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缺一门之换心——鱼落落
鱼落落  发于:2011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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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低着脑袋的骆骆猛的睁开双眼眼睛,死死的盯住抱紧自己的男人。

俞佑裕感觉到什么东西刺进了大腿内侧,背上也是撕裂般的疼痛。但还是没有松开手,抿抿嘴唇,忍住了那声声

呻吟。

“骆骆,我们到……唔……外面去,孩子们会害怕的,你很爱他们是不是?”铁青着脸,顺着乌黑的头发,缓慢

的一边一边的安抚着怀里人儿冰凉的脊背。转过头看看床上,面色没有先前血润的小婴儿们,温柔的说:“不要

吓到他们!”

“唔……”无助的哭泣起来,肩膀轻微的抖动着。

“我爱你!”将骆骆插在自己大腿上的指甲拔了出来,鱼种手臂一用力,一把抱起怀里没什么体重的男人,走出

了病房。

“真的!相信我,我爱你!”瘦瘦小小的人,刚好可以填满他的怀抱。浅浅的呼吸,单薄的胸膛,一起一伏,简

单而又温馨。

一个抱着,一个颓然的样子,低着头。

谁也没有再开口,楼梯一级一级上去,像是要保持这难得的和谐。

骆骆深蹙了眉头,手攥成了拳,停在半空中,想要再次发难杀了这个胆大的男人。却又犹豫,慢慢放回缠绕满黑

发的怀里,低者头细细思索。

再次伸出手的时候,弯曲着手臂勾住了鱼种的脖子,泪水滑进了他的衣领。

同床共枕,结发而眠。

是他曾经一个简单,却又不切实际、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

将脑袋在男人腋窝处磨蹭磨蹭,满头黑发柔顺的滑来滑去,顶着肩胛骨,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男人怀里抱着瘦小的身体,站在天台顶,风声呼呼作响,像是一首哀怨的乐曲。

细小的抽泣声,在安静的世界听的格外清楚。鱼种的心也随着怀里人儿的哭泣而一阵阵的抽搐、疼痛。他知道自

己没有资格安慰,只能收紧手臂,将轻颤的躯体搂紧在怀中。

一步步走近护栏,看着他流泪自己真的会痛,一种剜心的痛。那么……我陪着你,陪你一起去死!以后……你就

再也不孤单了!

吻吻慢慢变浅的黑发,用力深吸一口气,想要将这个男人的味道牢牢记住。

今生不能在一起,我们相约来世,再爱你一次,不再让你哭泣。

我爱你,骆骆!

第 31 章

“在想什么?”漂亮的男人穿着合体的黑色西服,身材修长,气质温润走过来,轻拍草地上单坐着的男人。

“啊?”抬头看看拍自己肩膀的人,背着光,让他睁不开眼。

“走吧,就等你这新郎了。”

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咬了咬牙:“孩子们呢?”

“在大厅里,老爷很喜欢。”回忆起老爷难得的真心的笑容,男子也笑的很舒心。

“哦!”应了声,站起身,拍拍粘在裤子上的草屑。站直身,挺拔的身材在地面上印下一道长长的黑影。

缓缓回转身,有些疲惫的面容,没有一丁点结婚的喜庆。

“他是不是……”

想到‘死了’这两个字就觉得彻骨冰寒。

“……”气质温润的男子沉默了。

时间似乎是凝固了,“你应该去找一叶,他应该有办法。”

“恩!”声音有些生硬,眼睛是一圈红。

他为什么没有杀了自己?

自己为什么没有死?

看着清泪顺着那双紧闭的眼角落下,他知道自己真的是爱上那个单纯的男人了。

一阵冷风吹过,无奈的对着远处的人笑笑。

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燕尾服,前面是耶稣在十字架上痛苦的扭曲着,四周被布置满新鲜的粉色红玫瑰。

舔舔干裂的嘴唇,这片私海曾经是他的最爱,原因之一就是他充满海腥味的海风。那么强烈,似乎可以将一切不

干净的、肮脏的东西从他的身体上,从他的心里吹走,一丝不留。

没有悔恨,但心却真的像是开了道口子,如流水般源源不绝的痛一直往外流。

“在这庄严神圣的婚礼圣堂,在这大吉大利的日子里,两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们将携手走进这个婚姻的殿堂

,即将开始他们的幸福生活,现在我宣布……”司仪笑得酣畅淋漓,为这场有些寂寞的婚礼倒是平添了一丝热闹

他突然笑了,他觉得自己应该笑,所以就裂开嘴看着新娘拖着白色的长纱裙走了进来。

舒缓的结婚进行曲很美妙,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指尖触碰,白色手套下是一双柔软的手,跟他那时候,冰凉僵

硬的触感很不一样。

阳光从彩色玻璃窗缝隙里穿越过,不怎么温柔的照射在耶稣头像上。

“俞佑裕先生!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愿意承认接纳俞秀秀小姐为你的妻子,敬爱

她,唯独与她居住,建立家庭。尊重她的家人为你的家人,尽你作为丈夫的本分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

意这样行为吗?”严肃的老牧师将他们的手交叠在圣经上面,缓缓张和着嘴,问出一句句他知道不可能实现的誓

言。

慢慢的扭过头,白色的纱布盖在她的脸上,头低垂着。小小的肩膀□在空气里,紧张的起了小小点点鸡皮疙瘩。

“我……”

啪嗒啪嗒的响声在心里冒出来,突然觉得,觉得有点不对,不舒服的感觉。

“骆骆?”

将手伸出,按在心脏的位置。场下的人们简直是惊呆了,个个呆若木鸡。

哪个新郎会在婚礼宣誓的时候,将手从圣经上拿下来,放在女士的胸口。

“我爱你!”

老牧师以为这是新郎独特的表白方式,表情那么情真意切,满意的点了点头:“俞秀秀小姐,你确信这个婚姻是

上帝所配合,并愿意承认俞佑裕先生为你的丈夫,常常以温柔端庄来顺服这个人,敬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

住,建立家庭。尊重他的家人为你本身的家人,尽力孝顺,尽你作为妻子的本分到终身。”

“佑哥哥,你是不是还空着一个肩膀。还会不会将我悬在你心头上,爱我,关心我?”迷茫着双眼,透过白纱,

看的那么不真切。

“秀秀?”

“佑哥哥?是我!”将胸口前的手牢牢按紧。

“对……不起。”抽回自己的手。那已经不是骆骆的了,那种脉动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不能一错再错,他的心……已经随着,随着那医院顶楼跳下的一瞬间死了。

和骆骆滑落的泪水一起,死了。

整个礼堂一片死寂。

“麻……妈!”一声幼稚的儿语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一旁观礼的三个抱在手上的小娃,欢快的张开了小手。不大不小的身子上,一个个是合身的黑色小礼服。

“巴巴……”一个小婴儿在一个低垂着头的男人怀里扭动着小身子,嘴里也奶声奶气的喊着。男人却好像没有什

么知觉,只是死命的抱着孩子,乌黑的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脸。

“骆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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