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二——魔烟
魔烟  发于:2011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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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少年脸色一白,收势不住,连退两步。

柳如风得势不饶人,长剑轻轻一挥,刺向灰衣少年的咽喉!

灰衣少年面上闪过一丝绝决之色,不避不让,双手持刀,反扑柳如风怀中!

柳如风眼见灰衣少年的神色,心知不好,长剑一沉,正击中来势汹汹的钢刀,柳如风猛一提气轻身,借这一击的

反震之力,身如飞絮,乘机高高跃起,间或之中,钢刀顺着长衫下摆,贴着鞋底,一闪而过。柳如风深吸一口气

,长剑挥舞,斜斜划过躲闪不及的灰衣少年……

柳如风跃过灰衣少年头顶,落下地来,转身看着没有收刀,保持着双手握刀,向前直刺的动作,静静而立的灰衣

少年,叹了口气,道:“影卫?何苦?”

灰衣少年背对着柳如风,身前衣衫,由腰腹斜上左肩,缨红的鲜血泉涌而出……

灰衣少年如若未觉,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柳如风,静静地道:“你是?”

柳如风眼神一闪,灰衣少年绝非是问他姓名,而是……

“死殿。”柳如风轻声回答。

灰衣少年满意一笑,道:“十年辛苦,夜十七不愿死于刑具!由你相送,也算值了……”

“叮!”一声脆响,青龙钢刀落地,灰衣少年夜十七面带笑意,双眼紧闭,身子一软,缓缓倒了下去……

柳如风低叹一声,彼觉惋惜,想起先前听到的惨叫,急急抬头,不由一怔。

四周人影丛丛,围成一圈!正是落阳宫中,朱正成的手下侍卫!

“什么?十三公子丁翔带着十八人逃了?”粗暴的嗓门怒吼,朱正成站在李树面前,面色暴怒,又是愤恨,又是

气恼!

柳如风长剑入鞘,走了过去,轻拍朱正成肩膀,唤道:“朱兄。”

朱正成转脸看向柳如风,苦笑道:“柳兄弟,对不住,朱某被藏剑宫的下属缠住了,眼睁睁看着那丁翔逃向这边

,连累了你们。可恨苏白眼竟无半分动手之意,只是将人赶向朱某之处……”

柳如风今日已知朱正成与苏另、芮伸不和,不想夜间便遭受这鱼池之灾……

朱正成垂头丧气,低声吩咐身旁侍卫,让他将众人聚拢,连夜追杀十三公子丁翔!

朱正成转过头来,看着柳如风,目光灼灼,道:“公子早已猜到柳兄弟出身,也曾向我等明言,只等节夫人松了

口,便将柳兄弟要了过来,再为柳兄弟安排,只是眼下却还要委屈柳兄弟了……不过,苏另与芮伸,这二人心胸

狭小,手段阴毒!只怕会对柳兄弟暗中下手,柳兄弟千万小心。若见事有不对,可来寻朱某,朱某定不会放手不

理!”

柳如风点头感谢,眼望着朱正成领了手下侍卫,追向远方。不由得心中一动,二公子南宫天斜早已猜到自己出身

死殿?苏另今夜如此做法难道仅仅是因为与朱正成不和?十三公子丁翔逃脱,朱正成当真是被缠得脱不开身?

“柳兄,我等现在怎么办?”李树来到身边,低声问道。

柳如风抬眼看了看他,说道:“先回落阳宫吧!”

李树应了,正要离开,却听柳如风又道:“我们可有损失?”

李树看了柳如风一眼,道:“死了两人!”

