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改用手轻抚我的脸庞,来回毛了几下后,他扣住我的下巴,想跟我来个法式接吻。我为了不让他的舌头伸进来。连忙用手像在挥蚊子般的将他给驱离。
接着,他已经按捺不住慢慢地扭腰在我膝盖上磨蹭,改将自己的手伸进裤子里快速助兴。
他的动作渐渐的大起来,使得整个床都开始摇晃……他似乎也警觉到再这样下去会把其他人摇醒,马上又慢了下来。但那种慢动作只会让他的情欲无情的高涨而无法宣泄。所以他又再一次尝试亲吻我。
这次他改用温柔攻势,试图不让我像赶蚊子般的将他挥走……可能是他的温柔吧!我并没有做出反射动作,但当他的舌头又想再伸进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为
什么无法继续享受下去,马上把头撇开。
他怕我是醒了,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最后,他似乎放弃了对我的进攻,轻轻触一下我的双唇,翻开蚊帐下床去了。我深深呼了一口气,仿佛得到了解脱,然后开始调节我被翻云覆雨的心情。
几分钟后,他带着浓浓的烟味回来,抱着我,轻吻一下我的脸颊,把我的手轻轻的移到他的胸膛上才睡。我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个吻是道晚安的事后吻,而那烟味应该也是事后所留下来的,所以我也就放心地睡了。
46
隔天,陈毅龙到处宣传他亲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又传到了连长耳里,让他气得在连集合场抓狂、发疯,还一度要全连蹲下。
面对这种情况,我不再觉得备受委屈,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我感受不到他有想知道真相的欲望。反而我觉得他现在只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发泄他的情绪,想让我不好过。
当大伙还蹲在连集合场的时候,值星官司……
"有没有人要赶作业的?"
我二话不说马上举手,站起来;顿时,我成了连上最有种的一个人。离开的时候,我还回敬了一个刻意作对的眼神给站在一旁的连长。
进到营办室,我褪去一身疲惫的迷彩服,换上轻松的运动服、拖鞋,坐在桌上,光脚踩在椅子上,对着窗外打篮球的别连弟兄发呆……突然背后一声气愤拍桌子的巨响,让我整个人弹了一下……
"还在发春啊!?"连长质问口气的吼叫。
我知道是他,所以并没有回头,只是慢慢的下了桌子,坐回椅子上,跟着把下巴放在桌上,眼睛盯着桌面一句话也不说。
连长走到我桌边,换了一个不大甘愿的低沉声调……"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我很想马上抬头对他说我们之间的问题,却又不想太早妥协,静静的等他再度开口。
想不到他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缓缓的就步出了营办室。看着他灰暗的背影和失意的步伐,我不知道该如何叫住他!其实,我早就不在意他最近对我的态度了。
当晚,我后悔自己下午为什么要和他拗脾气,因为从今天晚点名开始,他将不再足我的连长了,因为营长上个星期就下了人事异动的命令,把他和三公里外的兵器连连长互调。
措手不及的我,失去了和他朝夕相对的机会,更失去了复合的可能,整个人陷入不知如何是好的境界里……
到了星期四吴杞仁拿给我三天的假单时,我才知道为什么连长上个星期要我改成留守,因为这样我就不会被扣一天假去做无聊的军纪再教育了。我手上的这张假单居然有着他对我的道歉籼包庇,而我却对他如此的残忍,就连他低声下气的主动显灰我,我都没给他半句话。
拿了假单,我充满歉意的杀回家,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打电话给他,以弥补"我们"的委屈。
当我拿起话筒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马上就又怯懦的放下,心里一来一往的思绪,足足让我头疼了三天……
"阿信!昨天你怎么没去?"才刚收假吴杞仁就莫名其妙的跑来问我。
"去哪里?"我回答得很没力。
"去……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喔!"
"会吗,还好吧!"
我没心情理会他,但他还是不走,一直在旁边扮假……
"……难怪你昨天没去!"
说来说去,他就是故意讲不到重点。我想如果我不问的话。他好像就不打算走的样子,所以我问他……
"到底是去哪?"
"唱歌啊!昨天帮连长办送别会,差不多所有士官都去了,还有……"
吴杞仁终于勾起我想知道的欲望,让我忍不住插话的问
"谁办的?"
