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天下+番外(穿越+生子)上——Astronomy Tower
Astronomy Tower  发于:2011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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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会,便要艰难的挪动下下半身,这么一折腾,加上腰部又一直隐隐作痛,麟渊更是整宿整宿的难以入睡。

加上麟珏的不理解,麟渊的心里又苦又涩,整个人显得更是郁郁。听闻麟珏甚至不声不响去了南疆,麟渊的心里更

是苦涩到了极点。不到两个月,整个人别说因为有了身孕变得丰腴了,麟渊生生的变得更加苍白消瘦了,连带着连

肚里的小东西也不若平常人家六个月的孩子身形来的健壮,使得麟渊的肚子看起来只比刚怀孕的女子稍大一点,怎

么也看不出来已经有六个月大小了。

一旁的专门伺候的影卫们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这位太子殿下除了在那三殿下面前乖顺异常以外,其他时候均是积威深重的,死活不肯安心养胎,仿佛跟自己

过不去似地,日日批阅奏折到深更半夜,早朝也是一日不落。就连平日里的触诊也免了,大有一意孤行的意味。

太子殿下接到了信,脸上的神色不变,熟悉的人却能发现,那墨色的凤眸里坚冰早已融成了一片。

这封信是谁寄来的早已不重要了。

麟渊看了这封信后,下了决心,决定即刻启程前往前线。他知道麟珏的意思,他也明白麟珏也是因为顾及自己的身

子才会如此坚决。但是他太贪心了,既不想放弃这个孩子,也不想失去麟珏。

他决定,亲自追回麟珏。

与麟珏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兄弟,最了解麟珏的人莫过于这位太子殿下了。何况凡是明眼人一看这封信便知道麟珏的

态度软化了,否则依照麟珏硬气霸道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写这样的信的。

夫妻间拌嘴,两个人中总有一个先低头的,但在麟渊和麟珏两人这里,低头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麟珏。麟渊清楚地

知道身为黎国闻名于世的三皇子的麟珏有多么骄傲,如果说两个人的战争注定要有一个人低头认错,那么自己主动

一点又何妨呢。面子那些什么的,根本没有麟珏来的重要。

于是,麟渊第二日一大早秘密的奏请了皇上,要求作为督军亲上前线。这本来是万万不可的,皇帝的本着流放的意

思放了麟珏去了前线,根本不可能同意他最喜爱的太子跑到那个偏僻的地方。尤其是,太子的身体行动不方便。一

旁还有虎视眈眈的三皇子及其母亲家的势力杨氏一族。

但是巧的是,小德子那一天也秘密的进了宫。悄悄地会见了麟渊手下的身为医者的影卫。宫中的任何消息,是瞒不

过这位精明的帝王的。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习惯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是情况危急,他身后的影卫是不会通报

的。但显然小德子的消息,不属于这一范围,所以,小德子一进宫,皇帝立刻就知道了杨志受伤中毒的消息。

时间恰巧就在麟渊奏请前的一个时辰。皇帝知道杨志病危后大惊,生怕南疆一乱,麟珏趁机夺了军权,又或者南疆

的耶律家一举攻破防线,危急京城的安危。两者皆是皇帝不能坐视不理的。于是听到了麟渊的奏请,反倒以为,麟

渊的手段了得,竟比自己先得到了南疆动乱的消息,未加细想,立刻准奏。

于是麟渊顺利的与小德子一同上了路。路上,麟渊得知了军情紧急,竟也顾不得身子,下令急行军。

由于准备的匆忙,太子一行又是秘密行事,马车也不敢太张扬,选的是极普通的一种,路上颠簸起来,可苦了麟渊

的身子。

“呃…….啊啊啊!”麟渊的身子如今已经六个月有余,虽然比一般妇人的身子是小了些,但是毕竟他的身子骨不

如草民贱妇们来的健壮,一路急行军,稍有颠簸,瘫软的双腿便重重的被压在身下,连带着腹部也被挤的一阵剧痛

,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麟渊顾不上疼痛,命小路子拿来几条干净的帕子,含在口中,一有疼痛便用力咬住帕子,防止自己痛呼出声。他下