柳如风沉默半晌,叹道:“抬回去吧……”

回到硎院,众人忙碌了半夜,死了两名兄弟,又走了十三公子丁翔,人人有些无精打采,相互道了别,各回房中

休息。

柳如风却发觉往常暗中监视那人竟又不在!心中一动,转身出了硎院,发现落阳宫中守卫极少,转了一圈,方寻

到一名落阳宫侍卫,言说欲寻二公子南宫天斜。

那侍卫瞧了瞧柳如风,说道:“今夜公子有事外出了,若是今夜之事,可等明晨再去上报。”

柳如风道了谢,回转硎院,关了门,将床柜里备用之物裹成一团,塞入被中,做成人形,换了夜行衣,在窗旁静

静瞧了半晌,确认无人,方才轻轻推开窗户,闪身而出。

※※※

南宫天幕左思右想,不觉有些气闷,站起身来,在房中走了几步。

柳如风去了九日,却无只言片语回报。此时又接到母亲安插之人的纸条。虽说南宫天幕相信,柳如风绝不会背叛

自己,但纸条虽可烧毁,现实却在心头盘绕。

南宫天幕忍不住叹了口气。

“公子,有人夜袭卓消宫!”夜七的声音突然传来。

什么?南宫天幕一惊,快步走出房门,抬眼望去,却见主宫火光亮成一片,喊杀之声隐隐约约传来……

南宫天幕眉头紧锁,主宫如此形势,显然来敌不弱!

南宫天幕想了想,反身进房,换了衣物,取出面具,挑出一张看了看,成易已死,再扮作是他,显然已不合适,

但此时不过是要隐藏身份,用它倒也无妨!

南宫天幕跨出门来,停了一停,头也不抬,低声喝道:“夜七!随我去看看,是什么人,竟连我这疯子也不放过

!”

绝剑弄风 52

节夫人并不会武功,南宫天幕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一路上,主宫内零星的打斗,小心翼翼隐蔽着身形,穿廊过院

,向节夫人居住的中心阁楼处赶去。

一路急行,不断有惊醒的侍卫赶来。与闯入的黑衣蒙面人斗在一处。

南宫天幕越走越惊,这些黑衣蒙面者,人数不少,一路走来,已见到不下二十余人被宫中侍卫截住。而主宫中心

处,杀声震天,火把晃动,显然敌人已进主院!

一脚跨入主院,南宫天幕心神一松。主楼之上,节夫人满面寒霜,总管天行,正立于她身后左侧,水莲在右,三

人静静立于楼上,眼望院中。

楼下院中,约三十七、八名左右黑衣蒙面人,被楼下卓消宫侍卫弓箭逼住,地上横七竖八,倒了数十具尸体,有

卓消宫的侍卫,也有少数的黑衣蒙面人。

此时节夫人楼下虽然只剩最后一道防线,但总管天行仍在身旁。

南宫天幕放下心来,便也不愿暴露了踪迹,闪身隐入树上,静静观察……

黑衣蒙面人解决完了身边的侍卫,齐齐抬头,看向楼下的弓箭手。

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衣蒙面人,越众而出,望上主楼上的节夫人,脆声说道:“节夫人,我等无意与您为难,只要

您交出四公子南宫天幕,我等这便收手回转!”

声音婉转,如珠落玉盘,这群黑衣蒙面人的首领,竟是个女子!

节夫人心念电转,绝谷各宫,未曾有女子带队主事,但南宫天幕却曾说过,六公子宁清,原是女儿身!

节夫人冷笑一声,扬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云清宫的六公子宁清!”

六公子宁清一怔,今夜她用本来声音说话,原是以为无人知晓她的身份,不想节夫人竟一口道破。

六公子宁清转念一想,明白过来,恨恨地道:“节夫人果然不愧是谷主的第三夫人!还请节夫人交出四公子南宫

天幕!”

节夫人原也只是猜测,此时见那黑衣蒙面女子承认了下来,心中不由一沉!云清宫与落阳宫结盟,为何会来夜袭

卓消宫?!是二公子南宫天斜的主意?还是六公子宁清背信弃义?

节夫人心中急转,口中不停,冷冷地道:“六公子,你若换作是我,可肯交出自己的亲生儿子,任人宰杀?”

