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游龙——星宝儿
星宝儿  发于:2011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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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即使身体已经习惯这种疼痛:心理上的屈辱却挥之不去,忍不住轻声抗拒着。

知道再发出什么反抗的声音也只是增加静的性趣而已,路苍摒住了呼吸,咬牙等待那难以言状的痛苦的来临。

“别做出这种肉在砧板上的姿势,老夫老妻的怕什么呀……”静却不给路苍面子地尽煞风景,“这几年做得数都数

不清,你如何还是一副初承雨露的模样?”

“呸,鬼和你老夫老……”还有个“妻”字不好意思说出口,路苍狠狠拢起拳头用力捣在了静的背上……

“唉哟!”

发出痛叫的却不是被揍的人,而是打人的路苍--下体的入口被毫不留情地破开,再怎么忍耐他也止不住痛叫出声。

静却没有理睬他的痛呼,而是迅速而用力地拧腰抽插着。两人的喘息声慢慢交织在一起,在快乐邻近颠峰的瞬间,

失神的路苍无意识地抓住了桌上未拆封的信笺,用力握紧、握紧……直到那纸笺几乎被揉烂。

路苍全身虚软地承受着静的全部体重,在听到他的喘息声陡然高亢的瞬间紧紧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同一瞬间,体内深处一阵难以言喻的湿热,他闷哼一声,用力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体。

一丝明亮的阳光透过书房的窗棂照在两人身上,让点点汗珠反射出金色的光。路苍挪动了一下被紧压住的身体,慢

慢睁开了眼睛。

“知道么,上次西域送来的美人有孕了……”大概是想随便找个话题聊,懒洋洋爱抚着路苍汗湿身体的皇帝却挑了

个最烂的题目。

路苍无语。

他不知道静为什么要提起这种事。虽然对自己的宠爱不曾随岁月流逝而淡化,静却始终未曾是个忠贞的情人--后宫

的众女在这五年间并未停止有孕,虽然没有宫妃能孕有一个以上的孩子,也无人被扶上虚悬的皇后之位,静却早已

是五个孩子的父亲。

“说话啊!说你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说你不想看见我的孩子出生啊!”静却带着孩子气的表情摇晃着身下的路苍

,似乎非要他妒火大发他才高兴似的。

路苍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他早已明了想留在静身边就必须接受他身为一国主君的事实,虽也曾暗自期

望静能自持忠贞,但这种期望在三年前二王子降生的时候就已宣告破灭。

路苍已年届三十,独处时他想过两万遍自己色衰时的情境。无论怎么合计他都想象不出静宠爱一个老男人的样子,

而史书也一样给不了他什么参考--有记载的男宠不是死在青春年少便是青春尚好宠爱他的人就死了;要么尚未衰老

就已失宠或是离开,根本就没有什么年过三十还能得到专宠的先例。

天晓得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自己和静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就是这两年自己就会变成静拼命想忘掉的过去。

若果此情注定不能永恒,路苍不想给静任何离开自己的理由。他愿意委曲求全,倾尽全力将彼此相守的时光哪怕延

续片刻或是一瞬也好。

“说话呀!”静却似乎很不喜欢路苍忍气吞声的模样,好象一定要惹他发火似地催促着。

说实话,以路苍的本性,不知要多困难才能克制住与静谈论此类话题时胸间冒出的怨气,很多时候真想发作出来哪

怕就此和静一拍两散也罢,然而……

狠狠吸了口气,路苍终于开口:“恭喜你!”音调如是的平静,完全听不出此刻他的心正如风中怒涛般激烈起伏。

静的神色瞬间冷了一冷,他无言地站起身开始整理身上的衣服。

路苍慢慢拉过衣服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偏过头去紧紧咬住了唇。他总怀疑自己已不知该如何与静相处,他怕这种

