公子们都没法比,偏生那就出了个楚楚,让本王朝思暮想,欲罢不能。

怎么着,这样的妙人放那伶人馆也是给糟蹋了。

本王是他的第一个恩客,他也算是本王的人。本王怎能让本王的人被别人糟蹋了去。

于是,本王决定把他给赎回来。

本王找来发小,何采薇共商此事,他当时说去打听打听。第二日便来对本王说,只要本王肯出银子,他就能把美

人弄回来。采薇从不欺我,果真在日落时分就把楚楚给我带回来,虽然让本王等的有些脖子疼。

从此,本王王府就多了一朵桃花,还是常年不败的那种。

楚楚的名字是他进了王府后,本王才给他改的,原本他依稀好像是叫发春来着。那老鸭头太俗,好好一个美人就

被这样一个名字毁了,幸而本王怜香惜玉。当时记得看一话本,标题是“淡淡衣衫楚楚腰,相对无言已销魂。”

本王就附庸风雅了一回,给了他“楚楚”一名。

只记得他当时笑颜盈盈,边侬侬细语对本王称谢,边解衣带,让本王又是一番销魂。

楚楚,实乃妙人,妙不可言。

此番他正在一株桃树下,手捏一柄折扇,浅笑盈盈的看着本王。那桃树光丫丫,却因为他站了那里,让本王顿时

觉得桃花朵朵开。

哈哈,看本王来把花儿采。

我乐滋滋的过去,他笑盈盈的迎上,揽腰把他搂入怀中,正要亲上去,他却是用扇子挡住了本王的香吻。本王正

诧异的时候,他却是眉眼一挑,下颌一抬,用扇子指着张让,娇声道:“王爷,怎么把张公公带回来了?”

本王看向张让,又看看怀中的楚楚,顿觉张让那小子索然无味,方才本王定是在皇兄那跪得昏了头,才会对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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