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算我没说——牙小妖
牙小妖  发于:2011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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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来自罗马,你们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齐极。”我字正腔圆地说完,下面又是一阵动。恩,好歹我也在

中国待了一年了,连语言都掌握不了,可能吗?
当然这些才15、6岁的毛孩子并不知道(——你才18岁吧,又大不了多少),只是惊讶外国人中文说的不错。所有的生

对我大眨星星眼,脸泛桃红面染痴,唉,中国人的体形,孩子都瘦瘦小小的,这个年纪还有很多都是飞机场。男生嘛,

要不对我盲目的羡慕,要不就是充满了嫉妒,还有不知所谓的挑衅,大概觉得我抢了风头?
环目扫了一眼,一抹异让我眼前一亮。恩,很漂亮很可爱的面孔,圆圆的眼睛温润的象小鹿,眼尾有些隐隐上吊,长到

青年以后一定会变成一双漂亮的眼,呵呵,不过此刻瞪得大大的,充满傲慢和不屑打量着我。挺秀的鼻梁和微微翘起的

红唇,嵌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赏心悦目。他随意地靠在座位上,跟周围的男生一样穿着有点不修边幅,黑亮柔顺的短发

也故意弄得有些乱,恩,不过他乱得很有品味。我又扫了第二眼,可惜了,我居然也走眼了,差点就把他当成生了……

我轻笑着摇头叹息,没提防他秘一拍桌子:“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玉树临风倜傥丰神如玉华盖满京一支梨

