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游龙——星宝儿
星宝儿  发于:2011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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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只来得及从喉间挤出一声闷哼,下一刻就被插入口中的性器插到了咽喉而无法言语——静按着他的头

,激烈的运动着腰部,刚从路苍体内抽出的东西飞快的在男人的口中进出着……

 

仍赤裸着身体的路苍张口结舌看着眼前的情形——那个被唤做王叔的男人痛苦的闭着眼睛,显然是被粗暴的口交堵

得无法出声——眼看着痛苦的眼泪从他眼角滚落,那强壮的身体也临近极点的颤抖着……

 

虽然是充满了悲剧气氛的场景,那两人之间的火花却连迟钝的路苍也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那里……

 

是容不下自己存在的空间。

 

连路苍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会变得这么平静——他默默地立起身,捡起散乱一地的衣裳,很仔细的帮自己穿戴好

,然后一脸镇定地走出了那个充斥着迷乱喘息、汗水与泪水气味交织的房间。

 

走到小院门口,失神的他迎头撞上一个匆匆的身影。

 

“天,路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是轩辕希真,她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宫娥,手里还捧着厚重的织毯,她显然是一从昏迷中醒来就匆匆赶过来。

 

“怎么了?”路苍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却发现它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你……你怎么哭了?”

 

希真盯着路苍的脸,她虽然是在问路苍,眼底深处却隐隐透出一点了解。

 

“啊,大概是进了沙……”路苍忙抬手擦干满脸的泪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他伸手拖过希真,往与小院相反的方向走。

 

“喂,你做什么!我要去找静……”

 

不顾希真的挣扎,路苍只管拼命拖着她走。

 

虽然是春天,突起的风却吹得满园的风沙——路苍扯着希真漫无目的的乱走,心中也仿佛有无数狂风在吹——那无

论如何也不能解释的心痛让自己已方寸尽失。

 

我没有爱上他!

 

我没有!我没有爱上他!

 

拼命否认自己心里的感觉,路苍的心情比在风中狂摇的花枝更纷乱——然而那两个男人的躯体交缠的景象却怎么也

无法从脑海中挥去。

 

“我没有!”他终于大吼出声,颓然无力的蹲倒在了地上……

 


花花游龙之九残音未了

 

窗外树影婆娑,虽然还不是盛夏季节,而无风的晚上已足够让满怀心事的人夜难安眠了。
一片寂静深黑的大同宫城里已打过了五更天,月光凉凉的照到内院一间小楼的床上,照在了一张满斥汗水的脸上。

 

虽然还是在睡眠中,路苍却扭曲着表情,无意识在那张明明应该很舒适的床上辗转着。

 

“静……别……”终于还是被恶梦惊醒,他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脸惊惶的——才惊觉自己在恍惚中叫了不该提

到的名字。

 

庆幸这一切不过是梦,路苍深深吸了口夜间微凉的空气,拢了拢身上的单衣,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到了窗前。

 

月光不很亮,白天雅致的景色现在看来不过只是一片单调的黑影,想到了自己这半月来的种种混乱心情,他不由长

叹了一口气。

 

大同朝国丈大人、同时是皇帝的亲叔叔、更兼具作为静宗皇帝魂系梦萦的单思对象这种敏感身份的轩辕勇义被以叛

国的罪名囚禁在皇宫已有半月之久了。静宗皇帝借着审问的缘由昼夜与他厮守在一起,虽然宫中早已流言纷纷,却

终究没有人敢当面直谏,而曾亲眼目睹两人欢爱场面的路苍心中对两人究竟如何度过这段时间则是心里明白。

 

无止境的互相拥抱、亲吻,还有 那些猥亵的耳语、爱抚乃至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高潮——虽然已经是相隔有些时

日的记忆,可是一想到与静的曾经缠绵,路苍还是有全身发热的感觉。

 

不,自己绝不会承认这是因为那回忆混杂着太多兴奋的缘故。

 

路苍一想到自己曾那样陶醉过静前一段时间对自己的执著,从心底里笼上来的羞愧就会深深倾轧过自己的心,让自

己恨不得把这一切全都从现实中撕裂开去,包括自己那颗不知羞耻、一味只知自作多情的心。

 

也许一开始在两人的关系中自己是被动的、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承受着静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欺辱,可是随着静那美

如仙子的面孔深深划入自己心间,还有那偶尔显露的温柔,自己终于开始无意识的在他那优美而坚定的拥抱中沦陷

,甚至像个女人般的开始窃喜起自己竟有可以吸引静长久注意力的魅力,幻想起在静的逼迫下还有感情的驱动因素

,以至到最后完全迷失了自己作为一寨之王而曾有过的那种风发气派。

 

