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就是你!上——泠墨然
泠墨然  发于:2011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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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波挠挠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哦,我卖了,不卖小的哪有钱买大的。”

大哥,你能花一千多万买套别墅,就没有钱买床!

说出去谁信呢!

安涯指着那张大床问,脸色黢黑,“这个多少钱?”

陈波答,“一万三千六百九十九。”

安涯又问,“小床卖了多少钱?”

陈波脸微红,“六十。”

操,卖了小的连大的零头都不够!

这买卖做的!

安涯狠狠白陈波一眼,搬着手提往床上一撂,“我不管,这床只能睡一个人,那就是你大爷我!”

“行,你睡吧。”

陈波毫不辩解,解着领带去了浴室,水声哗哗作响。

等出来时,人家也没跟安涯客气,动作优美的往床上一倒,接着呼噜大作。

合着方才我放屁来着?

安涯恼了,伸脚去踹,“滚下去!”

陈波显然累极,任脚丫子在脸上乱踩就是不挪窝。

安同志气坏了,抄起手里的凶器(手提电脑)直往陈波脑袋上砸,咚咚乱响。

可人家陈同志明显段数比安涯高许多,愣是睡的抑扬顿挫,憨态可掬。

丝毫不为那个大板砖在脑袋上的胡闹而动。

丫脑壳是不是镀金了?不对,肯定镀了不锈钢!

安涯恨铁不成钢的扔下手提,用尽力气把陈波推下床,然后四仰八叉在床上占地盘。

陈波咕咚一声栽床底下了,怒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朝安涯扔火焰弹。

安涯翻了翻眼皮,跟老子抢床,踹死你!

陈波朝手心吐口唾沫,嗷嗷叫的扑了上去,小样儿,欠扁了!

安涯用力张开手脚,呈大字状。

可那床实在太大了,一个人根本占不下,拆东补西,顾此失彼。

陈波看准时机,一个猛子扎床上空隙处,死把着阵地死都不肯起来。

安涯气得直蹦,爬过去对着陈波就开始连咬带啃。

陈大爷是吃素的吗?答案是肯定的:不!

两人开始大床争夺战。

一开始是拳脚相向,后来就滚到了一块儿。

没过一会儿,安涯就撑不住了,陈波同志倒是越战越骁勇。

很显然,这几个月来,安同志养尊处优,缺乏锻炼,而陈波同志不但来回奔波,强身健体,还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就那

小擒拿手连金大侠看了都得拍案叫绝:真是深得我真传啊!

安涯被压制的连身都翻不过来,“啊疼……他妈的,陈波你给我下来!”

陈波膝盖顶着安涯的脊背,手用力的反扭着他的手臂,稍微一使劲安涯就疼得吱哇乱叫。

陈波问,“我买的床,为什么不让我睡!”

安涯哇哇大叫,满腔悲愤,“丫死陈波,你他妈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下流!变态!”

陈波眼睛呼呼冒火,“你个臭小子,想哪儿去了!两张床这屋摆不开!”

安涯怒,“那你把小床放另外一间房不就行了!”

陈波噎住,半天没吭气。

安涯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放开我,我胳膊疼。”

陈波放开安涯,倒在一边出气,“……那样的话,就不能跟你一个房间了。”

安涯也翻过身来,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出神。

陈波推推安涯,“安涯,今晚……我跟你一起睡,行吗?”

安涯刷的扭过头,警惕的看着陈波,两爪子交叉捂在胸前,“你要干嘛!”

陈波尴尬的咳嗽一下,“……咱们以前也是一起睡的啊。”

安涯厉声拒绝,“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陈波备受打击,哀声叹气。

“喂!”

“嗯?”

“手伸过来干什么!”

“……”

“还伸,再伸过来我咬了啊!”

“啊……”

陈波抖着被狗咬了的大爪子,老老实实的把着床边。

安涯警告陈波,“就在那,不准过来,不然……”

安涯呲了呲寒光四射的犬牙。

陈波忙点头,“好好,你睡吧,我喜欢睡床边,绝对不会过去。”

安涯用手指狠狠比了几下,这才放心倒下睡觉。

这边刚一听见小呼噜,人就开始了床上运动。

陈波早已习以为常,牢牢把着床边以免被踹下去。

只见安涯以屁股为轴心,先逆时针转了七八圈,等床单和被子拧到最大极限再顺时针转。

总之就是睡姿奇差,令人发指。

陈波暗想,幸亏定做了这么长大床,不然真不够这祖宗舒展腿脚的。

转一会儿,小祖宗消停了,两腿夹着被子睡安稳了。

陈波以龟速往那边挪。

挪了半夜,终于把安涯抱在怀里了。

陈波心满意足的吐了口气,然后拖着死猪一样的人往床边拽。

期间安涯砸吧了嘴,嘟囔了几声,蹬了几脚。

安涯睡着的样子挺安静,不像醒着的时候,又狂又傲,舌头毒的跟眼镜蛇有一拼。

睫毛柔顺的伏下来,长长的,翘翘的。

都是月亮惹的祸。

陈波一个没忍不住,颤抖的嘴唇就贴了上去。

很滑,很暖的触感。

嘴上的感觉像高压电一样,瞬间传遍了全身,在脊椎顶端猛然炸开,脑中一片废墟。

爱了十年的人,终于躺在自己的怀里,手心竟然有些冷汗涔涔。

陈波长叹一声,把人拥得更紧了。

窗外,一轮明月发出辉耀的光芒。

27.习惯成自然

“啊——”

谁啊,大清早,嚎什么嚎!

