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自觉地做出反映,为了压制我体内乱串的激流,我吻得更重了些。
南明翦浩僵了僵身体,然后紧紧地抱住我,任我在他的肌肤上吻出一朵紫红色的花,他的臂膀有力的拴着我的身
体,让我们的呼吸离得很近,赤裸的胸膛若即若离地贴着我剧烈起伏。
我的手沿着他平坦的小腹而下,在触及他欲望的时候手哆嗦了一下,好烫!
这样的生理反映他还能隐忍着,得有多少的自持力啊!心里不自觉地有些愧疚,暗自咬了咬牙。
“翦浩,抱我!”
南明翦浩低头眼中露出急切的欣喜,但神色还是平静地对我说道:“现在还不可以!”
说罢,狂乱地吻着我的身体,我知道他是因为欲火焚身而变得有点狂躁。
一个懂得克制的人不会贪婪,一个懂得自持的君王不会是昏君。
我的身体在他的安抚下变得半沉迷半放松,但是我知道其实再怎么做前戏我待会还是会痛,这已经是我生理上和
心理上的反映了,以前在翦浩身下屈意承欢时一心只想着抵抗,不想屈服,所以疼痛不再是我关注的因而没那么
强烈。可是现在要全心全意接受他时,那遗留下来的阴霾就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恐惧,加重了我对痛的关注。
“好了,可以了。”我气虚地淡淡说道,用手轻轻拍了拍结实的背。
他试着用手指进入我的身体,我努力放软身体,心中隐约感觉到,这样的温柔的场景我记忆中体验过,莲使同样
的温柔,同样的为我克制着自己,可自己最终在他怀里昏厥过去,待醒来却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好似一场梦,越
是美好破灭得越残忍。
待身体放松了,果然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南明翦浩看我不再那么痛苦了,开始肆无忌惮地动了,想必他压抑地很是辛苦。
我身体的力气一点点地随着他的动作而被抽空,最后身体只能靠本能来配合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呈半昏迷状态了,我知道这次是我应付他应付的时间最久的一次,可能仰仗到我体内内力
的关系,能让我坚持的久了些,但是身上依旧不显疲惫的动作让我知道,这点时间还是不够的。
天色暗透的时候,我昏睡了过去……
全身的酸痛并没有让我睡多久便醒了,我低头看到身下的狼藉时,明白原来以往他在我身上算是克制了,我以前
那弱不禁风的身体如果来这么一回非断气不可。
转过头看到南明翦浩沉睡的睡颜,我垂下眼盯了良久……
人生也许就是由许多的错误和美好编织而成的,当爱变得刻骨铭心却不得不割舍掉的时候,心其实在滴血。可是
南明翦浩你知道吗?皇甫瑞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死在那黑暗的无边寂寞中,在夜夜害怕和彷徨中失了感情的那个
命轨,于是他就决定把自己放弃在北巍国消失的那一刻。
在不断地寻找报仇的捷径中,他开始不在乎感情,不在乎别人,更不在乎自己。现在,即使你把他从魔爪的边缘
拉了回来,可是对于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而言,放弃本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是一种自知之明。温暖在他的体内失
去了意义,即使你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可是一旦你的温度离开,他就再也维持不了温暖了,他早就已
经失去了生命的温度,在一个个的夜中学会变得冷血。
现在,他尝到了温暖的感觉,感受过阳光的照耀,那么他应该满足了,本不属于那么阳光的世界,就应该回到黑
暗中,慢慢地远离这个世界,找一个地方等待与北巍国一同灰飞烟灭,连一颗沙砾也不留下,找不到存在在痕迹
。
身上寥寥地穿了几件衣服,在黎明的曙光下回眸看了眼南明翦浩,我就迈着虚无的步伐向着远处离去……
这是什么感觉?
脑中突然想到一个词——绝望。
什么是绝望?
失去了活下去的意愿。
我不想活,但是我也没有意愿死。
那么这不是绝望,绝望是有感觉的,所以这是麻木,一个代表没有感觉的词。
黎明前的天空像血一样的红,黎明前总是最安静的,但是很多人就会在这样安静的黎明前死去,见不到不久后就
将升起的太阳,而我会不会就死在这曙光到来的前一刻?
脚步有些晃悠,但我强制地提着真气,有些落魄但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南涧国……
现在,我又站在这三国分界的中点了,那座太虚山还在不远处,山腰处与之及上云雾缭绕,这上面也是至极至高
啊!
