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风落——韩枫
韩枫  发于:2011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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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回到东方府,司徒清翔就被几个侍卫紧紧捉住,捆了起来,司徒清翔没有挣扎,只是冷冷看着东方然。这家伙

原本就是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再加上刚才街上的事,他要处罚自己,再正常不过,司徒清翔自然不会意外。
不过,这次又要怎么罚他?是关一天不给吃饭?还是两天?或是,三天?放心,请尽管来吧,我都不介意。
如司徒清翔所预料的,他被紧紧捆住,关进了柴房。当众人关门,锁门,离开之后,司徒清翔便是淡淡一笑,然后干脆

闭眼睡觉,啥也不想。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清翔被屋门推开的声音吵醒,他睁开眼睛,便看到门口有一个背光站着的男子,这人不是东方然,

又会是谁。
「你们到院门口守着。」东方然将为他开门的侍卫打发走,然后便跨进屋里,顺手将门关上。
「怎么,东方,想来这里找我下棋吗?」司徒清翔调侃道。
「下棋?好主意,下次我会好好考虑。」东方然靠在门背,双手交叉在胸前,笑道。
司徒,看来你现在心情不错嘛,只望你呆会也是如此。
「是么,不如现在?我可是无聊得很呢。」
「现在?不,现在还有别的事做呢,保证让你没时间无聊。」东方然仍是笑道。
嗯?司徒清翔似乎有些愣住,这个神态令东方然心情大好。
「司徒,你这个样子,可是会让人失控的哦。」他开口,语气甚为暧昧。
你!司徒清翔已经有些猜到东方然的意思,只是,他还不大相信东方然真会这么做。
「司徒,希望你不会介意这里环境不好,你知道的,我向来喜欢特别,这种特别的事,在特别的地方做,会有特别的味

道。」东方然的神情已经很是显然。
此时司徒清翔也已发现形势有些不对,这令他有些不安。
「东方,我本以为你并非完全没有分寸。」司徒清翔咬着牙说道。
「我当然不是,不过对我自己的所有物,似乎没有这种说法,我有绝对的权利处理我的物品,不是吗?」东方然却是这

样说道。
「你这个混蛋!」
「呵呵,没想到司徒你连骂起人来也是这么的好看,看来,我的眼光果然不错嘛。」
东方然暧昧地说着,同时一件一件地脱着衣服,很快地,他那白晰的肌肤便渐渐暴露于空气中。
司徒清翔很清楚对方的为人,也知道他既然说了出口,也必定会付诸行动,于是只得暗暗地运力想扯断身后捆着自己双

手的麻绳,只可惜,那麻绳竟是那样的粗韧,司徒清翔只觉力不从心。
可恶,为什么那匹马,竟没将他踩死!司徒清翔在心里大骂着。
而当东方然脱下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时,他看着司徒清翔,展开了双手,将自己整个人呈现在对方的眼前,然后他

微微一笑,风情万种:
「司徒,我的身体,好看吗?」
司徒清翔故意笑出了声,他说道:「就你这样,比起迎春院的任何一个姑娘,都实在毫无一点看头。」
听到这样的评价,东方然却丝毫不介意,他扬着眉,满眼的笑意:「你是故意说来惹我生气的吧,司徒,看你的样子,

也不像是会到迎春院去的人。」
「实在遗憾,只可惜你看人并不准。」司徒清翔冷冷应道。
「是么?没关系,」东方然笑了笑,「呆会我就会亲身看看你是不是对这种事很熟,这个,才是最准的。」
你!司徒清翔不由气愤至极。
「别那么生气嘛,司徒,其实你该感到幸运才是。打从我十岁以后,任何看过我的身体的人都会想尽办法来取悦我,今

天给你这样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东方然说道,便开始走向眼前之人。
混账东西!司徒清翔不禁心里大骂。
就在东方然走近的时候,司徒清翔突然跃起,一脚便朝东方然踢去,他的双手虽然被捆住,可脚还是自由的。
这一脚十分迅捷,可东方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会轻易被人踢中,他虽并无防备,却也成功地避开了这一招,然后

他笑道:
「看来我果然不能小看你的力气,不过这种事情该是好好享受才是,我可不想完事之后还要落下大伤小伤的。不如你也

压压你的怒气,我们好好享受一次,说不定以后,你还会巴着我来要你呢。」
可恶!司徒清翔愤怒不已,连续朝东方然踢去,于是在柴房里,一个一丝不挂,一个被捆住双手,两人来来往往,纠缠

不清,这样的情形,实在怪异得很。
终于,手脚自由武功更高的那个占了优势,他避过司徒清翔的连续几脚,趁着司徒清翔因双手被捆转身略有迟缓的一瞬

,移至他的身后,在他的背上点了一下。
顿时,司徒清翔呆在当场,咬着牙运力,却仍是无法动弹。
居然点了他的穴道,这个卑鄙小人!
「你真固执,司徒,」东方然站在司徒清翔的背后,依着他僵硬的身体,在他的耳边吐着温气,「你可别怪我,本来可