局面发展下去就是两人无可避免的分道扬镳。

想要掩饰自己的难堪与凄凉,他无意识地打开手中已被揉成一团的信纸,匆匆扫过的视线却瞬间定格。

“啊!”路苍的惊呼声让径自朝门外走着的静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静没有回头,一手扶着门框冷冷地问道。

路苍的声音中一片茫然:“三弟……曹信病重,希我速回杭州探病。”

“明天就要出发北巡了。”静沉吟了片刻,想起了自己来探访路苍的目的。

“可是……”

路苍再次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了一团,他何尝不知静希望自己能随他北上,又何尝不知在彼此感情出现裂痕之际分离

的危险,然而多年的兄弟之情却令他无法放下。毕竟不跟静北上并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他,而从信中描绘的曹信的病

情来看自己若不速速南下只怕会赶不上见他最后一面。

静冷哼一声道:“要随我北巡或是一个人南下,你看着办吧!明天出发的吉时是早已定下的,你若赶不上的话就算

我想等也等不了你!”


没有等路苍回答,他挥了挥衣袖,离开了这间片刻之前两人仍火热交缠在一起的屋子。


静宗皇帝将年号改为安成的次年,大同皇朝每年例行的北巡提前至五月。
静宗皇帝将年号改为安成的次年,大同皇朝每年例行的北巡提前至五月十五举行。随着司礼官敲响代表吉时已届的

礼钟,浩浩荡荡的北巡队伍正式出发,跟随着正中龙辇的是绵延不断的各宫凤辇与车队。与往常不同的是,百官的

车队中缺少了同皇侯府的车马,而皇帝陛下的脸也绷得像是参加丧礼而不是一年一度的北上避暑。

北巡大典之后的几天,两骑风尘仆仆的骏马停在了杭州府都督的府衙之前--这自然就是放弃了跟随静北巡而选择南

下探望好友的路苍和他的随身侍从小桑了。

一路上,路苍的心情自然是糟到不能再糟。虽然曹信的病况确实让他忧心不已,而与静一个往北、一个往南背道而

驰却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撇开心中缠绕着的种种与静有关的思绪,路苍决定把全副精神集中在探视重病的曹信身上,然而准备了整整一天的

安慰之辞却在他看见曹信和众兄弟的瞬间化为了灰烬。

“你们……”

走进都督府后院,第一眼望见得就是正嘻笑着闹成一团的旧日弟兄们,而当中石桌上正与军师对奕的正是在信中被

描述得奄奄一息的曹信!

曹信脸色红润而满脸笑意,傻子也看得出这绝非大病刚愈的情形。

“大哥!”

路苍正想冲过去质问,曹信却已抬头看见了他。一阵惊喜涌入曹信的眸中,就见他忙推开棋局大步迎上前来,一把

抱住了正开口欲言的路苍。

一旁观棋的众弟兄也纷纷围将过来,人人都是一脸惊喜的神情。

“三弟,信中不是说你重病卧床么,怎么……”路苍再怎么气恼也不便在这种情形下发作,只得小声地质询着。

曹信却露出一脸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我要不这么写大哥又如何肯来看我们这些兄弟!早被静皇帝哄得把我们忘

个干干净净了!”

“是啊是啊!”

“大哥真是好久没来过杭州了!一直住在同安那么远,侯府又戒备森严,搞得我们根本不敢去看你!”弟兄们在一

边也纷纷附和着,似乎变成倒是被骗的路苍没理。

被众人如此一说,路苍自然知道理亏,再加上骤见阔别多年的兄弟的喜悦,他也不便再多做责怪,便顺着众人的意

思在石桌旁坐下,与大家一起叙起别情来。

兄弟们正说得热闹,就见一名妇人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沿回廊款款步来,被眼明手快的曹信一把拉住。

“红儿,快来见过大哥!这位便是我一直和你提起的路苍路大哥。”

“大哥,这是兄弟的媳妇。”

早在三月曹信来访时就曾提及说他新娶了酒坊老板的女儿为妻,却并不曾提过生子之事。看这红儿的孩子似已有二

、三月大小,显是两人婚后不久便已诞下。难怪自己责怪曹信不请自己喝喜酒时他百般推托,一会说什么贫家女儿

不摆仪式不设酒宴,一会又说什么江湖男儿不讲究俗礼,搞了半天却是怀了身子才匆匆入门的。

这个曹信!