既然没有去处,那么就回到北巍国,什么地方来就到什么地方去,也许等我死后我的灵魂会归属在那片土地上,
即使不归属至少我的身体会永远埋入那片土地。
于是,我向着北方走去,风呼呼地吹着,冰凉了我的身体,我的脚下一踉跄倒在地上,眼前眩晕,纵欲过度果然
不是一件好事,就连回到故乡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迷迷糊糊的视线中一人迎风而来,带着丝丝的飘香……
卷二 第72章 西华国
虽然一次次的昏倒、沉睡,但是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沉睡会让我觉得自己离死很近却又死不了,总觉得有两
只手在往两个不同的方向拉,一个是到无边的黑暗中,一个是到刺眼的光明中。
我挣扎着睁开眼,眼前红光一片,把整间屋子都染成了耀眼的红色。
“公子,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
我循着声音看去,一个脸有些稚嫩的女孩对着我展开甜美的笑,在夕阳下显得有些不真实。
“这是哪儿?”我知道自己还没死,但是这个陌生的地方是我醒来最好奇想知道的。
我晕倒在回北巍国的路上,那个在我晕倒前看到的人影是我产生的对莲使的幻觉吗?
女孩拧干了毛巾放在我额上,然后坐在床沿用手搭我的脉:“嗯,脉象还是有点虚弱,公子您要好好休息,记得
禁欲!”她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哭笑不得,禁欲?诶,谁叫我是纵欲过度才搞得这样狼狈的。
女孩转身去拿药箱里的瓶瓶罐罐,对着身后的我说:“这里是西华国的皇宫,国主吩咐了,公子有什么需要跟如
儿说就是,如儿是受命来照顾公子的。”
根据东凌国的史书记载:西华国是在北巍国消失之后诞生的,其国主是个神秘的人,还没有人能真正见过这个人
的真面目,如这个国家一样的令人匪夷所思,另外此国历时不过十余载,其国体已基本完整,该国与他国的接触
也很少,几乎没有,所以外人对这个国家也是一知半解。
“谁救的我?”我开口道,从她的口中会不会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那个叫如儿的女孩终于找出一瓶药,嘴里叫嚷着:“找到了!”随即转过身,“是国主救了您,当时您伤得很重
,特别是……那个地方,国主输了一口真气给你才保住了您的性命。”
我的脸有点燥热,被一个女孩子看到我那个样子还真让我有些无地自容,虽然这女孩懂点医术,但是看男人那个
地方难道她不避讳?还是这个国家的国主和逍遥敬一样是个贪恋美色、淫乱后宫之人?
如儿微笑着一张脸仿佛世间没有她忧虑的事,她伸出手掀开我的被子,我立马急道:“你……你要干什么?”
她对我灿烂一笑:“当然是给公子上药罗。”
我僵硬着脸克制住慌乱说道:“不用了,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虽然我这身体不是没人看过,在南
涧国的朝堂上也被众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也不在乎,但是要让一个女孩子为我上药我还是不习惯的。
如儿听完我的话“扑哧”一笑,“公子你现在连说话都吃力怎么给自己上药?还是让如儿来吧!”说完纤纤细手
就沾上药粉揉在我胸前的伤口上。
我想阻止,但是苦于挣扎了两下并没成效,只能憋着一口气让她给我上药。
从如儿的口中我得知,他们国主很少呆在西华国内,由于西华国建立较晚,国事不多,平常都是一些大臣在处理
,而且大家都很安逸。
“公子把身体翻过来好吗?如儿给您上药。”如儿手上沾着药粉看重我说道,完全没有害羞或尴尬的表情。
这丫头难道不懂得男女有别吗?况且还是那种地方!
如儿见我不动询问道:“公子怎么拉?是不是伤口疼了?”
“不……不是,只是这种事让女孩子家做未免有些不妥……”我脑中突然山过一个疑虑,会不会这丫头在我昏迷
的时候已经帮我上过药了?因为我感觉到身下没那么疼了。
“如儿,我……那……地方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上过一次药了?”我含糊了半天说道。
如儿想都没想像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是啊!”
我的脸色立马成土灰色,但还是想确认一下,“是你帮我上的药?”
“不是,呵呵。”
我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那种地方让人看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那是谁呢?只听如儿一脸兴奋地说道:
“公子被带到这里来之前,国主在寝宫里已经帮您上过药了。来,公子,请转过身好让如儿给您上药!”
既然不是,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给我上药的,“如儿,我没事,我已经好了,不用上药了。”我柔声哄道。
为了证明我“没事”,我咬咬牙强提起一口真气试着走下床,脚在触及地面的时候,身下的伤钻心的疼,但是我
不得不装成没事样的缓缓走几步。
“如儿,我真的没事了,现在我饿了,能不能帮我拿些吃的来!”这招应该能骗过这个小丫头,可是天不作美,
我眼前眩晕,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去,就在我以为会撞到冷硬的地面时,一双漂亮的手扶上了我。
“伤还没好就不要乱动!”一个有点低沉的声音说道,但是这个声音很好听,仿佛能到达心脏。
如儿见着急忙上前跪拜:“国主,是如儿的错,不该让公子下床。”
这个人一席红色的长袍,袍上绣着一条金黄的龙,此人应该就是西华国的国主了,但是他的脸被一张面具挡着看
不到容貌。
国主轻轻挥手淡淡地说道:“下去吧!”