以让你更舒服的,可惜你就是不肯依了我,我才会出此下策啊。」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做些光明磊落的事情。」司徒清翔强忍着怒气说着。
「这样的话对我没用,司徒,不用浪费心思了,」东方然却是淡淡一笑,说道,「我想做的事,从来没人能够阻止我,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对什么都不在乎,这个世界上,也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会令我在乎。」
是么?司徒清翔咬着牙闭了眼。是的,东方然确实不会在意这个,他向来只为自己活着,这样的人,跟他说再多的话也

是徒然,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口舌。
「我喜欢看你这种认命的样子,不过不要咬着嘴唇了,我可不想呆会尝到血腥味。」东方然说着,便解开了捆着司徒清

翔的绳子。
司徒清翔刚才只想扯断绳子,现在绳子终于解开了,可惜,已经毫无作用了。
「我刚才还在想你被绳子捆着,做起来一定很碍事,没想到它却帮了我大忙。这下好了,我倒是更方便了呢。」
东方然开始解开眼前之人的衣物,司徒清翔气上心头,然而此时,他却根本力不从心,无法抵抗。
在东方然缓慢的动作中,司徒清翔的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露出他那小麦色的健康肌肤,这宽阔的胸膛,强壮的双臂,

显然一副练武之人的身材,反观东方然,却稍显白晰了些。
东方然感到一种难言的兴奋。与他有过欢爱之事的,至今为止只有连儿冬子二人,这两人都是身子娇小柔弱的少年,与

眼前这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相比,差别何其之大,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味道,于是他俯下头去,伸

出舌尖,在这男人的胸前徘徊着。
当对方软软的舌尖接触到自己的胸膛时,司徒清翔不禁浑身一颤,事实上,他确实从未与人有过这样的接触,这样的感

觉,实在太过陌生。
好一会儿,东方然才离开司徒清翔的胸口,他抬起头来,舔着嘴唇,仿佛刚刚吃了什么绝世奇珍的佳肴,他的神情,带

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媚之感......
「司徒,我说过会亲自检验你对这种事情的经验,果真是新鲜的身体,实在令我兴奋不已,放心,我会让你好好体验一

番,你可要细细体味哦......」
他只一用力,便将司徒清翔推倒在地,并顺势压了上去,再次在他的胸前舔吻着。司徒清翔紧咬着嘴唇,几乎咬出了血


东方然抬起了头:「别这样咬着嘴唇,否则我会心痛的。」
他抚摸着身下男人的脸颊,笑着,便倾上前去吻住了他。亲吻的感觉与之前有些不同,上次是初试,这次便是品尝了。

然后他开始抚摸对方的身体,感受着这个成熟男人的味道,果然,十分迷人。
最后,他难以自控地冲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于是,一个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无度索求着;一个却强忍着撕裂的痛楚,拼命运气去解开穴道。
欲望泄尽之时,正是穴道解开之刻。
当东方然退出司徒清翔的身体的时候,司徒清翔猛地一翻身,便将东方然压在自己的身下,手则掐在了东方然的脖子上


东方然此时身子疲累,竟无法躲开,又或许他根本不想躲开,不过他仍是握住了司徒清翔的手腕,令司徒清翔加在自己

脖子上的气力减轻了好几分。
他露出丝丝微笑,说道:「司徒,你可以杀我,当然,如果你愿意用你的所有族人来给我陪葬的话。」他不是开玩笑,

他向来有仇必报,如果他有什么事的话,他的族人必定会为他做到这一点。
很多人都会有自己最为重视的东西,或财或势,或情或义,又或是自己本身。东方然了解司徒清翔,而且紧紧地捉住了

他的。
果然,司徒清翔的手顿时僵住了。他深知东方然的为人,现在杀了他,自己确实获得了自由,却只怕到时,自己的族人

终将难逃被无尽追杀的命运,便何况以东方然的武功和智慧,即使现在自己看似处于优势,然而真要杀他,绝非一件易

事。
「你......这个卑鄙小人!」司徒清翔气极,不由加重了手上的气力。
东方然仍然只是握着他的手腕,看着他。
终于,司徒清翔缓缓松开了手。
是的,他可以输掉他的生命,输掉他的尊严;可是,他还有他的族人,唯有这个赌注,他输不过。
他,终究斗不过他。
他,终于无可奈何。
东方然向来自负,他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这也是他会如此放肆的原因,他很是满意。他站了起来,捡起自己的衣

物,穿好,又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然后他回过头来,对着司徒清翔开颜一笑:
「司徒,你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不过,司徒,你最好不要爱上我,因为那样,这个游戏就会不好玩了,到那时,说不定我会杀了你。
再然后,他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当司徒清翔一踏出房门,就被告知城主要他相陪一起骑马去郊外打猎。
这样何其明显的用意,司徒清翔又怎会不知道。
昨天那场莫名其妙的性事实在糟糕极了,因为是第一次,他因此受了伤,东方然不会不知道。虽然已经过了一夜,但那

伤口却也不是一夜的时间就能痊愈的。
司徒清翔自然不是娇气的人,虽然现在某个部位的感觉仍然很是不好,但并不妨碍他做日常的事情,可是,骑马......

