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不说我愛你——lovmod
lovmod  发于:2011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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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說的第一句話:男人是欲望驅使的動物。

僅這一句話就能讓人立即明白了他,邪惡的笑容,和蛇一樣滑膩的姿態,誰能想象這個看似盈弱的男子竟然將我這

個與他比肩的男人壓在床上,肆意淩辱。不,我不能用‘淩辱’這個詞,盡管他竭盡所能的一邊搖晃我的腰肢一邊

用言辭侮辱,不得不承認我也獲得過生理上的快感,既然雙方都覺得舒服就不存在我被淩辱的說法。我只是……同

他一樣,被欲望驅使的無脊動物。


無光的早晨,一切都是那麼灰蒙蒙,我拉開被子的時候才看見不同的顏色,大腿處的血跡,是我的。回想起他每次

獸行的發泄都令我不寒而栗,但是最令我不寒而栗的,竟然是我不能回絕他的需求。所以,我不能怪他總嘲諷般的

笑我‘床蟲;,一條床上米蟲,靠做而活的軟骨生物。

我想起床,他橫在我腰上的手臂仿佛宣告著他在床上的地位,出神了片刻,我躡手躡腳的拉起了那條霸主的手臂,

他嚶嚀了一聲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敢打擾他的好夢,我靜止著等待他再次入睡。那顆長滿如絲綢黑法的腦袋在枕頭

間磨蹭了會,露著嬰兒般可愛的睡容往這邊摸索過來,剛被我挪在一邊的手臂又環繞了過來。想都沒想的跳下床,

看著那條索求擁抱的手臂,我避如蛇蠍。

他睜開了眼,湛藍的眸子裏閃爍著不悅,一聲不吭的下了床,進了浴室沖涼。待他出來時我已經穿戴好衣服,坐在

床沿。

他將毛巾丟到我手裏,於是我自覺地站起身,等他在床上坐定順從的為他擦拭濕發。

“知道我是誰麼?”他問。

我頓了頓,繼續手中的工作,“林霈榆。”

“我不是指這個。”他不耐煩地扯回毛巾自己胡亂的擦了兩下,“笨死了你!”他罵道,起身抓過自己的外套,從

錢包裏抽出幾張大票往我面前一扔,“下禮拜不要過來。”

我看著鈔票一張張落定我腳下,喃喃地問,“你有事?”

他要笑不笑的哼了一聲,抓住我的臉仰著他英氣逼人的眉毛道,“以後別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蠢話,你還沒資格問我

。”

我點點頭,撿起地上的錢往口袋裏一塞,他正抽著煙,我拿起床頭的打火機給他點上,隨後就乖乖地消失在他的面

前。

腰很疼,昨晚那頭猛獸幾乎將我折成兩半的撒野,我艱難的邁著步子想去公司,站在十字路口的時候卻突然又不想

去了,七拐八拐的進了第一次與他見面的酒吧‘THE KEY’。

酒吧未開業,但我認識裏面的老板LIU,他是個斯文人,帶著金邊眼鏡象一位教師,眼中總流露著深厚的涵養,即

使連林霈榆這樣犀利刻薄的人也對他稱贊有嘉。

我推開門的時候他正在電唱機前撥弄著什麼,見我進來和煦的一笑,瞬間就融化了這間酒吧太過濃厚的男性氣息,

以及我積累了一身的病苦。

“來啦,喝點什麼?還是先來份早餐?”他溫暖的聲音煞是好聽,我幾乎有些羞澀他的親昵態度。

也許是林霈榆的關系,每次與他有床地之歡後總是羞於見人。怕別人看穿了我一身的紅色痕跡,被男人抱的事實不

論現今還是古代都是亂倫不齒行徑。我知道象林霈榆這樣的人物是不能在名聲上有太過惡劣的斑跡的。

“牛奶。”我輕聲回答他,他象看個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趴在吧台上匍匐著。

“你來我這兒喝牛奶?呵呵”他笑個不停,不過還是去廚房摸了包牛奶出來,“我以後是不是得常備著這枺髁耍

俊?br>
我??笑著,打開盒子灌進胃裏。這才覺得空蕩蕩的身埽辛它c點充實。

他看著我一口一口的喝下去,象位慈母看著孩子進餐,他見我嘴角留著奶跡竟然趁我未來得及反應,伸出舌頭舔了

去。我呆楞地望著他,半天回不了神。

他??的笑開,撐著嬌好的面容,戲謔的調笑道,“味道不錯。”

