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书——裳蓝月
裳蓝月  发于:2011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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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这关键时机,他还不能没有眼睛,他还不能……

“传令下去,明日午时,全面出战。”

又是一个锣鼓喧天的午时,苏璃玄被参军和一小队精锐部队护在队伍的末尾,对面就是朱雀的三十万大军。黑压

压的一片,似乎可以将天空顶下来。

刹那,那片黑云就开始吞噬玄武的军队。苏璃玄握缰绳的手不禁溢出汗来。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片更为广大的队伍从朱雀后面杀来,和玄武的军队形成包夹之势。大大的白虎挂在蓝色的旗

帜上,主帅也是一身天蓝色盔甲。

援兵赶到,苏璃玄却没有一点松懈的样子,反而眉头蹙的更紧。一切果然如他所想那样,人心果然是丑陋的东西

朱雀与玄武的战争以朱雀战败结束,玄武二十万大军,朱雀近五十万大军全部赔在这场战争中,白虎国以援兵的

身份捡了最大的便宜,两国向其称臣,每年上贡无数。

“你似乎不惊讶我会来?”翼烟蓝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璃玄很冷,比任何时候都冷,自顾自的下棋

,完全当他是个空气。“你在气什么?”翼烟蓝终于忍不住上前抓住苏璃玄的手。

“谭敬唯是你什么人?”苏璃玄还是不看他,头侧向左边。

“他是我舅舅。”翼烟蓝松了劲,坐到苏璃玄身边,搂住他,“不要生气了,好吗?”

“我苏璃玄从来不生他人的气。”苏璃玄声音沉沉的,“本宫只气自己,瞎了眼睛错认了人!”他说的那么悲愤

,身体由于激动而颤抖起来,每个字都打在翼烟蓝心上,打的他好痛。聪明如翼烟蓝怎么会不知道苏璃玄话中的

意思,他用力地抱住苏璃玄,连声道歉。

苏璃玄挣了挣,没有挣脱。他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

“翼烟蓝,你看看本宫。”

翼烟蓝松开手,稍微移了下身子。“玄!你的眼睛……”苏璃玄的左眼还是玫瑰红色的,只是失去了光泽。上面

爬着道深深的蜈蚣似的伤口,从眉骨穿到腮颊。可以说,苏璃玄的脸是毁了。“是谁干的!”翼烟蓝颤抖的手想

要抚摸这个新伤,又怕触碰会伤了苏璃玄,手悬在半空不敢上前。

“如果本宫说是谭敬唯呢?”苏璃玄的声音更沉了,阴气十足,让人觉得害怕。这是恨的声音,只有恨到骨子里

了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会杀了他的。”翼烟蓝发誓道。

苏璃玄不理会他的誓言,推开他的手,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景色很美,可是不是属于他的天。

“你什么时候让本宫走?”

翼烟蓝知道他不想呆在这里,可是放他回去一定会被那个玄武皇帝杀掉。他摇摇头,“不是现在。”

“等你让本宫走的时候再来找本宫吧。”苏璃玄下了逐客令。

翼烟蓝却不走,反而扯住苏璃玄,扣住他的下巴,埋头吻住他苍白的双唇。苏璃玄紧紧咬住牙齿,不让他进入,

却被翼烟蓝用力捏了下巴。他吃痛地松了劲,翼烟蓝趁机撬开他的嘴。

“我不会走的,我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离开,我说过的……”翼烟蓝吻个不够,手伸向苏

璃玄的下体,隔了衣服爱抚起他来,另外一只手困住苏璃玄的腰,任苏璃玄怎么挣扎都挣不脱。

翼烟蓝把苏璃玄丢到椅子上,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几个月来的思念化做行动,叫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举动。苏璃

玄自知是挣不脱,便不再挣扎,冷眼看着翼烟蓝对自己的求索。

当翼烟蓝进入苏璃玄的时候,苏璃玄无声地叫了出来。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还要痛的厉害,苏璃玄恨不得去

死。翼烟蓝吻了吻他,开始动作起来,惹得苏璃玄吃痛的喘息起来。不过痛归痛,不一会快感也跟着来了。苏璃

玄紧紧抓住扶手,浑身绷紧。

“玄……玄……”翼烟蓝大力的进出,冲撞着苏璃玄。椅子耳朵响声和苏璃玄的喘气声交织成淫迷的声响。苏璃

玄雪白的肌肤变成淡淡的粉红,眼神也迷离了。

“啊……”陶醉的声音,苏璃玄想要解放,翼烟蓝却不让他这么做。他捏住苏璃玄的顶部,坏坏地说:“求我。

苏璃玄撇开头,硬是忍着也不开口,泪水都溢出来了。翼烟蓝怜惜地松开手,又帮他爱抚起来。不一会,苏璃玄

就泄了出来。

翼烟蓝小心地退出来,替他抹去脸上的泪,又吻了吻他,忍住要他的欲望将他打横抱起来,送到床上,替他上药

苏璃玄迷迷糊糊,只觉得后庭冰凉凉的,知道翼烟蓝在帮自己上药,冷笑道:“果然是经验丰富,四殿下。”

