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阁里没惹出什么事情吧。」
顾况道:「没,不过这些日子秘书令大人很赏识小六,一赏识活就多些。」
程适这阵子委实被秘书令大人关照了不少。顾况一边嚼面条一边想,不晓得程适昨天刚因为字写草了,被秘书令大
人罚去藏书阁搬书,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放人回来。
刘铁嘴甚是欣慰地笑道:「这就好,兴许是睿王殿下让人多关照你们两个,上面有人照应也好。只是你们两人千万
记住,人分三六九等。睿王殿下是天皇贵胄,我们本是草芥小民,你和小六现在也只做个末流的小官。人家的枝头
高高在上,不该攀的强去攀,攀上了保不准哪天摔下来摔死,攀不上也要闪到腰。」
顾况应道:「先生放心,我心里有分寸。」本想说上午被睿王带去王府还见到皇上的事情,被刚才那席话一堵,又
想起起初晓得天赐是睿王时,刘铁嘴与宋诸葛眉头深锁的模样,一个字都不敢提。
吃了中午饭,刘铁嘴下午不去说书,在堂屋里与顾况痛快下了一下午棋。等到天色黄昏,宋诸葛收摊回来了,手里
拎着包酱牛肉,脸色颇有些美意。看见顾况喜色更甚,又道:「小六这孩子,前段时间钻个空就往家跑,怎么最近
都不回来?」
顾况只好又道:「秘书令大人赏识他,因此活多些。」
晚饭陪着刘铁嘴和宋诸葛就小菜喝了两杯水酒,天色将黑,掐着时辰赶回皇城。
出门时顾况小声向宋诸葛道:「宋先生,上回我跟小六叙话时还说,你跟刘先生几时能给我们找两个师娘。」
宋诸葛老脸泛红吹起胡子:「两个兔崽子,为官进朝廷了说话还不着调!」顾况咧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