压海棠的超级帅哥啊?”
我汗……自恋的人多了,说实话我也有点儿,但从没见过自恋到这种地步还如此明目张胆大言不惭的……他哪儿找的这

么多形容词啊?
我有些发愣,他见我没有反应,很是得意地一哼:“害怕了吧,咱才16岁就已经如此国天……啊不,英俊绝伦,不要以

为你是从外国飘过来的我就压不住你了,所谓‘强蛇不压地头龙’……”话没说完,那个老师,恩,好象叫班主任,很

是恼怒,脸一板怒吼他:“苏真,你说什么哪!啊?对新同学就这个态度?你不要上课了,到我办公室罚站去!”
话音一落,刚才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家伙一下蔫了,带着无比凄惨的腔调哀号:“不是吧?~~不要啊老班

~~~5555555555说错了说错了,班主任,马老师,您就放过我这一回吧?~~”完全不顾颜面地哀求,甚至有点儿小孩撒

娇的意味,这在我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从小我就知道,面对敌人,求饶只能示弱,让对方掌握主动,面对上司,求饶只

会让人瞧不起,没有任何意义。何况只是罚站而已,我瞧周围的学生似乎都习以为常的嘻嘻哈哈,甚至还有人撺掇“老

师,罚得太轻了太轻了”,不用表现得这么痛苦,似乎是什靡绝人寰的大事吧?
在老师指定的座位上坐下,目送着小家伙垂头丧气地被老师拖了出去,有趣,真是有趣,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的生物,

看来,以后的日子,我大概不会太无聊了吧?
一来二去,我很快摸清了他的脾。苏真,很单纯的家伙,除了自恋得几乎没边没际,其他方面纯洁而善良,特别容易糊

弄,常常一脑门钻进了圈套还在糊里糊涂,然后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气得对我跳脚大叫,但是我请顿好吃的或者拐带他

去玩些好玩的,他立马就把前仇忘得干干净净。对着他,我的恶作剧细胞前所未有的发达起来,我从阑知道我有这么强

烈的耍人嗜好。
一日,在上一个城市跟我交往过一阵子的妞突然找来了,闹着要和我再续前缘。我有些不耐烦,也有些警觉——我这才

发现,自从来到这里,或者说自从碰到苏真,我就再没想过找人,可是也完全没有无聊的感觉……甚至觉得比以前过得

更充实。
正好远远地看见苏真大摇大摆地走过,我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我指指他对人说:“恩,这样,如果你能把那小子勾引过

来,我会考虑考虑。”
人犹豫了一下,大概不愿意失去我,很快答应了。
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她,但是苏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他对人的搭讪显然没有多少经验,很是兴奋,开始的受

宠若惊很快神采飞扬起来。瞧他眼神闪亮,就象所有没谈过恋爱的男生一般有些手足无措地讨好,瞧那人的手已经搭上

了他的肩膀……我突然不舒服起来,大步走了过去,按住了她的手。
两人吃了一惊,苏真有些不好意思,那人讪讪地缩回手,又献媚着靠向我,显然是怕我不满意。苏真吃惊地看我,结结

巴柏问:“你,你朋友?”
我不置可否,向人摆摆头,示意她先走。人恋恋不舍地走了,苏真僵持地瞪了我一会,才悻悻然地松垮下脸,皱着鼻子

嘟着嘴唇咕哝:“不是吧,有这么漂亮的马子,你真的16岁吗……”
我憋着闷笑,只能在嘴角抽动了两下。我好象从来没说过我16岁吧?难道,因为他自己16岁,我就也是16岁吗?还有,

人就人,什么马子,港电影看多了吧?
此事最后不了了之,人不过是我的皮相和金钱,稍微给了她一点好处,又稍微给了她一点教训,她很快乖乖地走了。我

比以前更加注意苏真,于是发现了他完全没有恋爱经验,身体应该也是处男。恩,少见,少见。恩,这是对于西方和中

国几个大城市而眩
怀着不知为何而来的捉弄念头,我再次过起了猎的生活。反正中国的也不在少数,就算这个小城市没有,只要我付出金

钱,还不是一个个飞过来。
我一天换一个的约会,不同的人,不同的貌,同样的是总会带上苏真。开始时他还很是快乐,不停地对着方大献殷勤,

但是没有用,金主是我,人都是礼貌地敷衍他,有的甚至撺掇着我撇开他。我不撇开他,也不愿意他追求方,甚至有几

个比较大方的,看他可爱,居然去逗弄他,我的心里就会冒起酸气,然后不由自主地去阻碍他。看他被我破坏好事气急

败坏的满脸通红,我本该高兴,不是吗,这是我恶作剧目的达到该有的快意感觉,为什么,我反而更加的不舒服?
长久以后,苏真终于明白他是没有希望了,他不乐意了,他不愿再跟着我做“电灯泡”,可我也不愿意,我不愿意他离

开我的视线自己去找孩子,我不愿意他对着陌生的人流口水,而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想我应该停止,但是我停止不了,

我无法歇止地带着人用各种方式截住他,我想看他的反应,他的反应每次也很诚实而坦白,但是没有一次让我满意,只

是让我越来越难受,心里仿佛有点火苗越涨越大……
高二的午后,下雨了,我坐在咖啡馆里看着他在大雨里沮丧地自怨自哀,有丝心疼,也有丝快意——我从阑是一个善良

的人,为什么我要忍受煎熬,你却整天好吃好睡好玩?
终是不忍他的狼狈,又好笑他的死皮赖脸,我毫不留恋地扔下约会对象,和他冲入了狂风暴雨中。豆大的雨点打得我生

疼,却又滋生出无法抑制的甜意来。
不满他在理发师手里的快乐享受,我一把把他塞进了蒸汽房。笨家伙,难道炕出别人完全是看在你挑了费最多的零零碎

碎上吗?眼看他陷入了自得自满的自说自话中,浑然不觉中把别人赶得一干而净。想和他好好说话,嘴巴然受控制地溜

出刻薄的语血—就象大哥说的,我真是别扭。
他愤恨而哀怨地看我,浑不知那眼光真是危险——之前他淋雨后湿衣贴在身上有些透明的模样,已经让我头脑有些发热

,何况是现在光着身体,只在中间围了条窄窄的毛巾?我的喉咙干渴地不正常,直觉这么下去可不行,连忙先发制人:

“怎么,是不是被我感的身体迷住了?没关系,扑过来吧,我保证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说完不由地舔舔嘴唇,

天,我简直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他暴喝一声,扑将上来,抓着我脖子猛晃猛掐。我呻吟一声,上帝啊,你还嫌我忍得不够吗,天啊,不要闹了,快点洗

完,再不出去要死人了~~~~~
恍惚中,我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思,身经百战、自认成熟的我也不由自嘲:“天哪,难道,同恋也遗传吗?”
清醒后,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论我是否同恋,苏真已成事实,研究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问题是,据我的观察来看

,苏真是个异恋,或者说,他虽然没谈过恋爱,至今也只对产生兴趣。对于我,他只是好朋友,“死党”的态度。