“你也被那么多人抱过,难道只许你做不许我做?”翼烟蓝故意气他,手上却是温柔。他气苏璃玄自残身体,气

他说出那些狠心的话。

苏璃玄却没有什么反应,蒙蒙胧胧地睡去了。

“我该把你怎么办呢……玄……”翼烟蓝帮他盖上被子,心疼地抚摸他的脸,又想到以前同样的情景同样的人戏

谑的眼神,忍不住笑了。

白虎、玄武的交界,两边一里地内分别停着双方的十万大军。

“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见,璃玄……我……”

翼烟蓝看着面前挂着微笑的人,他还是那么美,就算脸上有一道抹不去的伤疤也掩盖不了他的美丽。

“那就永远不要见吧。”苏璃玄笑了笑,掉转马头,一个人走向玄武派来的十万大军。

翼烟蓝有那么样的错觉,这个背影是那么的凄凉,是那么的孤独。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可以与他并肩的人了……

吗?

玄武得知白虎扣下了太子苏璃玄,几次三番要求放人,可是苏璃玄还是在白虎过了六年。六年来他变了很多,脸

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挂着那么抹不知深浅的笑容。六年的时间足够叫人遗忘他冰冷的脸庞,可是翼烟蓝

还是记得,记得那才是真正的苏璃玄。

“苏璃玄!”翼烟蓝喊住他,看到苏璃玄回头,“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

苏璃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漠然地转回头。

回国后的苏璃玄参与朝政,赢得满朝文武的钦佩。

两年后,皇帝驾崩,太子苏璃玄继位,改国号贞离。

隐情 一

翼烟蓝遥遥地看着高处的金銮龙椅,那距离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两旁恭敬地侯着文武百官,象两堵高墙,压

抑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终于抬步向前走去,金黄的袍子,耀眼的颜色,是他贵为天子的象征。这一刻,他与那人

平起平坐了。

翼烟蓝一转身,双手左右摊开,顺着坐下的势头落在两旁扶手上。群臣齐齐拜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四年,他费尽手段心思,终于爬上这个位置,其中艰难别人很难想像。白虎太子孱弱,可是他的同胞兄弟三皇子

却是个不比自己逊色的人物。加上皇后的百般为难,翼烟蓝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能赢真的很不可思义。

四年,真的足够长了……

苏璃玄离开白虎后,翼烟蓝大病一场。病愈,人已经换了个模样。白虎皇帝念先前他冒生命危险潜入玄武,又率

军成功威胁了朱雀和玄武两国,为白虎立下汗马功劳,特许他金牌一面。

见金牌如见皇帝本人,上可干朝政,下可杀大臣,却有不足。翼烟蓝拿了金牌,当着皇帝的面小心收好,回到自

己府里就甩到屉子里不去理会。能保护自己的只有兵权,他也只在乎兵权。

白虎是多水的国家,常年受水患侵害。皇帝苦恼不已,却没有办法。太子进言,推荐四皇子翼烟蓝。不久,皇帝

下令,封翼烟蓝顾命大臣,亲自去治理水患。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后和她两个皇子一手导演的戏,他们也都知道,要治理好水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么多

年过去了,那么多有能之士去了,问题却没有解决。

翼烟蓝无畏地笑了笑,接了圣旨,潇洒地离开白虎国都。

“母后,我在想我们和翼烟蓝作对是不是错了。”

皇后绣花的手一顿,抬头慈爱地看着翼天翔,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叫我从头到脚都冰冷掉了。”翼天翔犹豫了下,接着说,“这样的感觉只有苏璃玄让我体

会过。”

“他们是不同的人,翼烟蓝没有苏璃玄那份狠劲。”皇后不以为然,又开始绣她的花,“不碍事的。”

翼天翔看着绢布上美丽的牡丹,勾起嘴角笑了。他记得那个人总是穿着这样花饰的衣服,整个人仿佛花仙下凡,

让自己一眼看了,再也忘不了。为了得到他的人,自己做了许多不切的事情,强迫苏璃玄从了他。

当他强烈地索取苏璃玄时,苏璃玄那清冷的眼睛总是无情地看着自己,连情欲都没有。他只有喂他迷药,借此来

安慰自己不甘的心。因此他更厌恶翼烟蓝,苏璃玄至少还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情绪。对自己,苏璃玄从来都是漠然

地,比恨更让人讨厌的感情。

会恨,至少还在心里。漠视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翼烟蓝来到水患最严重的碧帘,真实的感受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惨烈。水冲毁了房屋,冲散了家庭,淹没了农田,

带来瘟疫。路上到处都是难民,赶在下次洪水之前离开。整个城市宛如空城,张着空寂的城门,等待继续吞噬生

命。

“这位公子,要不要算个命?”

翼烟蓝寻了声音看过去,是一个不该只是算命先生的人坐在城墙根上,面前摊着块破布,上面散散地堆着些东西

。他走上前,蹲到那人对面,问:“怎么个算法。”

“公子写一字。”

翼烟蓝想了下,写了个“玄”字。算命的眼中闪过道诧异的神色,又马上笑开。

“先生为何笑?”

