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虐恋(卷一)——琉璃泪
琉璃泪  发于:2011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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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未亮,我拿着逍遥敬给我的令牌率领了三千士卒潜伏到安神馆周围。施非一时半会醒不了,只命人好好

照顾,不许任何人打搅他,相信几乎没有人敢随便闯入逸亲王府。

“报——”一个士卒气喘吁吁地奔过来禀告,“目标无任何动静。”

我一挥手,“很好!继续观察!”据慕子机提供的信息,安神馆与柳名贤往来的时间都在白天,白天是馆内人休

息的时候,在风花雪月之地做事的人晚上才是他们活动的最佳时间,我在这里观察主要是想让士兵们熟悉地形和

情况,免得晚上动手起来分不清南北,如果能在巡视时抓到柳名贤的把柄最好,省得我还要头疼怎么给他准备一

个罪名!

一整天安神馆异常的安静,馆内无任何人出入,夜色慢慢的降临,我在一里外的营地处仔细布置着即将进行的行

程,抬起眼看向天,等到三更再行动,现在还不是时机。

突然皇宫内密探传来消息,柳名贤从他的府邸消失了,我大惊,心里猛觉得安神馆这么安静的不祥,放眼看向一

里外的安神馆,风中有着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是……不好!“各将领领命!出发!”我命令道。

包围圈逐渐缩小,就在我们靠近安神馆的时候,天空中乌鸦凄惨的叫声划破,我抬头,一根黑色的羽毛从我眼前

飘落,我拾起,放在鼻尖嗅,很浓的血腥味……

黑猽?!是黑猽!没有错!我周身散发出杀气,蝉刃滑落在掌中,小心推开安神馆的大门,突然耳边传来翅膀扑

腾的声音,一群黑猽似从安神馆地底冒出来一样,叫嚣着飞走,消失在夜幕中。

我带领着一小队人冲入安神馆的大厅,里面依旧安静,尸体模糊得横陈在地上,支离破碎,已经被黑猽啃噬过了

,如果我们没有感到,估计身下的就是一堆白骨了。

脑中闪现两个人,慕子机!月玲!我四下巡视,并没有发现他们俩的尸体,心中稍许舒了口气,毕竟没有看到他

们的尸体就代表他们有活着的可能性!

地上有一滩血迹有规律地形成一条路线,我沿着这条血迹进入一个暗门,门上有一个血手印,估计是那个受伤的

人进入这扇门的时候印上去的。暗门里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何物。

手捏着蝉刃,一步步谨慎地前进,视觉和听觉仔细辨认着周围的声音和气息,这个入口一直通到地下,血迹在这

里变得紊乱了,似乎这个人在找什么东西,但由于光线太暗,无法辨认出他最后的去向。

“火把!”我对身后的士兵说道。

“噌!”火把照亮了这条不大的通道,看到了尽头的一堵墙,我们已经无路了,但地上的血迹没有回头的路线,

他不可能凭空消失!

我用手轻敲周围的墙,听墙内发出的声音,果然里面是空的,那这里一定有机关,在哪里呢?

手四处摸索着,触到一个烛台,轻轻拧动,墙在我们面前移开,露出一间宽敞的密室。

这不是我第一次到安神管时呆过的地方吗?

慕子机抱着月玲从黑暗中走出来,俩人身上血迹斑斑,慕子机身上兵器划伤的伤口交错,手臂上的一处伤口更是

深可见骨,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来看,应该刚刚经过一场厮杀;而月玲闭着眼,嘴角的血迹未干,身上是刑虐

的痕迹。

我看着他向我走来,双手握紧,脸上阴鸷,该死的,计划算迟了一步!

我向身后的人使眼色叫他们退下,待所有的人出去后,我走上前去,伸出双手,压低声音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把她给我吧!”

慕子机披散的发丝凌乱,他微抬了一下头,犹豫了片刻把手中的月玲交给了我。

一个身影从我面前倒下——

“慕兄——”我惊呼,随即回首大喊:“来人——”

身后回答我的却是一个空旷的回音,我头皮瞬间发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

地上倒下的人动了动身子,慢慢爬起来说道:“这里……有埋伏!”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杀光所有的人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这些人真的很不可思议!绝对不是我曾经看到的安神馆的

人,那些人没有这种能耐!

我抱紧了怀中的人,提起真气随时准备迎战,眼向前方大量过去,开口道:“你能自己走吗?”

慕子机顿了顿,摇晃了几下身子说道:“可以!”

“那好!尽量贴近我,我杀出去!如果幸运,我们或许还可以一起下棋。”我淡笑,蝉刃已在指尖,轻舔了舔干

燥的嘴唇,这利器已经好久没有饮血了,我几乎能感觉到它的饥渴了。

杀气微微吹过我的发际,撩起几缕银发……

我眼神中慢慢升起一股戾气,闻着血腥味向外走去,慕子机紧随在我身后,但由于伤得不轻,步履有些蹒跚。

“慕兄,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坐着下棋了?”我勾起嘴角,脸色依旧阴鸷。

慕子机喘了几口气,很有默契地回答道:“我希望一炷香后。”

我哈哈大笑,“好,就一炷香!”从来没有这么想杀人过,今天一定要杀个痛快,也不浪费这把绝世的宝刃。

卷一 第57章 厮杀棋约

安神馆的大厅中黑压压的多了一堆尸体,我带来的人几乎全军覆没了,不知外面的人是否还活着?