想到这里路苍就觉得其实自己应感谢轩辕勇义——静对他那种炽烈如火的感情虽然是把自己从绮丽的美梦中推下了

绝望的深渊,却也可以说把自己从即将灭顶的沉溺中扯了出来——让路苍看清一切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自以为是的

爱恋,认清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难堪的、让尊贵的皇帝陛下在百无聊赖下拿来充作旧恋人调剂品的小丑,是一个被践

踏所有尊严却还不知羞耻甚至洋洋自得的无耻男宠。

 

紧紧的握住了拳,路苍的脸上交织着难堪与自伤——半个月来,静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他荒废朝政,整日

只知沉湎于征服轩辕勇义的快感之中,如果没有弟弟代他主持着大局,只怕早有不怕死的大臣直谏上来了。

 

望向天边仍是一轮弯钩的明月,路苍满心忧愤。眼看月满之时一日一日逼近,自己却已经对静能自行想起在自己身

上下过淫药一事早断了念头——而若不是慑于碧宵的威力,早已心灰意冷的自己恐怕早已在回杭城的路上了。

 

眼前看来只有和静温言相谈,让他把解药给自己,放自己回去这一途了。

 

反正有了正牌货,自己这个假货也是不需要的了。

 

路苍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平静、平静,可是被痛苦扭拧的心还是在承认自己只不过是个次货的这一事实时受了伤。

 

就当成是一个教训也罢——从此教会自己不要把感情倾泻于一人之手,也莫盲目的高估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地位——

若是再一次把自己险在此种难堪的情状那将注定是一场灭顶之灾。

 

暗暗在心底下了决心,路苍决定明天就去找静要来解药。

 

虽然心里头一千一万个不想再见到静,奈何终是长痛不如短痛,再这样拖下去也只有把自己更陷在无可救药的境地

而已。

 

拿定了主意,路苍默默的又躺回到了床上,轻轻阖上眼睛,虽然明知今夜已不可能入眠,虽然明知没有人会在乎什

么,他还是希望明天在面对静的时候自己可以不显得那么黯然神伤。

 

时间就在痛苦的煎熬中流淌,当刺眼的阳光照到路苍所居的小屋,让路苍挣扎着睁开他疲惫充血的双眼时,他才不

得不对自己承认这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为了那个早把自己当作不存在的男人。

 

一番梳洗之后,路苍特意挑了一件颜色鲜艳的衣服希望让自己看来神气一点。胡乱吃了点东西,他沿着宫中的小径

慢慢走向曾是希真所居、现在则变成静放纵不伦之恋的爱巢的湖心雅筑。

 

这半月来自己一直拼命躲避着的风景又呈现在了眼前——一切依然是如此的优雅美丽,只是通往湖心的道口上守卫

的数十名侍卫昭显了皇帝正停驻此地的信息。

 

路苍在第一道关卡前停下了脚步,莫名的他觉得自己全身冰凉——究竟是害怕还是伤心他已无力追究。

 

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来平静,他向那侍卫开口:“路苍有要事求见陛下,请大哥帮忙转告……”

 

侍卫投过来的眼神是冰冷的,路苍觉得自己早已千疮万孔的自尊心又被狠狠践踏了一脚。

 

“哦,我去请内侍传话,你在这里等一下。”总算侍卫还没有太给路苍难堪,他一转身小步跑到站在桥上的宦官身

前,小声说了两句,就见那宦官转身进了房内去。

 

等了似乎有一万年那么长的时间——至少路苍觉得自己在这悲苦可笑的场景里已经死过千万次之多,那个宦官才从

里面走了出来。

 

“边疆有紧急军情,陛下一早就到朝上去了。”宦官尖利的嗓音仿佛一下捅破了路苍好不容易聚起的决心,然而下

一句话又把他推进了五里云雾间:“不过,勇义王爷说让你进去,他有话要问你。”

 

“啊?”懊丧和无名的酸楚一齐涌上来,路苍实在不愿意强迫自己去看那张胜利者光彩照人的脸,然而两边侍卫投

过来的威胁眼光让他只得无奈的跟着宦官踏上那座玲珑的曲桥。

 

如果见不到静的话,就求求这位被极度宠爱着的王爷吧——他应该是希望自己离开的,而让他对静说的话显然比自

己去说要有力无数倍了。

 