不对!二公子南宫天斜从头至尾,便未曾向卓消宫说过落阳宫与云清宫结盟之事……

六公子宁清听得这话,心知节夫人已下定了决心,也不答话,狠狠一挥手臂,院中数十名黑衣蒙面人齐齐扑向楼

下十二名手持弓箭的卓消宫侍卫!

节夫人眼神一沉,回头看向身旁的总管天行。

总管天行微微点头,身形一动,正欲纵身而下。

院门外突地冲进五十多人来,八名卓消宫侍卫带头,方一进院,便侧身让开,身后的四十多人,却并非是卓消宫

侍卫,那四十多人一进院门,便齐齐散开,将六公子宁清等十多人,围在院中。

院门外,众人身后,缓缓转出一人——落阳宫二公子南宫天斜!

总管天行悄悄地收回了脚步,仍自立在节夫人身后。

树上的南宫天幕亦扣住了手中即将发出的毒镖。

六公子宁清挥手止住了下属,回头看向二公子南宫天斜,愤然地道:“二公子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

南宫天斜微微一笑,说道:“六公子宁清?节夫人是天斜的三娘,南宫天幕是天斜的四弟,难道你便不知?”

六公子宁清一时语塞,眼见此时势不可为,也不再搭话,挥了挥手。

众黑衣蒙面人纷纷自怀中摸出一个药瓶,猛的掷下地来,一连串碎响过后,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院中冒出了滚

滚浓烟……

南宫天斜面色一变,大声喝道:“不好!闭住呼吸,这是毒烟!”

楼上的总管天行,眼见浓烟刺鼻,心知不对,一把抓住节夫人,急退入房中。

南宫天幕见势,急急闭住了呼吸。

浓烟中,看不清人影,只听得六公子宁清,清脆的声音,娇声笑道:“节夫人,不要以为今夜有落阳宫来援,日

后便可无事!二公子南宫天斜,今夜坏我云清宫好事,宁清记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一日,宁清双倍

奉还!”

浓烟渐渐散去,院中黑衣蒙面人早已全无踪迹,六公子宁清果然乘机逃走。

二公子南宫天斜叹息一声,上前两步,望着楼上重又出房的节夫人,恭敬一礼,说道:“天斜见过三娘,天斜今

夜接到消息,云清宫大批人手出宫,便知事情不对,天斜为防万一,急急带人赶来卓消宫,不想正好遇上!好在

来得及时,三娘无恙,不知四弟可好?”

节夫人带着总管天行、水莲,得下楼来,眼神扫过院中数十具卓消宫侍卫的尸体,心中恨极,面上却不得不装出

一副笑脸来,看着南宫天斜,说道:“今夜多亏了二公子赶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请二公子先去客厅喝茶休

息!”

二公子南宫天斜点头应允。

节夫人转头吩咐楼下侍卫,安排人打扫,方自陪着二公子南宫天斜,出了主院,向客厅走去。

行至南宫天幕藏身树下,总管天行脚步一顿,旋又跟在节夫人身后,步出院门。

南宫天幕沉思一瞬,正欲跟上。

一只手却拦在了面前,南宫天幕转眼看去,正在身旁的夜七。

“公子不可,二公子身旁有影卫相随。公子若去,恐被发现。若只是偷听,请让属下去。”夜七低声说道。

南宫天幕一惊,大哥收服了影卫?父亲不是言道,各宫影卫只负责保护公子的安全,并不接受命令么?

南宫天幕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夜七,小心些!”

夜七点头,身形一动,纵下树去,在阴暗处一闪,消失的踪影。

南宫天幕回到院中,心情沉重,云清宫夜袭卓消宫,无论是何人的主意,但如今绝谷公子之争,到了关键时刻,

显然各宫公子已不再顾忌娘亲!是否?让娘亲离开卓消宫,以免受到牵连?可若是如此,自己已然清醒之事,只

怕立即便会传出……

推开房门,南宫天幕一怔,房中床脚阴暗之处,正立了一人。

院中无人示警,此人虽隐身暗处,身着黑衣,却又能让人一眼望见,身形修长,极为熟悉——除了柳如风,还能

是谁?