我把慕子机和月玲安置在一处死角,这样别人偷袭起来也不容易,慕子机残留的一点防御能力应该能应付这场面

。走到大堂中心,抬起头,闭起眼用手轻捋了下头发,猛然睁开,凌厉的眼神扫到某处,“出来!本王没功夫跟

你们玩捉迷藏!”

从房檐和二楼闪出许多黑影,一个个人面露杀气的盯着我,其中一个人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杀气,这个眼神似曾相

似,但这时却记不起来了。那些人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刀刃上滴着新鲜的血液。

一群人对一个,这个结果会是谁赢呢?

我笑了笑对慕子机说:“看来对方不想让我们下棋啊!慕兄,你看该怎么办?”

慕子机冷冷地挤出一个字,“杀!”

周围的人被这个字震慑到,那个有着似曾相识的眼神的人喝道:“主人有令,不留活口!”

杀气向我扑来,我横眉,一个人张大着嘴倒下,脸上的表情还未来得及变换。可是,我以为他们会怕了我,但却

不然,他们像没有看到同伴的死一样,前仆后继的攻击我,这是我始料不及的,略微被他们的战术唬到,但立刻

就恢复了冷静,一边有些吃力地应付着那些像蚂蚁一样死不完的蒙面人,一边与慕子机继续着棋的话题,“慕兄

,看来我们的对弈要延后了。你说我们可能什么时候下棋?两炷香?三炷香?还是……”

“我让你们到阴间去下棋!”随着一个声音打断我的话,我只觉背后一股劲风,血自背后溅起,我整个人向前一

趔趄。

痛!拧起眉宇,不顾大的动作会撕裂伤口,大转身瞄准那个偷袭我的家伙,飞出蝉刃。

那人还来不及惨叫,血便从他脖间的动脉处奔涌而出,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轻易的死了

不过这次我不敢再小看这群家伙了,那些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并没有被我快速的杀人方式给吓退。柳名贤这老

狐狸果然是有弑君篡位的能耐,训练了这样一批为他卖命的手下!

在我思考着如何下手的时候,有几个黑影像幽灵一样的赫然出现在这场厮杀中,全身漆黑的装束,我定眼看去,

左手背红色地狱之火的图腾惹眼。

“暗夜使者!”慕子机诧异地吐出四个字。

我疑惑,警惕地看着那些突然出现的人,不知他们是敌是友,如果是柳名贤那堆的,估计我和慕子机真的要到阴

间去讨论下棋了!

暗夜使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方式,闪进我和蒙面人的战场中,只见血沫飞溅,我冷眼旁观着这场突然转变形式的

杀戮,思忖着他们各自的实力。有人出头有何不好?我的体力因长时间的囚禁而不如正常的习武人,所以能省力

时尽量省力,是敌是友还未分清之前我需保持体力为我们三人的活命加几分胜算,万一他们只是想杀人,只要有

呼吸的一律不放过怎么办?背上的伤灼痛,反手点了自己几处大穴止住血,这点小伤口对我来说还不碍事。

激烈的厮杀后,安神馆的人已经全数倒毙,而暗夜使者没有我担心的那样攻击我们,他们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在原地消失了,而我也记起了那个似曾相识的眼神的主人——黑和尚,怪不得他对我的恨意如此深,原来是不甘

心当初败给我!

我放下警惕走到慕子机面前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慕子机从震惊中回神,脸色有些苍白,“他们不是人!”我惊愕,慕子机顿了顿继续说道,“暗夜使者是一种诅

咒,我也只有在慕家收藏的一些记载失传的阵法和咒术的书上看到过,他们是黑暗界的杀手,相传是一个被诅咒

过的古老的组织,因为这种力量不是常人能抗衡的,据说是被封印的,但如果有人要唤醒他们,必须与魔交换,

达成协议后方能统领这些黑暗的杀手,不过如果控制暗夜使者的人没有足够的力量,一旦失控,天下将会大乱,

古书上记载的破荒之时就到了。我一直以为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因为迄今为止,我慕家的记载中没有人能唤起这

种力量,所以这在慕家的记载中一直列为传说之列。”

那是什么使他们来这里帮我们的呢?这群人和我来东凌国之时看到的人表面几乎一模一样,可是那个骑在马上的

看起来并没有这些人那样的僵硬。谜团一个个的出现在我心底,意识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一切将会与我有关系

弯下身抱起月玲,不去想这些复杂的问题,对于想不通的事我一向不去深究,我只要能为我北巍国讨回血债,其

他一概与我无关!

