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补小捕快 第一卷——点火
点火  发于:2011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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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阵阴风吹过,全身打

了个冷颤,没踩稳,便往后面倒去。谁来救救我啊?!
就当我快要和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只有力地臂膀接住了我。小贝我顿时心中连赞:甚好甚好。然后缓

缓地扇了扇额的眼睫毛,调

整好脸部肌肉,作羞怯状柔声道:“多谢这位仁兄的救命之恩,小的定当……”当睁开双眼看到来人的尊容时,小

贝我立马从他的怀里蹿出身

来借口道:“在您老人家下次摔跟头的时候做您的肉垫。”我还以为是哪个帅哥或是大侠呢!来者何许人?
正是那发现案发现场并且到官衙报案之人,此人是新乡县人,名苟曾,当晚在醉香楼酒过三巡后于二更时分离开,

就是在回城西的木心客栈的

时候发现的现场。
这苟曾四十岁上下,稀眉小眼,鼻挂酒糟,嘴边带笑,虽然身长不短,却总佝偻着身子,矮人一辈之感油然而生。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再说那胡廖氏已认了那躺在堂上之人便是她的夫君胡高后,仵作艾辕便把尸检札记呈上堂来。小胖接过后便在堂上

宣读起来:“此尸身长八尺

三寸,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口,位于其心口之处,伤口细而切口边缘光滑,其长约一寸,深约三寸,应该是由中短

长度的锋利刀刃造成。”听

罢,郑大人唤人把在我手上发现那把带血的刀刃拿到艾辕面前让其确认,艾辕答:“正是此类刀刃。”我在一旁忙

凑头望去,只见此把刀刃,

刀锋泛着寒光,甚是锋利,刀背上沾着些许血迹,想是那胡高的,再见其刀把上也是沾染了不少血迹,仔细探察在

血迹中还可依稀看到几个手

指的印记。
那血手指印在浅色的刀把上分外触目惊心,大大小小散乱地显现在我们眼前,最招人的应该就是我的手掌印了。在

杀人刀刃认定之后拿上堂的

便是我的那件灰色小袄,只见这小袄上前前后后满是血迹,真是名副其实的血衣,而和那血衣一并呈上的还有我的

作案动机——那十几两的雪

花碎银。
我暗笑三声,还真是铁证如山,搞不好爷爷我今天小命就挂这了。不过我李小贝是不会这么容易认命的,是我做的

,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就休想赖到我的身上,边想着边心中打起鼓来。
这郑大人瞧我呆呆地傻了半刻,就问起话来:“李小贝,现下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啊?本官劝你还是早点

认罪吧。”就在这一刻,我

心中有了计较,挑眉道:“郑大人手上的这些物证确实可以说明一个杀人案件的发生,但是也正是这些物证可以证

明小人的无辜和清白。”
“郑大人,不知道你杀过猪吗?小人在厨房里干了那么久,没吃过猪肉,总还是见过杀猪的。杀猪时,当屠夫用尖

刀捅进猪的心口并把刀拔出

之时,从猪的心口之处当即回喷涌出大量的血液,而这些血液由于压力都会在空中行至一定的轨迹,如果在行驶轨

迹时遇到实物遮挡,都会留

下很有意思的形状,即呈头圆而尾尖,这尖尾即血液高速飞行拖曳而成。”
郑大人听到此时正云里雾里,不解问道:“李小贝,什么尾巴不尾巴的,这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呢?你……”“

郑大人先不用急嘛,让这小

厮把话说完再定论也不迟。”那傅水寒打断了郑大人的话语,丝毫不担心郑大人的脸色,却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

我。
我暂且不顾这个,还是小命要紧,接着往下说:“大人既然要我说和本案有关的,那就先说这件血衣,”我起身走

到举着血衣的衙役周荆身旁

,“这血衣上的的确确都是血迹,可以说身穿它的人,也就是我没到过现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请大家端看一下这

件血衣上的血迹形状。”
我从周荆手上接过血衣,双手一抖,唰的一声,把这血衣整个展开。
“它们都有一个共通之处,即无头无尾,没有任何血迹喷溅的轨迹可以看出,都是大块大块的沾染上去的,应是血

液落地后晕染上去的,这说

明我在行凶之时并不在现场,而且如果是我去行凶杀人的,这些血迹必然是沾染衣服一面之上,何故连衣服的后面

也有血迹呢?这实在是说不

通。可见是有人杀人劫财之后,成心嫁祸于我。”刚说完,便有人击掌道:“好个衙门小厮,真真厉害,几句之内

便把杀人嫌疑给洗脱了,那

么你可知道又是何人干这杀人劫财之事?”一听便知是那傅水寒故意出题为难我。
我笑道:“我只管把我的清白拿回即可,这衙门破案之事怎么说也是由衙门的捕快和官老爷做主的。”笑话,这种

