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上帝的报告书——七筱真名
七筱真名  发于:2011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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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由反省室被放出来就违反校规,我还真不是普通的大胆呢!我自嘲的想。但世良究竟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这些我现在无论如何都想知道。
轻轻推开窗户,我跳到外面的花坛,再回头把窗户关上。
如果方向走错,和世良刚好错过了怎么办?心里突然起了疑虑。不管!只好到时候再说。按下决定后,我向着深

夜的校园踏出冒险的第一步。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白天在这里走的时候,放眼望去一片碧绿,还真像公园一样漂亮哪!但是夜晚的现在,这个校园却有种鬼影幢幢

的感觉。
这里和公园最大的不同,是几乎没有路灯,而且今天晚上也没有月亮。
结果我只能靠着微弱的星光,在乌漆抹黑一个人影也没有的森林里,一步步慢慢向前走。这情况简直就像校园怪

谈及恐怖片里的情景。
因为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于是我姑且就先顺着通往教堂的小路走。从刚才开始,只要有风刮过两边的树木发出诡

异的飒飒声,都会把我吓得跳起来。
终于到了可以看得到教堂的地方,才稍稍感到安心。
反正先看看情况,如果没有异状,今晚到这里我就要回去了。
我走到教堂的大门前,正要伸手推门,却在一瞬间愣住了。
从里面微微的可以听到有人的声音!
都这个时间了到底还会有谁在?
为了安定猛烈跳动的心脏,我大口的吸气,再度推门。
碰!谁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这个惊吓,简直可以让我把心脏由嘴里给弹出来,我正要放声大叫。千钧一发之际,后面伸出一只手把我的嘴适

时捂住。
“嘘!安静!”
耳边一个声音低语。被捂住但仍一开一合的嘴和上下左右乱挥的手,都在一时之间停止动作。这个声音我认得!
看我停止抵抗安静下来,身后的家伙轻轻松开堵住我嘴的手。然后,呼——一声,似乎很无奈的叹息。
“世、世良!”
怕我再度大声起来,他又再一次‘嘘!’把手指压在唇上示意我安静,拉起我的手跑进附近的树林。
“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
你才是呢!被问的我很不服气的瞪着世良。
“这才是我要问你的!像这样三更半夜,同寝的家伙突然消失不见,任谁都会很担心的呀!”
我把转学过来第一天就发现世良在夜里偷溜出来的事略过,摆出一副好像今天才发现的样子回答。
听到我的回应,世良用手把头发向上梳,露出无奈的表情喃喃的说:
“因为把你的鼻子捏住也叫不醒,以为你是那种不到天亮醒不过来的人,才对你掉以轻心。我真是太天真了!”
唔?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确定起来。捏着鼻子也叫不醒我?他是用这种方法来确认我有没有睡着的吗?
“你好像真的没有发现那时候的事呢!”
世良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反、反正我都跟到这里来了,告诉我吧!为什么这个时候教堂里面还有人在?你知道些什么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你现在就回去。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勉强。”
你当然不能勉强!我立刻反驳。世良再度叹了口气,然后直视着我的双眼。
“答应我,接下来不管你看到些什么,都不可以说出去。而且,不管是怎样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绝对不能叫出

声。条件就这么简单,可以遵守约定吗?”
世良的表情认真得恐怖。
我现在会站在这里,虽然是由于二宫学长的唆使,但我也没有和他约定任何事非得向他报告不可;而且,接下来

世良到底要让我看些什么,我真的很感兴趣。
“嗯!可以!”
好,走吧!说完世良牵起我的手,绕到教堂后面。
和杂草修剪得干干净净、铺着漂亮草皮的正门入口截然不同,教堂的后面是学校校地和外面森林分界的一道红砖

墙。墙上有一扇小的铁门。
虽然门上了锁,但已经老旧锈蚀了。什么嘛!就算门是关着,想逃的人还是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不是吗?
“要从这里逃出去是很简单,但外面是森林,而且晚上这么黑。像你这样的路痴还是不要试比较不会给别人惹麻

烦。更何况还有个一看就知道很危险的沼泽。”
我只是打量着那道门,世良就好像完全看穿了我的心思。呜!我做了一个皱包子的脸。
他说的没错。连在学校里面都会迷路的我,如果真的那么不只好歹的闯进夜晚的森林,大概就只有变成白骨的份


那个危险的沼泽,难、难不成就是世良的弟弟……淹死的地方……?
我用力把差点说出来的话吞回去,改口说有这种事?
世良不再说话,用手指指了指教堂后面的墙壁。那里有一架积满灰尘的铁制梯子。
“要从那里爬到教堂上面吗?”
他好像打算从那里窥看教堂里面的情形。
“因为梯子很旧了,你小心不要发出声音。”
说完世良就带头登上阶梯,我紧紧的跟在他后面。阶梯的尽头就是一扇门,世良慢慢把门打开。
里面是一个布满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的小房间。
面前挂着一只大吊钟,明亮的月光由气窗透射进来。
看起来这是教堂最高的一个房间了。难怪天花板会那么低。
“过来。”
世良说了一声,就弯着身子靠到吊钟的旁边,跪在那里。
钟的四周围有像齿轮一样的装置,好从下面就可以敲响。围着吊钟旁边,地板切出一个近似方形的洞,可以从那