打定了主意,路苍也不再犹豫,跟着宦官身后走入了那静曾经在自己面前与轩辕勇义极尽缠绵过的伟丽建筑。

 

走过大厅,路苍难以抑制的目光投向了那根雕描着皇家富丽图案的柱子——就是在那里自己亲眼目睹了静对轩辕勇

义那如火焰般炽烈的爱情,那烈焰烧起了静无上的热情,同时也焚毁了自己心底深深处的初初爱苗。

 

人生如梦——跟着宦官踏上通往二楼卧房的楼梯,一阵阵不真实的感觉掠过路苍的心头。

 

“王爷,路侍卫到了。”恭敬的向垂着重重锦帷的内室躬身,宦官谦卑的态度再一次告诉了路苍这身份奇特的王爷

得宠的程度。

 

“进来。”轩辕勇义的声音似乎不如上次洪亮,而透着股说不出的倦意。

 

内侍似乎有点犹豫。轩辕勇义又提高了声音:“让路侍卫一个人进来,你先退下。”

 

“可是……”内侍显然想起了静的吩咐,在原地嗫嚅着不肯离去。

 

“叫你退下听到没有!”轩辕勇义本是皇室出生,自有一种威严,让那内侍慌乱起来,终于是慑于轩辕勇义在静面

前的地位而乖乖下了楼。

 

路苍撩开了面前的重重帷帐,在隔着一层纱的帐前站定了脚步——虽然已有心理准备,眼前的景象还是像一盆冰水

当头泼下般让他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心。

 

轩辕勇义早已不复当日的英豪模样,也不是路苍想象中的娇宠——他散乱着头发,靠着几个缎枕斜靠在床上,质料

华丽然而单薄的里衣胡乱披在身上,根本遮不住他身上触目惊心的遍布红痕——路苍偏过了头。那也曾在自己身上

有过的吻痕,静留下的吻痕。

 

轩辕勇义正一脸憔悴,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
路苍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躬身道:“路苍参见王爷。”

 

轩辕勇义示意他走近自己,路苍顺着他的示意在床边上坐了下来。

 

路苍努力不把视线落在他身上,可是那小小空间传来的熟悉体香还是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那是属于静

的味道,因欢爱而蒸腾到空气里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的白了脸。

 

“我想——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轩辕勇义不愧是年长许多,一开口就无形消弥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把话题转到了正处。

 

“长话短说,我知道你这次为什么来找静……”

 

“你怎么知……”话说了一半路苍才想起他和静的关系,有什么事是静会瞒着他的呢——他忙闭上嘴,恨不得马上

咬掉自己的舌头。

 

轩辕勇义笑得深沉:“我也不多话了。很简单,我可以给你碧宵的解药,只要你拿一样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东西是你有而我没有的吗。路苍冷冷的嘲笑着自己,却还是问道。

 

“很简单——帮我找一颗药石不医的毒药来,最好是不会有痛苦的那种……”

 

“你……”路苍吃惊的站起身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轩辕勇义想把这药用在静身上。

 

“不,你误会了。”轩辕勇义显然是看出了路苍心中所想,忙出声否认,“我哪里敢对静下手,那是要给我自己的

。”

 

“啊……”路苍吃惊地倒抽一口凉气,疑惑的看向他——他面上一片平静,完全看不出有要寻死的样子。

 

“这对你不是两全其美吗,既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又可以除掉你讨厌的人,还可以报复一下负心的静……”

 

“什么负心……”想给自己挽回一点面子,可想到自己心中的黯然,路苍终究是咽下了已到口边的辩解。

 

“可你为什么要寻死呢?”他改变了话题,疑惑的问着轩辕勇义。

 

没有认识静之前的他固然是简单而快乐的,而现在的他即使为情神伤却也从来不会想到要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他

实在难以理解占尽静的宠爱的轩辕勇义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为什么不自己……难道连这点勇气也没有吗?”路苍有点奇怪,虽然自己对他殊无好感,毕竟也晓得名动天下

的勇义王爷当年在朝时也曾立下赫赫战功,为大同的强盛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样一员猛将,竟连自杀也做不到,

实在是太令人费解的事。

 

轩辕勇义闻言,似乎沉吟了一会,终于开口道:“帮我拉开被子。”他示意着身上盖着的薄被。

 

路苍满心疑惑,伸手掀开了那被,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薄被下,轩辕勇义那些隐秘部位的皮肤上也满布着深色

的淤痕,深深浅浅的令人触目惊心——不过路苍并没有时间为此自伤,他吃惊的猛的站起身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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