浑水还是少搀合为妙。
“可是怎么说你也是和本案有关的人,即便你不是那凶手,但是前面郑大人也说了不能排除你是有同伙之人,他负

责杀人,你负责望风,所以

你不在行凶现场,只是事后在靠近了现场,由于你和那同伙分赃不均,被他暗算和同伙嫁祸。既然你不知道凶手是

谁,而我们也没其他线索,

只能把你当从犯抓起来拉。”那傅水寒说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口茶,悠然自得的神情好象在说:“无所谓

啊,反正只要逮着个人就行

了。”
臭小子,敢情这小命不是你的,这么大方。
深呼吸一口气,强压心中愤懑之情,满脸装笑道:“这位傅大爷说得极是,这真凶一日不抓到,那小人也是一日寝

食难安啊,想想我们黎民百

姓还要整天活在恐慌之中,小人就痛心啊,为了这德水县的百姓小人一定会为官府贡献自己的力量,好让这恶人早

日落入法网。”
想绕圈子把我绕进去,大爷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咱再把这话绕出来。
既然想要知道凶手是谁,首先得看看尸体,虽然有艾辕做的尸检札记,可还得自己才放心。
向郑大人提了个请,便信步走到前面胡高停尸之处,细细看起。这尸体之上确实只有一处刀伤,一刀毙命,可见这

凶手穷凶歹毒之处。只是虽

无其他刀伤,却有一些微赤色的淤痕在肋下,甚觉奇怪便问那艾辕:“艾师傅,这些微赤色的淤痕是为何造成的?

”艾辕面露讥色道:“凡死

人,项后、背上、两肋后、腰腿内、两臂上、两腿后、两腿肚子上下有微赤色。验是本人身死后,一向仰卧停泊,

血脉坠下致有此微赤色,即

不是别致他故身死。”
原来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尸斑,小贝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感叹后咱再接着看。


第四回


叫上胖子,我们俩戴上手套一块儿把胡高的尸体翻了个。初见他的背部,在那左肩胛处有一虎纹刺青,整个刺青线

条粗犷,其图虎吊白睛,牙

尖爪利,身壮形硕,颇有兽王之风范,只见此虎脚下踏一人形,正做撕咬状,观者无不胆寒。想不到一个普通的商

贾竟然还有此般刺青。
再看他的整个背部有青紫色的淤痕,心中生疑:这些淤痕与先前的微赤色痕迹有异,应不是那艾辕所讲的尸斑,不

知是各迹?

遂问艾辕。艾辕不耐道:“此迹乃胡高被杀之前背负重物所致,与这案件应无甚大关系。”并不理会艾辕话中的冷

嘲热讽,挑起胡高脸旁细看

,赫然看到一丝青紫痕迹现其颈部,只是这痕迹出现的位置有些奇怪,再打开其口,见其舌肿而呈青红色,似有轻

微中毒之迹。为何有人在杀

胡高之前又多此一举,而且既然要毒杀胡高为何又下的是慢性毒药,似此人并不想马上致胡高于死地。此时我的脑

中正是云深雾绕。

正在我沉吟之时,傅水寒悠悠地转到我身旁,开口道:“咦!这个刺青图纹不正是十年前在淮西一带称狂的江洋大

盗“噬人虎”身上所纹之图

。”
听闻此言,堂上众人脸色俱是一变,想不到这横尸在堂上的生意人竟有如此背景。
细究此人,指粗而厚痂,臂瘦而不薄,应是个练家子。
傅水寒道完此等惊人之语并不让众人缓过神来,径自走到放置赃物之处,捡起一块碎银,仔细检视后,又拿起另一

块碎银。端看良久后便自言

自语道:“应是此人了。”
此人若是“噬人虎”,那想杀他之人必是很多。听闻在当时这“噬人虎”杀起人来从不问青红皂白,起了性子便操

起刀来,冤死在他手上的人

命没有上百也有数十。此番下来,这“噬人虎”不成众矢之的也难,官府发了榜文,悬赏五千两白银缉拿“噬人虎

”,而在私底下,民间更是

有人用高价雇佣了江湖上的数名杀手索要他的命来为亲人报仇。可是不管是官场上还是江湖上每次的追杀都是无功

而返,这都是因为这“噬人

虎”有一军师足智而多谋,每次都可得了先机,使得“噬人虎”全身而退。直到九年前,“噬人虎”忽然之间消声

灭迹,与那军师一起消失在

这纷乱的世上了。
想不到如今这曾不可一世的大盗竟然躺在了我们的跟前,真是让人咂舌。只是又有谁有这能耐可将此人结果的?
难道真应了那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怎么能如此确定词人的身份。”我还是不大相信眼前的事实。
“李小贝你且来看看此物。”傅水寒递过手中的碎银于我。
拿过碎银,左右翻了个,只是发现其身上有些许条纹,并无其他特异之处,我摇了摇头,适宜傅水寒细讲于我听。