忍下了面上不由自主想要泛出的笑意,路苍接过了妇人手上的婴儿。

孩子粉嫩粉嫩的,五官都皱成一团,显是出生不久。闻到了陌生人的味道,小身体微微蜷起,那种小而幼嫩的触感

让路苍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想了想,他褪下手上一根金链缠在了婴儿脚上,笑着道:“第一次见面,大哥我只能送个不值钱的,就请小侄儿笑

纳了!”

“大哥说哪里话来,你是皇帝身边的人,身上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兄弟代小儿谢过了!”曹信向来心直口快。不

过倒真被他说中,这金链确实是静在某一次的欢好之后送给路苍的,当中镶嵌的宝石据传举世无双,乃是历代皇后

的随身之物。给了路苍却一直让他觉得别扭,也正巴不得有个机会可以快点送人。

“我儿子可爱吧?”看路苍被自己说得脸色微红,曹信这才警醒过来,忙接过婴儿岔开话题。

“大哥几时也生个娃儿,好给我家小哲做伴。”然而红儿随即一句无心之语又让气氛紧张起来。

桑儿首先变了脸色。他悄悄地打量路苍,见他也是一脸尴尬,想来同样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看路苍一脸不置可否,曹信一把把孩子塞回给了妻子,语气凝重起来:“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该为自己打

算一下。年纪一天天大起来,你真想一辈子没名没份地这么跟着吗?人家是三宫六院,儿女满堂,等到你年老色衰

把你一把甩掉,到时候你无妻无子,真想一个人孤独终老、无人送终吗?”

曹信的话彷佛一把重锤击在路苍的心上,让他不由地抖颤了一下--这种事他自然也想过无数次,但每次想要放手的

念头都会在静的蜜语抱拥中化为烟云,让他沈湎于现实的快乐而不愿面对将来的忧愁。

“是啊,大哥!就这么拖一天是一天不是办法啊,这次让曹信装病请你来也是为了此事,兄弟们都为你忧心啊,大

哥!”旁边的兄弟们也纷纷附和着。

路苍苦笑起来,“这种事情……哪是你们可以急得来的。”

“谁说我们急不来!这点事总还是可以帮到大哥的。”曹信在一旁拍起胸脯来,又拉扯着路苍,“大哥,跟我来一

起看看兄弟们给你准备的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你就别问了,跟着我走就是了。”曹信黝黑的脸上露出带有几分诡密的笑意。

路苍半是疑惑半是好奇地跟在曹信身后坐上了停在后院的马车,从府衙的后门出发,沿着几条僻静的街道转了几个

弯,在一处青瓦白墙的独门院落前停了下来。

“大哥,进来吧!”只见曹信取出钥匙开了锁,又回头招呼路苍,那献宝般的表情让路苍越发摸不着头脑。

“美云,快扶你家小姐出来!”曹信一进客堂就大呼小叫起来。

“这是哪里啊……”路苍疑惑道。

片刻之后,就见一个青衣小丫环扶了个袅袅婷婷的美人儿走了出来。那美人儿色若春晓,一双水汪汪动人的瞳眸仿

佛羞怯小鹿般不时抬头看向路苍,和他的目光一桕触就又抿嘴低头笑开去。

“大哥,我来介绍。这是我们杭州府有名的美人罗蓉蓉,因家道中落被恶人卖到妓府,我看她是个清倌又惹人怜爱

便赎了回来,是专为大哥备下的。”曹信说话还是一贯的直,眼看着那女孩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什么叫专为我备下的……你这不是乱来嘛!”怕拂了曹信的面子,路苍又好气又好笑,还不能大声地责备他。