"连长自己约的你不知道吗!?"
吴杞仁一脸沾沾自喜的等着看我沮丧,而我却轻松的笑答……
"我何必要知道呢!就算我知道我也没有必要去不是吗?再说……"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先前三天的头痛似乎一瞬间减轻了不少: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他会在意的人了,我又何必放不下手呢!
47
新来的连长真是机车到了毛的程度,一来就骂这个骂那个,连上没有人他看得顺眼,好像全世界都跟他有仇似的。而衰到顶点的我马上就成了他的头号目标,在全连面前把我这个刚破百的士官骂得不成人形。
原本还在高兴破百了之后,大部分以前对我有意见的狗官们部纷纷给我三分颜面,让我觉得在军中濒临退伍的人是可以有很崇高的地位;但现在来了个机车毛连长,让我想到有人曾经说过"快退伍的人八字都很轻!"
'唉--我只能采取消极的态度去忍受、去接受这剩不到一百个曰子的军旅生涯了。'
毕竟面对一个满口粗话、教育程度低,还要我们学他没事带本书在身上,有空就多看看书的机车毛,忍耐真的是唯一而且痛苦的选择。
"情--报--士,旅--作--战--官--找。"
这个古怪的战情兵活像个太监似的,叫个人好像在皇宫里"宣"什么一样。
我起身前往旅部途中才突然觉得奇怪,马上折回战情室……
"喂,是旅作战官要找我还是旅情报官?"
"旅作战官!"
"那干我屁事!"
一确定是旅作战官后,我大鸟不甩的直接回营办室,脱下已稍微开口的皮鞋,把脚跷在桌子上.让两只红彤彤的脚掌继续舒服一下。
没多久,战情兵恢复正常,有点急的催我……
"情报士,你怎么还没去旅部?"
"去干嘛!"我不屑的回答。
"我怎么知道,他又打来催了……"战情兵有些紧张的说。
"你放心--我不会拖你下水的;你告诉他,想找我就自己来。"
"……"战情兵愣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默默的离开。
我继续坐躺在椅子上不断盘算着荣誉假一共有几天,还可以跟谁多要些假……
"你们营上的情报士呢?"远远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想一定是他!我从容的把脚放下,随手拿出一个档案夹时就瞄到有个人影已经杀到,我马上假装忙得出神。
"你就是情报士!"
我循着这个狂妄的口气向上瞧,果然是只癞蛤蟆……
"找我干嘛?"我刻意用不客气的方式问,看来他是气炸了……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干嘛知道你是谁,我只要知道你干过什么事就行了。"他越气我就越平稳,贱贱的说。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被我这句话的口气吓到,而旅作战官则是气急败坏的开始对我吼……
"你……你给我站起来!"
"何必生气呢!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人家知道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就快说,我很忙的!"我缓缓的把话一字一字说完。
我说话的时候,怕事的政战士、参一、参四都一一先后闪出营办室。
"你他*的……"
他正要使出流氓杀手锏的同时……
"在干什么这么吵!"营长突然出现打断旅作战官发飙。
"报告营长,旅作战官要找作战士.可是作战士不在."
我故意抢在他前面回答营长的问话。营长转头指着旅作战官的鼻子问"你要找作战士,凶情报士做什么?"
旅作战官连一句话也回不了营长,只好顺着我所布的局应付一下营长的对我说……
"作战士回来叫他马上来找我。"说完。旅作战官气呼呼的斜瞪了我半眼才走出营办室。
过了一会,其他人陆陆续续回到营办室,但却没有人敢提刚刚的事,而我依然继续想着我的荣誉假……
"二姐--二姐--"沈方桥人末到声先到。
沈方桥是一个逃避训练的出柜妹,曾一度搞自杀而调到营部连,想当营部连的第四朵花,最后因为太过白目又被营部连踢回步兵连。
"你干嘛?你是把这里当作你家是不是!"
基于沈方桥不讨好的长相,忡忡的单眼皮让眼睛几乎只开了一条线而已,加上他浓密的眼睫毛和眉毛,还有尖尖的嘴,真的很像曰本河童一样,所以我对他总是训味十足,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但他一点也不怕的进来就说个不停……
"还是二姐厉害,一下就吊足了人家的胃口……"
"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讲什么!"