我试着试探,把他有好感的理发师请来,眼看他的脸都青了,我心疼又后悔——但是已经做到这个地步,我只能不露声

。他咬牙切齿地说:“很好,身材不错!”我有些慌张,他这次,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心情浮躁地坐在沙发过了一,第二天,一进教室就看见苏真两眼无神地生闷气。装作不在乎地揽过他的肩,他却对我大

吐苦水,说得他好象没有人就不能活似的,好象他的痛苦都是我害的……那么我呢?我的痛苦又是谁给的?
我无法克制地眯起眼睛。你想要人,是吗?你想甩开我,是吗?那么,我满足你……
冲动地把他带到只属于我的私人小岛上,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还是火速邀请了所有认识的法国名媛。又通过国

际长途给苏真的家人、学校报备,这才发现,母亲说的那户人家,就是苏真家,他的母亲,正是骆士,他的,苏宁,居

然是我曾经交往过的孩,好在她爽朗直率,如今已成了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默默地联系了苏宁,她听说弟弟身在法国,跟我在一起,很是惊讶,说会马上飞过来。挂断通讯,我突然想起,定为舞

会的那天,居然是我的19岁生日。真是讽刺……
苏真天真的格很快跟古堡上下打成一片,甚至还给管家起了个古怪的称呼。我知道不该吃醋,但是还是生气:我们相处

的不比他久吗,为什么我都没有他却有?(不,你是有的,只是小真真不敢在你面前叫,只敢腹诽而已……)
只让管家教了他一会儿我就不能忍受,我从阑知道我的占有这么强。手把手地教他,看他辛苦地出了一身汗,我却越教

越精神,甘之如饴……也许,在他眼里,就是个魔鬼教练吧。
不过,该教的都教了,只有那一点没说……也许,是在潜意识里,我就选择了这条路吧?……
突然起意,或者说,在我没有察觉时就蓄谋已久?我引着苏真,借助他的不明撩和语言不通,两个男人,跳起了开场舞


优雅的舞步中,我能看到众人诧异的目光和震惊的表情,能看到苏宁一把摔开刚才还腻在一起的男子,眼里冒着危险的

火焰。这样的情况让平时迟钝此刻敏感的苏真开始狐疑,溶容易地被我安抚过去。我不知道该庆幸他的迟钝,还是娃他

的迟钝……
舞曲结束,看他抖擞着精神向目标走去,我的心里丝丝快意——我知道,他会失败,今天晚上,没有一个人会接受他的

邀请。
等他知道的时候,他会怎么样呢?气得七窍生烟,然后面红耳赤地找我决斗?还是一边尴尬地摸不着头脑,一边踹着我

,要我向众人解释?
我想着,笑着,慢慢向外走去——也许有人注意到我,也许没有,我不在意,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平静,只想找一处安静

的、无人的地方,等他……
我的告白,从一开始,就已结束。
我早该想到,以苏真的迟钝,不会感觉到我的情意,以苏真的直子,不会接受我的情意,以苏真的粗神经,只会对我的

情意害怕,逃避。
看他连滚带爬地冲入树林,一瞬间,我想狂声大笑,又想放声大哭。可是我动不了,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只能呆呆地蹲在那里,仿佛连身体都不存在了,只是一缕飘在那里的幽魂。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有了些微的感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好象有点麻保。那又怎么样呢?我麻木地想。
有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我呆重抬起眼睛——我知道不是苏真。
那个胆小的家伙,怕成那样怎么还会回来。
来的是他,苏宁……
天还没亮,欧朗妮就来了。
不过是因为,今天是我们的订婚纪念日。
也许是苏宁真的说服了我,也许是苏真当时的态度让我彻底明白了,我如从前一样接待了我的未婚,甚至对她更温柔,

更体贴,更亲密。
领她下楼,看苏真傻傻地对她流口水,我恍惚地冷笑——看吧,他对你完全不在乎,经过昨晚他还是没有改变,他的眼

光永远不会落在你身上!
忽视他明显的黑眼圈,我向众人介绍欧朗妮。总是慢半拍的苏真在众人离去后才醒神跳了过来,欧朗妮居然说“齐常常

提你起你”……
我什么时候提起过他?连对大哥,我也没说过。
是了,我是他的未婚夫,虽然她从不过问我的行程,总要弄清楚我每天在做什么。
呵呵,所以才如此急匆匆地赶来。
轻松地就把苏真骗上了飞机。小家伙,这么粗心大意,会被人骗的。
淡淡对欧朗妮解释,那场开场舞,只是一个玩笑。不管她相不相信,我只有这样,也没有心思去管了。现在,我只想在

远离他的地方,静静地舔舐隐藏在心底的伤口……
没想到,我连4天都支撑不了。
炕到他的面孔,听不到他的声音,闻不到他的气息,触不到他的身体……我疯了,真的疯了。
把欧朗妮打发了回去,我回到了罗马,我想,母亲能带给我平静。
我的心情浮动明显到大哥都看了出来:“我亲爱的弟弟,你,恩。太过焦躁了。从没见过你这样。莫非是,哪个孩租么

大的魔力?终于让你动心了?”本阑是很认真的追问,在我的眉头越皱越紧的时候终于变成了惊呼,“不是吧?难道,

是真的?哦,无法想象,无法想象。哈哈,不过你现在的表情才符合你的年龄啊。哈哈哈哈。”
忍受不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大哥,我径自去找母亲。
面对母亲,我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母亲疑惑地看我,慢慢的,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神平静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轻柔地拍着我的手。
我沸腾的心绪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不过我知道它没有熄灭,只是隐藏在层层灰烬下,微弱而执着地燃烧着。
第5天,我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城市,那间小小的教室……
没想到,欧朗妮也跟来了。
更没想到,德·维尔福那家伙也先一步来了。
这个德·维尔福,不是黑暗世界的人。他的家族也是法国的名门望族,掌握了全球60%的水生意。本来没有什么交往,

自从在和欧朗妮的订婚宴上见过一面后,他就视我为对手,卯足了劲和我竞争。
我去弹钢琴,他就去做指挥;我去打拳,他就去击剑;甚至我看上了一个人,他也非要同一个。
这次,他又来做什么?
我用余光扫去,果然,苏真和他一前一后地溜了出去。短短的几天已经这么熟络了吗……
一个上午,我都心不在焉地对着欧朗妮。直到下午第一节课过后,他才郝·维尔福溜了回来,带着淡淡的食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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