“谁说我乱来了!兄弟们特地备下这个小院子,谁也不会知道里面是你的女人。若是有幸生个孩子便算在我们随便

哪个兄弟头上,我就不相信如此秘密皇帝还能知道。”

“不是他知道不知道的问题……”看曹信的样子大概是真想要自己和这罗蓉蓉成就几夜夫妻,生个子嗣。

“那还能有什么事!大哥你可别跟我说你还要替那个美人儿皇帝守贞吧!”

“这……”路苍顿时语塞。虽然没有认真想过要不要为静守身的问题,事实上他从第一次和静上床后就不曾再有过

别的伴侣。

然而比较起自己,静却不断地与各国进贡的美女或是选入宫的秀女共度一夜风流,而那些不断诞生的皇子皇女就是

他并未专宠自己的明证。

“大哥--”大概是看路苍的表情阴晴不定,曹信一把扯过罗蓉蓉往路苍身上一推,大声道,“大哥你还犹豫什么!

是男人便趁今日良辰,和罗姑娘把事办了。就这么在杭州留个半月一月,哪怕明年抱不到大胖娃娃!”

路苍再老皮老肉,也被曹信说得有点下不了脸。拼命推托么肯定会被众兄弟耻笑;然而若就这么半依半就了,又实

在不知道这事若被静得知会是怎么个糟糕。

尴尬间路苍只觉得罗蓉蓉的脸也是红得似块红布,却不停地偷偷打量自己。视线一与自己接触便羞怯地低下头去,

自有一番处子的委婉风情。

“美云,快去替你家小姐铺床!”

看路苍没有再坚决拒绝,曹信便当作他应承了。看着小丫头欢快地跑进里间,他又将罗蓉蓉的手硬塞在路苍手里,

把人往里间推去。

进得房内,美云已将床褥准备妥当--红彤彤的绸缎被下露出一角用来检验处子初夜的雪白丝巾,路苍的脸顿时忍不

住热了起来。

“大哥,你慢慢享用,我先告退了!”看路苍脸红,曹信自然知情识趣地准备退出。给美云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

离开了这洋溢着暧昧气氛的房间,一边还不忘替两人关上了房门。

空气中暧昧的气氛瞬间燃至了沸点。春意漾满的房间中,罗蓉蓉一脸绯红地坐在了床沿,低着头不语的样子透出几

分新娘的娇羞。

路苍几已手足无措。再是对静至爱情浓他也晓得今晚会是个致命诱惑--毕竟随着年龄渐长,他实在无法再假装对他

人的完满家庭毫不艳羡。

无论如何,在任何皇宫大典中自己也只有站在殿下群臣中的份。即使静身边属于皇后的位置始终虚悬,他身后那群

嫔妃的数量却一直有增无减。

每次看着众女捧月般围绕着静,每次看着那些被宫女小心牵在手中或是抱在怀中的皇子皇女,说从不曾感受到寂寥

都是骗人的。

而眼前就是个绝好的改变这种状况的机会。只要和罗蓉蓉一起共度几夜,明年此时自己在这世上就会拥有一个与自

己有血缘的孩子--这对没有亲人的路苍绝对是个绝顶的诱惑。

他的心中天人交战着。脑海中又浮现出静那种似笑非笑美极人寰的模样,心头一阵柔软,待要向后退去,转念间却

又是静冷冷告诉自己西域美女已有孕在身的冷淡模样,让他在原地站定了脚步。

“路大哥,夜了!歇息吧!”罗蓉蓉也许是看路苍的模样奇怪,便柔声地招呼道。

路苍一咬牙,终于迈步向前走去…

“大哥,起来了么!都是中午了!兄弟们还等着请你喝接风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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