我用手背擦了擦被他舔過的地方,發覺自己有些燒,“我沒洗過臉。”

他聳聳肩,很是得意,“我知道。江川,你有沒有想過……”他指指自己挺直的鼻梁,“我有可能喜歡上你了。”

這回我沒有過分驚訝,老實的搖頭,“沒想過。”

他歎了口氣,說我沒情調,“霈榆可是調情高手,沒教你兩招麼?看你還是當初的老樣子,哎,難不成他對你也沒

轍?”

我尷尬的彎彎嘴角,不予置評。

LIU很失望的看著我,甚至帶了點悲哀的神色。我收了收心神,心想自己應該沒表現出很落寞苦澀,他何必以這種

表情看著我。

“江川,說實在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我說不定真會喜歡你。”LIU很誇張的肅著臉,過分要求自己嚴肅的神情

有些偏離了我對他一貫優雅的印象。

我還是堅決的搖搖頭,“我只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見他無聊的唉聲歎氣我又補充道,“你的演技很差。”

他毫不介意我說他演技差,自己調了杯酒,眼神不住的往門外瞄。這時走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LIU高興的迎了上

去,熱情的招呼著那位客人。我沒回頭,喝幹淨牛奶准備走人。LIU卻過來拖著我去打招呼。

對方是個高壯的男子,足足高了我一個頭,恐怕有一百九十多公分的身高足以讓他用冷漠的眼神傲視群雄。我心裏

感歎,這麼有男人味道的家夥竟然也是GAY。當然了,我並非說一定要女性化的男人才算‘正統’的GAY,至少長久

以來,我從未見到過他這樣英姿勃發的1號。我想,至少他不會是0。

“你好,我叫唐漱石。”他向我伸出手來,寬大厚實的手掌上面還有突起的暗黃色老繭。

“江川。”我的手被他稍用力一握,感覺被一陀熱氣包裹著,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他奇怪的看著我,我也奇怪的看著久久不肯松開的手,幸好LIU適時插了進來。

“人家有主了,別亂吃豆腐。”LIU拍開抓著我的大手,即使是這樣一個動作,在他作來有一股獨特的味道。

唐漱石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人物,他雖然放開了我,犀利的眼神卻毫不退縮,緊緊拽著我的一舉一動。

“你是‘貓’?”他直言不諱的問我。

我不想回答這問題,求救地看了看LIU,LIU的面色相當不好,溫溫的表情間閃著危險的神色,他將我拖開一邊。指

著唐漱石的鼻子厲聲道,“夠了。”

唐漱石攤開雙手輕松的笑笑,我怔怔地看著他,侵略的眼神與林霈榆有七分相象。

LIU防備的將我帶回座位,唐漱石欲跟來,被LIU警告的瞪了一眼笑眯眯的作罷。

沒坐幾秒我說我要走了,LIU點頭,突然又拉住了我,“霈榆那小子不過來嗎?”

我告訴他我不知道,LIU笑笑著對我說了些什麼,門外一輛大排量的跑車開過,咆哮的聲響蓋過了所有的聲音,LIU

的話我一句也沒聽見。待車開過我問他時,他只是慈祥的拍拍我的臉送我出門,一直到過了馬路才轉身回店。


我在一家八卦雜志工作,負責給每期的雜志提供豆腐幹一塊的‘情感咨詢問答’。主要是由讀者來信中選取一些令

人感興趣的情感話題來作答,從事這項目已經有半年了。有人來信稱贊我的意見客觀理智,當然也有不少人責罵我

無情冷血,他們猜測我從未有過戀愛體驗,否則不會頻頻給出過分冷漠的建議。編輯挺看中我,說這樣好,就是要

與讀者激起火花,要讓更多的人來關注我的版塊。我點點頭,繼續我‘勸分不勸合’的行徑。


這兩個月以來,由於娛樂圈行情低彌,我們雜志幾期都在炒冷飯,銷售量是一日不如一日。坐在我對面的八卦主編

揚言,要兩天之內再挖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新聞,他就要自己制造些新聞。他物色了辦公室內幾個面相嬌好的女同事