我不大理会他,继续在我的月历上涂涂写写。
"……像大姐就不行,旅作战官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突然间,我隐约听到有重点,马上就喊停……
"等等,你刚刚说我吊了准的胃口?旅作战官?"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在说谁。"
"那……是你去跟人家说,要他来找我的啰!"我笑容满面的外表底下藏了十足的杀气。
"嗯……"沈方桥退了一步,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被我表面的笑给骗了,"……对啊!"
"妈的,你给我去旁边站好,手贴好……"我这次的发作没把怕事的人吓走,反而他们都竖起了耳朵,"……原来就是你,我还百思不解为什么那个变态色魔会找上我,原来就是你这个死白目……"
碍于我天生温柔的个性,沈方桥根本就不怕,还跟我嬉皮笑脸的,所以我另外找了两个步兵士来帮我好好修理这个欠揍的人渣一番……
晚上,训练士好奇地跑来问我今天的状况……
"你不知道吗?"
"知道我就不用问你了!"
"唉!这种事真该口耳相传才对。"
"到底什么事啊?"
"听说那个旅作战官以前性侵害过两个旅部连的阿兵哥。"
"真的!怎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过!"
"早就被压下来了,上头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传出去。"
"那旅作战官就都没事,这样不是很烂吗!"
"当兵就是这么的黑暗,等你老了你就知道……你还有多久退伍?"
"嗯……"训练士算了一下,"……一年多。" '
"真--是菜!"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o
"你忘了我是搞情报的吗?菜鸟!跟你说,除了要小心旅作战官之外,我们的营辅导长也是……"
48
"这么晚还不睡,跑来这里干嘛?"
我刚洗完澡,泡了杯茶走到战情室,准备迎接今晚的衰事时,遇到一个营部连的阿兵哥,他无奈的回答我……
"等一下要帮营辅仔按摩!"
"为什么,你不会拒绝吗?"晚上的衰事影响到我的心情,态度显得极为不爽。而这个只有国中毕业的山地人却有点难以启齿的表情……
"我……哪敢说不要,他是营辅仔,我只是个一兵……而且……"
说到这里,他已经无法继续,而我的第六感已经在告诉我,之前我对营辅导长的猜疑就要证实了……
"而且怎样?"
"他……他还会叫我帮他……帮他……"
"你不要怕尽管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就是……班长你不要跟别人说喔!"
"你放心,我不会。"
"他会叫我帮他按……按下面……就是那边的下面……屁股的前面那里。"他压低声音的说。
我想他所说的应该就是指会阴的地方,但只是这样吗?我迫不及待的追间……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只有这样啦!你不要跟别人说喔!"
面对他尴尬、涨红的脸,我可以了解他的感受和他没有脱口而出的部分;但一时之间我也毫无对策。
这时,从营辅导长房间传来催促声……
"战情--战情--给我叫营部连的林自强过来。"
"班长我要走了。"林自强认命的告别。
"等等,我跟你说,如果你不想再被……被……嗯……如果你想躲的话,你可以跟营辅仔说你等一下有卫勤、或是随便掰一个理由……就说……说我找你出公差好了。"
我不自量力的把这件事往身上揽,为的就是要给林自强一个支持。
"真的可以吗?那万一班长被……"
为了让林自强不再受到骚扰.我尽量的让自己听起来可靠。
"怕什么,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
林自强没再多说,默默的走进营辅导长窒。接着……
"谁--不准去!妈的,我是营辅导长,他不过是……"
营辅仔蛮横的撒野,让在隔壁的我气不过……
"要按摩不会去外面叫喔!干嘛强迫人家。"
我隔着木板墙叫喊,营辅导长意外的听到我的介入,非常的生气……
"妈的,情报士你……"
"我怎样,你少在那边滥用职权,不然你就付钱啊!叫人家不要睡觉给你按摩,真是不要脸!"
"等一下我捉你来代替他,你就知……"
"来啊!但要看你出的起什么价码。我可不是免费的;如果要找免费的,回家去找你老婆好了,她应该很……"
房里突然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往外冲……
"妈的!好胆你别走。"
在喇叭锁一转的同时,我也马上很"俗辣"的拔腿就跑……
绕躲了一圈之后,我回到寝室着全副武装,准备去站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