“是!”如儿低头退下,然后反手关上门。
我被他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离他那么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一股香味,勾魂摄魄的香,像罂粟一样让人迷恋,
这种香味在我脑子里像毒药一样的发作,是莲使身上的香,那种香我永生难忘!
“莲使。”我脱口而出。
那人怔了一下,然后笑道:“公子是在想念旧人?”
不是,声音不是,莲使的声音轻柔妩媚,这人的声音低沉有力,略带威严,可能我对莲使的记忆太深了误导了我
的嗅觉。
卷二 第73章 冬去春来
我沉默不语,不是不想回答,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想到他帮我上过药,心里对他还是有点感激之情的。
他把我放到床上后,很自然地一手拿起如儿刚刚的那瓶药粉,一手要脱下我下半身的裤子,我用手阻止道:“国
主不必亲自动手,我自己可以来!”昏迷的时候不知情让他上了药也就罢了,现在让堂堂一国之主为我这个不知
来历的人上药,我未免太越矩。
他的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一阵轻风拂过,我的身体便被点了穴:“你强提着真气走下床,不就是不想让如儿给
你上药吗?”语气虽然平静,但是我似乎听出了微嗔。
身体感觉到他手指的冰凉触感,不知是药粉的缘故还是他本来手的温度,很凉,一路沿着肌肤传到全身各个血管
,手指在后庭处轻柔地涂着药粉,然后用手又沾上些药粉说道:“忍着点痛!”
“唔——”我咬着牙闷哼,身体却无法动弹。
他的手指在我身体里轻转着,虽然很轻柔,但我还是疼出了一身冷汗。
手指撤出我的身体,“好好在这里养伤,不要再乱动了,穴道半柱香后自动解开。”声音不怒而威,说完转身离
去……
我是该感激他救了我还是该责怪他没能让我自生自灭?现在我颓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活下去成了一件很吃力
的事情,也许死了对我而言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我不会因为灵魂被控制而伤害他人,特别是翦浩。
……
不知不觉在这里已经修养了近一个月,身体早就已经康复,我整日坐在屋内未曾踏出房门一步,可能害怕面对人
,或者是阳光。
在这里我唯一见到的人就是如儿,西华国国主自从上次帮我上完药后再也没出现,如儿说他又云游去了,不知什
么时候回来。
如儿稚嫩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其实这个丫头不简单,她是西华国药阁的掌事,权力相当于南涧国的太医院的
总管。她每天都会帮我把脉,然后煮药让我喝下,我的一切琐碎事都帮我打理得井井有条。
“公子,国主有情你去天玄殿。”如儿一进门说道,手里捧着一叠衣服。
我抬眼,“国主回来了?”
“嗯!公子,国主吩咐要您换上这套衣服。”
“好的,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换好衣服叫你。”可能是他们这儿的习俗,见国主不能穿得随随便便的。
“好的,如儿就在门口,公子唤一声便是。”如儿很乖巧的出去了。
我拿过那套衣服,黑纱薄衫,和我以前那套很像,只是质地比较柔。
穿完衣服我轻唤门口的如儿,如儿推门进来看到我时惊叹道:“公子,您真美!”
我淡淡一笑,容貌对于我而言无任何意义,“我们走吧,别让国主久等了。”
屋外春色正浓,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倦怠的温暖,微风中有着花儿淡淡的清香。
原来都已经到春天了,呆在屋里久了冬天什么时候消逝的都不知道,这寒冷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人误以为它从
来就没有来过。
来到天玄殿才发现这殿外连守卫的侍卫都没有,如儿停下脚步说道:“公子请吧!恕如儿不能陪公子进去了。”
我一进入屋内就闻到那股令我难忘的淡淡香气,屋内的光线有点昏暗,还伴有一缕缕的迷雾,可能是点了檀香的
缘故。
我环顾屋内,对着门口有一纱幔中隐隐透出几个人,有一人坐着,应该就是国主了,其余几人站着,大概是服侍
他的婢女。
“来了?”声音漫不经心地传入我耳,不等我回答他又继续道:“请坐!”
随后两个婢女把椅子放到我身后,我坐下,凝神看向纱幔后的人,纱幔虽薄依稀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我只
知道他今天穿的还是那件红色绣金龙的龙袍,其容貌不得见。
“听朕一曲如何?”
今天他特地叫我来是听他弹琴的?不过焚香弹琴,不胜雅致,何不呢?况且我很久没有听过弹琴了,不知对比莲
使如何?
我正身,“愿闻其详!”
他轻轻一笑,手指抚上琴弦,琴声清脆悦耳,使人如临其境,这样好的琴音我只听过一次,那就是在销魂阁莲使
弹奏的,莲使的琴音如细语微吟,入人心神,融于血脉,而他的琴音亦是让我有一种无声胜有声的感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