那傅水寒笑了笑,了然说到

:“也不能怪你看不出,像你这样十五、六岁的小厮当然不清楚。”说罢,指着手上的另一块碎银道:“仔细看这

些条纹,似是无关紧要,但

把它们拼合在一起,你看到的是什么?”
这个傅水寒不笑时有种狷狂邪魅之惑,一旦展开笑颜便犹如春风拂面,暖人心田,使人不禁荡漾其间,本来想要反

驳他说自己不是十五、六岁

,过几个月,我就要十八了,但是被他一笑,全都咽在了肚子里了。又听闻他询问于我,赶忙收敛心神,深吸口气

看那傅水寒从碎银堆中拣出

几块来拼在一起,模模糊糊地看见是个印记,再往仔细里看,这印记中有个“王”和“臻”二字。
=============================
“这正是九年前‘噬人虎’与他的军师做的最后一起案子,此乃当今圣上当年亲赐与襄臻王战功的官银,每一枚官

银背后都印有字迹‘御赐襄

臻王’五个大字。那‘噬人虎’潜伏在押运队必经的驿站之内,趁夜杀了近五十人,夺得了十万官银,但在拼战之

时,有生还者看到了‘噬人

虎’后肩的图纹并将此图描摹下来,是以后人才得知此纹的来历。”
傅水寒缓缓道来此银的来历,仿佛当日的血战重现眼前,血流成河,再看手中碎银必是那贼人怕使这银子时露出痕

迹来,先藏匿起来,等过了

几年,偷偷地在家中溶软了银子以消除痕迹,再来慢慢散用。只是这碎银中的痕迹尚在,像是贼人匆匆忙忙间等不

及溶完便了事,应该是发生

了什么不可预测的事。
先按下这不想,让我回想一下现场能看到的线索来,如果仇人剿杀“噬人虎”的话,行凶方式则绝不会这样,如果

让小贝我碰到似“噬人虎”

这般的杀亲仇人,必不会一刀轻易地结果他,我一定让他尝遍千刀万剐之苦方能解我心中之恨。
(点火心中暗寒:呀,额惨了,刚刚得罪了这小子,他不会把我咋样吧。连忙献媚道:“小贝啊,你的名字你要是

不满意的话,你就自己改了

吧,额是不会有意见的。JOYI大提的建议很不错啊,可以叫小贱啊.啊,你不要杀额呀,我只不过提个建议罢了。


“再说杀这贼人是为江湖和百姓除了一害,断不会为了掩饰自己再来陷害他人的,可以说这不是‘噬人虎’的旧日

仇人所为。”
(点火暗自道:这个小贝啊,你前面所说的遭人陷害的人好象是你吧。还没嘀咕完,就看到李小贝提着把刀冲过来

了。点火一边连忙道:这个

不能怪你的,是导演安排的,全是导演不好。一边以貌似凌波微步的轻功飘走了。小贝冲着导演喊道:“导演,你

上哪里找的编剧啊,撤了他

!”导演赔笑道:“贝爷啊,你老消消气,实话跟你说了吧,咱是不能撤了小点点的,因为咱剧组就这么点小钱,

只够请他这种三流的,你就

忍忍吧。再说他是我老婆的表弟的三舅母的侄子的堂哥的……反正是她的远房亲戚,如果辞了他,我老婆跟我没完

,你就体谅体谅我吧。“小

贝一阵无语,这年头……)
------------我是无语的分割线,呱,呱,两只乌鸦飞过^-^-----------
突然想到案发当日的夜色,便问胖子:“胖子,你们有没有查过现场的脚印?”
想那当夜月黑风高,俗话说:“月晕而风,础润而湿。”试想那夜如此,必定湿气极重,当时又是初更,正是更深

露重之时,一定地湿而松软

,现场的泥地上一定会留下脚印。
胖子回想了半天说:“有是有,但是好象有点乱。”
我一听心知有戏,便连忙问下去,“怎么个乱法?”
胖子搔了搔脑袋说:“那湖高的脚印陷在泥地上很深,好象背了很重的物品。”
胖子的话和我发现的尸体上的淤痕相符,再听胖子接着说下去:“可是到了胡高停尸之处,却凭空多出了一串脚印

,根本没有来处,搞得我们

莫名其妙的。”
胖子说到这里,我好象明白了件事,就差证实了。
重新走到胡高的尸体旁,蹲下身检查那个致命的伤口,没错就是这样的。
杀人者是从胡高的身后出手的,一般从前方出手的话,伤口都会有一定的角度,因为人用刀使力的话都会由上往下

,如果身高与被害人相差不

大的话,伤口上深下浅,如果凶手比被害人很多的话,伤口上浅下深。
而看胡高的伤口上下深浅一致,只是左深右浅,应该是有人从背后下手的。
再想胡高曾是“噬人虎”想必武功必是不弱,而他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处刀伤,没有其他搏斗的痕迹,那么凶手必是

他的亲近之人,否则他不会

让那个人近身的,甚至还要背着那个人走路。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答案已经浮出了水面。


第五回


真相总是要大白的,就像那个可恶的点火曾经哈过的一位偶像说过:“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你。”现在就是揭

露凶手的时候了。
“凶手就是你!”我手指着胡廖氏大声说道。
胡廖氏当场苍白了一张脸,两行清泪潸然而下,脚下一软跪坐在地上,小贝我见此情景暗自感叹:果然是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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