里窥视下面的情况。
我用四肢着地的姿势慢慢爬到洞的边缘,从那里轻轻把头伸出去,往下面看。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竖立在祭坛周围好几支阴森森的蜡烛。那些蜡烛,不是一般天主教基督教用的白色蜡烛,

而是很诡异的红色蜡烛。
接下来,红色蜡烛所映照出来的光景,简直是我无法想象的怪异。
披着黑色斗蓬的人物站在祭坛前面。
因为脸上戴着白色面具,所以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另外,在他的脚下,还有五个少年在跪拜。
戴白色面具的家伙身材很高,体格也相当强壮。然而跪在他脚前的那些家伙都是纤瘦、小个子的类型。其中几张

脸我也在宿舍里面见过。
我吃惊的用力吞了口口水,张大眼睛注意看他们的行动。
戴面具的男人将烛台举在面前,依次的站到一个个少年面前——虽然相隔这么远我也可以看得很清楚——当他停

下来的时候,他前面的少年就会害怕得缩一团。
最后,白色面具的家伙,在一个把脸埋在地上、个子最小的家伙面前跪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用很残暴的方式

把他提起来。
在昏暗的光线中看清楚那张脸,我忍不住心里的惊异,啊的叫出声。
条原!条原在那里!
这时,旁边的世良用目光责备我。
我跟他约定好了绝对不可以出声,但看到这种事我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算了!安静的看就好。”
世良低声提醒,我心里虽然不太服气,但也只能乖乖听他的话。
在我们两人发生骚动的短短时间里,楼下又开始了更惊人的事情。
戴白色面具的家伙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些什么,条原表现出一副死心了的样子低垂着头,自己走到祭坛上躺下。

这时,其他几个人就都聚集到条原身边,开始脱他的衣服。
在这期间,条原一直静静的忍耐。
昏暗光线中映照出的白色裸体,纤瘦得就好像随手就可以折断。
之后,条原被押着在祭坛前面跪下,然后身体被压倒在祭坛上。
将条原的衣服脱掉的那些家伙虽然压着条原的四肢,但条原本人却一动也不动。戴白色面具的家伙一步步靠近。
右手拿着红色的蜡烛,左手拿着骑马用的马鞭。那家伙走到祭坛的条原前面站住,将烛台举到条原身体的上方,

然后慢慢倾斜。
烧熔了的滚烫蜡油于是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条原雪白的背上。红色的蜡油凝固之后看起来就好像血。
每当被蜡油滴到的时候,条原的身体就会跳动一下,将脸转向旁边,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一定非常的烫!但是,条原没有发出声音,也说不定是被禁止叫出声来的。
我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有一瞬间,条原似乎忍耐不住了,将背用力向后仰起,发出低声的呻吟。而戴白色

面具的家伙,突然就将手上的马鞭唰的一声,抽打到条原的屁股上。
“呜!”
痛苦的叫声扬起。就算是这个时候,条原还是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但令人感到恶心的仪式还没结束。
戴白色面具的家伙将烛台和鞭子交给站在旁边的一个家伙,然后抓住另一边的家伙的头发用力拉扯,将他拉到自

己的前面。然后把他的脸压到自己的胯股前面。
被抓住的家伙没丝毫反抗,在戴白色面具的家伙前面跪着,将他的长裤拉链拉下,然后把脸埋在那里。
在寂静的、没有半点声响的教堂里面,只听到那家伙用舌头舔东西的声音。淫靡的声音回响在教堂里面变得不可

思议的巨大。
终于,戴白色面具的家伙粗暴的抓起那家伙的头发,一把将他拉离自己的股间。
被拉头发的家伙则像个断线的人偶一般,摔倒在地上。
接下来,戴白色面具的家伙接近早已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瘫倒在祭坛上的天原。这时,原本压住条原四肢的家伙