和男同事,指派他們肆機與明星接樱詈糜行┗拥溺R頭讓咱們哄鬧炒作。不幸的是,我也是被委派的其中一

員,被分配到一位徐娘半老卻風姿綽約的大胸美女。她經常出入的酒吧、KTV、舞廳的名字都寫在一找小紙條上。

有同事忿忿的說讓我這呆頭鵝搶了先機賺到一票,我苦苦一笑,如果是這種事我到情願不要出頭,安心的寫我的殘

酷情感小文。
在我看來,要我去泡個女人是很難辦到的事。從小到大,女人在我眼裏就象是異星生物般神秘的存在,由於她多變

的不確定性,我甚至覺得與女性接樱且患浅@щy艱巨的任務。這也是我為何成為同性戀的原因。所以,當雜

志主編硬性命令下達時,我真的不知所措。他們非常認真的要求,不,是命令我去勾引一個幾乎可以當我母親的女

性,我愣在辦公室裏一上午,那群同樣被選派的家夥一清早就興奮的拿著明星們的地址四散而去,惟有我遲遲不動

身。直到午飯過後,主編見我還在摸索著逃避之法,於是一腳將我踢出了雜志社。我險些跌倒在地,可憐的望著那

如看門狗一樣凶惡的神色,他狠心的指著我口袋裏的明星資料怒吼著‘不弄點枺骶蛣e回來!’我象一個被偷竊

團夥派出去偷竊行人財務的小小偷,狼狽瑟縮地走在街上。舉目望去,行人如梭,大家都忙著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相信很少會有人擁有我這樣的苦惱。我甩了甩混沌的腦袋,只好暫時將這趟任務當作一種挑戰。

要找到那女明星實在很容易,我只跑了兩個店,就在第三個酒吧裏尋覓到了她那花枝招展的身影。腳底開始冒冷汗

,我躊躇著該如何搭訕,微型相機就在我的口袋裏,我該以什麼樣的借口來捏造緋文呢?

我挨著她身邊的一個位置坐下,叫了杯飲料,開始把玩手腕上的金表。這塊表是在與林霈榆歡愛後,他說沒錢給我

,就扯下自己手表給我戴了上。我並不確切的知道這塊金光閃閃的枺鞯膬r值,但是我看見了一只纖細又鮮紅的

手指向我爬來,我開始相信這塊表確實是一塊名副其實的‘金表’。她叫什麼藝名我有些想不起來,但是印象中,

她好象自稱為‘美胸小姐’。這時,我才漸漸覺得明朗,其實事情很簡單,我根本無須去努力構想什麼蹩腳的借口

來挖掘消息。她這樣日漸破落的形勢與我急欲炒作的意向不?而合。可以說,我們所想的是同一件事。

事情相當順利,我悄悄地坦白了此行的目的,她先一愣,吸了一支煙,隨即就笑了出來──成交,表演開始。

先在某個舞廳裏大跳貼身舞,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具看似火熱卻冰冷的埽w狂熱的扭曲,無節奏無章法的

舞動著。她覺得不夠惹火,將我拖進了廁所,半褪下自己的薄薄的服裝,擺好激烈擁抱的姿勢讓我拍個痛快。

我原想著拍完照就一切結束了,可是看到她這樣為了再出江湖而不顧一切的擺弄著自己半老的肢體,那種無法言語

的悲哀令我鬼使神差的和她瘋了一夜。我們並沒做什麼,充其量不過是當眾接吻,她的舌頭不如林霈榆的火熱靈活

,於是,沒有激情的我為了配合她的演出也是賣力的施展舌功。

第二天,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上班。還沒踏進門檻就聽見裏面象炸開了鍋一樣熱鬧無比。我忽略了所有人興奮喜悅的