南宫天幕面色一沉,眉宇间泛起一丝薄怒,行进屋来,反手关上了房门。也不看他,径自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柳如风缓缓行至桌旁,靠近南宫天幕,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南宫天幕的脸色,低头跪拜,轻声说道:“属下叩见公

子。”

南宫天幕哼了一声,望着桌上的火烛,沉默入神,恍若未闻。

柳如风未得命令,也不敢擅自抬头起身,只得保持着跪俯叩拜的姿势,一动不动,静静等待……

良久,突觉发鬓一紧,头皮一痛,却是被南宫天幕一手扯了头发,大力一提,柳如风被迫直起上身,抬高了头,

仰望着上方南宫天幕看不出表情的脸。

南宫天幕眼神落在这张熟悉的俊朗面容上,依然是记忆中温顺的神情,南宫天幕心情一松,既然回来了,原先因

着那张纸条而产生的一丝疑虑,自也消散开来……

轻轻抚摸着线条刚毅的脸庞,南宫天幕缓缓俯下身来,吻住了那双温暖的薄唇……

半晌,唇分。南宫天幕仔细看了看柳如风的脸庞,笑道:“看来大哥待你不错,长了些肉!”

南宫天幕话语温柔,笑意显然。柳如风却听得心中一颤,不敢低头,急声说道:“属下的主人只有公子一人!”

南宫天幕怔了怔,松开了紧攥着柳如风发鬓的右手,笑道:“不必如此,我自是信你,起来吧。好好与我说说落

阳宫的情况如何。”

“是。”柳如风站起身来,垂手肃立,将自己所知的落阳宫人事部署详线讲了一遍,待得说完,看了看南宫天幕

的脸色,又将这九日在落阳宫的情形一一说来。

方说到那柳院的女人,柳如风忍不住偷眼打量着南宫天幕的脸色,却不防正与南宫天幕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伸手揽了柳如风,略一用力,搂入怀中。不过数日未见,南宫天幕发觉自己竟是有些想念起

了这具身体来……

柳如风有些惶恐地停下了话语,却也没有反抗,顺着南宫天幕的力道,轻轻靠在南宫天幕的身上。

“继续说!”南宫天幕伸了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柳如风跨坐下来。

看着南宫天幕染上了欲色的双眼,柳如风心中微微一跳,顺从地分开了*双*腿*,依言跨坐在南宫天幕的身上。

思绪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某些情景来。除了第一次的时候,公子南宫天幕在*情*事*上确实非常的温柔,并非是只

顾着自己的享受。虽然是*承*欢*于公子,但自己也数次沉溺其中,何况,如今身为侍姬的自己……

南宫天幕眼见得柳如风脸色略红,微微一笑,伸手探入柳如风衣内,夏季的单衣没有丝毫阻拦的作用。南宫天幕

轻轻抚摸着衣下结实顺滑的肌肤,略抬了头,望向身上的柳如风……

柳如风极力控制着自己,但衣内作怪的手指,以及那双染满了*欲*望*的眼睛,却令得柳如风的声音,禁不住地轻

颤起来……

绝剑弄风 53

揽在腰间的手指顺着腰部的曲线,渐渐下滑,在浑圆挺翘的臀部停住,轻轻抚弄着,移向那下体的禁地,隔着单

薄的黑衣布料,轻轻地揉搓顶弄起来……

柳如风身子一颤,跨坐的姿势,显然无法抗拒南宫天幕在抚摸狎玩的手指……而失去了腰间禁固的力道,又不敢

将身体的重量放到南宫天幕的腿上,柳如风只得伸了手,紧紧握住了木椅两侧的扶手……

好不容易,将这九日一一说完,柳如风已全身发汗,微微喘息……

“看来大哥真是吃定了我这疯子!如此明目张胆,收我下属人心……”与那纸条上的事情不差,反而更为详尽。

南宫天幕笑道。手上动作不停,看着身上的柳如风,在那穴口的手指竖起,轻轻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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