们将条原的两脚拉开,那家伙就这样伏到条原身上。
下一瞬间,由条原口中爆出一声嘶哑的悲鸣。
“——!”
但是,其他的人谁也没有对他伸出援手。知识像人偶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呆呆的站着。
当戴白色面具的家伙移动的时候,条原的身体就会跟着摇晃,发出痛苦的呻吟。
“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谁也不救他!
我已经忍无可忍正打算站起来的时候,世良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但是……”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想说话,世良却对我摇摇头。
“你就算现在跑出去也没有办法解决事情。”
世良真是彻头彻尾无药可救的冷静。
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什么也不做呀!
既然世良不想和任何人、任何事有瓜葛,那我就一个人去好了!
“放……!”
放手!我想甩脱世良捉住我的手,但是,世良却突然一把将我拉近身边,说时迟那时快,他吻上了我。
“住……手!”
冰冷嘴唇的触感给我最初的感觉是惊讶。发现到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我拼命抵抗想把他推开。他却不肯离开。
而且,还不只如此,他用力抓住我的颚骨关节将我的嘴撬开,舌头由双唇之间滑入,缠住我的舌头,猛力翻搅。
“嗯……嗯嗯!”
不能顺畅呼吸的我,在世良怀里挣扎。
因为缺氧的关系吧?我的脑袋变成一片空白。
看到我不再抵抗,世良慢慢松开我的唇,然后用他的手指轻轻摩擦我嘴角被口水沾湿的地方。
感觉到手指的冰凉,我的身体一时之间像有道电流通过般弹跳起来。
我突然觉得无法理解世良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喘着气,我一面用眼光质问。世良则低声的说:
“因为你阻碍了我的事。”
表情虽然非常平静,但在他冷冷的目光中闪动着熊熊怒火。霎时我了解到世良是真的生气了。
“去救他们,然后让那里所有的人打从心里感激你、崇拜你,是这样吗?”
听到这句话,我默不作声。
我也不是刻意要人家来感谢我,只是我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事而坐视不管。
“出去吧!”
说完,世良静静转身背对我。
追在大步向前走的世良身后,我完全就像是个做错了事、为了道歉而拼命追着母亲的小孩子。
在那之后,我虽然也很担心条原究竟怎么了,但不争气的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要一个人回去的话。
“好了,到这里就可以了。”
来到了一年级教室的中庭,世良很快的转身面对我。
的确,三更半夜的任谁也不会到教室来,而且这里离教堂和宿舍都很远。
就算在这里大吼大叫也不会有人听见吧?
“喂!你很早以前就发现有人在那里做那种事了吗?”
“我猜想过,但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
看他回答得这样不以为意的样子,我不禁大为光火。
“所以啦!为什么你不肯救他?还是你有偷窥的习惯?”
说什么也无法原谅他的做法,我责骂世良怎么能冷静到这种程度?
“那好,我问你如果他们是心甘情愿做那种事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心甘情愿?不可能吧!”
“但他们都乖乖的没有抵抗喔!”
抵抗?确实他们都没有一点反抗的样子。但是,可以因为这样就认定他们是心甘情愿被如此对待的吗?“不是不

想反抗,一定是没有办法反抗!”
“那你认为他们为什么没办法反抗?”
“一定是因为有弱点握在对方手上,所以不得不听话!一定是这样没错!”
话一出口,我自己也猛然发觉。
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我们当场把仪式撞破,揭发了戴白色面具家伙的真面目,那家伙手中所掌握用来要胁的条件

也不会就此消灭。而且不仅如此,要是对方恼羞成怒,将秘密到处散播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被要胁的原因是什么,但被做那种事还闷不吭声,一定是非常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这么说来,莽莽撞撞的就随便想闯进去的我,只是自以为是的多管闲事,说不定还会招来所有在场的人怨恨。
想到这里,我不觉沉默下来,世良则撇撇嘴笑了。
“就思想单纯、头脑简单的直肠子来讲,你的脑袋还算满灵光的嘛!”
被说成头脑简单确实让人很不愉快,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但是,不管他再对,这样说我的世良也

还是非常讨人厌、冷血又可恶的家伙!
“那个戴白色面具、头壳坏掉的混蛋到底是谁?喂!你知道那家伙是谁吧?还有,又为什么要打扮成那个样子?

刚刚我好像还听到他念奇怪的咒语。他们在那里进行的到底是什么仪式?”
把心情稍微整理一下,我问世良。
“黑弥撒。”
“黑弥撒?你指的就是祭祀恶魔、奉献动物的鲜血、把鸟的脖子扭断,还有用人偶下诅咒的那种?”
我立刻想起出现在恐怖电影里面,一大堆令人恶心的邪恶仪式。
“唉,不过他那个只是仿黑弥撒的家家酒游戏而已。比起真正的黑弥撒在内容上还差得远呢!”
世良微微带着一点瞧不起人的态度说着。原来如此,总而言之就是改良式的黑弥撒嘛!再仔细想想刚才所看到的

,气氛虽然有点阴森诡异,感觉上有黑弥撒的味道,但如果要说那是黑弥撒,我觉得还是比较像没品的SM(性虐

待)秀。
然而,不管这个是改良式的黑弥撒或什么的,由被虐待的人的角度来看,都是难以忍受的吧?而且,戴白色面具

家伙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这个事实绝对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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