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
即便如此,司徒清翔终究仍是若无其事地来到东方然的面前。
一旁,两匹高大雄壮的褐色骏马并列站着,正一齐豪气地扬头摆首,那颈上的鬃毛顺势扬起,甚为好看。当然,东方然

并非打算只与司徒清翔两人一起外出,这次还有一众随从,他们正在外面候着,东方然特地命人将这两匹马拉到前院,

意味何其明显。
司徒清翔素来是爱马之人,但并不包括现在,他看着这两匹骏马,只盼着它们能够被惊吓而起,再次向东方然扬起它们

的「美蹄」。
不过,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司徒,」东方然开了口,「可知我为何叫你来?」
分明明知故问。
「是的,东方。不过你不觉得这样凉风习习清新气爽的天气,最是适合在院子里下棋品茶么?」司徒清翔露出一个笑容

,应道。
「哦不,司徒,我现在不想下棋。」东方然摇了摇头。
司徒,你的笑容还真是好看,可我并不喜欢。
「又或许我们可以畅饮几杯?」司徒清翔又是提议道。
「可是,我现在只想打猎。」
「你真顽固,东方。」
「是的,很高兴你知道。」
司徒清翔咬紧了牙,然而他不会就此认输,东方然想故意为难,他就偏偏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的为难,这似乎已成为他的

一个习惯,但,也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司徒清翔终于还是顺从了,他早已习惯了这家伙的无理取闹。更何况反抗越多,那小子便越高兴,也会越有兴致,这可

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如此,何不闭上双眼,由得他去,毕竟,身体上的痛楚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司徒清翔不再看东方然一眼,便径自走到骏马旁边,扶着马身,翻身上马。那一瞬间,痛楚由下而上骤然袭来,

令司徒清翔几乎落下汗滴。尤其那个地方的痛感,与其它位置,毕竟很有不同,对司徒清翔而言,它甚至是陌生的。
东方然一直看着司徒清翔,看着他翻身上马,看着他紧咬嘴唇,司徒清翔的脸色显然很是不好,不过,这却令东方然极

为快意。
是的,不以为然,若无其事,这些都不是他东方然想看到的;反之,他就是想看到司徒清翔满腔怒火极力忍受的样子,

直到他无法忍受。只是,以司徒清翔的性情,这个目标只怕不会那么容易达到,不过没关系,他会有足够的耐心陪他玩

,直到他玩腻的那一刻。
过后,东方然又将随从调回自己的身边,虽然他仍是自信,但司徒清翔向来善于掩饰,而他们又有了实在不那么愉快的

那一次,很多事情毕竟很难说,所以,还是要防上一防的。不过服侍的仆人,倒仍然只有司徒清翔一人。
司徒清翔仍是面露讥讽,东方然则学会了不以为然。


第五章
日子似乎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下去,但东方家的老管家陈伯却不怎么放心。
自从少爷上任以来,前来拜访的商家富人络绎不绝,前门后门都踏了个遍。刚开始少爷尚且勉为其难地见过几个,因为

懒得推托,于是礼便收下了,可是「按理」该多少给人家点好处的事情却是一件也没做。到后来,少爷甚至连客也不见

了,只管让已经来到门口的人连吃闭门羹,而他只顾着自己玩乐。要说一次两次没见到人倒也罢了,只是,多次下来,

那些人还会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么?
少爷生性固执,孤傲难驯,这性子老管家自然是了解的,他也知道上门来的那些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少爷肯定谈

不到一块儿。但现在既然已是城主,该办的事总是要办的,否则,到头来只会大大得罪了这一帮财势交联的人物,后果

如何,谁也很难说。
他也不知劝过少爷多少次了,少爷却是半句话也没有听,虽然还不至于对他大发雷霆,但已经明显表现出他的不耐烦。

最后管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心底里一直无法放心,仍盼着少爷哪一天能看清形势,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不过,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怕老管家有得担心了,这不,这天晚上老管家趁着给少爷端上参茶的时候,提醒他

与城里的某些人要稍作往来,才开口说了那么一两句,东方然就听不下去了。
「少爷......」老管家忠心为主,苦口婆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自有分寸,你不用管了。」
「可是少爷......」你实际上并没有分寸哪......
「好了,陈伯,我想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东方然端起参茶喝了两口,便放回托盘上,语气很是明显。
「......是。」老管家无奈,只得端起盘子,退了出去。
将管家打发了出去,东方然却仍是心情不好。他只觉得管家真是老了,也越来越顽固不化了,每次心血来潮,便在他面

前唠叨个不停,也不懂得看他的心情,实在令人烦透了,以前那个慈爱的陈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人烦了?只是,东

方然却并未想过,或许真正改变了的,并非是管家。
烦。
烦。
烦。
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了解他,明白他的真实心情呢,每个人都只会做些令他不爽不快的事儿,实在令他无趣极了

,就连管家,也趁着送参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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