身盖着的棉被下面,已经殷湿一片,潮乎乎的透着一股腥臊的味道。他怀孕期间,下 身失 禁的越发的厉害,不到

一个时辰便要换两三条月信帕子,若是平日在宫里还好说,不要宫人们动手,虽然费点力气,但是麟渊仍然坚持着

自己可以慢慢一点点的换下月信帕子。

但是现在在急行军的途中,根本由不得他自己动手。马车里也没有借力的地方,他虽试着几次撑起了自己,但是一

个踉跄颠簸,他便又重重的甩回褥子上,根本无法用力。左侧的瘫软的手臂由于身子太沉根本从无法用力从身下抽

出来,他只得歪歪斜斜的躺在马车里,任自己滴漏的分 身濡湿了褥子。手腕以下已经疼得麻木了。

麟渊绝望的合了合眼,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效果却不如想象的好。压在腹部的手臂因为被压得太久,已经麻木,麟

渊用尽了力气也不能让它挪动分毫,反倒折腾的腹部又是一阵剧痛。麟渊吃痛,胳臂一软,颓然的倒了下来,左臂

反倒被压得更加紧实了。他痛的只好停下来大口的的喘息,额上早就泌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他只得积攒些力气,

找机会待下一次挪动身子。

即便如此,麟渊也没有下令慢下来。他顾不上自己身子,也顾不上手臂钻心的疼痛,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快些见到

日思夜想的人儿,亲口和麟珏解释清楚,他知道错了,求得麟珏的原谅,他才能安心。

31

麟渊此刻非常庆幸自己事先下了命令,若没有他的召唤,侍卫是不得靠近他的马车一步的,不然他如此不堪的样子

,早被人看了去。

他费力的挪动身子,试图把压在身下的手臂挪动出来。他的左臂自手肘以下又痛又麻,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

四五天,他都一直咬牙坚持着不出声。小路子就在隔壁的马车侯着,若是出声,小路子一定会闻声赶到,那周围的

侍卫看到他如此不堪的样子,让他堂堂的黎国太子情何以堪?!

麟渊顾及着颜面,死死咬住了淡色的薄唇一声不吭。

可是马车连续行进了四五日,事到如今他浑身上下更是说不出的疼痛难忍,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都是马车颠簸时

他撞到的淤痕。加上他的左臂一直被压着,本身身体的经脉循环就极差,常常手脚冰冷,要靠麟珏的内力维持温暖

,如今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出现了麻麻痒痒的感觉,就如受伤时他的腰腿的感觉一样,他记得没有几日他的腰腿

不再麻痒的时候,太医就告诉他,他的腿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只会有些微的感知,就连像受伤之前那样勉强走上

两三步都做不到了。

巨大的惊慌裹住他的心,他很害怕,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仍然倔强的不肯召唤小路子。

此时的麟渊正陷入天人交战之中,他绝望的一遍遍回想,腰腿瘫痪的时候伤处的感觉是不是与现在的状况相似。可

是越想,每个细节越是惊人的相似。他并没有专门拜过杏林的,但久病成良医,他多少还是有些清楚自己的状况的

。若是再无法挪动自己的身子,把手臂从身子下面抽出来,手大概就要废了。

麟渊心里一片冰寒,他已经了失去了自己的双腿,难道还要再失去一只手臂么?试想未来的黎国国主连金銮殿上的

王座都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而且还是只有一只手能动的,只能靠人半扶半抱的软软瘫在宝座上的一个彻彻底

底的废人,黎国的群臣会怎么想?黎国的百姓会怎么想?可是,他如今身子虚弱,一只手实在没有力气能撑起自己

已经将近七个月的身子,更不用说还有因为瘫痪,下半身的不配合。

若是这样见到了麟珏,他大概……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吧。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如今却连唯一能用的手臂也失去了

