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刑锦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么。”看到号码我心里一阵高兴。
“那么你是谁?”对方问,声音带笑。
“我?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么,听好啦,老子就是鼎鼎大名的目前加拿大最大的军火商老大胡厉行,怎么样怕了吧。”说
完我还嘿嘿笑了两声。
对方数秒沉默后也说:“这怎么可能,我现在就在帮我的主人胡厉行按摩腰骨呢,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城北派出所的民警
我叫刑锦。”
听了这话我跳起来:“死狐狸我才不会给你按摩呢!”
对方笑起来:“怎么,不玩啦?”
“不玩了不玩了,反正也不够你说。”我投降。
“你什么时候会那么乖乖投降的,既然投降了那么就老实回答我,想我不。”对方认真地说着肉麻的话,我别扭却也认
真的回了个‘想’字,小声对方却听见了,也轻轻的回了句“我也想你。”
“我说狐狸,你快回来吧。”
“怎么,那么想我?”
暧昧的气氛被我下句话打破:“你不在房间乱了没有人收拾,肚子饿了也没有吃的。”
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我不是钟点工!”
“你不在没有人陪我去超市买东西当苦力,没有人陪我聊天,没有人给我暖床。”我继续说明。
对方的声音已冷:“我不是三陪。”
“你不在,我总是觉得胸口少了点什么,老实招人你是不是把我的心脏也拿去加拿大了。是就快还回来,亲自还回来,
大家那么熟我不去公安局报案。”说着说着心里难受起来,想不到我个大男人竟然会这么想念一个男人,就是当年家里
老头和妈咪刚去香港时我也没有那么想念。
沉默许久,手机对面传来一句温柔的:“我爱你。”
“恩。”我不自觉发出声音。
“不是一个恩就行了,你的回答呢?”对方无奈。
“我……我……也爱你。”说着我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肉麻的话,脸一阵阵的发热。这几个字,时下随便说出来是那么
的不值钱,可以说我爱你却拉着另一个人的手,说着我爱你却拿刀刺向,说着我爱你却狠狠地伤害着你。然而这三个字
对于我们这两个男人来说,对我们一个是军火供应商一个是刑警来说,这三个字比教堂里的‘我愿意’更为难得。他不
屑于因为我的背景而对我好,我不屑于因为他的生意而欺骗他,我们说出爱这个字,是因为真的爱上了,于我,于他。
加拿大的头号军火供应商死了,所以胡厉行要回去,我以为告诉他连那个军火商的女人也在这次的围剿中被龚炎的手下
杀死了胡厉行就能回来,没想到就因为这样他的归期需要延迟。
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我倒在整个房间最整齐的床上,因为东西全丢地上了。抱着那只自从胡厉行走后又从床脚回归床
上的泰迪熊,思考着这房子是请钟点工来整理还是自己弄。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刚才要不是胡厉行的玩笑我都忘记了,派出所和刑警队,明天我到底要去哪里报到
?回派出所?我办理手续离开了,刑警队?我这次回来是协助破案的,案件完成了就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毕竟我下基层
还不够一年。
最后决定回城北派出所报到,探望探望那四位姐姐,看望看望李队,如果确认我是回刑警队还能顺便把上次没有搬完的
零食搬走。是顺便,只是顺便呀。
当然如果我知道回派出所报到会被拉去当苦力,我就是放弃那些零食也不会回去的。这就是目前用尽吃奶的力气扛着两
大纸箱上楼梯的我的心里话。
回到一小时又三十分钟前,我轻快地踏进派出所大门,在走廊遇到师兄闲聊两句知道四大魔王的陈姐回家待产,女王般
的王姐调职回去原来的部门了,原来她和我一样也是相应号召下基层的。我终于可以不用在门口拿随身带的镜子观察而
大踏步前进,却撞上了迎面来的一个大箱子。
“额哟~”两个人同时发出痛呼,一听对方声音我就知道这下要倒霉了。
果然,从纸箱上那些高叠的文件夹里,露出了规规矩矩盘着头发,一副银边细框眼镜的办公室主任谢姐。她抬头瞄了我
一眼,我拿冷汗就要出不出的悬着。我笑得僵硬:“哈哈,哈哈……谢姐早呀,我回来报到的。”
“虽然你下基层学习还不够一年,但是你们彦队住院刑警队缺人所以你就提前调职回去了,今天应该到刑警队报到。”