神情,慢吞吞地將剛沖印出的照片交給主編。

“小江啊,想不到你也是滿載而歸啊!!”他很是高興,心情相當不錯,不停稱贊我的工作能力。

我累得笑不出來,宿醉的關系,我的頭和這一屋子歡騰的熱鬧景象譜成了一組交替起伏的交響曲,好比無數只振著

翅膀的蜜蜂在我的耳膜附近嬉戲。我不堪負荷地爬回到自己的桌子,趴在上頭,等待心髒慢慢恢複正常的‘行駛’

速度。

一歐陽姓同志跑了過來,熱絡的拍了我好幾下,等我半睜開浮腫的眼睛注視他時,他得意的挨著我坐了下來。

“江川,聽說你昨天也幹的不錯啊!和那女人玩的如何,嘿嘿~~爽死你了罷!”他拼命的揉亂了我本就不服帖的短

發,“你丫的真看不出那麼生猛。”

我剛要客套的謝謝他的誇獎,不想他突然暴出一句讓我瞬間清醒的話來。

“不過,你比起我還差點哦。我昨天抓到了國際影帝林霈榆的秘密幽會的照片!天曉得,我還以為肯定要被那老編

K死了,誰曉得回家路上竟然看到林霈榆帶著個小妞進了賓館!……”

除了他開頭的這幾句話,之後他誇大自喝绾沃怯码p全偷拍了照片雲雲,我都沒聽進耳朵。

“林……霈榆……?”我努力搜尋著腦中是否還有其他林霈榆的人物。

他興奮的抱住我,高聲大喊,“是啊!林霈榆啊!幾年從未出過緋聞的影帝啊~~我昨天還特地去買了打彩票,?氣

這麼好不能浪費啊,哈哈哈!”

我皺著眉頭,尋不出還有其他的‘林霈榆’,“林霈榆?”

“我忘了你根本就是娛樂盲了!哈哈”他取笑道。

歐陽見我呆呆的樣子,奇怪我怎麼臉色那麼差,我告訴他,為了拍照,我昨天喝了一夜的酒、跳了一夜的舞、摁了

一夜的相機,又花了大半夜洗出了照片。我說我知道這樣的照片是比不過他那麼轟動的新聞的,他很不好意思的說

要請大家吃飯,我笑笑,答應了他的邀請。因為我很清楚他只是隨口說說的,也因為,若是為了這樣的目的而慶功

的話,我是不會出席的。

辦公室裏人聲鼎沸,吵鬧的象在一個馬力全開的機床邊。而我的頭腦卻漸漸冷靜下來,心髒也跳的很規律。歐陽要

給我看林霈榆的照片,我收進了抽屜,完全不想去樱觥?br>
難怪他會問我是否知道他是誰……我真的不曉得他竟然是個明星,還竟然是個大名鼎鼎的影帝!那種身份級別的人

物竟然在前兩天還和我在床上廝磨糾纏著,他不是應該站在極高的地方和我這種貧民百姓遙遙相望的嗎?他應該是

高不可攀,無法樱暗腟UPER STAR,是星星就應該挂在天空中,就不應該下凡來戲弄可悲可笑的小人物。

我縮著脖子貼在玻璃上,還不夠涼。我又沖進了洗手間開始沖刷發熱的腦門,直到有人進來阻止了我在陰冷的天氣

裏虐待自己遲鈍頭腦的行為。思想越來越混濁,我倒了下去,被送進了醫院。

孤零零的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出院的那天正好是一星期後,我應該出現在林霈榆的高級住宅的日子。我當然不會

去,追究其原因……只能說我沒心情罷。如果讓他知道我這番心思,定會嘲笑我這種靠在床上伺候他過上舒坦日子

的人不知足。沒錯,他每次給我的錢和枺鳎任規讉€月的薪水都要多得多,所以我才會盡職的扮演性奴隸的角

色臣服他的暴力行為下。對了,很久沒聽到有人說我是‘床蟲’,所以我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可我還是拐到了他家附近,發現大批的記者攝影機堆在門口,記者們發瘋似的敲著門想得到一些回應。我靜了靜,

放心的往‘THE KEY’走去。


由於林霈榆平日裏很少來THE KEY,而這裏的老板LIU又是他的好友,封鎖了消息,業內外人鮮少知道林霈榆的雙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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