那人摇摇头道:“此笑非彼笑也。因为前先日子,也有一个人测了同样的字。我给你的答复和他差不多。公子多

情是福,只是命中之人与你生性相克,勉强在一起,非死既伤。

“不过公子与那人不同,受伤的永远不是你。”

翼烟蓝沉下脸,丢了一锭银子,写了个“水”字。“先生再帮我算一挂。”

“四殿下要是要算治水的事情,恐怕找对人了。”那人哈哈大笑,递与他一件东西。翼烟蓝看了一眼,立刻放不

开手。

他仔细读了遍,惊喜道:“先生如此大礼,翼烟蓝不知如何回报!”

“呵呵,四殿下,这个东西不是老朽的。老朽受人所托,三天前在这里等殿下。如今事情完了,该回去了。”

“请问是何人所托?翼某人想要亲自感谢。”

“孙超。”老人故弄玄虚地笑了笑,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想了想,回头抛给正在起身的翼烟蓝一样东西,“

四殿下,这个算老朽送你的见面礼。”

翼烟蓝接住,再看向老人,却不见他的踪影。他摊开手,是一个精致的戒指。

“送我戒指做什么?”翼烟蓝哭笑不得,收在口袋里,和随从回了城府。

得了那老人送来的水布图,翼烟蓝发现许多设计上不和理的地方。那水布图也是做的精细,有些数据是翼烟蓝想

都没想过的,却是关键之处。水道有一条折太急,加上两岸泥土松软,很容易决堤。

“若是加以石料围堵,不如改变河道,另其和缓,大堤自是少受冲力。再以石料加固,方成事……”他念着旁边

蚂蚁般大小的字,不知道何人用了什么方法才能把字写到如此小。

不过不管是谁,他的才能他的见识都在己之上,让人油然生畏。翼烟蓝放下图纸,靠在椅背上沉思。

接下来两个月内,翼烟蓝命人拓宽河道,调整弯道的弯度,修了一些分流的渠道让大股的水流分散开,等等,效

果奇佳。皇帝愉悦,特封他蓝王,以嘉其功。

事情处理完,交由下面的人,他自己乐得自在,混在那些无所事事的人中间,探听着四国的小道消息,认识了几

个颇有意思的人。

按理这几个人本不是白虎国的人,却因为什么原因展转至此,彼此间也似乎认识,行动也颇有军队的干练感。翼

烟蓝几次套话,结果一点头绪都没有。

是玄武的人?不,苏璃玄不会做这样露马脚的事情,如果是他,事情就绝不简单。朱雀也不可能,他们已经经不

起再一次的动乱,不可能自己找麻烦。

那会是谁?翼烟蓝环着手臂,出神地看着墙上的地图。高山平原间的蓝色线条……江湖……

“别动,”腰间被什么利器抵住,“我们不是敌人。”

翼烟蓝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他按照对方说的转过身,正对几个蒙面的黑衣人。

“各位找在下何事?”

“四殿下,水布图用的还顺手?”为首的人温和的声音听不出要伤害他的意思。

“是你?”

“在下孙超,见过四殿下。”孙超等行礼道。翼烟蓝腰间的制约也离开。“在下想请问四殿下一个问题。

“爱一个永远不会爱自己的人该还是不该?”

“不该。”翼烟蓝想也没想就说,“可是爱就爱了,后悔不是我的作风。”

“四殿下果然是爽快的人。孙超和诸位弟兄愿意协助四殿下夺得白虎国君的宝座,也请四殿下成事后为孙某人做

件事情。”

“你说。”翼烟蓝隐隐觉察了什么。

“对外宣布玄武不再是白虎的属国,岁末进贡也要免去。”

“我答应你。”

孙超是什么底细翼烟蓝不清楚,他很顺利的制造了一个一个祸乱,让翼烟蓝频频立功。皇后和太子的势力也被他

用江湖的手段慢慢铲除掉,最后再假太子之手杀了皇帝,给了翼烟蓝一个起事的由头。这一切进行的如此周密,

手法似曾相识,翼烟蓝却不敢相信。他怕自己相信了到时候会更伤心。

后来问孙超,孙超呵呵一笑,并没有解释清楚。

“我只是很欣赏你,想帮帮你而已。”

翼烟蓝见他不想明说,自己也就不勉强。孙超自愿做他在江湖的暗桩,替他探听笑忘书的消息。孙超告诉他,还

有人也在窥视笑忘书,而且来头不小。翼烟蓝笑了笑,并不在意。笑忘书,谁不想要呢?

他也有拜托孙超去江湖寻一个人,传闻那个人有着通天的医术,可以替人修复失去的容颜。可是传闻归传闻,真

正见过他的人却是没有。翼烟蓝抱着一线希望,无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答应,请这个人为苏璃玄医治。

苏璃玄不爱惜自己,他帮他爱;苏璃玄毁了的东西,他帮他修。只要苏璃玄高兴他就值得了。

“陛下,江湖上面并没有这个人物。”孙超给他的回复却是这样的,“不过却有其人。”

翼烟蓝黯淡下去的眼神又燃起希望的光。孙超笑道:“这个人陛下也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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