谢姐说完把手中的纸箱塞我手里,“正好你来了就帮我把这些拿到你们刑警队办公室,我桌子上还有一箱,你年轻有力
就两个一起扛吧,这样省时间。”
“扛去我们那干嘛?”我不解。
谢姐推推眼镜:“忘了和你说,从今天开始我被调去你们刑警队当办公室主任,小王基层学习到期回到原来的部门就是
你们后勤科的,昨天就回去报到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惊讶。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绝对没有眼花,忽然间看到谢姐的眼里闪过一丝金光,“小余因为他老公的关系准备跟着
调到市局,极有可能就来你们,不,现在应该说是我们刑警队了,等小陈生好了我们三个也在局里打下基础,到时候和
局长说说我们四姐妹就又能在一起了。”
城北派出所四大魔王马上就要改名为南城刑警队四大魔王,局长我申请继续下基础呀……
就这样当我把两个纸箱的所谓谢姐的私人物品抗到队里时,我只剩下半条人命了。看着队友积极的帮忙,张副队长热情
的说:“欢迎呀,队里就是要有像你这么优秀的警花,以后办公室靠你啦。”
我无语,只能在心中默念:张哥呀,不久你就能知道她们有多优秀了……
第 40 章
不久,两大魔女占领了名为‘南城刑警队’的山头,其实就在她们报到后的一个星期。不久,刑警队还没弄完毒品案的
结尾工作又开始忙碌起来,其实就在前天我们接到了报案。
我们接到某钟点宾馆服务生的报案电话,他在中午在房间发现了一具男尸,正在开会的张队把我和徐昊一脚踢出来,命
令急速前往案发现场。
经过现场取样勘察和对尸体的初步认定,当然这些都有专业人士在做,不然要法医和学刑侦的干嘛,专业人才解决专业
问题嘛。反正目前最初认定:
死者狄鹏,英文名Sala,男,今年二十三岁,在某酒吧定点演出,是这钟点旅店的常客,今天凌晨一点这样和个男子来
到这里,之后没有人看到男子离开,狄鹏也没有在规定的时间里退房,所以服务生开门查看,进去发现他已死在床上,
便马上报警。
据旅馆老板说:Sala在附近的一家叫Seven Colours的同性恋酒吧演出,当然他本身就是一个GAY,由于样子不错身材不
错玩得也很放得开,所以经常会带不同的男人来这里开放。当然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店只要有钱不闹事,他们爱怎么样都
成。
据那晚当班的服务员说:大概凌晨一点左右,我正在收拾柜台,看到Sala和一个男人进来,要的还是他平时订的那间,
拿了钥匙也不多说就上去了。至于男人的外貌我没注意,他每次都带不同的男人来,我怎么记得那么多。
据发现尸体的服务生说:我们这里规定超过十二点后还没退房就多算一天的房费,Sala一般都是在十点左右退房。他从
来不住两天,怕睡过头还让我们准备了十点的moning
call。今天快到十二点了也没有动静,所以我想问问是不是多住一天,门口询问许久也没有听到回应,我就开门进去了
。
据酒吧老板说:Sala原来是这里最红的,不过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脾气变得越来越糟,还总是旷工不来也不说一声。你们
也知道我们这的人都不太喜欢管别人的事,他的私生活我也不好过问。总之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感到很难过,请你们警
察快点查出凶手,不过请不要打扰到我们。
看着几份口供,我们毫无头绪。刑警队的会议室里乌云笼罩,大家都对着人手一份资料沉思。不久尸检报告也送来了,
看得我更是膛目结舌,当刑警一年多,还没有见过这样的。
现场勘察照片发现房间里只有大床是凌乱的,一床的奇怪东西,有手铐、绳子、皮鞭、蜡烛、还有些喊不出名字的东西
,长长的黑色棍子上有皮圈,乒乓球大小的有着几个小孔的球连着一个面罩,皮质的裤子还带锁,鸡蛋大小的石头有线
穿着,还有粗大的……恩,我看出来了是仿阳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和死者的衣服散落在床脚。
数张不同角度的照片看出死者生前被用过刑,好吧按圈里的说法就是SM。双手有被束缚过的痕迹一圈的红黑,身上也
点点紫黑色的痕迹也不知是吻出来的还是咬出来的,特别集中在下腹和大腿内侧,死者大腿上腰上和凌乱被子间看到的
黄浊液体已凝固。要不是看到他死不瞑目的眼睛里那丝吃惊与恐惧,我们还真要怀疑他是不是纵欲过度精尽人亡的。
看着有些情色的照片我满脸通红,不自觉想起和胡厉行第一次后的那天早上……用手拍拍头,心里懊恼:刑锦!身为人
民警察上班时间不能想私事!那就是具尸体,是受害者,不要乱联想!