……麟渊能够想到的只有死。但是他不愿意如此屈辱不甘的死去……他还想再最后看一眼麟珏。

忽然腹中一阵绞痛,他额间的冷汗一下子被挤了出来。“啊……啊…….”他猛地咬紧帕子,顾不上那么多,他感

觉腹内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了他沮丧的心情,猛烈的挣动了起来,似乎在里面拳打脚踢的证明自己的存在。

“呃……呃……”麟渊猛地粗喘了几下,试图平缓腹部的抽痛。“宝贝……乖……乖一点,你娘亲……快……快受

不住了。”他用唯一能用的右手试图扶住身下的肚子,可是全身唯一的支撑都靠着这只细瘦的手臂,他一松开支撑

的力气,压在腹下的左手又是一股钻心的疼痛。

“啊……”麟渊不由自主的低低哼了下。“宝宝……乖乖,别动了。娘亲很疼。”费力的说完这几句话后,麟渊终

于支撑不住了,右手一软再也用不上力气了。腹部现在成了支撑身体全部重量的地方,胎儿由于巨大的挤压变得更

加的烦躁不堪了,不断地在他的肚子里伸手伸脚的进行抗议。

麟渊的脸色比一旁的白布巾子还要白上三分,不光是额间,脸颊边都淌满了冷汗,他知道要做些什么,但是,他现

在已经没有力气叫人了,努力的翕动着嘴唇只能徒劳的发出些起音,饶是小路子耳力再好也听不见的。

此时,行军的部队已经到了边陲的小镇,麟珏的雪色骏马出现在了地平线上。身后跟着的是快马打了个来回的小德

子。

这位少年将军催动了胯下的骏马,转眼间行至了麟渊的马车旁。一旁的车夫极为有眼力价的停下了马车,静待麟珏

的吩咐。

麟珏一眼就瞧见了这两极为普通的马车,随行的马车一共有三四辆,样式花色都一样,但不知为什么,他若有所感

的只觉得,这辆车中载的就是他等的人。他也不急着掀开帘子进入马车内——外面人多嘴杂,眼线又多如牛毛,让

人看出了端倪,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遭殃的问题了。

于是麟珏不紧不慢的催着马跟在马车的后面,这样既和礼数又不会显得太殷勤,车夫也催动马车慢慢的向沧县的知

府的府邸进发。

一进了府,麟珏吩咐下人们把行李都该卸下的卸下,该整顿的整顿,唯独没有动麟渊所乘的马车,直到一切都弄好

了以后,麟珏遣开了所有下人,下令封了沧县知府的府邸后,才慢慢踱步走向马车的后方。

他其实是不想这么快就见到麟渊的,他虽然已经原谅了麟渊,但是嘴上仍然还很硬气,面上更是拉不下脸来说些软

话的。他怕见了麟渊以后又控制不住的说些伤两人感情的话,让两人的关系比在京城里更恶劣。

麟珏做了皇子这么多年,又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皇帝,说话自然说一不二,即使后悔了,宫中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知

道给这位尊贵的主子台阶下。即便是麟珏真错了,那也是对的,没人会反驳他的意见,也就养成了他唯我独尊的性

格,指望他说软话,基本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他的身份从没有人需要他软下态度的。即使是现在,麟珏也并不打算

学会这种服软的态度。

犹豫了再三,麟珏还是挑起了帘子。

想要说出质问的话还未出口,生生的憋在了喉间。车内,麟渊面色苍白的可怕,冷汗已经浸透了薄薄的单衣,手指

搭在他的鼻翼间,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这可吓坏了本来打算态度强硬的麟珏,一下子,惊了心,慌了神。哪里

还顾得上什么谁服谁不服的问题?低沉的嗓音里渲染着浓重恐惧的颤音:“大夫呢?!”