走出安神馆,周围乃至最繁华的京都之地都无半个人影,每家人都紧闭着门窗,街上空荡荡的延到到尽头。本来

应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烟花之地今夜却异常地安静。

慕子机突然急切地向一个地方跑去,我连忙追上去,他一直到一家破旧的酒馆前停住。

乌鸦刺耳的声音突兀的自午夜的夜空中想起,短短的一声,叫破人心,凄惨无比,这是一只落单的黑?。

我的视线被地上血淋淋的场景锁住,黑?的尸体遍地都是,暗红色的血迹斑驳,有一具尸体脸朝下趴着,身上血

肉模糊,看衣服和身形颇似一个人,柳名贤。

慕子机走过去把那具尸体翻过来想证实一下我们的猜测,可惜那具尸体的脸被黑?啄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原

来的面目了。

“是柳名贤的官服和身形,但面容被毁,我无法肯定。可是只有柳名贤有操控黑?的能力,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

,黑?是柳名贤花费多年时间培养出来的,除了他自己,不可能有其他人能让黑?的死伤如此惨重。”慕子机有

些不敢肯定的说。

我轻笑,不语,但猜测十有八九是柳名贤,他可能认为自己半生谋划的改朝换代的计划被我一夜之间破坏而一时

想不开自杀了,临死的时候让那些陪伴了他一生的畜牲陪葬,可是那些听命于他的魔物在闻到自己同伴的血腥之

后,激起了它们嗜血的本能把柳名贤给杀了,也啃食了他的躯体。

“走吧!慕兄,我们下棋去!”我扬起嘴角说道,心中的阴霾越来越重,这场血雨腥风过去了,可是更大的风浪

就在眼前了。

慕子机留恋地看了一眼柳名贤的尸体,晃神点着头,眉宇却没有松开。

我叹了一口气,过了今夜我是否还有机会平静的与人下棋?不知施非醒了没有?这时东凌国的谣言应该已经传开

来了,而我终将要面临我该面对的一切了。

冷冷的讥笑泛起,皇甫瑞你该苏醒了!

三更,玉潭殿,有一书生和一白发妖孽促膝下棋,两人的表情都凝重万分,不知者还以为这是一盘激烈散杀的棋

局呢,其实……

说好下棋的就一定下棋,我安顿好月玲,没顾得及去看施非的伤势就拉着慕子机在后花园里温一壶酒,撒一盘棋

开始对弈,老是说在棋的造诣上我只初入门而已,慕子机却是行家中的行家,他慕家人如果说天下第二,没人敢

说天下第一,是不是棋盘中的棋和天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此时我们的心思都不在棋上,两个人看都没看棋盘一眼就胡乱的落子,身上的伤口在冬日的夜风中刮得生疼。

两个刚刚经历一场血雨腥风的人,身上得血迹还没处理就在这样冷的深夜中对着棋盘发呆,到底是我脑子有问题

还是他脑子有问题?

我淡淡一笑,慕子机凝神,看着我,我有些感慨地说道:“这盘棋要下可真不容易!”

慕子机会意,眼神中闪过欣喜之色,“王爷,你的棋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不以为然地摆手,“本王输了自罚一杯!”说是一杯,我却把整壶酒灌入口中,任那渗着苦味的液体灼伤我的

咽喉,我被那迸涌而下的酒呛了几口,苦辣的酒挤入肺中一阵刺痛。

慕子机静静地坐着,并没有阻止我,我放下空酒壶,有衣袖擦去嘴边的液体,“酒应该这么喝,这样才豪爽!”

灼热从胸腹直烧到喉咙使得我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脑中混混噩噩一片混沌,但又不完全醉,那些我企图躲避的

东西越来越清晰。

我脚步软绵地走向慕子机,一个没站稳扑到在他身上,血腥味参杂着安神馆特有的媚香钻入我的鼻尖,感觉到自

己失常的行为连忙站起身说道:“慕兄为何甘愿与我这妖孽一起疯癫?不怕我这来历不明的白发妖孽把不幸带给

你吗?”

慕子机沉默片刻说道:“也许我这一生中只有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疯癫!可是……这些都将会消失,成为一段

不寻常的过往了!”

我诧异,注视着他,沉着下脸,自觉被人看穿不是一件好事,“慕兄为何这么认为?”

他应该失去了知未来晓命数的神力,怎么可能看穿即将可能发生的事?

慕子机眼神黯淡,“因为你的心这么告诉我的,王爷你不是想下棋,也不是想喝酒,你只是在挽留一些你害怕失

去又不得不失去的东西,你怕自己表现得真实!”

原来是我自己出卖了自己,早知道慕家的人没有神力也这么聪敏就应该好好收敛一下,我甩了甩头退去几分醉意

,开口说道:“慕兄的圣贤之名不靠慕家的神力也名副其实!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这么容易在别人面前暴

露自己就不是我了,这么些年我学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在虚伪的假面下生活。

卷一 第58章 以恨之名

我眼神迷离,微扬起头看向他,只见慕子机在触及到我眼神时脸上迅速泛起一抹红晕,低下头假装在看棋局,我

衣袖挥起扫落整盘棋,揭穿他的伪装,“慕兄要看的是人而不是棋局!”

慕子机的不知所措正中我下怀,我修长的手抚上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手指在他肌肉僵硬的脸上游走,一路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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