张哥看到我刚才傻气的动作忍不住出口:“我说小锦呀,再打几次也不能把凶手打出来呀。”
在场的听后都笑起来,会议室里的气氛得到缓解,我尴尬的低头不理会他们的目光看尸检报告。鉴定说从尸体的僵硬程
度,颈后以及腰、背、臀部和四肢的后侧面的尸斑可以确定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4点到上午8点之间,而发现尸体的地
方可以确定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死因为机械性窒息。
看完尸检报告,大家的心情更沉重了,看来这回遇到了高手。思考来思考去讨论来讨论去直到晚上也毫无头绪,最后张
队一拍桌子说:“走,全部给我吃饭去,回家洗澡睡觉明天给我个好方案!”张队叹一口气继续,“同志们呀,出了这
事不解决就是给我们南城摸黑,凶手公然杀人弃尸就是不把我们南城刑警队放眼里,可不能给我们南城刑警队丢脸呀。
”
“绝对不会败坏我们南城刑警队的声誉的。”
“我们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
张哥的话让大家士气大振,这南城刑警队没有了料事如神的彦队长,还有做事稳重的张副队长在呢……
等大家都离开会议室,我迅速把一张照片收进口袋,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徐昊,我条件反射地:“哈哈……哈哈……那
个撒……”我是那个紧张,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这要是被发现我可是要写检讨的。
徐昊只是笑着说:“走,我请你吃饭去。”
虽然不是很喜欢他,但是说到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吃了还要吃。收拾好包顺便把偷出来的照片放进去,我就坐上徐
昊的车吃饭去了。
我们没去什么酒店什么大排档,而是去了环境比较好的‘多美丽’,两个大男人坐在二楼的卡座,我挖着碗里的五宝饭
喝着冻奶茶,还边竖起耳朵偷听斜对面那桌的谈话,时不时瞄向那看起来忠厚老实的高大男人,猜测着那一圈的女人中
哪个是媒人哪个是陪同来的哪个才是主角。没错,那边正在上演着相亲的戏码,而我在三八滴光明正大滴偷听。
徐昊的闷笑让我回头白了眼,他放下叉子压低声音说:“你这样让我想起了《闲人马大姐》,你就是南城版的闲人刑大
哥。”
我不满地跟着压低声音:“第一次见现实里的相亲当然要观摩,以后被拉去相亲我也好知道该怎么拒绝。”
“拒绝?为什么要拒绝?”
“我有男朋友。”我不介意再次说明。
徐昊玩味一笑:“连普通的男女朋友都常常分手,就是夫妻也难过七年之痒,更何况是男人和男人,有几个同性恋是可
以一生一世在一起的。”
我火了:“老子不是同性恋,只是喜欢的人正好是男人而已,就算他是树我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你没有听过恋物癖么,
人家还能爱着一样东西过一辈子呢。”
徐昊忽然表情认真:“那么,他有了新欢怎么办?”
我毫无犹豫:“杀!”
“杀了他还是他的新欢?”
“当然杀了那个新欢,谁让他勾引我的人。”
“如果是你的那位勾引人家呢。”
“照杀,谁让他接受我的人的勾引。”
“哈哈哈哈哈……”徐昊忽然的大笑使周围用餐的人纷纷侧目,他却全不在意依旧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喂,你还好吧。”我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是强了点,可是真要我杀人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们去喝酒吧。”忽然的提议,与刚才的话题八竿子打不着。
“我不能喝酒,而且晚上还有约。”
“那成,吃完了我送你回去。”徐昊拿起叉子继续吃他的牛柳意大利粉。
七点我就已在家楼下,看着徐昊的车消失,我走出小区拦了辆出租车,说了个地址后拿绿色的小车扬长在华灯初上的南
城街道上。
第 41 章
来到市第一医院,我转身在一旁的水果店买了篮果,空手探望病人可不好,不过医院边的东西就是贵。
进门看到彦队正坐在床上削苹果,一见我来就皱眉:“唉我说你们让不让人休息啦,怎么小张刚走你有来了。”彦队说
是这么说,还是弯腰拉出凳子示意我坐,“就知道你小子回来,想不到小张也来了。”
我放下水果坐下:“很久都没看探望队长您了,所以来看看,怎么样伤还痛么?”
彦队把削完的苹果分一半给我,悠闲地啃着他那半:“命大死不了,不过想清静清静几天都难呀。什么事直接说,不要
浪费时间,等会就要过探病时间了。”
我也开门见山:“彦队呀,既然张哥来了你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就是那件杀人案呀,你有什么想法了吗?”因为住的是单人房,所以我们可以毫无顾忌的讨论。
“我发现了这个,很可疑。”习惯性看看四周,从包里掏出那张我偷藏的照片。
“嘿,你小子胆子不小竟然敢把资料带出来,这可是违反纪律的。”彦队说着接过照片。
“那还不是为了给您老看看?张哥不说还好,他这么和你说了现在还不心痒死,我正好带来给你解解馋。”我嬉笑。
“你现在只带一张来,我就更好奇了。”彦队开始仔细观察,我一旁默默等着,不久有了和我一样的共识:“杀人一般
是掐脖子,认为喉咙骨或颈骨断裂人才死的,其实是双手压迫到脖子大动脉才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这张照片看指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