32

要说能见到这位三殿下动容的人还真是不多,小德子是其中有幸能见到的一位。虽说见到过多次,但是历数记忆,

就算是兵临城下,六军不发,他的主子都没有如此过。每次能如此让他家的主子惊慌失措,仪态大失的人只有一个

,那便是黎国的太子殿下了。

他家主子惊慌失措的直接后果就是,跟在三殿下身边的大夫们一个个如临大敌,恨不得直接以死效忠。这些大夫们

不是没有触怒过天威的,而且在皇帝身边做事并混到如此的,个个都是人精了,遇见龙颜大怒也是有强大的心理承

受能力的,最起码表面上至少还有几分镇定,但是无一例外的见了这位殿下以后都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连带着

对着跟在他身边的的小德子都是笑脸相迎,好言好语的对应着,丝毫不敢怠慢,可见这位年仅十六岁的三殿下有着

何等的气势。

能在麟珏怒吼中保持镇定的,也就只有小德子一个人了。小德子机灵的立刻踹了一脚平日里装的像个软脚虾一样的

小路子,低声道:“机灵点,别发呆,跟上去。”说着拽着这位已然吓呆的同僚跟着麟珏大步走进了后院。

麟珏小心仔细的把麟渊的身子搂着,让他半倚在怀中,为了避免再压住他那青紫的手臂,特意脱了靴子,和衣上了

榻,扶住麟渊瘫软无力的身子。

麟珏瞥了一眼怀里半昏半醒的人,面色不善的对跟进来的小路子询问。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路子不管是装的也好,还是真的也好,浑身一激灵。硬挺挺的跪倒在地。急忙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当说到,

因为麟渊顾及颜面,不让近身伺候时,三殿下的理智全无,抓起桌子上的翡翠茶杯掷到了地上。哗啦一声,茶杯清

脆的碎裂声,让小路子从脚底冒上一股寒意,若是今日不能治好太子殿下,他的命运,恐怕就如这杯子一般了。

“一帮蠢货!出宫在外,又是如此紧急的时候,怎么能这般怠慢?!他任性你们也跟着他任性?!”麟珏冷然道,

语气阴森的如同索命修罗。

“殿下饶命。”小路子心里那叫一个苦,谁不知道,宫里除了皇帝陛下,这位太子殿下便是最大了,他的命令谁敢

不从?而且平日里这位主子倔强的脾气,三殿下也是知道的,若是近前服侍的不是三殿下,换作其他人怕要是见不

到第二日的太阳了。

三殿下其实也并不是真的要责罚于人,他也知道太子的脾气,只不过自己心爱的麟渊搞成这样,难道还要怪他自己

不成?于是麟珏阴沉着脸:“愣着干什么?把脉。”

“可……”依照平日里的惯例,小路子是不敢触诊的。

“可什么可,这里本宫说了算。”麟珏一声令下,小路子松了口气,上前细细的检查起来。

“怎么样?”过了半晌,麟珏看着小路子收了手,低声道。

“太子殿下的左手……”小路子被俊美的麟珏盯得有些发毛,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辈子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

到这位艳冠天下的三殿下呢,配上殿下过于有压迫性冰冷的眼神,小路子心里由衷的萌生了一股退意。

“怎么样?”

“太子殿下压在身下的时间过久,恐怕是骨裂了。”

“孩子呢?”

“孩子没什么事,不过太子殿下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身子起了疮,而且营养不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理

。左臂腕骨骨裂严重,静养好了也怕是以后难以经重物了。”

麟珏的呼吸明显一滞,面色沉郁。“不能受力了?”

“是。”

小路子以为麟珏定不会饶过他,哪知这位殿下只是挥挥手让他把静养间的注意事项仔细交代一遍。

“散了吧。”最后,麟珏慢慢道,仿佛失了力气。

小路子恭敬地打了个千,慢慢退了下去。他知道有的时候人需要独自静一静。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由麟珏照着医者的指示慢慢给麟渊的身子渡着内力,麟渊的身子渐渐回暖,气色看起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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