陈波从梦中猛的惊醒,刚睁眼就见一个砂锅大的拳头!

“咚!”

一个眼锤。

“嗷!”

陈波一头栽了下去,摔得满眼金星。

安涯慌乱的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的睡衣异常凌乱,很有被那啥的嫌疑,忙在身上乱摸乱看。

陈波捂着眼睛爬上来,起床火蹭蹭冒,“祖宗啊,你得干什么!”

安涯义愤填膺,“你有没有把我怎么样!”

陈波哭笑不得,“大爷,你先问问自己,你有没有把我怎么样?!”

安涯不信,扯着睡衣质问酷狗波,“陈波,你看我衣服,扣子居然开了三个!”

陈波气得大声吼过去,“你睡觉不老实赖谁!”

估计安同志对自己的睡姿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马上就不做声了。

但一想到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在陈波怀里的,两人四腿儿交缠,脸都贴在一块儿,就止不住心里的那口恶气,妈

的,趁火打劫!

陈波扯过被子,倒下接着睡。

安涯不依不饶,过去揪着人不放,“起来,给我说清楚!”

陈波怒了,翻身爬起来指着安涯的鼻子开始数落,振振有词,“说就说,你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吗!哼还说我下流,你

也不是什么好鸟!嘶……”

陈波捂着嘴抽冷气,安涯仔细瞅了瞅。

哟,可不是,都肿了。

陈波一看人的底儿开始撒气,立马声泪俱下的声讨,“我容易么,在外面累死累活,回来就想睡个安生觉,可是就连这

点小小的愿望都是奢求!”

安涯底气全部撒光,“那个……我怎么你了?”

陈波一看情势大好,情绪激动不已,蹭的就跳了起来,撒谎撒的底气十足,“昨晚我刚睡着,你就开始闹腾,不但闹腾

,还往我这边挤,你看看,我一共就睡这么点地方,碍着你了吗?你非得把我挤下去你就高兴了是吧,你说你挤我,我

忍,行,你往我怀里钻,我忍,也行!但是……但是……”

安涯紧张的攥紧手指,“但是什么?”

陈波悲愤(请注意他那哀怨的眼神),“但是……你咬我干嘛!”

安涯傻眼了。

这个‘咬’确实是真事,但那是安同学被亲急了做出的应激反应。

人陈波睁着眼说瞎话连草稿都不打。

(不愧是优秀编剧,优秀导演,外加超级演技派!大家鼓掌!)

陈波一看,忽悠成功,再接再厉,“我推你,你就揍我!”

安涯一开始有点不相信,但当陈波说出‘咬’时,再结合自己刚醒过来确实是把陈波挤到床边差一点就掉下去,安涯就

相信了八分,自己没别的特长,就是喜欢睡觉闹腾顺便咬东西,被子被咬出一个大洞也是经常的事。

陈波白安涯一眼,倒下去继续补觉。

安涯傻愣了一会儿,然后很轻的推了下陈波,“哎。”

陈波蠕动一下,没理。

安涯脸皮有点挂不住,昨天才骂人家是变态,晚上就把人嘴啃了,实在是不厚道。

“那个……”

我给你拿点药抹抹嘴?

安涯有点说不出口,太肉麻了。

陈波给背上挠来挠去的大爪子弄烦了,扭头就吼,“拿开你手,我睡会儿,昨晚累死了!”

(就是,光忙着抱人亲人了,能不累嘛!)

安涯一下就给闹了个大红脸,手也僵在半空。

半天,才找到比较不尴尬的话题。

“那个……你不去上班?”

陈波一骨碌爬起来,抓着安涯的领口指着自己的嘴,“就这形象,我能出去吗?下面的人见了,还以为我老婆是个狗熊

呢!半夜啃人我看你是欠拾掇了!”

安涯彻底没声了,乖乖爬一边默哀去了。

(陈波同志大获全胜,忽悠成功!)

当天晚上,两人各把着一边的床边,井水不犯河水。

但早上醒来时,安涯依然发现自己一头扎在陈波怀里,而且把人挤得半个身子都在外面,更让人泄气的是,陈大爷的嘴

似乎更肿了,眼圈更黑了,安涯脸上就一阵阵发烫。

这姿势,这体位,很明显是自己侵略的人家。

要安涯知道是陈波把自己硬拖过来搂着乱摸,还混淆真相忽悠自己,估计得咬掉陈波一只耳朵。

陈波同志则是一脸的冷淡,似乎是在对安涯无声的控诉。

其实心里早乐不思蜀了。

咱腹黑,咱光荣。

“陈波,再买一张床吧。”

“不行。”

“那你……怎么去上班?”

“不去了。”

“啥!”

“吵什么,我是老板,谁敢说什么。”

“但是……”

“但是什么,困死了。”

“陈波,我想过了,要不咱们把床推里面,靠着墙吧,我睡外面。”

“成。”

结果,当安涯看着被挤在墙上当浮雕的陈波,欲哭无泪。

陈波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安涯恼羞成怒,“不管了,谁叫你只买一张床的,老子挤得就是你,怎么着吧!”

陈波一副吃了亏不敢吭声的样儿,其实心里相当的美滋滋。

在以后的夜晚,陈波理所当然的搂着安涯小亲亲睡的不亦乐乎,当然,得等人睡迷糊了之后再动手,不然准得打上打半

夜。

习惯成自然,这话说的真对啊!

一开始安同志还很排斥被一个男的抱着睡觉,后来发现被搂着睡比较暖和,而且十分方便他伸胳膊搭腿儿,滚来滚去也

就成自然了。

发展到后来,安同志没陈氏靠枕就睡不着觉,这个世界太神奇了。(失眠的同志终于有救了!)

只要陈波回来晚一会儿,准能接到午夜凶铃。

安涯给陈波打电话,口气很冲很怨妇,“大半夜去哪儿鬼混了!”

陈波那边正觥筹交错,灯红酒绿,“我这边有事。”

安涯不愿意了,“有屁事,吃个饭能吃到凌晨三点,跟你吃饭的他妈都是饭桶啊!”

那边吵杂了一会儿,陈波说,“成,我半小时后到家。”

安涯满意的挂了电话,边斗地主边等陈波回来。

没过一会儿,陈波就吭哧吭哧跑上楼了,“我回来了,安涯你睡了没有?”

安涯把手提一扔,俩胳膊直直一伸,“过来抱。”

陈波老老实实凑上去,俩手从安涯腋下穿过,肩膀一沉,安同志已经就位了,狗熊冬眠式。

安涯砸吧嘴,舒服的蹭了蹭,还是人肉靠垫舒服啊,不但柔软,而且恒温呢。

陈波抱着安狗熊,嘴角悄悄勾了起来。

“哎哟累死我了,你这床连靠垫都没有,我背都伸不直了。”

“活该,让你成天玩电脑。”

“操,还不是你不让我出去,我连运动都没有空间!”

“不是给你买了跑步机?”

“那玩意不好使。”

“那就爬楼梯。”

“陈波!”

“嘛事?”

“……我想出去。”

“不行。”

“我憋死了。”

“……也行,但有个条件。”

“什么,你快说。”

“让我揍一顿。”

“为啥,老子凭什么让你揍!”

“把你揍成猪头,出去就没人认得你了。”

“……”

安涯吵闹一夜,陈波同志心力交瘁,但仍旧死不松口。

想出门,从我身体上踏过吧。

不过安涯长了个心眼儿,虽然密码锁破解不开,但是陈波有钥匙啊!

等凌晨时候,陈波被熬的都睁不开眼睛了,安涯特别殷勤的扑上去,“陈波,脱衣服睡觉吧!”

陈波头昏脑胀的脱外套,完全没有留意到安同志两眼冒出的油绿精光。

安涯服务态度热情的空前绝后,不但帮半醉半醒的陈同志脱掉外套,就连里面的羊毛衫和衬衣也一起脱掉了。

陈波困得不行,一头栽床上不动弹了。

安涯摸遍了衣服,就是不见那把要命的钥匙。

肯定还在身上。

安涯又热情洋溢的扑上去帮陈波脱裤子。

皮带‘哗啦’一声被抽出来,陈波醒了,眼睛眯了眯,“安涯,你干嘛呢?”

安涯皮笑肉不笑,“那个,西裤干洗很费钱,别压皱了。”

手脚麻利的把人裤子扒下来。

陈波嗯了一声拽过被子,“哦,你也快睡吧。”

话音刚落人就开始小声打呼噜,安涯登时心花怒放,太天时地利人和了!

可是,安涯捏遍了裤子所有的边角还是没找到钥匙。

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安涯费解的望着脱得就剩一条小裤裤的陈波,灵光一闪,难道……

丫太阴险了!

陈波是趴着睡的,安涯记得,刚才脱西裤的时候,好像看到他的内裤上有个暗袋。

好你个陈波,居然把钥匙藏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

安涯狠狠心,咬咬牙,不就是偷‘鸡’摸狗吗!

老子来也!

先把呼噜震天的陈波翻过来,‘摸鸟’大行动火爆进行中。

可看着那处起伏有致,安同志难得的口干舌燥了一把,为什么?还不是陈波同志的内裤,又紧又小,暗袋就在正前方的

凸起处。

安涯已经看到那把钥匙突兀的翘在制高点的布料下,但就是没法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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